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受刺激

第49章 受刺激

和戌雲在嘴上唾罵著塗紅予;一個心房詛咒着塗紅予,另一個心房卻在擔心他。她輕輕的走近塗紅予的房門,推開了門。

塗紅予躺在床上,而陳醫生正在給他聽診。看着他躺在床上似乎真的生病了,和戌雲輕輕地走了過去。

陳醫生聽完診,又摸摸塗紅予的脈象,皺着眉頭,細細的聽着脈動。

而此時的塗紅予靜靜地睡在床上,眉頭緊鎖,呼吸很重,臉還通紅。不用說,他在發燒。

放開塗紅予的脈搏,陳醫生拿出塗紅予腋下的體溫計,看了看,抬頭對和戌雲說:“三十九度八。”

啊?這麼高?看來不是裝的。

陳醫生趕快給塗紅予打了退燒針,又從藥箱裏取出一些葯來。

“陳醫生,我哥他怎麼了?”

“重感冒了。還有一點兒受刺激。”

受刺激?

這不是開國際玩笑嗎?一個大男人也能為了受刺激而倒下?

陳醫生說的時候,恐怕自己都有點不相信吧?他不刺激別人就不錯了。他還受刺激?!切!

陳醫生給和戌雲說了葯的用法,又吩咐和戌雲趕快用溫熱的毛巾給他擦身上,好讓燒趕快退下來,“如果燒退步了,怕成了肺炎。”

什麼?肺炎?有沒有搞錯?他得肺炎?自己的肺都要被他氣得爆炸了!他還得肺炎?好像在說夢話。這清大早的,他給人多少刺激!

再說了,一個大男人家的,有病不去醫院,在家裏裝什麼可憐巴巴?

可是,當嘟着嘴的和戌雲看到他燒的通紅的臉,轉念一想,他是真的病了,我就不要再詛咒他了。

和戌雲下樓叫阿布倒上熱水來,阿布要給塗紅予擦,和戌雲接過毛巾,對阿布說:“我來,你下樓倒杯水,我們喂紅予哥吃藥。”

和戌雲給塗紅予擦了額頭、臉龐、還有手,陳醫生說要擦身體的,這?怎麼擦?耳邊傳來那廝沉重且急促的呼吸聲,陳醫生的話又在耳邊響起。和戌雲扁扁嘴,把頭扭過去,把手伸進被子裏,給塗紅予擦着身體。

“戌雲。”

和戌雲趕緊把手伸出來。看着說話的那廝。他盡然睜開了眼睛。和戌雲嚇的“嗖”一下站起來,臉色緋紅,低着頭,吞吞吐吐的說:“陳醫生說了,讓給你用溫水擦一下,我想阿布還是一個小女孩兒,我,”

說到這裏,和戌雲停下來,自己何常不是一個小女孩兒?

塗紅予看出了她的心思,笑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和戌雲身體顫抖了一下,可是頓時他手心在自己的手裏,像一團火在燒。那是要把人燒着的灼熱。

她的手就在他的手裏,他咳嗽了幾聲,低微的音調,“沒事,不用擦了。我吃了葯,很快能好。”說完話,他放開她的手,又昏昏睡去。

看着他的樣子,濃濃的心疼湧上和戌雲心頭。她在水盆里把毛巾重新撈過一遍,毛巾上散發著熱氣,她又把手伸進他的被子裏,衣服里,輕輕地擦過他的全身。

塗紅予吃過葯之後,又昏昏睡去。

阿布又打了一盆熱水,對和戌雲說:“三小姐,你說大少爺這樣行嗎?要不我們送他去醫院吧,他看上去,病的不輕呢。”

聽着阿布的話,和戌雲點點頭,她們決定送塗紅予去醫院裏。

兩個小身板,扶起沉沉的塗紅予后,兩人都累的氣喘呼呼了。

“你們幹嘛呢?”塗紅予被她們吵醒,不解的問着兩個女孩。

“我們送你去醫院。”

“大少爺,就去醫院吧。”

“不用,不要動我,我睡一會兒就能好,你們都不用操心。”塗紅予說完一頭栽倒在床上。

兩個人剛才費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扶起來,現在他又倒在枕頭上。

“紅予哥,這樣行不行?還是去醫院吧?”和戌雲心疼的看着他。

塗紅雲拉着和戌雲的手,“不用,你們都出去吧,我感冒了,別給你們惹上了。”

“我看你還是到醫院吧。你走不動,我們扶你去。”和戌雲緊緊的握着塗紅予的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大少爺,您就聽三小姐的吧,快去醫院吧。”阿布苦苦哀求。

“都別哭,我討厭你們哭。好了,都出去,別吵我,我睡一會兒。”和戌雲感覺塗紅予拉着她的手的那隻手幾乎沒有了力氣。

阿布看看和戌雲,“三小姐,那麼給大少爺多喝點水,讓他睡一覺,出點汗?如果還不行,我們再送他去醫院?”

“嗯。”

她們讓塗紅予喝下很多水之後,把他的被子掖緊,看着他沉沉地睡去。和戌雲坐在沙發上。阿布還在塗紅予的身邊,不住得用熱毛巾給塗紅予擦着額頭。

坐在沙發上看着床上躺着的塗紅予,和戌雲心裏此起彼伏。百感交集。她垂下手懶懶的將手耷拉在腿邊。摸到了塗紅予的手機。

她本來是不想偷窺他的手機的,她本來是要放下的,可是她還是看看沉睡的塗紅予,打開了塗紅予的手機,有幾十條未發短訊,都是昨晚編好了,要給自己手機上要發的,和戌雲打開一看:我愛你!

和戌雲,再打開一條,還是:我愛你。她打開所有的未發短訊,都是:我愛你。

已經編好了,但是未發出去。和戌雲的眼眶濕潤了。他怎麼不發呢?是不確定?還是不敢發?

和戌雲吞下一口口水,又看看塗紅予,此時他睡的什麼都不知道。

要不,乾脆再看看他的手機里還有什麼秘密?好便於了解他。

某個不良女孩兒,乘機要偷窺一個病人的秘密。打開塗紅予手機。還有一條,是來自國外的:“哥,金玉就拜託你了,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國內見。”

“紅予哥,我是金玉,我在凱盾酒店等你,房號1978。”

“金玉,我有事,去不了,晚點給你電話。”

“紅予哥,你什麼時候到?”

這條沒有回復。

和戌雲在糾結,他到底去沒去?姚金玉讓他去酒店幹嘛?哼!去酒店能去幹嘛?

還有一些工作的電話和短訊,還有和蘇珊的電話,看上去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和戌雲把塗紅予的手機關掉,放在沙發上。靜靜地發獃。

這個鐵打一樣的機械人怎麼就病成這個樣子了?

也許是裏面有零件需要更換了吧。

中午的時候,阿布下去吃飯了。和戌雲坐在塗紅予的身邊。他還是昏睡,和戌雲給他夾了體溫計,三十八度五。

早上打完針的時候,燒是退了的,現在又燒起來,看樣子,還會繼續燒起來的。和戌雲爬在塗紅予的耳邊輕輕地叫了一聲,“紅予哥。”

“嗯?”塗紅予睜開眼睛,看着和戌雲在身邊,他微微一笑,“你怎麼還在?出去吧,給你惹上了。”

“你還在燒,要不,我們去醫院吧?陳醫生說,如果燒不退,怕你轉成肺炎。”儘管有對他的憎恨和討厭,但還是止不住的關心湧上心頭來。

拉起和戌雲的手,塗紅予輕輕的搖搖頭,“沒事,我這身體,睡一覺就能好。你不用擔心。”

“可是。”

“好了,不要說了,出去吧。”塗紅予說完之後,把和戌雲是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吻了吻,和戌雲的手還在他的嘴上,他就昏昏睡去。

看着自己的手在他的嘴上,而他緊緊抓着,和戌雲看到他的嘴角有了微笑。這微笑是因為自己的手在他的嘴上才露出的嗎?

阿布上來端着一大杯熱水,她們給塗紅予把水喝下,又給塗紅予喝了葯,阿布說:“三小姐,我看着大少爺,你下去吃飯。”

“我現在不餓,一會兒餓了再吃。”現在的和戌雲哪裏能吃的下飯去。

“吃點吧。大少爺知道了,會心疼你的。”

“你下去午睡一會兒吧,我累了叫你。”因為阿布昨晚也沒有怎麼睡,今天一早到現在都在圍着塗紅予轉,和戌雲看着阿布的黑眼圈都出來,就讓阿布下去休息一會兒。

阿布想留下來,但是和戌雲不依,阿布扁扁嘴,被和戌雲趕了下去。

看着昏睡的塗紅予,一陣心痛掠過和戌雲的小心臟。也不知道是到了午睡時間,還是看着別人睡覺,和戌雲覺得自己也困了,盡然爬在塗紅予的身邊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塗紅予看見了爬在自己身邊睡着的和戌雲。

和戌雲的一隻手還搭在自己的上身。塗紅予感覺嗓子裏很乾,想喝水,他輕輕地推了推和戌雲。

被推醒的和戌雲睜開眼睛,看到自己睡在塗紅予的床上,她一咕嚕趕緊起來跳在地上,愣怔着眼睛:“我睡著了?”

“嗯。”塗紅予點點頭,臉上是幸福的微笑。

“你醒了?”

“嗯。”塗紅予又點點頭。

“你好點了嗎?”和戌雲伸手去摸塗紅予的頭。

微笑着的塗紅予沒有躲,和戌雲在摸了塗紅予的額頭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頭,像是自言自語,“好像是不燒了。”說著她拿起體溫計讓塗紅予再量一次。

“不用了,我已經退燒了。你下去,讓阿布給我送杯水上來,你就不要進來了。回房間去睡。”塗紅予擔心她柔弱的身體再被自己給傳染了感冒,她自己的感冒還沒有好利索呢。

“奧。”和戌雲下樓,讓阿布給塗紅予倒杯水。

阿布高興地說:“大少爺醒了?”

就在塗紅予的“嗯”還沒有落下的時候,阿布已經端着水到樓梯了。

坐在沙發上,和戌雲毫無睡意。想着那些事情,該理一理了。

“三小姐,大少爺好了,他說想吃東西!”阿布興沖沖地下樓來,嘴裏說著話,人直接走到廚房,現在廚房裏的廚師都下班不在。阿布一邊翻騰,一邊說:“該給大少爺吃點什麼呢?算了,還是去叫廚師吧。”阿布自言自語的往廚房外走。

聽到阿布自言自語的和戌雲走過來,“阿布,不要叫了,我們看看有什麼能吃的東西。”

“我看了,我找不到。”阿布平時只負責戌雲和白雲,都不進廚房的。

“那紅予哥說他想吃什麼?”

“他沒有說,我去問。”阿布轉身就跑。

“哎!等等。”和戌雲拉住阿布,想了想,自作主張地說:“生病了想吃清淡的東西,我們給他熬一碗白粥不就行了嗎?”

“好。”兩人在廚房裏亂翻,翻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米,等到粥熬好的時候,廚房也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塗紅予下樓,坐到餐桌前,和戌雲把一碗白粥端到他的眼前,“吃吧。”

“就這個嗎?”塗紅予其實不想喝粥,他想吃一點兒能止餓的東西,睡了一天,都沒有吃一口飯,真的是餓了。不知道是陳醫生的葯下對了,還是自己的身體好,他覺得身體輕鬆多了。

“嗯?”和戌雲瞪着眼睛,莫名的說:“你不想吃白粥嗎?”

回頭看看廚房裏,“怎麼就你們倆?廚師呢?”

“廚師這會不在廚房,我們倆就給你做了這個。”和戌雲指着那碗白粥。她覺得生病了,就應該喝點兒白粥就可以了。殊不知塗紅予的身體很硬朗,好了吃白粥,好像不止餓。

塗紅予無奈,只好喝了起來。

看着塗紅予喝粥,和戌雲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

聽到和戌雲的肚子在叫,塗紅予抬頭看着她:“中午沒有吃飯?”

“是啊,三小姐,你中午都沒有吃飯。”阿布叫了起來,“我給你乘一碗粥吧”。

“不好,我們就只熬了一碗。”阿布拿着空碗垂頭喪氣的從廚房裏出來。

“阿布,去叫廚師,做飯吧。”果斷的聲音哪裏像一個病人的聲音。

“奧。”阿布接到命令後轉身就就跑。

廚師很快就出來了,來到廚房一看,整個一個世界大戰過後的戰場。廚師是一個中年婦女,她衝著阿布,就叫道:“阿布,你是來廚房裏殺了一頭牛嗎?才把廚房弄成這樣的?”

“不是我,是三小姐弄的。”阿布委屈地朝着廚房裏說。

“阿布,你就不能替我頂一下嗎?”和戌雲看着廚房裏,小聲責備着阿布,“你真不如白雲和阿爾色楞對我好呢!”

阿布聽着和戌雲將她和一隻比,心裏也很不服氣,立刻就嘟起嘴來。

廚房聽到阿布說是和戌雲把廚房弄亂的話,就再沒有傳出說話聲音來,而只是收拾廚房的聲音。

“三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白雲給您洗澡了嗎?阿爾色楞給您洗衣服了嗎?”阿布低着頭更加委屈。因為跟和戌雲在一起的時間常了,她們之間有時候也會像朋友一樣。

“你!你你!”和戌雲走到阿布的身邊,氣呼呼地壓低聲音說:“有你這樣的人嗎?不幫忙就算了,還出賣我?!”

“我哪裏有,我是在說實話嘛!再說了,您自己做了錯事,您就應該承認下來。”阿布低着頭,她認為自己說的是對的啊。

“你還頂嘴?!那些是我一個人弄成那樣的嗎?你沒有份嗎?調料盒不是你拿出來的嗎?你懂不懂啊!熬粥要調料盒幹嘛?你拿出來就拿出來了,你還沒有放回去。還有,那個糖罐子不是你打碎的嗎?”一項一項的,某個急了眼的奇葩一邊例舉着對方的失誤,一邊還在努力想漏掉了什麼對方的種種“惡行”。

“要不是您從柜子裏拿出那麼多瓶瓶罐罐,我能打碎嗎?”阿布低聲頂上和戌雲的話。

“奧,我拿出來,你就給呱唧了啊!你不會看着點嗎?”和戌雲氣得呼呼叫,突然感覺一雙眼睛在看着自己,她回眸看去,卻看見塗紅予坐在那裏笑。

她趕緊將嘴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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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寵寶貝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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