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碗鞋腳印
第10章碗鞋腳印
這個女人走了,是那個宅子的女人,也就是說,是商梅的奶奶,二次返身,叫重魂,洪老五閑聊的時候,說到過。
這個沒有錯,她死了?頭皮發麻,她是死了,應該是商梅的奶奶,商梅說過,她奶奶年輕的時候就穿這種青素的旗袍,有幾件,這她也是聽說的,但是家裏還保存着這種旗袍,就有那個宅子裏。
這事我得找洪老五,肇畫說他會《藏山雷學》,我給洪老五打電話,他說過對這個有興趣。
洪老五還記恨上次的事,我說小話,說好聽的,這貨才同意第二天中午來。
中午洪老五來了,我說事,他沉默了半天說,這事恐怕是和錢大蒙有關……
洪老五沒住下說,我也明白了,錢大蒙殺了她,以為那個穿旗袍的女子就是她本人,事實是她奶奶。
錢大蒙殺掉了那個人,認為沒事了,事實上,殺掉的那個人是商梅的奶奶。
一個人怎麼死後,就能再現,那是怎麼回事?
世界科學證明,人的靈魂是存在的,人死就是假象,肉本的死亡,人根本就沒有。
洪老五說過,人的怨氣重了,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一種力場的原因,我不明白,陰學家的事情,我一直就是搞不明白。
哄老五說殺陰,恐怕是要出人命。
我問哄老五怎麼辦?他可是陰學家。
洪老五說只能下籤兒。
我不懂,洪老五說半夜來,去那個宅子。
洪老五走後,我怎麼感覺都不對,錢大蒙他爺爺那件事就夠噁心的了,那錢大蒙又把人家……
想想,要收拾的人應該是錢大蒙,這事似乎弄反了。
洪老五半夜來的,我說了我的想法,他說陽陰兩路,人鬼不守。
意思我明白。
“可是……”
洪老五生氣了,起身走了,這什麼脾氣?
第二天,古城就傳出來,兩個穿着旗袍的女子出現在古城,從東入南門出。
重陰出現了,並沒有事情發生。
錢大蒙打電話,聲音很小,讓我出城,到旗茶樓,那兒全是穿着旗袍的服務員。
上樓,錢大蒙叫我,臉色鐵青。
“出事了,昨天我看到了。”
他說完左看右看的。
我知道他所說的看到。
“說實話,你殺了那個女人。”
錢大蒙慌了一下,搖頭。
“旗畫中出現的女人,你應該有辦法的。”
“你應該找洪老五,而不是我。”
“我爺多說,找誰也不能找他。”
“你可求他找過我,何況這事我也不懂,洪老五是陰學家。”
錢大蒙告訴我,此一時,彼一時,不能求他。
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我說我沒辦法。
我離開茶樓,去肇畫的畫廊,洪老五竟然在,正在喝酒。
閑聊中,洪老五也把話兒點透了點,讓我別擋他的財路,我一下就明白了。
洪老五家有金棺,當然,這都是傳說,今天我相信了,洪老五奔金棺而去,錢大蒙的爺爺捨命不舍財,也不知道他孫子惹下那麼大的禍。
如果真是這樣,我真不敢惹這個陰學家,可是……
這個洪老五人品真不怎樣。
洪老五接個電話匆匆走了,肇畫搖頭,告訴我順其自然。
對於重魂的出現,真是可怕了,這件事看不我不管都不行了。
我又去了33號宅子,這裏應該能給我更多的提示。
那個面具我再戴上,沒有什麼反應了,也許是猶息的血粉已經沒有了。
周小菊和我說過,她父親的日記中寫着,這種東西用好了,那是有好的作用,用不好,就是壞的作用,量很重要,看來量掌握的到好了處,有人戴後上,就不會再起作用了。
我打開了第三個抽屜,是圖冊,拿出來看,很拙劣,畫技很差,肇畫是畫家,我也懂一些,而且我也收畫兒,所以多少有研究,這就如同三歲孩子畫的畫兒一樣。
我翻着,最初是沒看太明白,後來就看明白了,那是殺人案,一個宅子裏,一個男人把一個女孩子殺掉了,扔到了井裏,院子裏原來的一口井。
商梅住的院子,就是那兒,因為那宅子的院牆很特別,青磚立砌的,這樣的很少見。
但是院子裏並沒有井。
這什麼意思?
我把畫冊拿回了鋪子,鎖進了保險箱裏。
商梅一直沒有回宅子,害怕,住在我的後院。
她買菜回來,做飯,我琢磨着,這件事恐怕是有眉目了。
吃飯的時候我問商梅。
她說,沒記得有什麼井。
是呀,商梅的奶奶死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生。
我說天黑去宅子找井。
我懷疑商梅的奶奶屍骨就在井裏。
商梅的奶奶屍體是一直沒有找到,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天黑后,去商梅家的宅子,挖到半夜,真的找到了井了。
再挖,開亮,屍骨挖出來了,商梅捂着臉哭。
我把屍骨放到了房間裏,真是沒有想到,會這樣。
下午,我又去了錢大蒙的家,他在家,看是我,緊張,猶豫半天才讓我進去。
我進去,錢大蒙的爺爺坐在輪椅上,上次住院回來后,人就不如以前了,但是那眼神告訴我,他開始防着我了。
他說,是不是又來請教的?
我說是,問他商家老宅子是不是有井?
我問完,他瞪着眼睛看着我,突然頭一歪,錢大蒙大叫一聲,叫他爺爺。
送到醫院,人就不行了。
我一直坐在走廊等着,看來這回我是惹上了事情了,不死扒成皮,那錢大蒙是什麼人家?
在古城也算是有錢人家了,雖然是祖宗留下的祖業。
錢大蒙的爺爺死了,我離開了,知道,安葬完這老頭子,錢大蒙就得來找我。
果然是,第三天,錢大蒙就坐在鋪子裏,瞪着我,不說話。
“你說句話,死活的,給一個痛快話兒。”
錢大蒙說,要旗袍畫兒,這事就算完了,我愣住了。
這小子沒有這個腦袋,這是消滅證據,這肯定是他爺爺死的時候,交待了什麼。
我想了半天,這旗袍畫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給他。
我把畫兒給他了,在33號宅子裏的,還有掛在牆上的,包括原畫,這小子拿走了。
沒有想到,當天的半夜,錢家的宅子竟然着火了,火光衝天,我衝出去,跑到了錢家的宅子,已經有不少的人了。
火一直燒到天亮,錢大蒙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的。
我回了鋪子,這是報應嗎?
商梅突然在後院尖叫一聲,跑出來,臉色蒼白。
我問怎麼了?
她指着后屋,就不出來話來了。
我進后屋,也懵逼了,那旗袍畫兒就掛在牆上,兩張揭的,一張原畫兒。
我完全的就傻掉了,怎麼會這樣呢?
我出來,坐在外屋的沙發上,告訴商梅,不用害怕,沒事的。
這畫竟然回來了,看來是擺脫不掉了。
錢大蒙是在燒畫的時候,起的火,邪惡至極。
我想,錢大蒙這個浪蕩公子是完蛋了,沒有想到,幾天後,錢宅又開始了新建了。
亨德酒館傳出來,錢家的宅子雖然燒掉了,但是錢家有一個地下室,裏面的寶貝依然有很多,沒有燒到。
竟然會這樣。
錢宅在修建,錢家現在就剩下錢大蒙自己了,他的父母什麼時候沒有的,這件事一直就是N種的說法。
錢大蒙沒有來找我,每天都會去酒館喝酒,也很少再和其它的人接觸。
他除了看着宅子修建,就是喝酒。
這場大火,商梅的奶奶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我想,這仇是報了,應該是過去了。
下雪了,錢家的宅子也修建好了,比原來更氣派了。
錢大蒙這個浪蕩公子竟然做起了生意,在古城賣古董,盤下了一家鋪子,那古董真假都有,其中就有來自錢家的,真不知道錢家的地下室,還有多少這樣的東西。
錢大蒙不找我,意思是,他不惹我,我也不惹他,他知道我知道了他爺爺的秘密。
但是,錢大蒙二殺,殺陰,這件事我覺得不會有完的。
下雪了,一場大雪,早晨起來,商梅買早點回來,告訴我。
外面傳前,在東面那邊,有碗鞋的腳印出現。
我聽完就出去了,真的是這樣,從商宅出來,一直到東門而出。
碗鞋也叫花盆底鞋。
過去裹足才會穿這種鞋,那就是商梅奶奶的這個年紀。
商梅的奶奶又出現了嗎?
這就太可怕了。
我回去,和商梅說了,吃過飯,回了商宅,果然,院子裏都是碗鞋的腳印,商梅臉色蒼白。
回鋪子,我去找錢大蒙。
他坐在鋪子裏,喝酒。
我進去坐下,倒了一杯。
“錢爺,錢家果然是家大業大。”
“鐵子,我不招惹你,你以後也別招惹我。”
“不是,你以為那旗袍畫兒燒了就沒事了嗎?那畫兒在我的鋪子裏,怎麼回來的我不知道,我想,你也聽說碗鞋腳印的事情了,你應該是很恐慌的。”
錢大蒙把酒幹掉了。
“是,這件事錢家是要付出代價,當年發生的事情,我爺爺已經做出了補償,而且得到了報應了,我想應該過去了。”
我搖頭。
“那是你爺爺的事情過去了。”
我說完這話,錢大蒙一下站起來,臉沒有了血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