30淪陷

30淪陷

卻說,直到天明,盡職盡責的宮娥太監還不見白柔回來,才知道,他們被涮了。

連白柔都跑了,那說明都城危矣。一時間,整個王宮亂成了菜市場。妃嬪侍衛更是走的走,逃的逃,幾路人馬都還沒到都城,東南西北四大門城門就全開了。

蘇瑒和陳鋮得到消息之後,都城已經被一個不知名的土匪霸佔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蘇亥和他的親信來到了并州城外。

蘇瑒聽到守門士兵來報,扔下手中的奏報,提着劍就走。陳帆見他怒氣沖沖的出去,慌忙的把懷裏的公文放下。等到陳帆追至門外,蘇瑒早已騎着馬跑出去了。

顧不得多想,陳帆奪下巡街騎兵的馬。趕到他追上蘇瑒,就見他正向一人揮劍。

直到陳帆發覺疼痛,才知道他的手裏握有一把利劍。

話說蘇瑒見陳帆伸手,就想撤劍,誰知道,卻被他攥緊了。看到陳帆在留血,而當事人卻在發獃,蘇瑒抬腿給了他一腳。

此時,蘇亥早就嚇癱在地上。蘇瑒見他如此的沒種,很難相信,先時蠱惑君父殺他的那個人叫蘇亥。

陳帆眼見蘇瑒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看了看趴在雪上的人,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招來一個士兵,指着蘇亥對其吩咐道,“先帶他們進城。”想了好一會兒,陳帆才說,“找一家客棧。”說完這些就走了,獨留蘇亥和他的眾親兵在雪裏張望。

跟隨着蘇亥慌慌忙忙逃至這裏的幾人見接待他們的只是個小兵,很是怒道,“國主,大公子他,他欺人太甚!”

“大哥能收留我,是我修來的福分。。”蘇亥滿心感激的斥責一旁的人“休要亂說!”只是眼底的陰狠泄漏了他的真實的想法。

卻說,蘇瑒回到府里還沒坐穩,陳帆便跟了進來。打量着陳帆手上的棉布,氣惱的說,“手斷了都活該!”

“大嫂,我這是為你好。”陳帆看了看蘇瑒那毫不在意的樣子,真心搞不明白,他家大哥居然會說蘇瑒很好。不過,好不好都是陳鋮的事。於是就接著說,“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蘇亥殺了,天下人會怎麼想你?”

“我看誰敢亂說!”蘇瑒眼睛一瞪,“本公子廢了他全家!”

陳帆一看他狠厲的樣,不由自主的想到蘇瑒成親的那一天,“算了,你想怎樣都成。”他要是惹這人不痛快,第一個不放過他的就是自家親哥。

蘇瑒見陳帆乖覺的走了,便對陳一說,“跟我一塊去會會蘇亥。”

“公子,你可不能亂來,蘇亥他來到咱們這裏的事,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了。”陳一怕他由着性子來,“等將軍回來,你和他商量一下…”

蘇瑒聽他說個每晚,哼了一聲,“陳一,我是公子還是你是公子?”

陳一反射性的說,“你是。”話音剛落,陳一反應過來了,匆忙跪在地上,滿是急切的說,“小人越逾,求公子責罰!”

蘇瑒也知道他是好意的,抬抬手就讓他起來。看到不遠處客棧門前的華麗馬車,很是無奈的說,“蘇亥那一個做過國主的人,如何肯屈居於此地。”

“那,咱們該怎麼辦?”在陳一的心中名聲再重要,終歸沒有他家將軍和夫人來的重要,“要不,我找幾個人,半夜的時候,把他做掉,然後把讓的屍體扔到別的地方?”

聽到這話,蘇瑒樂了,看着陳一,笑着說,“你真能想的出來。”

“那,公子,你說?”陳一繞頭了。

真不愧是陳鋮的隨從,一樣的呆。“找個沒人住的院子,對了,必須要好的,把蘇亥好吃好喝的供着。記住了,就是不能讓他出來。”

“你的意思,是把他圈起來,就像養豬的一樣。”陳一說著眼睛一亮,“公子就是公子!”

“少拍馬屁,跟我進去。”蘇瑒說著踏進客棧的大門。一進門就看到一個青年正對着他,除了他以為,別的人都站在一旁,蘇瑒知道,這便是蘇亥。

當過幾天的國主,果然不一樣,此時的蘇亥哪還有記憶中的小氣刻薄,即便淪落至此,身上也隱隱浮現一絲上位者的氣度。

可惜,這點在蘇瑒眼裏根本不夠看。蘇瑒走到蘇亥的對面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自斟一杯,還沒端起來,蘇瑒就聞到了,這茶是貢茶,他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陳鋮那廝為了上他,特意找來討好他的。

待蘇瑒悠悠的品完一杯茶,早已坐不住的蘇亥拱手道,“臣弟給王兄請安。”

蘇瑒面上一驚,站起來就說,“你現在是國主,這可不是要我折壽嗎?”

聽到如此明晃晃的諷刺,蘇亥的嘴巴很是苦澀,“王兄千萬不要這樣說,是臣弟不自量力,窺探自己不該窺探的,得罪了祖先才有今日。”

蘇瑒恍然大悟,“原來天下大亂是老祖宗的緣故。”

蘇亥聽到這話,好險沒有摔在地上。抬眼看到蘇瑒嘴角的譏笑,他真的好想念傻傻的蘇瑒。話鋒一轉,便問,“王兄,怎麼不見大將軍?”

“在東邊,你若想見他,我這就送你去。”蘇瑒說著就準備喊人。

蘇亥哪裏想要去找陳鋮,他純是沒話找話說,“王兄,不用了。大將軍公務繁忙,臣弟只是擔心他別累着。”

“這個不用你管,陳鋮他是我的男人。”蘇瑒頭一仰,瞪向蘇亥,“少打他主意!”

看到蘇瑒那緊張的樣子,蘇亥差點把剛喝進去的水吐出來,“王兄,臣弟只是聽白妃說過,可惜又沒見過大將軍。”

蘇瑒可不管他是好奇還是有意,只是這個白妃,疑惑的看着蘇亥,“你聽白柔說的?”

“對,對對!”見蘇瑒知道白柔,蘇亥很是高興,便把白柔的大義說了一遍,末了又說,“是臣弟對不起她,她時常在臣弟面前誇讚王兄……”

聽到白柔要留在王宮,蘇瑒再也聽不進去別的。就白柔那種自命不凡的女人,會如此好心,除非冬雷震震夏雨雪。

從客棧出來后,蘇瑒就讓人把蘇亥圈起來,隨後又派人去把白柔的父母兄嫂接過來。

忙完這些,蘇瑒一出門就看到秦麗正拉着陳帆,眉頭微皺,“秦麗,你在幹嘛?”

秦麗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鬆開陳帆的胳膊才看到蘇瑒,抱怨的說,“表嫂,你是鬼啊,走路一點聲音都沒。”

“我問你在做什麼?”蘇瑒指着陳帆,“你沒事做了?”

陳帆聽到蘇瑒的話,沒事也會變成有事,忙不跌的跑了。秦麗見好不容易抓住的人跑得沒影,轉頭瞪着蘇瑒,“表嫂,你故意的!”

“真聰明!”蘇瑒攏了攏身上的斗篷,笑嘻嘻的說,“陳帆不喜歡你當他的妻子,以後別見天的纏着他,影響他說親。”

蘇瑒這話真可謂毒,秦麗被他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最後只能強撐着說,“比別總讓二表哥做事,他就有時間和我培養感情了。”

看到秦麗那心虛的樣,蘇瑒很樂,“大丈夫怎能兒女情長,以後莫要作小兒狀,你都及笄了,也該成熟點。”說完這些蘇瑒便走了,秦麗看着蘇瑒的背影,眼裏閃過慌亂。難不成,真的是因為她幼稚,陳帆才只把她當妹妹。

正在安排人到都城查看白柔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事的蘇瑒,萬萬想不到,他這一時的話,會在秦麗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此時在東海邊的陳鋮接到蘇瑒的傳書,對於他圈禁蘇亥的事情,自是萬分贊同。關心則亂的人還怕蘇亥不老實,回信時還特意告知蘇瑒,讓他派人嚴密監視蘇亥的那些隨從。

蘇瑒看到陳鋮在字裏行間裏表現出的關心,心中好笑之餘就是感動。蘇瑒的心中暗暗發誓,陳鋮回來,他一定會好好對他。

儘管蘇瑒對陳鋮也很是想念,可是,現實不容他胡思亂想。寒冬臘月沒有戰事,白柔的父母卻到了。

白柔請到客廳,蘇瑒方悠悠的出來。白家少爺看到他,忙扶着父親向蘇瑒行禮。

蘇瑒也沒有端架子,白柔是白柔,白郡守是白郡守。於是就直接說出白柔跟在蘇亥的事情,然後又說,“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來到此地就求我去找白小姐,前往都城的人回來說,她跟在了一個叫柳州的身邊。”

“柳州?”白少爺重複一下,想了好一會兒,“就是那個以前居於西南,如今在都城南邊不遠處柳州?”

“對!”蘇瑒點了點頭,“為了徒惹紛爭,我就沒有派人去到柳州哪裏要人。”

蘇瑒的話雖然半真半假,但是聽到白家人耳里,全是合情合理。白郡守無力的哀嘆一聲,“是我把她寵的無法無天了。”

白郡守也說,“公子,白柔自甘墮落的跟在一個可以當她叔父的人身邊,你就實話跟,跟二公子說吧。”

蘇瑒看到白家的人這麼識趣,怕白柔偷偷派人到朔方城找他們,就說,“你們在并州住下吧,有一天說不定還能見到白小姐,這冰天雪地的路也滑。”

如此的關心,自是落得白家人跪地叩謝,心裏更是感激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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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將門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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