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深深纏綿,深深的告白
他的吻依舊灼熱、霸道。
他的舌頭深深的探入那張櫻桃小嘴裏,攪動着她的柔軟。這樣的親吻,他好久沒有過了,只從她割腕自殺那次之後,他再不敢在輕易去品嘗這份鮮美了。
和戌雲沒有躲,她閉上眼睛,任由他的火熱撩動自己。和戌雲渾身乏力,感覺身體軟軟的,要不是他的臂膀有力,自己就跌倒了。
塗紅予吻的激動,情到深處,他騰出一隻手來,探索和戌雲的身體,和戌雲也沒有躲,任由他的手劃過自己的肌膚,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塗紅予的深入探索,激情的撩動熱烈,火辣辣的身體燃燒起來,他的呼吸急促,他就在她的身上,緊緊的貼着她,她想:就隨了他,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
塗紅予伸出手去解和戌雲的衣服,她的身體不再被他禁錮,和戌雲輕輕地向後倒去,塗紅予的身體就跟着倒下來。壓在她的身上。繼續着。和戌雲也繼續由着他。
不知道為什麼,蘇珊和姚金玉的影子浮現在眼底,就像放電影一樣,她看到了塗紅予身下壓着的不是自己,而是蘇珊,頃刻又換成姚金玉。
淚水默默流下,原來還奢望着和他一起墜入愛河,然後深深纏綿。可是,現在,他才從另外一個女人的身體上爬起來,又爬在了自己的身體上。
都說奢望的多了,就會一無所有,之前所有的夢都落空,一個骯髒的身體就是她的歸宿。可笑的,可憐的自己曾經那麼多美好的想像,原來都是白日夢一場,原來自欺欺人。
原來,什麼都又不是。
塗紅予停下來,看見她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淚眼朦朧。他皺起眉頭,坐起來,坐在和戌雲是身邊,低垂着頭,“對不起,我沒有控制住。”
是的,他說的是真心話,自從她割腕那次,他就再沒有想過要強迫她,他內心想法是和她一樣的,也是想着深深地相愛之後再狠狠的纏綿。
可惜,她不知道。她不懂他的心意。她還誤會着他。
而他以為她不願意。
聽到塗紅予的道歉,和戌雲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勢流下,流到鬢角處。嘴角一絲諷刺,掠奪!還要講什麼對不起?沒有控制住?
“戌雲。”塗紅予扶起和戌雲,把她抱在懷裏,給她擦着眼淚,為她繫上剛剛自己解開的扣子,溫柔的說:“上次說了不會再這樣,可是,我又犯了渾,原諒我。”
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依舊是錯覺嗎?一個剛才別的溫柔鄉里出來的男人,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自己不要再說服自己相信他的話了,自己不是大歌星,不是他的青梅竹馬,沒有人家那惹火身材,嬌滴滴的聲音。自己就是一個傻乎乎的普通女孩兒。
她嘴角微微一撇,心似死灰,“以後,你可以不用控制。”話是說出去了,可是她的心底還是好不甘心吶!
看着她死灰般的眼神,和落下的淚水,聽着她失望的話,心如刀絞的塗紅予恨不得狠狠地抽自己一頓。
自己一向是說了就算數的人,他的話雖不能頂天,但是在說出來在地上也是可以立的起來的。說過不碰她的,又去碰她。
她媽媽的情況一直不能穩定,孝順的她剛從醫院裏回來,一定還沉浸在為她媽媽擔心的痛苦中,而她自己還在生病,心中有多大的苦惱和委屈。
這些,作為深愛着她的一個男人,盡然沒有為她去考慮,而是又將純潔的她強行吻上。自己真是一個偽君子,不是說愛她嗎?不是說擔心她嗎?怎麼就不為她着想了呢?
“戌雲,不求你忘掉剛剛,只求你能不要為我的自私而難過。保護好自己的身體,你才可以活的更好。如果,我還有下次,你就搬出去,離開我。如果爸爸一定要跟你走,我給你和爸爸買一處大一點的房子,傭人我來請。”
塗紅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又為和戌雲擦掉眼淚,“別哭了,看見你哭了,我心疼,你別用這樣的方法報復我。如果你真的恨我,你就把身體養好,強大起來,活的精彩一些,讓我看。”
塗紅予捧起和戌的臉,臉上怎麼那麼多淚水,擦都擦不完,“求你了,別哭了。你會折磨死我的,你不要讓我這樣死去,你應該讓我看着你的強大而活活氣的死去。我,你不要再用我的錯誤懲罰你自己了,休息吧。我走了。”
放開和戌雲,塗紅予轉身離去。
就在他離去的那一刻,他覺得有必要和和戌雲說一下關於姚金玉和蘇珊的事情。
還沒有等和戌雲反應過來,剛走了兩步的塗紅予又折回來,蹲在她的床邊,伸出手為她又擦了一下眼淚,“姚金玉,你應該是記得的,她是騰予,就是我弟弟的女朋友,她想回國發展了,剛回國,人生地不熟,我幫她一把。也是在幫騰予。”
塗紅予低下頭,頓了片刻,又說:“蘇珊,是公司里今年簽下的代言人,所以出席一些活動場合,我必須要帶着她的,這樣公司里的產品才更有說服力,還有,那天公司的酒會,你知道的,我是想帶你去的,可是,你卻約好了靜怡。”
塗紅予淡淡地說著,輕輕地嘆着氣,“我和她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工作。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不喜歡看到我這樣,我以後會注意的,”說到這裏,塗紅予諷刺的笑了一聲:
“也許這些你不在乎這些,也不感興趣,是我有點自戀了。戌雲,那份合同我是在知道爸爸出了事之後,心裏很煩,拿你來出氣的,但是,我一直都沒有把你怎麼樣,對不對?現在合同我也撕了,你真的是自由的。”
塗紅予把頭埋在和戌雲的腿上,輕輕地嘆息,和戌雲感覺到腿上除了有他溫度,還有他淚水的濕度。塗紅予抬起頭,“反正,騰宇要回來了,一切將都是他的,我,”
說到這裏,塗紅予深眯着眼睛,重重地吸了一口氣,“我可能要走。”塗紅予想着,如果得不到和戌雲,他就會放手給她幸福,自己要出國去了,回到他生長的地方去。
“到時候,爸爸也許真的就交給你了。”說完后,塗紅予掉下兩行眼淚,輕輕地揉了一下和戌雲的頭,“好了,忘掉以前的種種吧,就當我是一個混蛋,對你之前的行為,如果真的抹不去,就當成一個動力,好好去奮鬥吧。”
塗紅予放開和戌雲快步離去。關上那扇門時,和戌雲抬起眼眸看着那扇門。淚水再一次滂湃。
塗紅予出去后,和戌雲放開聲音哭了起來,他都說了些什麼?該死的東西!那些話為什麼不早說出來?
害得自己在自己的猜疑里苦苦掙扎。
她恨他,可是,現在她更愛着他。
剛剛苦逼的眼淚如今在那深情的告白下,成了喜悅的淚水。
這時,和戌雲的手機響起來,是短訊,本來不想看的,可是手機就在床頭柜上,看着床頭柜上的空碗和水杯,想起他剛剛逼自己喝粥,給自己灌藥,心酸的眼淚也就變成了感動。
短訊的鈴聲再次響起,和戌雲拿起來,還是看看吧,自己的手機一般沒有什麼廣告短訊,電話里也就那麼幾個人,說不定是誰有什麼急事呢。
打開手機,一看,發件人是塗紅予,他剛剛才離開這裏,還說了那麼多的話,現在又發了短訊?和戌雲打開收件箱:
“戌雲,剛剛忘了告訴你,塗家的財產,你和你媽媽都是有份的,在騰予回來之前,在我走之前,我會給你們的,你是想折成現金還是要股份?你這幾天想一下,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要現金,因為,我媽會跟着騰予一起回來,到時候,你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
看着塗紅予的短訊,和戌雲早已泣不成聲。還有一條,和戌雲打開來:
“戌雲,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五年前,是我逼走了楊炳陽,現在,你可以去找他,但願我沒有耽誤了你的真愛。我以為我逼走了他,就能得到你,可是,看到你和他在一起那麼開心,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
看完短訊,和戌雲順着床頭滑下來,坐在地上,爬在床上痛哭起來。
該死的!天殺的!他盡然為了她做了那麼多!
而她作為一個當事人,在這些事情的其中,卻未曾體會到。
塗紅予握着手機,在手機上,寫好了三個字:我愛你!但是他看了看,還是沒有發出去。他把那三個字刪了寫上去,又刪了再寫上去,不知道多少回,最終都沒有發出去。
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進了浴室里。
現在已經進入深秋,家裏有一些冷,塗紅予打開冷水,冰冷的涼水從頭澆到腳,站在花灑下,他凍得瑟瑟發抖。
第二天早上,和戌雲從陽台上看到塗紅予的車子還在院裏,她打開房門,看見塗紅予的房門緊閉着,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吃早飯。
邁開腿,和戌雲小心翼翼地走下樓去,昨晚發生的一切,塗紅予的那些話,深深的刺痛了她,也讓她清醒過來。她已經下了決心,一輩子都要跟着這個男人了。為他生,為他死。
下了樓,才看見,塗紅予不在餐廳。
“三小姐,吃早飯吧。”李嫂給和戌雲端上早飯來。
坐下來,和戌雲拿起筷子,慢吞吞地問李嫂:“紅予哥,還沒有下來吃早點嗎?”
“大少爺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到現在還沒有下來。”
“奧。”她在期待着他的出現。她想看到他。此時有一點兒失落和遺憾。
和戌雲心不在焉地吃了一口飯,朝樓上看去,他在房間裏幹嘛呢?是不是以為自己真的只愛炳陽而不愛他,在生悶氣?還是在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還是?
正在和戌雲胡思亂想時,樓梯上出現了塗紅予的身影。和戌雲趕緊低下頭,不讓他看到自己正在瞭望他。
直到腳步越來越近,和戌雲都沒有敢抬起頭來。
塗紅坐下來,也不像之前那樣問自己話,他拿起一塊麵包,輕輕地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着。
“咳咳。”塗紅予咳嗽了幾聲,他放下麵包拿起牛奶喝了幾口。昨晚可能是冷水沖感冒了,今天覺得身子很沉。無精打採的。
聽到那個一向堅如生鐵的男人盡然咳嗽了,和戌雲抬起頭看去,只見他臉色慘白,好像很乏力似的。
感覺到和戌雲在看他,塗紅予抬起頭,看看她,給了她一個微笑,是想告訴她,不要緊張,自己沒事。自己的身體好的很。
可是就這一眼,和戌雲看到塗紅予的眼睛周圍都有了黑眼圈,瞳孔深深的陷入眼眶裏,看不清他那一向清澈的眼眸,只是看到了眼眸中的渾濁。
和戌雲張開嘴,但說不出話來。
無意間,塗紅予看到和戌雲旁邊的椅子上放着包包,就說:“今天要去上班嗎?不要去了,再休息一天吧。”塗紅予問完話,也不等和戌雲回答就直接秒殺。這個作風還如同以往。
這時和戌雲的手機響起。和戌雲從旁邊的椅子上的包包里掏出手機來,是劉靜怡打來的。
“喂,靜怡,這麼早,有什麼事?”
“哎!你快看今天的報紙!”劉靜怡大聲尖叫。
“報紙有什麼?”和戌雲的腦子裏飛快掠過的是報紙里有塗紅予和姚金玉或是蘇珊的緋聞。她說著把眼睛向平時放報紙的地方掃了一眼。今天的報紙如約的已經到來了。她同時走了過去。
塗紅予看着她,報紙上登了什麼,自己還真的不知道。他也在琢磨,可是,和戌雲搶先一步走到了報紙那裏了,自己怎麼好再過去?
“哎呀!你快看吧,你哥哥不止一個情人呢!”
劉靜怡說話的時候,和戌雲已經拿起報紙,但是劉靜怡的話像一條沾了辣椒水的皮鞭在狠狠地抽打着自己,“靜怡,我在看,先掛了。”
掛掉電話,和戌雲也顧不上去看塗紅予一眼,自己翻找起來,她把眼神定下來的時候,塗紅予正在糾結着自己那顆受傷的心臟。
報紙上說,昨天刊登着塗氏總裁緋聞的那家報業就在昨天下午,很多廣告業務紛紛退訂,那份報業即將走向倒閉。
這還用說嗎?是塗紅予做的,看來,那麼,他的緋聞是真的?和戌雲愣愣的站在那裏。
什麼叫變數?就是這吧?昨晚才相信他,今早他又用現實擊敗自己,這就是傳說中的變數嗎?
那抹今早不太精神的身體是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邊的,和戌雲根本就沒有發覺。
塗紅予拿過她手裏的報紙,看了看,扔在地上。他轉過頭,看着和戌雲,張開的嘴巴又合上。而後邁開腿上了樓。
淚眼模糊的看着他走在樓梯上,未留下隻言片語。
滄海桑田,風雲突變,叫人來不及去看,去想,事情就已經疾如旋踵。
和戌雲也渾身乏力,眼睛也哭了一晚上,加上現在的眼眶濕濕的,眼睛又紅又腫,自己這副尊容也去是上不了班了。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來到院子裏,只有那條狗,才是自己最真誠的親人,
對!不是朋友,是親人。
一次次受到傷害的和戌雲突然感覺自己身邊盡然除了這條狗,沒有一個可以說心事的人。醫院裏的媽媽不能說,她會傷心的,劉靜怡不能說,她會為自己感到難過的。
坐在阿爾色楞的身邊,她默默地落淚。就像一早的塗紅予一樣,隻字未提,阿爾色楞,它幫不了自己。
有輛車子駛進來,和戌雲認識,這是陳醫生的車子。和戌雲抹了一把眼淚站起來,陳醫生是爸爸的家庭醫生,他來了,難道是爸爸?
這時陳醫生已經下車,手裏提着醫藥箱。疾步走來。
第一時間跑過去,和戌雲緊張地問:“爸爸怎麼了?”也不等陳醫生說話,和戌雲就轉身跑進屋裏,“爸爸!爸爸!”
“哎,爸爸正到處找你呢。”爸爸在吃早飯,聽到和戌雲的叫聲,他回頭應着。
“爸爸?您?”和戌雲來到爸爸的身邊,打量着爸爸的全身,“您沒事吧?”
“沒事啊?爸爸在吃早點。”爸爸指着飯桌上的早餐。
“那麼?”和戌雲回頭的時候,陳醫生正好進來。
陳醫生,對餐廳里的塗爸爸打了聲招呼,笑眯眯地說:“塗老爺子,在吃早點?”
“嗯,你也吃點兒吧。”爸爸憨笑着。
“我已經吃過了,您吃完早點要記得乖乖地吃藥啊?”陳醫生的語氣像對一個小孩子一樣,充滿了溫柔。
這些年,爸爸也一直在吃藥,希望有一天能正常的好起來。
笑逐顏開的陳醫生對爸爸說完話,衝著和戌雲和顏悅色的點點頭,就直接上樓了。
瞪着驚奇的眼睛,和戌雲看着陳醫生上樓,自己跟了上去。陳醫生推開塗紅予的房門。
什麼?!那塊鋼鐵盡然生病了?!
怪不得一早看到他萎靡不振,情緒低落,和戌雲嘟起嘴來,心想:看到那份報紙揭穿了他的詭計,氣病了吧?還是那事做的多了,累病了?亦或是,假裝生病給自己看的?
哼!一定是假裝生病了,要不怎麼不去醫院。還叫醫生來家裏。這明擺着在給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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