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身先士卒
濟南城外幾十萬大軍雲集，在這裏的都是大秦的精銳，龍武、玄武、雀武、虎武四軍是秦義一手培養起來的軍隊，這四軍，就算是面對八旗全部在這裏也不會慫。
若是論騎兵作戰，龍衛營和蒼龍營，兩軍共一萬的騎兵，着重甲憑藉著鋒銳犀利的武器裝備，面對八旗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只可惜兩軍的人數過少，若是能再多一兩萬人，就算是清八旗全上，也能殺的清軍聞風喪膽。至於裝備簡陋，只有一柄馬刀的蒙古騎兵，那幾乎是碾壓了。
龍衛營和蒼龍營每個士兵身上穿的裝備至少都是價值幾百兩銀子的，也有士兵自己出錢，向匠作營購買更加好的裝備，甚至有全身裝備加起來價值都達到了上千兩。
裝備的精良，也讓士兵們的單體戰鬥力得到了許大的提升，單體戰鬥力的提升，由質變量，龍衛營和蒼龍營的戰鬥力全在若是在同等人數下，天底下沒有哪只軍隊能正面打得過這一萬人。
所以明日攻進城中的先鋒便是龍衛營和蒼龍營了。
“今夜多鐸我猜十有八九會棄城而逃！”營帳中，秦義對眾人說道。
李定國皺眉道：“若是多鐸逃走，他帶走的也會是八旗三旗，這大晚上我們想要阻攔這些騎兵，怕是有點難度！”
“有點難度也要阻攔！”秦義說道。
“這樣吧，不管多鐸逃不逃，我們都要有所佈置。張煌言，你率你的本部人馬前往濟南東北部的齊河縣駐紮。孫可望你率你本部人馬前往濼口北岸駐紮，劉文秀你率本部人馬在濟南城東北部的堰頭鎮埋伏。柳漠北、李輓歌、李善鋒以及各軍騎兵集中聽候調遣，由李善鋒負責統率，隨時準備待命咬住清軍騎兵！絕對不能讓清兵渡過大清河（黃河後世河道，現濟南城北黃河，此時黃河奪淮入海）。
得到命令的眾將領命而去。
秦義的御駕親征，讓全軍士氣大振。秦義是從戰場上走來的皇帝，若是拋去皇帝的這層身份，秦義這兩個字就代表着戰無不勝，秦義主導指揮的戰役，就沒有失敗過的例子。這讓秦義在很早以前就有着戰神的稱呼。在個人崇拜的加成之下，秦義帶領的軍隊，向來都是士氣高漲，士卒也敢效死命，為秦義搏殺！
久攻不下濟南城，導致士氣低落，秦義率大軍到來，士氣瞬間高漲。
眾人散去，各司其職，秦義並沒有入睡，他在等待着多鐸從濟南城中突圍。
子時，秦義的那塊懷錶指向的時間剛剛是十二點，北面傳來的馬蹄聲，讓秦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多鐸看來還真的突圍了！”
很快，西門輕風就飛速的過來對秦義說道：“多鐸向北突圍而去！”
“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濼口！”西門輕風說道。
李善鋒也匆匆趕來了，詢問是否可以出發！
秦義當即說道：“朕隨你一起！”
李善鋒一愣，西門輕風頓時急道：“陛下，戰場十分的危險，你怎麼可以前往！”
得到多鐸突圍消息的李定國吳長以及趙明、朱洛等人都到秦義大帳來聽候調遣，剛剛來就聽到秦義要出戰，一個個大急，紛紛勸阻。
“他娘的滾開。朱洛你帶人進攻濟南城，城裏面的十幾萬漢軍和蒙軍，不要讓他們跑了，這些人必須全盤接收，尤其是戰馬！其他人帶軍往濼口方向合圍過去！西門輕風你在傳出急令，讓黃得功、閻應元按兵不動，拖住支援清軍！朕今日定要讓多鐸此賊授首！”秦義大怒道。
“陛下，你若是有什麼損失，此次北伐就功虧一簣！我大秦將會分崩離析！”吳長苦勸道。
“這是命令！朕十餘年戰爭生涯，在戰場上也沒有人能要的了朕的命，今日十幾萬大軍合圍數萬人，難道還能出現損失？速速執行軍令！”
眾將見秦義執意要親自上戰場，也不再多言。吳長拉住李善鋒道：“李善鋒，我不管怎麼樣，就算是你死，你也得給我保證陛下沒有損傷！”
李善鋒點頭道：“末將定然以性命守護陛下！”
秦義沒好氣的道：“別廢話了，速速出發吧！”
從南京出發，秦義就是身穿着自己的那套匠作營特製的盔甲，秦義在軍中就從沒有卸甲的習慣，當即跨上戰馬，帶着秦軍東線戰場各軍湊起來的兩萬騎兵朝濼口而去。
秦軍的各部，在主將的帶領下，呈三面包圍之勢，紛紛朝着濼口移動，勢必要留下多鐸。
多鐸帶着的是滿清三旗，這三旗的士兵俱都是弓馬嫻熟之輩，各個都是騎兵，縱馬出城的速度極快，不過一刻鐘就已經到達了濼口。孫可望帶着自己的三萬人馬，還是剛剛趕到濼口沒多久，剛剛準備建造防禦，就聽到了馬蹄隆隆聲。
“全軍迎戰！動作快點，構成防禦陣型！”
孫可望帶着人還是剛剛到這裏沒有多久，正在分配任務佈置防區，建設防禦措施。
聽着隆隆的馬蹄聲，刺探營的士兵剛剛趕來告知清軍出城的消息，這個刺探營的斥候想不到清軍的速度這麼快，孫可望臉色有點難看：“現在來告訴老子有個屁用！”
刺探營的斥候單膝跪在地上苦着臉說道：“我們是以最快速度往各部送消息，實在想不到清軍速度如此之快，就跟在卑職的後面！”
孫可望也沒有責怪的意思，清軍速度快，斥候來不及稟告情有可原。畢竟多鐸追求的就是一個讓秦軍反應不過來，從而可以逃脫。
“速速去告知支援部隊，讓他們全速前進！我的人頂不住！”
此時重新列陣集解的孫可望軍在前方已經很多鐸的部隊交鋒了。
手榴彈的爆炸聲好像是放鞭炮般想起，孫可望向前看去，前方戰場被手榴彈的連續爆炸不斷的火光照的如白日一般。
從爆炸騰起的火光可以看到，秦軍士兵面對着遠距離衝鋒而來的清軍士兵，在清軍的第一波衝鋒之中，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站在最前列的秦軍士兵，瞬間就被清軍碾壓成了肉泥，巨大的衝擊力，直至沖入了秦軍陣型之中，才停下來，失去了機動力的清軍騎兵，被從四面八方刺來的武器給絞碎。
兩方沖在最前面的士兵瞬間死亡慘重。弓弩也漫天飛，清軍的弓弩在黑暗中不斷的射入秦軍陣型之中，而秦軍的弓弩、手榴彈同樣是朝着清軍宣洩。
“穩住陣型！不要讓清軍分割我們的陣型！”孫可望看到步卒方陣出現有被清軍給分割的趨勢，立馬大吼，傳令兵的作用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這個時候戰場，用什麼通訊手段都沒有用了，唯有傳令兵沖入陣中告知各級將領！
步卒方陣經過兵種的配合，就好像是一個鐵刺蝟一般，盾牌手的盾牌疊加在一起，縫隙中長槍亦或者長矛、長槊、長戟如同刺一般橫在前方，衝過來的清軍騎兵，由於衝擊力巨大，拉不住戰馬，狠狠的撞在了從盾牌縫隙中刺出來的槍尖上！
孫可望部裝備的火槍也開始發威了，最開始面對清軍的衝擊，有點慌亂，不過待穩住了陣腳之後，兩千火槍手開始在盾兵的保護下對清軍進行點射，黑暗中火槍噴吐着的火焰升起，就代表着清軍一條人命的失去。
就在孫可望以為陣腳穩住，可以攔截住清軍的時候，左側突然衝出來幾千騎兵，直取孫可望所在！
“攔住那伙騎兵！”孫可望大驚失色，可是此時為時已晚！
這伙騎兵是多鐸親自率領了，在得知前方有秦軍埋伏，多鐸立即分出來的數千人，繞到秦軍側面，對秦軍側面發動了的進攻！
孫可望措手不及！
“退！”孫可望看到清軍已然衝過來，果斷退走。不管怎麼樣，小命重要！
孫可望帶着親兵，向前方的秦軍方陣匯合，多鐸根本沒有料到秦軍的指揮將領會在後方，而不是在方陣之中，當看到一伙人護着一個人進入方陣，指着孫可望道：“給我突過去！那人極有可能是秦軍將領！斬其頭顱賞千金！”
“擋住，擋住！”孫可望喊道，他身邊的數十個親兵，義無反顧的轉身沖入了殺來的清軍。
秦義看着前方戰鬥已經打響，對身後的眾人喊道：“前方就是清軍所在！衝鋒！”
清軍也發覺了後面有一支騎兵靠近，多鐸在側面，無法調度指揮，不過鑲紅旗的都統主動帶着還沒有參戰的五千鑲紅旗士兵轉身迎來殺來的秦義軍隊。
“李善鋒，你帶一萬人從左側衝殺！蒼龍營和龍衛營跟在我身後！殺！”清軍就在眼前，秦義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緊隨在秦義身後的是負責保護秦義的龍衛營精銳。
龍衛營和蒼龍營的強大毋庸置疑，秦義身先士卒，讓兩營士兵士氣高昂，口裏喊着奇怪的聲音，狠狠的與清軍撞在一起！
定業刀已經許久沒有上過戰場了，秦義自己也是，秦義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激昂，以及手中定業刀那渴望鮮血的激動！
數個清軍目標一致的都是秦義，秦義的戰騎如同鬼魅，速度快若閃電，在黑夜中閃過，那幾名清軍便已經被攔腰砍斷。秦義感覺到臉上敵人鮮血的溫度，大叫一聲，如切瓜砍菜般殺得清軍不敢近秦義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