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謝家與當代府尊鄭子楨,望季夏心緒澎湃,說妖魔,誰是妖魔

第139章 謝家與當代府尊鄭子楨,望季夏心緒澎湃,說妖魔,誰是妖魔

第139章謝家與當代府尊鄭子楨,望季夏心緒澎湃,說妖魔,誰是妖魔

梧桐衙司,府獄。

謝橋將這些時日,飽受磋磨的謝家族人釋放。

雖說,距離玄清妖府叩開梧桐大門,前前後後,只過去了月余時間。

但造成的打擊,卻是毀滅性的。

原本,有謝樵玄坐鎮,雖說謝家因為宋柴薪之事,在梧桐府不受待見,但到底是元丹家族,人丁興旺,三四代嫡系加上支脈,林林總總,也有好幾百人。

可隨着此番雨打風吹作罷,

仍能夠僥倖存活下來的,不過十分之一。

“咳咳!”

從陰暗的水牢裏撈出,僥倖見到一縷晨光的謝安,蒼老的不成樣子,被謝橋攙扶着,身後跟隨着幾十個謝家族人。

不久之前,隨着古華強勢入侵,報復謝府,只有三代第一,家主謝橋懷揣元丹修為,強行從一片混亂中殺出重圍,謝家其他的人,九成都被逮住了。

因為曾經在‘玄清湖’圍剿過的緣故,這位玄清妖君記仇,特地留了謝安一條性命,百般折辱,各種酷刑大刑,輪番上陣,將這一位碩果僅存,足足百歲,抵達大先天之巔的謝家二代族老。

給折磨得氣血枯敗,神魂萎靡,偏偏還留得了一條性命,吊著一口氣,想死也死不成。

隨着鎖鏈頓開,看守府獄的先天妖魔,被謝橋一個個掌斃,謝安重見天日之後,唏噓的看着這座府獄。

自己這一生突破元丹不成,瀕臨壽元大限,本以為,大概率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卻沒想到竟然還能撿回一條老命,從這府獄裏走出來。

當真是世事無常。

“父親,您沒事吧?”謝橋扶着謝安的臂膀沉聲問道。

“無礙,無礙”謝安眼神渾濁,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才剛結疤癒合,不過有着無漏金剛身,雖年老體衰,但總歸算不上是致命傷。

謝家三代,謝樵玄是初代老祖,‘安、平、遠、微’是第二代嫡系,如今只剩下了曾經的長房大公子謝安一人。

第三代,便是以他子嗣家主謝橋為首,以及曾經的‘外姓嫡系’宋柴薪這一輩,可以說是輩分頗高的族中宿老,大都已五六十歲。

再往下,才是謝梧桐等年輕一輩,以及一些中流砥柱。

幾十年不見,曾經謝安身上的那一股子屬於望族公子的氣魄,在武道受挫與大限將至之前,早就被歲月抹平抹消。

剩下的,就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甚至看起來,比他父親謝樵玄老爺子,都要更老。

不成元丹,

終將還是百年一到,便是一抷黃土的命。

“那便好,那便好”

“如今,樵玄老祖已經殞命,我謝家實在是經受不起,再走一尊族中宿老了!”

呼!看着自己的父親保住了一條命,一路以來心事重重的謝橋,終於重重的舒了一口氣。

而後走出府獄,坐看夕陽前,那一道脊樑挺拔,看向整座梧桐府城的背影,當即上前:

“季夏,府獄裏一共還有七十九位謝家族人,都已經救出來了,咱們下一步去哪?”

“想必,就算梧桐府內的妖魔有成千上萬,這一次,在真人坐鎮,元丹開道之下,也得被清理得七七八八了吧。”

季夏?

這是哪裏來的人物?

被換做另一個從黑山來的謝家族人攙扶的謝安。

看着自家兒子對着那黑衣年輕人背影開口,隱隱間,甚至有一股‘馬首是瞻’之意。

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時候,府獄裏被玄清妖君關押的‘梧桐府尊’,也被救了出來。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臣服,但因為身份的特殊,沒有被直接分食的元丹高手。

當代梧桐府尊,名喚‘鄭子楨’,是一步一步,從一個黑山外城的差役,走到今日地位的。

他一生之中的轉折點,就是被曾經的‘梧桐府尊’宋柴薪看重。

在其任職黑山鎮守時期,提點提拔於他,更是叫鄭子楨從‘吏身’躍遷到了‘官身’,做了九品衙司,司首之職。

直接省卻了十好幾年奮鬥,獲得了無數練武資源傾斜。

若不然,他絕對沒有今天,所以一直以來為官勤勉,哪怕妖魔攻破了梧桐府,依舊沒有選擇受降。

於是便被玄清妖君古華鎖了元丹,關入牢獄,飽受酷刑。

就想要有一天看到他臣服,讓這座府城最後的‘民心’,徹底崩潰。

但還沒等到擊穿鄭子楨的防線。

他自己就先一步落荒而逃了。

於是,一脫離困境。

鄭子楨憂心忡忡,想要知曉府城的狀況,便找了一位從黑山來的大先天,詢問情況。

在將大致脈絡都了解過後,不由大為震驚:

“梧桐府竟來了這麼多的高手?”

“幾十年前,幾十年前”

“等等,那不是!”

他自言自語着,剛巧瞥見了謝橋對着季夏的背影,低聲詢問。

看着季夏側着頭,舉目望夕陽,在他的視角里,隱隱約約,剛好能看得見季夏的雙眸里,流淌着‘緝魔道氣’。

這熟悉的一幕塵封在久遠之前的記憶里,叫鄭子楨一時之間,險些沒有回想起來。

直到好半晌后,

從腦海里翻出了曾經的記憶。

“這個年輕人,是何來歷?”

拼了命的吸收真氣,想要恢復幾分實力的鄭子楨,與謝安一樣,心中升起了波瀾。

於是向著謝家的族人打探、打聽。

而得到的回答,第一時間,就是叫兩人一愣。

黑山鎮守的座上賓。

老祖謝樵玄的干孫子。

以大先天力搏元丹的人物!聽說,還和來自‘大雪山’繼承人,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陳鎮守雖年老,但他這幾十年,從未對人假意辭色過,謝樵玄老爺子更是深居簡出,再加上大雪山的關係,還有眼眸里徐徐流淌的‘氣’.”

能從底層爬到今天,鄭子楨靠得就是腦袋活絡,轉得快,能夠攀附關係。

再加上自身底子不錯,只是缺少機遇,所以當年得到宋柴薪提點,便能一路扶搖直上,直到今天。

因此,他幾乎直接鎖定了季夏的身份!

“幾十年前,黑山一役的真人、元丹都復蘇了,那麼有着這麼多關係疊加,眼前這人,有八成概率是‘宋府尊’!”

看着府獄內有不少人被釋放,人多眼雜,不是點破和詢問的時機。

鄭子楨心中地震,被自己的猜測震撼到了,但也只能強行按捺住了心中翻滾的情緒。

在左右兩個一併被關押,撿回了一條性命的官吏陪同下,跟隨在謝家人群里,默默看着這一幕。

這時候,季夏回頭。

眼神剛好從謝安與鄭子楨的身上劃過。

待看到鄭子楨眼神里的收縮與震動后,他表面不顯,但實在內心也有詫異,似乎是沒想到,當年與阮秀秀馬踏黑山,隨手在外城土門口提拔的一個機靈差役,若干年後竟能憑藉自己,成就元丹,做到五品府尊的位子!

這鄭子楨,真是個人才。

要不是來到這梧桐府,季夏甚至都不曉得這一關節。

如此來講,自己看人的眼光,着實不差。

人家官二代、富二代的,都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

但他,卻是自己給自己栽人脈,乘自己的涼!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察覺得端倪,季夏心裏頭,就頗為沉重。

比起久別重逢。

眼下的撲朔迷離,更叫他如履薄冰。

因為在他觀測的暮氣里這為禍梧桐府的妖魔暮氣,雖有削減、但卻並沒有被一鼓作氣,直搗黃龍,反而在不停的‘逃竄’。

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縱容,讓他們‘禍害’這梧桐府一樣。

那由得元丹級‘涅槃屍’顯化而來的暮氣,只有那麼一小撮,所以極為顯眼。

在季夏的注視里,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們如同貓捉老鼠一樣,坐視着這些妖魔狗急跳牆,肆意衝殺。

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會稍稍出一下手,挽救一二局勢。

這樣下去,妖魔怎會剿滅?

受損最大的,便是這梧桐府民,幾乎宛若韭菜一樣!“等等,這些‘涅槃屍’不會是”

突然,季夏心頭浮現出了一個猜測,不由一寒。

這世間的所有事物,都有因果之說,沒理由幾十年後,失了神念,復蘇過來,這些涅槃屍們在保留曾經一切的前提下,毫無隱患。

人如果無神,便不會有所謂的‘道德觀念’。

就如同器物誕生了最基本的靈智一樣,只會按照最符合自己‘行為’,與能夠獲得‘好處’的方式,前去行事。這些元丹,甚至包括斬龍侯那些個第四步的真人!生前,都是隸屬於大昭陣營,與妖魔勢同水火,所以在提到驅逐妖禍的時候,他們才一個個義憤填膺。

這是符合他們的人設與行為的。

但如果,普通的‘生靈’死去,能夠給他們帶來好處呢?

於是聽到謝橋的問詢,季夏緩緩搖頭:

“不。”

“那些元丹.不對勁。”

另一端。

澹臺曜與顧家老祖,追殺‘玄清妖君’古華,一路從梧桐府幾乎殺到了蜀南府,但卻還是被他眼睜睜的,逃走了。

隨着背生金翅,駕馭戰車,身披甲鎧的‘金鵬妖君’執掌大戟,一頭髮絲金光燦燦,如鷹銳利,凝視着兩人,前來接應。

才剛叩開天門的澹臺曜便知,千載難逢的機會沒了。

於是在一座山巒前停歇,將重劍倒插地,晃得山坡一盪,塵土飛揚,宣洩着心中鬱氣。

似乎是古華告知了那鎮守蜀南府的萬妖盟金鵬妖君,梧桐府足有四位真人,所以兩妖君也不敢來追。

“方才千鈞一髮,只要顧老祖補上一招,以異象駕馭雷槍,絕對能將那頭孽龍當場留下,扒皮抽筋!”

“為何到了關頭,突然差了一籌?”

拄着劍,重新生出了臂膀的澹臺曜如浴火重生,他轉頭目視着顧家老祖,語氣已經不再溫和。

對此,顧家老祖苦笑了下:

“老夫才剛復蘇不久,實力欠妥,叫澹臺真人失望了,實在抱歉。”

澹臺曜擰眉,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抱着一截雷擊木,白袍飄蕩的清瘦老人,眼神里滿是狐疑,但沉默片刻,還是揭過了此事:

“算了,合該這孽龍今日命不當絕。”

“梧桐府有那兩位坐鎮,想來也應該將妖魔之禍,徹底滅絕了才是。”

他狀似無異的開口,隨後抽身便走。

落他半截的顧家老祖聞言,微笑頷首:“不錯,有那兩位在,就算有事,也該‘辦完’了。”

梧桐府,從衙司一路殺出,想要折返謝府的季夏,遇到的妖魔不減反增,於是心頭,頓時疑竇叢生。

在他身畔,已經飛快適應了下來的鄭子楨,早已與他打過照面,心照不宣。

見到這種情況,作為梧桐府尊的他,不由皺眉:

“怎會如此”

雙掌之數的元丹,還有各城入府‘勤王’的兵馬,按理來說,戰局一定是一邊倒了。

更何況,據說還有兩位真人!

怎麼還叫這些妖魔,如此猖獗?一路上,甚至有不少梧桐府民,鮮血都染紅了牆壁!

季夏對此,不發一言。

而是越發靠近了一處元丹級涅槃屍的暮氣所在。

這是一處東城區的街巷,距離謝府所在的核心區,梧桐街、烏衣巷,也就幾個拐角。

此時,剛好有一支來自‘黑山城’的兵馬,約莫三四百悍卒,由陳昭的二子‘陳敬’率領。

他是受到陳昭的囑咐,輕騎跨馬,與季夏一道去往‘琴劍山’赴會的。

此時,正在與一支妖魔偏軍廝殺着。

那些妖魔邊走邊戰,將戰火不停蔓延,那些將門關得死死的府民,被殃及的不知凡幾。

如果沒有元丹相助。

那麼僅憑澹臺曜召集的聯軍,面對玄清妖脈的大本營,數千精銳妖魔眾,自然是落入下風的。

在看到陳敬身披甲胄,拚命廝殺着,季夏當即皺眉,加入戰場!

同時,府尊鄭子楨、謝橋.兩尊元丹,也緊隨其後!

哪怕有一位實力恢復的十不存一。

但落入這樣的戰局裏,也是如同降維打擊一樣,一劍一掌,就能拍飛十好幾個精銳妖軍,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很快,戰局形成一邊倒。

叫這片街巷的府民們,多保下了好幾條性命。

“季先生!”陳敬一張彪悍的臉上露出了感激,殺得妖血覆面,抱拳叩謝,不過卻被季夏扶起,同時眉頭皺緊:“那些元丹呢?”

“你這一支率領數百人,與妖魔偏軍廝殺,能沒有一位元丹坐鎮?”

“有是有,而且還是曾經的林紹,林府尊,只不過.”

陳敬搖了搖頭:

“在我等兩軍沖陣之下,那位林府尊一掌拍飛了兩尊先天妖魔,隨後徑直殺出重圍,便不見了人影,戰局兇險,我等也抽不開身,到現在.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之前也有過遭遇小股妖魔的情況,這位也是時不時的消失,但每一次,都會提着兩顆先天妖魔的頭顱,我等也不好說什麼。”

聽到這裏,季夏眸子微冷,而一側的鄭子楨怒髮衝冠:

“作為府尊,哪怕是曾經的,不坐鎮三軍,身先士卒,力求減少損失,庇佑府民,怎能如此消極怠工?”

“他在哪?”

但這時,季夏抬起了手,示意不必多言。

而後,

他未曾停歇腳步,而是沿着感知到的暮氣,從那街巷裏一道道府民住宅,穿梭而去。

越是靠近代表了曾經梧桐府尊林紹的那一道‘元丹暮氣’。

沿途上的鮮血就越多。

而且還有橫七豎八,面色驚恐的府民屍體,斜躺在地上,胸膛處破開了‘窟窿’,好像有心臟被活生生的剖了開來。

凡是過境。

沒有一個活口。

直到季夏踏到了一處府城大戶人家的院子!

裏面正有激烈的抵抗爆發,不時還摻雜着驚恐的叫聲:“你明明是人,為何要行妖魔之事?你.!”

“什麼妖魔?我追殺妖魔至此,體力告罄,補充一二,便繼續前去斬妖除魔,護佑梧桐府民,只是犧牲你們幾個,難道就捨不得了?”

隨着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剎那,

幾道慘叫,伴隨着鮮血飆射的聲音,濺上牆壁!

季夏一步踏出!剛巧,便看到了林紹站在一片寬敞的院子中間,面前是一口銅爐,他背對着,緩緩掏出了一枚心臟,嘴角露出了獠牙.“嗯?”

這時候,似有所感的林紹,回頭一眼便瞅見了季夏,只覺有些熟悉:

“你是黑山,跟在那個鎮守身邊的?”

“我在琴劍山也見過你。”

一邊說著,他一邊將心臟放在獠牙邊上,刺穿了心臟,鮮紅的血液散發妖冶的輝光,被他汲取,同時也叫林紹的修為,再度拔高,凝實一截。

而後,將乾涸發枯的心臟一拋,他便大步踏來:

“走吧,恢復的差不多了,繼續斬妖除魔!”

“這梧桐府地方大,恢復的地方也多,足夠叫本府尊將那些妖魔,斬盡殺絕!”

斬妖除魔?

看着滿地的狼藉。

季夏覺得,這真是他這一輩子聽過最大的笑話。

“妖魔?你比妖魔還妖魔!”

嗖!在他身後,鄭子楨荒謬的看着眼前一幕,毫不猶豫,劍尖直指林紹!同時,謝橋看向季夏,在看到眼前的黑衣青年緩緩點頭的同時.一併出手!“你們.!”

“為何對我出手?!”

林紹驚愕,神色陰鷙,凸出的獠牙有些猙獰。

但面對兩個元丹,以及將一門正宗拳術練到極境的季夏,力有不逮,節節敗退,同時眼眸噴出怒火:

“莫非伱們已與妖魔勾結不成!”

“那便不要怪我,喚來真人評理了!”

說罷,他張口一吼,發出了奇詭怪音,叫季夏耳膜一震,酸澀難言,就想要揮拳將他直接砸爛。

但這時候.一柄長槍,從天而降!

隨即身披鎧甲的英武身影,慢慢浮現:

“且慢!”

“為何殺他!?”

斬龍侯一臉漠然,攔住三人,居高臨下,面無表情。

而梧桐府內。

此時有抱着靈狐的少女,趁着亂象,用敏銳的鼻子不停嗅着氣味,然後沿着東城區、梧桐巷的方向,一路小跑的趕了過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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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成真:我有無數神秘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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