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紀念日

第406章 紀念日

蔣熠自己沒閑工夫,也不給蔣弗延留閑工夫。

蔣弗延倒會拿這件事在沈幼恩面前賣慘,說也不是他想忙,而是很快就要到和沈幼恩的一年之約了,他在沈幼恩那裏依舊是“廢物老公”的標籤,他不往死里努力,沈幼恩還是要跟他離婚可如何是好。

正因為篤定蔣弗延抽不出時間,沈幼恩就說:“是啊,你如果抽得出超過一個星期的假期時間,我立馬也放下我手頭的工作奉陪到底。”

事實證明這種承諾不能亂講,不能為了自己的面子一時賭氣亂講——那天沈幼恩帶着小秘書在另一座城市出差呢,回到她的酒店房間冷不防發現床上的被子裏裹着個人,嚇得沈幼恩以為來了個變態。

結果蔣弗延睡眼惺忪地從被子裏鑽出來,把剛剛彈跳而起的沈幼恩給抓了回來:“是我。”

沈幼恩揍人的心都有了:“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幹什麼故意嚇人?”

“專門跑來就是跟我惡作劇的?”

氣呼呼地一句連着一句。

蔣弗延好笑地聽她全部發泄完了,沖她敞開他胸口的睡袍布料,露出他誘人的男色,說:“我這麼十惡不赦,你不來懲戒我可說不過去。”

沈幼恩盯着他鮮美的肉體,有一瞬間的失神——呃,雖然平時並不想他,但當他送到她眼皮底下的時候,她感覺饞也是正常的。

吸溜了並不存在口水,沈幼恩將枕頭往蔣弗

延的胸口上惡狠狠地砸:“這才是懲戒!”

把“獎勵”說成懲戒,他美得呢!

蔣弗延捂着坦然被砸的胸口,表情非但沒有疼痛,泄露出一絲“爽到了”的表情。他的的喉結也確實曖昧地滾動了一下:“這也是獎勵。”

沈幼恩:“……”

她瞬間想到了這半年來有時候過夫妻的生活的過程中她抓他或者掐他,他發而勁兒越大的情況。

還、還真是不小心又被他爽到了。

沈幼恩好氣噢。

“一定是金子出賣了我。”否則蔣弗延怎麼知道她出差在外所住的酒店噢?連具體房間都被他偷偷溜進來了,虧她住的還是葛家自己的連鎖酒店呢,客人一點私隱也沒有,回去了她要反饋整改意見!必須整改!

蔣弗延跟她綠茶上了,說他專門跑去雨都要給她一個驚喜,結果她沒告訴他她最近到外地去了,他撲了個空還沒找她賠,她反而興師問罪他找人問她去處的事情。

沈幼恩很沒有良心地說:“我又沒讓你給我驚喜,你自己沒成功也不能賴到我身上。”

話一出,沈幼恩身上的痒痒肉就被蔣弗延輕輕一捏,捏得沈幼恩跟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哭也不得笑也不得。

“看來你真是忘了。”蔣弗延似乎有點生氣。

沈幼恩滿面費解:“忘了什麼?”

蔣弗延盯了她十幾秒,彷彿要在她的臉上盯出一個洞,才慢悠悠地說:“你先補償我,我再給你解答。”

沈幼恩

滿不在乎:“噢,那我不知道也沒關係。”

然後沈幼恩就經歷了長達一分鐘在床上因為癢得不行而翻滾來翻滾去的夫妻情趣,停下來的時候沈幼恩眼角的淚花都出來了,大喊慘無人道、她要離婚。

從兩人訂下婚約那一天開始,就聽沈幼恩喊離婚,一年過去了,今天蔣弗延沒慣着她,斜挑着眉說:“狼來了喊了三次就沒人信了,你數過你喊過幾次沒有?”

沈幼恩躺在他的腿上,從下往上瞅他,沒說話。

安靜維持了約莫一分鐘,沈幼恩忍不住先破功,咯咯咯地笑了出來。

蔣弗延看着她笑,看了一會兒回過味兒:“所以沒忘?”

沈幼恩讓他失望了:“不,真的忘了。”

蔣弗延:“……”

沈幼恩:“你剛剛那樣賣關子,我就想了一下,才想起來。”

想起來,好像馬上就是他們結婚一周年的紀念日。

蔣弗延:“……”

沈幼恩理直氣壯,一點不認為自己忘記了有什麼過錯:“沈總我現在這麼忙,忘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又不提醒我?我日理萬機的,如果事事都記掛着,你是要我的腦袋疼嘛?”

“而且我這不是立馬就想到了?說明我不是忘得一乾二淨,我心裏還是記得的,但今天不是結婚紀念日,我暫時拋在腦後不是很正常?”

“再說了,這件事足以說明你把‘紀念日’看得比我重要。平時你也忙得沒個影子,一到周年紀念你反倒有

空跑來給我驚喜。呵,如果你真的愛我,應該每一天都很重要、每一天都是紀念日。”

就這樣,一切從沈幼恩的錯,變成了蔣弗延的錯,從蔣弗延占理,變成了沈幼恩占理。

沈幼恩說到最後都坐了起來,腰桿挺得筆直,昂首挺胸地睨蔣弗延,冷哼:“你說你是不是該跟我道歉?”

蔣弗延被沈幼恩的顛倒黑白給逗樂了,勾唇道:“嗯,道歉,那你從明天開始把時間空出來,我給你道十天的歉。”

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蔣弗延的意思是從明天開始他要帶她去過結婚一周年紀念日。沈幼恩詫異的點在於:“蔣熠同意給你放十天的假?”

“他不放我就不幹了,他敢不放?”蔣弗延靠過來,呼吸拂過她的額際,撥了撥她的頭髮,“要是家都散了,我當個有用的男人又給誰看?”

沈幼恩拿起喬來:“我可騰不出十天的時間。”

“騰不出?”蔣弗延的眼睛微微眯起。

嚇唬誰呢?沈幼恩才不怕他,進一步昂首挺胸:“嗯,騰不——”

“出”字沒能出口,被她驚呼的給取代,因為蔣弗延猛然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大步跨下床走向浴室。

第二天沈幼恩還是撂下了擔子,跟着蔣弗延跑了。

她沒做完的事情,交給了金子。

寧澤錫為此往蔣弗延的手機上轟炸消息破口大罵,不滿沈幼恩大半夜的打電話喊金子去外地接替她的工作,導致臨危受命的金子拋夫

棄女不顧一切飛走了。

而一切的轟炸,蔣弗延都看不見。

沈幼恩和蔣弗延從飛走去過結婚紀念日開始,手機就關機了,杜絕外界所有人的干擾,兩個人約定好了十天內誰要是又去偷偷處理工作,就給對方學狗叫。

當然,落地明舟之後,蔣弗延配備了兩個新的號碼,情侶號碼,兩人一人一個,以免這十天他們倆的生活不方便。

來明舟其實不是蔣弗延的主意。

蔣弗延問沈幼恩要去哪裏過周年紀念日,沈幼恩沒什麼想法,吐槽蔣弗延既然專門跑來找她,她還以為他已經準備了一套的活動填充在這十天裏,結果他竟然反過來問她。

蔣弗延說:“敢不先問你的意見?我要是給你安排了,你回頭又要給我扣一頂不尊重你的帽子。”

沈幼恩哪裏不曉得他的把戲?他肯定就是有準備,但特地假惺惺地先來問她,等她授權了他去安排,他就會把他的計劃搬出來。

於是沈幼恩這回不授權,意圖打破他已有的安排,反手給了他一個確定的地方:“那就先去明舟吧。”

然而吧,沈幼恩還是沒能打破他的安排,因為在蔣弗延的預案里,已經猜到了她可能會想去明舟。

和孫悟空沒能逃過如來佛五指山也沒差別了,哼哼。

事實上蔣弗延最多就是猜了一下沈幼恩選擇去哪裏而已,心裏有個底,再細緻的,蔣弗延還當真沒有做安排。

不是蔣弗延時間不夠,

擠擠還是可以的,總歸有些事情他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不用親自去做。

也不是蔣弗延沒花心思。

而是蔣弗延認為,他和沈幼恩的結婚周年紀念日要怎麼過,不需要刻意安排。

真正的生活原本便不是靠按部就班、計劃周密的安排來過的。

而是主打一個隨性,隨性地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他們倆專門從忙碌的生活中抽出十天只屬於對方的時間,已經是結婚周年紀念日的重大儀式感,在儀式感之下,就不必再細化儀式了。

所以落地明舟市之後,沈幼恩選擇還是住在她的觀湖瀾灣的別墅,蔣弗延就跟着她去她的別墅。

隔天沈幼恩住膩了,兩人又去了蔣弗延在觀湖瀾灣的房子裏住了一晚。這麼一住沈幼恩意識到,她第一次到蔣弗延的這套房子裏。

於是沈幼恩順口問蔣弗延,當初蔣弗延搬去蔣序那裏借住說是房子管道破裂家裏泡了水要重新裝修的理由真的假的。

蔣弗延反問:“你說真的假的?”

沈幼恩:“是我在問你~”

蔣弗延還是反問,換了問法:“真的假的你自己判斷不出來?”

沈幼恩就是要聽他親口說:“對啊,判斷不出來~”

蔣弗延:“這麼傻的?”

沈幼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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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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