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吃飯
楊弘毅:“找了,但是沒找到,聽說去了社團。反正還有一下午時間不急,晚上的時候我們再一塊吃飯吧。”
華宇點了點頭:“也好,反正也好長時間沒有吃過飯。不如就一起。”
華宇把手中的麵包和牛奶遞給楊弘毅,楊弘毅搖了搖頭說吃過了,他又轉向梅子昔:“你剛才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吃過了嗎?”
梅子昔:“吃過了,你吃吧。”
說完梅子昔就站了起來,“你們先聊吧,我先回寢室了。”
華宇拉住了梅子昔的手:“晚上一起吃飯,別忘了。”
梅子昔,點了點頭:“記得了,不會忘的。”
楊弘毅和華宇在小樹林下坐了一會兒,見華宇看書的時候還要分心和他說話就站起來,要去找於小青。
太陽已高,周圍的人也多了起來,華宇站起身就邁着兩條項長的腿,盪到了圖書館。圖書館內窗明几淨,早起的莘莘學子已經佔去了大半的位置。華宇也隨意找了個位子,把書放上去后就去圖書區尋找幾本可以打發時間的書。
百無聊賴之際,只有順着一列列的圖書尋找下去。剛找到第三列時,華宇的肩膀便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回頭望去,一個滿眼濃情蜜意的女子正靜立在華宇的身後。
“你怎麼在這?”華宇淡淡的問道,眼神中不見一絲熱烈。
“怎麼?不想見到我?”呂文問道。
華宇也不說話,只是隨手抽了一本書便坐到閱讀區去,一頁頁無聊的翻看着。
“沒想到能在這裏見你,”呂文拉着木子峰把東西都挪了過來和華宇共擠一桌。
呂文四下又望了望,好奇的問道:“梅子昔呢?她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華宇臉上依然平靜無波:“回寢室了。”
呂文:“我能請你去吃個飯嗎?雖然我知道你拒絕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但是我總想,再給自己一點機會。”
華宇:“你既然已經知道我會拒絕,為什麼還要問?”
呂文:“不死心呀。每個女人都會感覺,自己會是愛情里最特殊的那一個,所以我也想試試。我知道你們倆已經確定關係,確定關係也沒事啊,又阻撓不了我喜歡你。”
華宇總算抬眼正是着面前的女子:“其實你不必如此,你說的對,在愛情的世界裏,每個人都是特殊。但是這種特殊也是你找到對的人之後,而我不是那個對的人。因為走在三年前,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對子昔好。”
呂文:“你這樣說,我都有點羨慕她。我今天邀請你吃飯,你可答應?”
華宇搖了搖頭:“謝謝,我說我答應了是對你不負責任,也是對我喜歡的人不負責任。所以抱歉。”
呂文明顯的有點失望:“沒關係,雖然你拒絕了,但是生活總要繼續。你不去吃,我還倒省錢了。”
夕陽催薄暮,晚霞流雲一片絢爛。繁茂枝葉,靜立樹頭。夕陽掃在樹梢上,給那欲在枝頭強征秋意的樹葉也染上了一片金黃。
晚飯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4個人約在了門口的地鍋雞飯店內。
這兒的生意很火爆,你要是不早點來,或者提前預約,根本就找不到位置。楊弘毅好笑的聽着於小青說的話:“我從來不知道地鍋雞還要預約位置?真是太好笑了。”
三個人同時看着,笑哈哈的楊弘毅,於小青再次肯定道:“不要懷疑,這件事情確實是真的。”
楊弘毅,看着滿屋子的人,然後不得不接受現:“好吧,我承認,這裏的生意確實很火爆。”
坐下來之後,地鍋雞就很快上來了。這是純粹的地鍋雞,農家土灶,大家圍着一個大鍋台,坐了下來。
果汁酒水滿上以後,楊弘毅首先把面前的嗯杯子端了起來:“敬你們,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了。過兩天,我要和教練一起出去,沒個十天半個月回不來,小青要擺脫子昔了,幫我照顧好。”
梅子昔:“放心,肯定會幫你照顧好的。”
華宇:“說什麼照顧不照顧,怎麼感覺有點像……。”
於小青:“他哪裏是要你們照顧我,分明是對我不放心。”
楊弘毅笑呵呵的:“別這麼說嘛,我對誰不放心,也不能對我的女朋友不放心。”
於小青:“你敢說我沒有說到你的心裏去?”
兩個人正在鬥嘴,梅子昔好笑的接過話:“又說不放心,最不應該放心的是小青吧。我記得咱們上回學校論壇的時候,你們倆可是在論壇上火了一把。”
“什麼火了一把?”楊弘毅好奇的問道。
說起這件事情,華宇也笑了起來:“這件事情我也知道,在咱們學校可是火的很。”
楊弘毅非常好奇,仍然在問:“到底什麼事情啊?快說一說,讓人好奇死了。”
楊弘毅看着梅子昔和華宇,笑呵呵的樣子,整個人抓耳撓腮的,好奇的樣子別提有多搞笑。
華宇:“你在我們學校已經成名人了,很出名的那種。比我們學校的校草還出名。”
於小青:“校草?我不是記得校草的名額一直在你和木子峰之間不停的徘徊嗎?這一屆的學生,有很多長得可帥了。比以前學校的老校草,也只有無可奈何的讓位。但是,木子峰因為不經常在學校,你的呼聲好像更高。”
楊弘毅,哪裏想聽這些,整個人的注意力依然還放在剛才的事情上:“你說我成名人,到底是什麼事情?不要賣關子好不好,說的人好奇死了?”
梅子昔:“就是上次你求小青原諒你的時候,用洒水車當做降雨的事情。”
楊弘毅:“那怎麼了?”
梅子昔:“結果有人把視頻拍下來放到學校論壇,然後你們就火了。”
楊弘毅:“不會吧?有這麼誇張嗎?”
三個人點了點頭:“有這麼誇張。”
楊弘毅:“這也太小題大做了,還是吃飯吧,我快餓死了。”
楊弘毅嘗了一口,不得不說這地鍋雞的味道確實不錯。怪不得會有那麼多人,位置很難定。
而在另外一個城市的荊楚和木子峰,今天迎來難得的休息。
荊楚輕輕推開木門,一抹暗淡的光從屋內傾瀉而出。果然,正如荊楚塑料般,屋內俊美無儔的少年郎,正手捧一本書,專心致志地拜讀着。
隨意的氣息,少了白日下的緊繃。黑暗是很好的掩護色,蓋住了他曾經的一切不如意。雖然多年後,曾經的落寞已然消散,可是習慣畢竟是習慣,正如世上有許多不得不說的戒不掉,木子峰戒不掉的正是黑夜帶來的安全感,可以完全釋放真面目的安全感。或許他戒不掉的還有一個叫梅子昔的女孩。
荊楚心底抽痛了下,但是轉瞬,她就把這份感覺壓下,提了提精神向屋內走去。
木子峰發現有人進來,抬起頭,緩緩的勾了勾唇角,眼底顯現一抹溫柔。兩人已經很熟,初時的種種顧慮,已然在長時間的相處下被消磨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語的信任。
荊楚的話語中,總帶有幾分調侃的味道。自從明了這一點后,木子峰便也不再排斥荊楚的一些安排,:就比如回不去的時候,暫住這間小屋。
調侃的多了,許多話木子峰便不會信以為真,那麼偶爾說句真話,變成了假的。
荊楚走了過來:“看你在這屋子裏住的挺愜意,不如長住下去。”
木子峰:“長住?可以住多久?七老八十的時候也可以住?”
荊楚收起眼底愛戀的光芒,不想感情表達的太露骨,而嚇跑他,牽絆他,於是依舊帶笑的說:“有何不可?只要你願意。”
木子峰也不接話,權當她是小孩子心性。真到了那個年紀唱不動也跳不動了,她不把自己棄之如蔽履,他就想感恩戴德。對於這樣的說辭,木子峰也只權當是個笑話聽聽,可是誰曾想說話三分假七分真的人,真話永遠藏在玩笑中。
木子峰放下手中的書,從床上坐了起來,穿上自己的鞋:“你怎麼現在來了?”
荊楚收起滿眼的澀意,嬌俏地笑了笑:“古箏都已經學了。不趁着現在有空去買把稱心的,到時候難道只聽不練。”
木子峰:“你不說,我倒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暫時容身的小屋被木子峰整理的井然有序,窮苦人家的孩子心智過早的成熟,都過早的磨平了身上的稜角,連這黑漆漆的小屋也被收拾的,挑不出一絲錯處。
床上有一本已經被磨損的張愛玲的書籍。荊楚隨手翻看幾頁,書面上勾勾畫畫,顯然看得很仔細。荊楚抿了抿嘴,把它放回了原位。
木子峰也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帖,從浴室中走了出來。只是簡單換了套清爽點的衣服,在這昏黑的燈光下,荊楚對木子峰有了短暫的迷離。
自嘲般的輕輕一笑,荊楚:“喜歡張愛玲的書?”
木子峰點點頭:“確切的說,我喜歡這種悲傷的故事。看得讓人心疼,才感覺自己真實的存在着。”
荊楚只感覺一陳鈍刀割肉般。良久,方才強顏歡笑的說道:“走吧。是先去吃中午飯?還是先去看古箏?”
木子峰也抽回遊離於往昔歲月的愁思中:“時間應該不早了,先去吃飯吧。”
荊楚跟在木子峰的身後:“給你一個滿足大男子主義慾望的好機會。”
木子峰不解的,回頭望了望。荊楚等木子峰的胃口被吊足的時候,方才說:“今天。中午飯。你請。”
木子峰:“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