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破冰飯
第2章破冰飯
其實,很多類似的場景都發生在這幾天的開學季,而南越工業大學藝術與設計學院這邊,新生第一天入住,舍友吃飯;第二天跟着班助領書,晚上吃破冰飯;第三天在宿舍鹹魚等開會……
各種活動加上會議,反正第一個星期沒課上!
而軍訓又是國慶后的事。
“簡直不要太舒服!”
十二班男班助聶軍拍打着旁邊坐着的董斐基,感嘆着這一屆新生碰上政策改革,開學期太幸福了。
在眾人問什麼政策的時候,司馬灞則在到處觀望,看看同學們長啥樣,順便看看那個假期一起打遊戲的同班妹子石梧在哪。
他很久沒試過坐在有這麼多同齡人的場景了,內心不禁有些小激動和緊張。
今天就是第二天晚上。
幾個班的班助私底下琢磨了一下,覺得班助自掏腰包的破冰飯在便宜的大飯店一起吃得了,有沒有優惠不要緊,重點是能促進幾個班的同學關係啊!
於是今晚十、十一、十二班的人都在幸福大飯店的大廳侯着了。
“那個女的長得不錯哎,我們班的嗎?”
“還行哎,不過沒印象啊,應該不是。”
“年輕!這是化妝化出來的!”
“放屁!”
“哎,那個不錯吧!沒化妝!”
“沒化妝?瞎了?”
“就塗了個口紅…”
“那還不是?”
“……”
諸如此類的話,在每張男生多的桌子都有,反而男女五五開混坐的桌子上,無論男女,大多都是比較矜持有禮。
不過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懷念大家剛認識的拘謹和真誠。
“不聊天你找誰呢!”
眼尖的冼銘常扯了下司馬灞的衣袖,還跟着司馬灞的眼光到處晃眼睛,最後鎖定在隔壁桌的一個體型嬌柔,長相甜美的黑長直小姐姐。
“嘖,長得倒是挺好看,不過穿着打扮像個初中生一樣,對上眼了啊哈?”
冼銘常對着司馬灞擠眉弄眼,司馬灞則連忙擺手說不是,但那青澀害羞的神態已經出賣了他。
雖然舍友都被他帶着跟過石梧開黑吃雞,但司馬灞哪敢說他在找石梧,沒準才幾天冼銘常可能就把它給散播出去了。
不過,找了半天,就那個女孩子像石梧朋友圈裏的自拍。
司馬灞想起兩人互加威信也只不過是因為他在群里發過一張王野的表情包后,石梧也開始了第一次冒泡——給王野打call。
算是投其所好嗎?嘿嘿。
“哦喲少年郎喲。”
聽到兩人動靜的聶軍立馬調笑,並望向隔壁桌,詞句間還稍微有點掉書袋的感覺。
司馬灞內心一個咯噔……
聽着這一股拖長的怪腔,同桌的都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紛紛往隔壁桌看去,隔壁桌的人也察覺了什麼,都害羞地看過來一眼又回過頭去——這桌女生多,就兩個小師弟在裏面瑟瑟發抖,只有一個串班來的十一班男班助在那吹比逗妹子。
那班助,上白下黑,中分髮型,韓國歐巴的樣子,真是迷死追星少女們了。
冼銘常這脫了韁的甚至站了起來:“靚女!加個威信咯!”
黃驕和董斐基還在一旁煽風點火——搞舍友、撩妹子、出風頭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司馬灞急了——石梧誤會了怎麼辦?嗯……好像誤會了也挺好……不對啊之後怎麼見人……
內心糾結的他連忙扯着冼銘常坐下,后又假裝若無其事地偷看隔壁桌,見石梧像個松鼠那樣只顧着鼓起腮幫子對付開胃菜,他這才放下心來——看樣子那邊氣氛還不錯。
其實…雙方威信上的交流遠遠還不如一句“我這裏有物資”的次數多。
當然,吃雞時也有開麥聊天,聊得還可以。
司馬灞臉上忍不出出現了一絲微笑。
又是一陣起鬨。
聶軍眼見着場子熱得還行,心裏鬆了口氣——班助這東西哪有那麼好當,臉皮不厚一點,嘴皮子不多一點,准得尷尬死你。
不過這也幸虧十二班的部分男生膽子還行,沒多久就敢花花嘴了,也算幫忙熱了場子。
“哇,你們這邊那麼熱鬧的嗎?”
這時候十二班的女班助就走了過來,剛上大一的小夥子們立馬就直了眼,喊着師姐好——即便先前見過也不妨礙多看幾眼美女。
小師妹們也是眨巴着大眼睛,心裏想着師姐這妝化得不錯啊!哪裏有教程?!那個大圈耳環好帶感!
穿着化妝都有着夜店風的女班助池早湘看似害羞地抿嘴一笑,笑說:“你們不要這樣子,我會害羞的。”
“我不害羞就行了啊!”
忍不住要表現的董斐基朝池早湘眨了眨雙眼,後者哎喲一聲,居然就搭着董斐基肩膀,靠了過去,輕聲說:“師弟……你這是在玩火。”
這麼親密的距離,土撥鼠心裏早就啊啊地叫了起來,臉上卻是紅通通,繃緊身子,一臉想笑不敢笑的樣子,連忙討饒。
司馬灞看着董斐基和池早湘的樣子,又想起冼銘常和聶軍剛剛的說話模樣,甚至少話的黃驕都能淡定自如地回著別人的話……
這就是大學生嗎?在學校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我也要變得跟他們一樣優秀!
“算了,不逗你了,得把死人嘴,一看就是個母胎solo十八年的小屁孩。”
池早湘拍了拍土撥鼠的頭,吐槽中還摻了句粵語,低頭又朝司馬灞喊話:“早點下手加師妹威信要緊!那個十一班班助長得比你好看,要有危機意識!”
這時候同為班助的聶軍就忍不住發話了:“那個班助放假前長得可不咋滴,但特么開學后大家才發現一個假期后這比不知咋搞的,帥了很多,聽他說是靠按摩瘦下咬肌才變帥的!”
“真還是假的啊?”
“……”
池早湘習慣性地捻着自己右邊大圈耳環下的大珠子,見這邊狀況挺好的,就說:“你們繼續聊啊,不要害羞,趕緊把小姐姐的微信全加了!有啥問題可以多問師兄,都是大四的。我去看看其他桌的情況了啊。”
說完就真的走了,聶軍接過話頭卻不說八卦了,一副認真的模樣,說對學校有什麼不了解的啊,想知道的儘管來問。
聽到這,司馬灞就覺得有點沒意思了,而且沒啥想問的,畢竟他閑着無聊就把學生手冊、學校官網給逛過了。
雖然內心好奇着大學上課的樣子,但他覺得這問出來有點顯得自己“out”。
反倒是其他人拋出了各種問題,不少問題還是跟學習有關,居然都是學生手冊沒有明說或者細說的,沒經驗的司馬灞在偷看幾眼石梧后也不得不聽了起來。
就是有點奇怪,聊着聊着,變成了哪個老師的上課路數是什麼,哪些選修課多人選,司馬灞感覺自己聽着聽着就感覺他們像是電影裏的卧底交頭一樣。
明面上的話都聽懂了,但為啥感覺他們暗地裏又藏着什麼暗號。
為啥呢?
直到不知道誰自然而然地說出“逃課”兩個字時,司馬灞才恍然大悟,然後就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們沒有一絲不對勁地繼續探討着逃課。
這就是重點大學嗎?
這就是當代優秀大學生嗎?
這事…還要不要學?
“逃課?逃什麼課,你看你們這是當代大學生的樣子嗎?!”
這時黃驕低聲對着董斐機喊話,司馬灞眼睛一亮——終於有個跟我同一個頻道上的了!
“你們不好好去上課,我特么怎麼敢逃課?!”
???
在司馬灞懷疑人生的時候,菜已經上來了,話題也不知不覺轉到了其他地方。
聶軍招呼大家先吃菜,然後自己就繼續說著。
“你們問我學校有沒有什麼料可以爆,但我真不知道有啥料能爆,我們這校區建得晚,歷史不長,沒什麼靈異怪談,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黑料,學校終歸還是好學校的。”
聶軍見眾人都夾菜了,自己才伸手夾了一筷子青菜,又見眾人失望,內心思量幾分,還是忍不住說:“其實呢,我們學校還是有些料能說一說的,但當不了准。”
他在心裏措辭一番,說道:“一直都有流傳說我們學校發生過幾起靈異事件,但是一直沒有官方證明,也沒有什麼親歷者出來發話,所以就當是個故事聽聽得了。”
“行了!別水了,師兄快說!”
“一件是我剛開學的時候,有人說經常遇到自己的影子變成怪物形狀,但沒十幾個人說過後就沒了,反正我沒遇到過。”
“還有就是我記得大二時有好幾個人在同一個天台想要上吊,但都被人發現了,只有最後一個人趕不及救,死了。後來警察調查后說沒事了,就還真沒事了,那天台也沒封鎖,但也沒幾個人去了。”
“其他的都是幾年前、十幾年前的事了,也沒人說得清,我也說不出個啥來,就算了,不過那會兒剛碰上那個實驗室的事,全世界都亂,所以也算正常。”
眾人聽得索然無味,感覺師兄說話有些小心,也沒營造什麼氣氛,幾個怪談聽起來像是聊家常一樣被一筆帶過。
“實驗室?”
司馬灞這種小時候連生活都過得艱難的人,倒是對那個實驗室的事情不大了解,問了問大家,才知道原來2000年——十八年前,華夏與戰鬥國邊界有個非法實驗室進行違法實驗,但出了爆炸意外,奇怪的是爆炸的火花飛向全球各地,全球流星雨似的,特么哪家爆炸有那麼牛啊!各國官方至此都沒個解釋,反倒是各處野路子在網絡上大話分析。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裏面的一大堆活體實驗對象逃出來並溜到了全世界。
他們個個生性殘暴,還有傳說中的超能力,最要命的是那些人身體內的攜帶着病毒。被傳染者會生出反人類性格和超能力,會對社會造成損害。
這算是個世界性的大事件了,各地都出了狀況,死傷人數又太多,加上網絡發達,各國政府瞞都瞞不住,就給了個模糊的公開說法,具體的就沒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以及各國的鎮壓,這事也就過了,但似乎還有着些許逃跑人員潛伏各地。反正各國這些年都呼籲民眾遇到不對勁的人立馬報警,呼籲力度賊大,不禁讓人浮想聯翩。
最近這些年裏,網上出現那些怪物的新聞逐漸減少,偶爾有幾個跳出浪花來的新聞,也很快銷聲匿跡。
“原來大學生都如此關注時事的嗎?”
司馬灞聽完這事後點了點頭,內心反省了下自己。
看來是自己孤陋寡聞了,要繼續努力學習!
這時候,同桌一個女孩子弱弱發聲:
“師兄,我聽說南越市最近有強堅犯?聽說禍害了不少女孩子,到現在都沒被抓住。”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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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