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再遇三皇子
伴兒回來,看到她臉色不好,輕聲問:“怎麼了?在路上看到了四姨太,她來做什麼?”
蒙書悅笑着站起來,說:“沒事,日子好無聊,咱們偷溜出去逛逛。”
“這樣不好吧?假如被大小姐和夫人知道了,到老爺面前告狀,怎麼辦?”伴兒擔憂地說。
“好吧,既然你如此擔心……”
伴兒點頭,真是個好小姐,一勸就聽,誰知接下兩句直接讓她臉拉下來。
“伴兒就看家,就說你家小姐知道錯了,正在面壁思過,絕對不讓人進來就不會被發現了!”
蒙書悅裝扮一下,隱去可代表身份的一切裝扮,只着青布衫,從外往裏看,隱約可看到一個面壁的身影,留下期期艾艾的伴兒,避過園子裏的奴僕,從後門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看着琳琅滿目的商品,她想着買點什麼回去,送給蒙遠揚,討討他的歡心,讓他把她的禁足令撤銷了吧?四天之後就是皇宮中的百花宴了,她不能老被關着,也不能老這樣偷跑出來,好不容易得到一點他的關注,她還希望這種好印象可以保持久一點啊。
說實話,她對蒙遠揚的喜好一無所知,而最大問題是,她沒錢,送個屁啊!算了,還是先管好她和伴兒的肚子再說!
哎呦!頭頂上突然被砸了一下,一抬頭,看到越宮景在三樓的廊檐下,笑得風情萬種。
“小姐,公子有請。”越宮景身邊的隨從在她面前說。
蒙書悅本不想上去,轉念一想,還是跟在了隨從的後面。從大廳上樓時,看到堂子裏的說書先生,臉上浮出一個笑,有主意了。
到了三樓的雅間,只見越宮景一人,靠在欄杆上,悠閑地吹着風,看到她就笑了,“剛才像個傻瓜似的,有什麼為難的事嗎?”
蒙書悅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頓時茶香四溢。
“公子備了茶,應該不是在等我吧?”
“是,也不是。”越宮景在她對面坐下來,“剛才的問題還沒回答我呢。”
“你真想知道?難道你肯幫我?”蒙書悅斜着眼睛問。
“為什麼不呢?你先說說。”越宮景興緻勃勃。
“我想討好一下我們家老爺,解除我的禁足令,卻發現我沒錢沒勢。”
“哈哈……如此還不簡單。冷顏,去尚書府告知蒙大人,本皇子晚上有空去赴他的宴請了。不知悅兒要如何謝我?”
“停!打住!跟你沒那麼熟,不要叫得那麼親密。你去赴宴,能大吃大喝,小女子以茶代酒,敬公子一杯,多謝公子美言。”
“這一杯茶可不夠分量!還有一件事,我給你安排了兩個人,你家夫人明天就會帶到你面前,你可別挑錯了。”越宮景看她臉色兀的一變,馬上解釋:“別誤會,你也說過的,一個忠心的頂過上百個出賣你的,這兩個人是我調教好了,不管做什麼都不會讓你多費心,而且對你絕對忠心。”
“如此,多謝公子安排,小女子定會投桃報李。”也是,就算她挑幾個在府里完全沒根基的,人心易變,誰知道最後會不會出賣她?他給的人,至少在蒙府里不會拖她的後腿。
“悅兒記在心裏就好。我先行一步,今天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很有趣,悅兒聽一聽。”說完一笑,帶着兩個隨從施施然走了。
在三樓根本就聽不清說書人說的什麼故事,什麼有趣,根本就是個騙子。蒙書悅恨恨地想。招來小二,讓說書先生說完故事之後上樓來,她要請他喝一杯茶。
第二天蒙遠揚下了早朝就回府,讓人把蒙書悅叫了過去,問了幾句詩書禮儀方面的事情,說她回答條理明晰進退得禮,誇獎慶氏教養庶女有方,然後就解除了她的禁足令,還讓慶氏儘快按府里小姐們的禮制給她配備好一應吃住行,才出了門。
慶氏看着笑得一臉溫婉的蒙書悅,心裏的恨就不打一處來。她的親生女兒還在祠堂里跪着,一天只一碗水一碗粥,而罰她的三天禁足只禁了一天就解除了!
看着慶氏嘴角直抽搐,蒙書悅好心情地開口:“夫人可是哪裏不好?小五扶你去歇息吧?”自老夫人去世后,在府里說一不二的慶氏,好久沒有吃過這樣的悶虧了,難怪她心裏恨。
“不用!柳媽,人牙子到了嗎?到了就帶到院子裏來,讓我們五小姐挑幾個忠心的丫頭!”慶氏向著門外喊,完全不顧忌形象。
“多謝夫人體恤。夫人可要悠着點,別因為這點小事就氣壞了身子。”
“小蹄子操心自己就好,我還輪不到你來提醒和告誡。”慶氏揚着下巴,傲然說道。
蒙書悅輕輕一笑,站在台階上看着婆子帶着人陸續進來,揣測着哪兩個會是越宮景安排的人。她這次可以可以挑三個丫頭,四個婆子,可似乎慶氏關沒有給她安排這麼多,無所謂了,人多了她還不喜歡呢!
“你就挑三個丫頭,四個婆子我給你各院子裏挪一挪,湊給你。老爺是不當家不知世道艱難,就老爺的那點俸祿,還不夠塞牙縫的,後院能省一點是一點。”慶氏在後面說。
蒙書悅只笑不答,婆子要不要等她挑了再說。
人牙子帶來了十二個人,十歲左右的兩個,十五歲以下的四個,十五歲以上的四個,還有兩個做婦人打扮,看年紀像過了二十五歲。
蒙書悅走到她們面前,要每個人都伸出雙手來,人牙子在一旁熱心的介紹,這個懂事這個體貼,這個幹活是個能手,這個會做針線等等。到最後一個年紀較大的婦人時,她搶在人牙子之前開口了:“海嬸兒,我……我要回家。”
人牙子向著蒙書悅和慶氏賠笑幾聲,把那婦人拉到一邊去嘀咕。蒙書悅心裏有了底,正準備問一個小丫頭話,就聽到邊上婦人跟人牙子嚷了起來:“你沒聽到街上大家都在傳,尚書府二小姐四小姐姐妹相殘,其中一個更是把另一個的臉都劃破了!姑娘家恬不知恥,還是為了一個男人!我才不要在這樣的人家裏幹活,誰知道我侍候的小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