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雲門

羽雲門

晨曦初現,微風輕撫,雨露如珠,幼樹破牙,蟬聲宛歌,飛鳥覓食,如靜如境,如幻如影,一切撲朔迷離。一日之美方於晨,一日之寧亦於初。

“算命,算命,不準不要錢。”

一個看似二十齣頭,衣着一身頗為簡樸的白色道袍男子,坐在一張桌旁大聲道。他的桌上鋪有一張八卦之類圖,桌旁還插有一面旗,上面的金文所示‘羽雲門’,桌前有一張長凳應該是給要算命之人所坐。

突然“啪”的一聲響,一滿臉憤怒之情的婦人,來的了這算命桌前,如敲山震虎一般猛地用力一拍桌子。算命之人如偷雞摸狗了一般,嚇得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葛洪,那這個騙子,你給我算的什麼破掛。”婦人憤憤道。

此時有不少愛看熱鬧之人皆圍觀過來,葛洪急忙爬了起來,故作淡定般繼續坐在椅子上,急忙笑道:

“我說張大嬸啊!你何出此言啊!”

“上一圩我來趕集,你給我算了一卦,說再過兩日家中定有大喜事,結果我們家除了那頭老母豬難產而死,就未發生任何異常之事,與往日一般平靜。難道我們家老母豬之死也叫喜事。”張大嬸頗為憤怒的指着葛洪大聲道。

葛洪急忙不好意思般解釋道:“算命之事總有失誤之時,總不可能卦卦皆準,我又不是神仙,再說了神仙算卦,卦卦皆準,那也為泄露天機,乃大忌。”

聽到這張大嬸更加憤怒了,直接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更加兇悍的指着葛洪,大聲道:

“神仙算卦準不準,泄不泄露天機與我無關。但你說算卦總有失誤的時候,再前些日子,我擔心我兒子上山打獵會遇到危險,便讓你算一卦,你信誓旦旦的說,這次打獵比以往更走運不僅不會遇到任何危險,而且還會捉到許多獵物,但結果呢?”

說道此張大嬸變得更加憤怒,狠狠拍了拍桌后又接着道:

“平日打獵我兒子只不過是輕微划傷而已,結果那一次手腳皆被摔斷,如今還未完全康復。”

眾人看着葛洪,葛洪一時無語,臉上也只是強行在笑着。

“再上一回,。。。”

張大嬸一連說了一個多時辰,總的一句話就是葛洪算卦十算九不準。

“你不說不準不要錢,以往之事我就不與你計較,此番你要賠我錢。”張大嬸大聲道。

一翻折騰之後,這事才完了,圍觀之人亦散了,張大嬸狠狠地看了看葛洪一眼后便也離開了。葛洪看着自己腰帶中那寥寥無幾的幾文錢,臉上滿是愁意,不禁嘆道:

“這幾日不僅白乾了,還倒貼錢,看樣子又要挨餓了。”

葛洪低着頭唉聲嘆氣起來。銀與刑天等人走出了鬼醫谷之後便朝北方繼續飛去,此時他們看到一個小鎮,他們便停了下來,想到小鎮休息休息。

“找間酒樓大吃一頓。”銀笑道。

“我只想喝個痛快。”刑天道。

“你們身上帶有銀兩嗎?”嬰寧問道。

銀與刑天皆摸了摸口袋,好像已身無分文,兩人急忙滿是城府般看着嬰寧,看着他們兩人嬰寧頗有些無耐般嘆了一氣。即笑道:“走吧!”。說罷三人便朝着小鎮最中心段,那家看似頗為豪雅般酒樓走去。

“算命,算命!有事沒事算一卦。”葛洪又開始大聲的叫喊着。

嬰寧與刑天看了看葛洪沒有理會,但銀就不一樣,他不是被算命而吸引,他而是被‘羽雲門’三個字深深吸引,好像對這三個字頗有感情一般。銀坐於凳上,對與葛洪笑道:

“能不能給我也算一卦,看看我今後會怎樣?”

刑天與嬰寧頗為不解,銀會對這江湖術士的算命之卦感興趣。

葛洪一見有生意上門頗為高興,但他看到銀身後的嬰寧與刑天,一個貌若天仙,一個看似狂野的男人,似乎讓他感到有些不安起來,變得頗有些焦急。

“怎麼,替我算一卦也這般緊張。”銀笑道。

嬰寧見葛洪一直在看着自己與刑天,即笑道:

“難道我們就這般奇怪。”

葛洪一見嬰寧這般甜美的笑容,自己亦變得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臉微微變紅,隨即不敢直視嬰寧道:

“沒,沒什麼?”

“害羞什麼,來吧!”銀笑道。

葛洪拿出一張白紙,然後讓銀在上面寫上自己名字,寫好之後,葛洪即將紙折成一小方塊,然再用手壓緊,口中念着不知何法訣。銀看得頗有些振奮起來,刑天看着亦覺得有些新奇。

“好了。”

葛洪念完法訣后打開白紙道,結果白紙上出現之字讓銀等人大吃一驚:‘天機不可泄露’

銀看着這六個字不禁笑了起來,似乎很開心,然嬰寧與刑天頗有些感到耐人尋味。

“不好意思,今日不知為何算不出來。”

葛洪不解道,他平日很少會失手,基本上皆會出現解答,但此番替銀算卦竟然出現‘天機不可泄露’這六個字,這讓他自己也很是不解,匪夷所思。

“你與他還真一模一樣。”銀笑道。

葛洪頗為不解般問道:“你所說的他是哪位?我可否認識?”

“你不為羽雲門傳人嗎?”銀問道。

“沒錯在下乃羽雲門第五十二代弟子,兼掌門人,姓葛,名洪,人稱萬術之尊。”葛洪一臉肅穆道。

“第五十二代弟子兼掌門人。”嬰寧道。

“掌門人。”

刑天看了看葛洪那身犀利的裝扮差點笑出來。

“我冒昧問一句,這萬術之尊是誰給你所起。”嬰寧頗有些好奇般問道。

“這,這個。”

葛洪頗有些尷尬的看看嬰寧等人後接着道:

“這個不重要,我倒是想問一下各位尊姓大名。”

“在下銀,金銀財寶之銀。這位姑娘是嬰寧,我身後那位叫刑天,你可能聽說過。”銀回道。

葛洪對嬰寧笑了笑,然後看到刑天一臉肅穆之樣,還讓人感覺有一絲凶神惡煞之情,但刑天這名字他似乎有些耳熟,就是一時想不起了。

“對了,你說我與誰一般模樣。”葛洪好奇道。

“與你同一仙門之人,與你同一名號之人‘萬術之尊’——鍾離權。”銀道。

“鍾、鍾、鍾離權。”葛洪臉上滿是吃驚般吞吐道。

嬰寧看着葛洪聽到鍾離權之名后吃驚不已,頗有些不解,不禁問道:

“這鐘離權為何人,很厲害嗎?”

“他那般神符之術在數千年前神州可是無人能及,就連天庭之仙亦畏懼他幾分。”銀笑道。

“無人能及。”刑天亦有些驚訝道。

“鍾離權可為我們羽雲門第二十代掌門人,唯我羽雲門數千年難得一遇的曠世奇才,那時我羽雲門正處於仙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之時,乃神州第一修仙門派,但鍾離權身為第二十代掌門,卻未將我門發揚得更加光大,而在中洲最為混亂,群妖並起之時,將我們之危而不顧,而跟隨着齊天大聖孫悟空大鬧天宮,使得我羽雲門被諸多妖群襲擊,眾多師門之人一一死去,群龍無首之門,方於數年之後,樹倒猢猻散,而變為一小小門派,而百年之後亦從此消失滅跡。我羽雲門萬年之業亦毀於鍾離權之手。人才濟濟,徒孫滿堂,神州第一大修仙之門,如今卻落魄成這般模樣。唉!。”

說到此葛洪唉聲嘆氣起來,銀拍了拍葛洪肩膀欲安慰他一翻,不過他竟變得更為氣憤起來,即大聲道:

“最為鼎盛,最為強勁之時,如今已成昔日之景,但他在師門最關鍵時期放棄師門,放棄其掌門之責,亦為我羽雲門最大之恥,更為修仙之輩之恥。”

“若你認為他拋修仙之輩之恥,那你則大錯特錯。”銀一臉肅穆般反駁道。

“難道不是嗎?不然他為何要離去。”葛洪憤憤道。

“他何曾不想回到自己門派,何曾不想將自己門派發揚光大,不想名流千古讓世人所緊記,只不過,他心中抵不住召喚。”說到此銀停了下來。

葛洪一臉不解般問道:“何召喚?”

“妖王之喚。”銀頗為振奮般大聲道。

“妖王之喚,”葛洪頗為不解般看着銀問道。

銀即拍了拍葛洪道:

“自由之風,大地之喚,萬道之修,無心之念,亦不敵妖王之喚。”

說罷便朝酒樓走去,嬰寧與刑天聽着銀這般慷慨激揚之語,不禁露出笑意,亦離去。

“為何我還是不了解。”

葛洪似乎清醒過來了般想問與銀道,但當他抬起頭四處張望后,發現他們已進了酒樓,他急忙將那面旗摘下,胡亂卷了卷,似乎要收攤了般,手忙腳亂的隨便整理一下后,便朝酒樓跑去。

“這飯菜還挺可口。”銀邊吃邊說道。

“菜沒感覺,不過酒不錯。”刑天頗為滿意般笑道。

嬰寧看着這兩人吃相,不禁笑了起來。此時葛洪亦走了進來,站於遠處看着銀他們桌上那般美味,不禁流了流口水,似乎許久未吃過這般美味菜。

嬰寧第一眼見葛洪后,便拍了拍桌子對銀笑道:

“那算命之人來了。”

銀與刑天兩人皆在狼吞虎咽般忙着吃喝,一時未在意,不過嬰寧一說,銀便抬頭一看發現葛洪,即向其揮了揮手。方才見銀招收亦葛洪頗為不好意思般走了過去。

“你們在吃着?”

葛洪一說出此句話自己肚子亦不禁‘咕嚕嚕’叫了起來,銀聽到葛洪肚叫之聲后不禁笑道:“一起吃吧!此處飯菜還不賴。”

葛洪看了看這可口飯菜,又摸了摸自己口袋,好像在此地吃一頓他可付不起錢啊!但肚子又很餓,竟然銀請他,他便笑道:

“既然你們這般誠懇邀請,那我就稍稍吃點。”

結果他說的稍稍吃點讓嬰寧大吃一驚,分明為狼吞虎咽般吞食大戰,似乎要將後幾日之食亦一次吃掉,則不用再為後幾日伙食擔憂。嬰寧看着這三人,吃相皆一般模樣,不禁忍不住笑了笑。他們三人肯定不解,只是窺窺相看,但誰亦未有工夫理會,因為大吃一頓才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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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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