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學第一天

第1章 開學第一天

第1章開學第一天

正逢開學季,南越工業大學藝術生生活區里人來人往,時不時就有手臂別著紅條的師兄姐帶着一個個迷茫的新生,也有一些拿着學車傳單的兼職人見人就派,陪兒女來的家長則大多拍起了朋友圈視頻,說著看看咯這就是工業大學哇之類的話。

“你就是戴師兄啊?辛苦了辛苦了!”

戴師兄打量着眼前拖着行李箱的渣男錫紙燙師弟,穿得倒是中規中矩的,又瞧了下威信消息,遲疑地問道:“嗯嗯,你是新生……司馬師弟吧?”

“對,設計十二班沒有其他人姓司馬的話,那就是我了。”所謂的司馬師弟——司馬灞推了下黑框眼鏡,笑說:“戴師兄,麻煩你了!”

“行,先上去吧,外面挺熱的。”

話語間,新生司馬灞便隨着迎新使者走向了宿舍,還一臉按捺不住激動地環顧着生活區。

這就是大學嗎?!

宿舍樓下居然有奶茶店、便利店、麻辣燙……好有感覺哦!

路上的靚仔靚女又多,師兄師姐說話也好聽,人又熱情!這個師兄扛着三個小師妹的行李,那個師姐又熱情地拉着小師弟的手帶路,難道這就是南越工業大學的校風嗎!

這就是學校嗎?

這就是大學嗎?

讀書真好!

一旁的戴師兄幫司馬灞提着行李,用一副“你誤會了”的表情看了幾眼像鄉下人進城的司馬灞。

“其實南越工業大學的藝術生校區很小!”

戴師兄沒忍住開口表示他們高中都比這裏大,哪像大學城那邊,聽說那裏的農業大學上課都要坐公交的!有時候在公路上還能遇到雞鴨牛。

司馬灞有點吃驚,農業大學?教種田的嗎?

耳邊是戴師兄開口就沒忍住的吐槽,手裏是笨重的行李箱,就這樣走着樓梯上了宿舍八樓。

“宿舍連電梯都沒有,垃圾!”

戴師兄留下這麼一句話,就下了樓梯,繼續去等下一位師弟。

對於有沒有電梯這種事,司馬灞倒沒什麼感覺。

另外,剛剛上樓的時候戴師兄就交待過不少入住的注意事項,還有新生手冊,他也就沒什麼需要考慮的事了,單刀直入了自己的六人宿舍——西802。

不過因為人數原因,只有四個人住。

打開門,便看到一個穿着還挺時髦的高胖子,有點黑,頭上留着短短的的捲毛,橢圓臉,乍眼看去長得有點像土撥鼠,怪可愛的。

“哎!董兄?!”

司馬灞一眼就認出這是開學前跟他在群里互損胡侃的舍友——董斐基,原因是他在朋友圈發過照片。

董斐基正在他的一號上鋪搞着衛生,回頭一看,也哎地一聲:“司馬兄?!”

被認出的原因則是司馬灞在群里被迫爆照,雖然他秒撤回了。

董斐基就是煽風點火者之一。

至於董兄和司馬兄這兩個稱呼是兩人在群上嘮叨時嘮叨出來的。

司馬灞看了下不大的宿舍,左右各三張床位,分別呈少掉一個角的Y字形,然後最上鋪的下面就是一張長桌子,用隔板分成三個位置。

果然是藝術與設計學院,這床的樣式都有點新穎,就是宿舍空間不大,還行吧。

此時陽台外又走進兩人,一個高高瘦瘦,留着長碎發,臉蛋上有些痘印;另一個戴着金絲眼鏡,腦門留着個小辮子,長得都不帥,但也不醜。

似乎論顏值,自己好像是宿舍里最能打的。

這點碧樹,司馬灞覺得還是有的。

董家斐基從上鋪跳下來,指着高高瘦瘦的說他是二號中鋪的黃驕,金絲眼鏡的叫冼銘常,是三號下鋪。

看着有些拘束的兩人,司馬灞也不知道該說點啥,但也不可能幹站着,就立馬上前跟兩人握個手,還下意識選擇了同樣的稱呼方法。

“哦!你就是黃兄,久仰!久仰!哇你真特么帥!”

“哇冼兄,你也很特么靚仔!”

黃驕和冼銘常看起來是比較容易相處的人,即便第一次相見有些害羞,覺得這彩虹屁也有點尷尬,但也笑着吹了回去,說什麼你也不賴。

董家斐基一聽沒提他就不爽了,喊道:“我呢!”

司馬灞立馬大笑:“哇董兄,你果然長得跟你說話一樣搞笑!”

“司馬兄你也是啊,果然人如其名,六親不認,爸爸我能不帥?”

“總有兒子想當爹……”

“……”

這一個個“彩虹屁”,都能把宿舍的衛生都給吹乾凈了,也把尷尬的氣氛以更尷尬的方式打破了。

吹噓完后,比較機靈的董家斐基就順勢自然地拋出下一個話題,討論起宿舍環境的好壞,這麼一提,黃驕和冼銘常就有話要嘮嗑了,紛紛坐在兩個下鋪,開始說高中的住宿環境比這好多了。

高中……

司馬灞對於這事說不出來啥,只能聽着,偶爾也插句話進來,說什麼原來你們高中那麼好之類的話——也是為了避免“落單”。

大家聊着聊着,就察覺不對勁了,怎麼就感覺這司馬灞沒上過高中,冼銘常就直接問了起來。

司馬灞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上過學,因為一些原因,都是一邊在養老院打工一邊自讀。”

“大名鼎鼎的九年義務教育你也沒上過?”

司馬灞擺了擺手,說身份證戶口之類的都是四年前才補辦的,更何況上學。

他又補充說自己也沒有家教,只是認識一些讀過書的老人,跟老人學習而已。

還有更深的事,司馬灞都沒說與舍友聽。

他從小就是在粵省的孤兒院長大的,但六歲的時候孤兒院失火,院長和大部分小夥伴們居然都離奇失蹤了,只有司馬灞和幾個小夥伴因為剛好在外面玩而躲過一劫。

後來他們就被上面的人安排到其他孤兒院,司馬灞才被一個秦省的富豪領養當義子——實際是給富豪的獨生子當家奴來養。

那會倒是讀了四年的小學,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倒霉,十歲的時候他被人拐走了,十四歲才逃了出來,至於那四年發生了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警察想要破案都沒辦法。

後來聽醫生說這可能是心理上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自己封鎖了被拐走後的記憶。

而他逃了出來后跑去警察局報案才回到富豪家,但正轉型白道的富豪對這個失蹤了四年的義子有着疑心,就拒絕他的回來,但富豪還是給了他以前的證件。

於是司馬灞拿着富豪給的證件資料補辦了身份信息,在好心人的介紹下去了一家不錯的老人院打工生活,又在諸多老人的建議下拾起了書本,並愛上了畫畫。

他花了四年自讀,並且白天還是在上班,居然就考上了粵省的南越工業大學設計系,老人們都誇他是天生的讀書料,是一條經歷各種坎坷終於躍上龍門的鯉魚。

這些事也不是不見得人,司馬灞早已習慣了,只是未來還長,有些話,可以慢慢說。

知曉了司馬灞是野路子考上大學的神人,三人紛紛震驚,看得出來司馬灞沒有說謊,就連忙問起他高考成績,對比之下發現自己這幾年“白讀”了。

聊天中,大家認識到除了司馬灞,另外三人都是粵省人,司馬灞說自己是秦省那邊長大的,不過小時候也在粵省生活過,也懂粵語。

在這氣氛還好的吹牛胡侃間,司馬灞不知道對面剛上大學的那幾人在心裏就已經給每個人輕易地打了標籤,且幸好在大部分標籤都是偏好的

“砰砰砰!”

這時候有個打扮清爽漂亮的小姐姐敲門進來,手裏還拿着個行李包。

面對門口的董家斐基第一時間一臉驚喜地站了起來。

“這大學還能男女混住的嗎?我就說怎麼空兩個床位出來!”

司馬灞也有點驚愕,看了眼五六號的空床位,心想着——這就是大學嗎?

小姐姐被土撥鼠的神態給逗笑了,此時一直都比較少話的黃驕才站起來,不好意思地說:

“我女朋友。”

“卧槽!”

“打擾了!”

黃驕賤賤地接過行李,然後一臉“嫌棄”地就要趕着女朋友走,說她別礙事。

自覺已經玩開了的冼銘常咳嗽一聲,一抹頭髮就走上前,很假的含情脈脈地說道:“我不嫌棄你礙事。”

在眾人哄堂大笑中,黃驕的女朋友落荒而逃。

“大哥,開玩笑的。”冼銘常轉身就討好地看向黃驕,黃驕隨意地擺了擺手,而董斐基看了時間,說:“七點了,走!一起去吃個飯!下館子!”

“哎!提前說好,我喝不了酒啊!”

“真還是假的啊?!”

“還能不喝的嗎?”

……

飯後回到宿舍時,因為沒喝多少,四人還很清醒,離睡覺時間又還早,就開始玩起了最近流行的手游吃雞。

司馬灞看了眼好友列表,開學前一起開黑的同班妹子也在四人組隊中……

外面燈光亮暗起伏,行人漸少。

打完遊戲后又是宵夜燒烤,這次終於劈起酒來了,完后發個朋友圈,配文:大學生活。

吃完回來就趁着醉意關燈上床,卻又在黑夜裏的藍光白光中活得像個地下特工。

第一晚,剛從高中生成為大學生的新生們,大多數都這樣過了。不老實點的,覺得第一晚還是缺點啥時,就跟老生去外面唱K蹦迪——沒門禁。

蓋好被子的司馬灞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取下眼鏡,閉上了雙眼。

『2018年9月22日』

他的嘴角帶着淺淺的笑。

『這就是大學嗎?』

在心底更深處,還有個聲音。

『新生』

有看這本小說的人,希望能夠在本章說裏面留個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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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安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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