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沒有時限的角力戰(2)

第18章 沒有時限的角力戰(2)

第18章沒有時限的角力戰(2)

阮辛晨停好了車,湊過來在商墨另外一側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歡歡樂樂地下車拿東西上去。商墨坐在車裏,身體僵硬,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是他第二次親她了,感覺……還是有些怪怪的。

等商墨從阮辛晨的車裏下來的時候,阮辛晨已經上了樓。商墨的家在四樓,不算高,到也正好。她靠在門口看着阮辛晨在裏面忙來忙去的,心裏有種安寧感,彷彿她想要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只是……

只是如果這個人要是易唐該有多好,她還不認識阮辛晨,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男人會這麼對他好,她喜歡易唐,如果易唐也喜歡她,她覺得這樣的人生就圓滿了。

正怔愣間,手機響起,商墨拿起手機,看見自己剛剛還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名字出現在了手機的屏幕上,猶如當頭一盆涼水澆了下來,人瞬間就清醒了。

“什麼事?”

“商墨!你把房子賣了?”

易唐的消息還算靈通,商墨抬起手來看了看時間,下午約了人談價格。當初她從易唐手裏買來這房子的時候價格是最低的價格,現在轉手賣出去,儘管是二手房,但是也值不少錢。

今天並不是雙休日,葉往在公司幫她處理後續的事情,包括那個內奸也該出來了。阮辛晨是抽了時間過來的,過不了多久就要趕過去。她並沒有告訴阮辛晨說她要賣掉房子,所以她才覺得易唐的消息還是蠻靈通的。

“是的。”商墨爽快承認。

“為什麼?”易唐的聲音有些不大對勁,商墨想要關心的話咽了下去。她覺得有些好笑,“哪有為什麼,跟過去說拜拜啊,我怕我未婚夫介意。”

“未婚夫”這三個字咬得很重,阮辛晨在房間裏聽到,嘴角咧了老高,心情一好,手上的動作難免迅速了起來。

收拾好了東西又徹徹底底地將房子大掃除了一番,阮辛晨活動了一下筋骨,看了看時間,要趕回公司去了。商墨衝著阮辛晨說拜拜,阮辛晨看着她那張柔嫩的唇在面前一張一合的,有些心癢,他轉過頭,告訴自己,不能嚇着她。

他想把她捧在手心裏,好好地疼,好好地寵。

來日方長。

下午商墨回到之前的房子裏,約了人看房子,順便把停放在小區裏的車取回來,約好的時間是下午3點,商墨索性就在沙發上等着。

門鈴響起,商墨去開門,打開門,易唐沉着臉看着她,商墨忽然間有些恍神。

像是回到了過去。

以往易唐也有不肯帶鑰匙的時候,她提醒過很多次,但是他每次都是應了之後照樣不帶,然後深更半夜地猛按門鈴。他似乎很享受她睡眼迷濛地起來給他開門,每次開了門之後,他直接抱着她就開始親昵。

現在想來那兩年的床伴的生活,還是挺開心的。只是唯一不一樣的是,易唐每次都是跟沒長骨頭似的靠在門上,然後萬種風情地看着他,剛開始她很不習慣這樣的易唐。今日看見他挺直了背沉着臉站在門口,還真有些緩不過神來。

商墨還沒說話,易唐看見她臉上的傷口,邁了一步進來,商墨條件反射地往旁邊側了側,卻又更快地被他逼到了牆角。

易唐一旦站直了身子,與身居來的高貴與壓迫感撲面而來,商墨沒有低頭,迎着易唐的目光。

易唐是強者,可她同樣也是。

商墨倔強地咬着下嘴唇,腫着半張臉仰視着他。易唐堵在心裏整整一晚上的火忽然間就這麼消失無蹤了。

他雖然還沉着一張臉,可是那壓迫的氣勢早已經蕩然無存。

“怎麼弄的?”易唐的聲音里有些心疼,心疼?他也有心?商墨想笑出來,但是牽動了臉上的傷口。

“難道你會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商墨忽然間狠狠瞪着他,決定不再跟他繞圈子,“你來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

易唐沒有理會她,逕自進了房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個沙發並不是當初商墨看中的那一款,當時易唐想再怎麼樣也是自己女人,自然也不會虧待她,將沙發買了回來。結果商墨愣是將沙發退掉了,自己買了這一款回來,還理直氣壯地說,“我不是你包養的。”

他失笑,於是直接跟她滾了這張沙發,完了易唐還來了句用戶體驗:“嗯,還不錯。”也不知道他是在說沙發還是在說她,商墨又羞又惱。在這之後,商墨既然強勢,那他就變得弱小,他不在意自己在別人眼中的樣子,商墨既然在意,那麼就好好陪陪她玩玩。

後來,倒也漸漸習慣了,習慣了有這樣一個彆扭的女人在身邊。

“你真要賣?”易唐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商墨刻意地沒有關門,在離易唐不遠不近的距離坐了。

“是。”

“不用等了,今天那個人不來了。”

商墨站起身,看向他,眼睛裏帶了些防備。

這抹防備讓易唐稍稍有些受傷,他不習慣仰視別人,所以,商墨站起身,他掃了一眼,復又低下頭去。

“你開個價。”

“你什麼意思?”

易唐挑眉,“難道商總臉受傷了,連帶腦子也受了傷?”易唐再次看向商墨的那張臉,依着那紅腫的痕迹來看,像是被什麼利器劃到了。昨天他從宴會上出來之後就沒有再回去過,難道是宴會上發生了什麼?

易唐忽然站起來,抓住商墨的手,“昨天發生了什麼?”

易唐的手滾燙灼熱,商墨甩開,卻一甩就開了,她側過臉,“是自己不小心。”算是為昨天的事情做了解釋。

“哦。”易唐忽然間沉默下來,商墨覺得不大對勁,上前了一步,鼻尖聞到些淡淡的酒味,她踮起腳尖想仔細的看看他,易唐轉過了身子,“你開個價。”

“抱歉,我並不想把房子賣給你。”商墨的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她想起剛剛易唐的體溫,她探過手,抓住了易唐的手,果然,剛剛的灼熱滾燙不是幻覺。

“阿墨啊,難道你的未婚夫滿足不了你?”

易唐開始恢復了以往的模樣,但商墨已經繞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附上他的額頭,額頭滾燙,雖然易唐明顯有喝過酒,但是商墨篤定,絕對不是喝醉酒引起的發熱。

商墨抓起易唐的領子就往卧室里走,將易唐扔在床上,自己開始翻箱倒櫃,幸好這些東西都沒帶走,商墨俯下身開始幫易唐解襯衣的口子,易唐抓住商墨的手,身子在床單上扭了扭,“別,阿墨啊,你還沒關門。”

商墨的身子一頓,返回身將房子的大門關上,等再回到卧室的時候,易唐已經乾脆利落得脫掉了自己整個衣服,還滿足地長嘆了一口氣。

商墨的嘴角抽了抽,自己轉身去了浴室,關上門的時候,還聽到易唐刻意壓低的聲音,“阿墨啊,記得洗乾淨啊……”

易唐的聲音本就有些沙啞,現在壓低了,不僅沒有往日的風情,反而讓商墨啼笑皆非,之前繃緊了的臉,現在終於鬆緩了下來。

房間裏掛着的有易唐的毛巾,商墨將毛巾在冷水中洗了洗,然後擰乾,打算用冷毛巾將易唐擦身,等她收拾好出來的時候,易唐已經在床上沉沉睡着,他皺着眉頭的樣子,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

商墨發現,自己沒辦法看到易唐這個樣子。

幫他用冷毛巾擦身,擦到下面的時候,竟然發現易唐的那裏起了反應,商墨暗罵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然後打算直接跳過。

“阿墨……”

商墨的眼角一抽,扔了毛巾,毫不客氣地將易唐叫了起來,易唐睜開眼看見是她,直接一滾,滾入到商墨的懷裏,還滿意地蹭了蹭,然後又繼續睡了。

“……”

“起來,吃藥。”商墨死活將易唐弄醒,將退燒藥給他吃了。他自己一滾,滾進了被窩裏,被子裏大大的一團。商墨看着好笑,對於易唐不輕易顯露出來的孩子氣,她深有體會。

將房間空調的溫度調好,又替易唐將換下的衣服扔洗衣機里,打開衣櫥,裏面她的衣服一件不剩,剩下的幾件衣服都是之前易唐遺留在這裏的,找了幾件衣服放在桌面上,看了看時間已經5點多了。商墨看了看床上睡的跟死豬似的易唐,摸了摸他的額頭,見沒那麼燒了,這才放心地出去。

易唐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獨自喝酒,只是很少遇見發燒跟喝醉酒一起的,幸好他喝了酒之後不鬧騰。

商墨放不下公司的事情,先回了公司,葉往告訴她事情已經有了眉目了。

“是俞紀藍。”

這個名字她曾經想過,直到昨晚發生的事情才讓她相信。現在的這個俞紀藍再也不是讀書時代那個喜歡她的俞紀藍了。那個俞紀藍,縱然驕傲和任性,可是卻善良而又單純,有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改變了她。

葉往看着她,繼續說:“設計部有三個監控器,一個壞了,一個是死角,而俞紀藍躲在一個角落裏監控器監控不到,還有一個當時就被人斷了線,但是那天有保安可以證明,俞紀藍在離開之後又返回過,而且還留下了這個。”

葉往將一個小熊維尼的鑰匙扣放在商墨面前,商墨接過來看了,肯定道:“是她。”

那個小熊,是她送給她的。

葉往想她彙報了資料之後,有負責安全部門的人來彙報。商墨沒有說話,只淡淡地聽了,就讓他們下去了,他們說的東西,跟葉往告訴她的東西,沒有區別。

商墨現在閉上眼睛就可以想起俞紀藍昨天晚上鮮血淋漓的腳底,那傷口很深,應該不是剛剛受的傷,可是她卻帶着傷直到宴會結束,這份心機,實在是讓她震驚。

俞紀藍讀書的時候很怕疼的,曾經體育課跑步跑800米的時候摔了一跤,磕破了點皮,她就疼得眼淚汪汪的,昨天晚上,那該有多疼?

原來這麼些年,他們都變了。

昨天的那一仗,他們打得很是漂亮,至少讓商氏旗下的服裝品牌依舊獨佔鰲頭,有更多人開始期待下一季的服裝發佈。

難得地準時下班,商墨到停車場正要取車回家,看見附近不遠處停着的一輛凱迪拉克的燈光閃了閃,商墨的腳步頓了頓,然後往那輛車的方向走去。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阮辛晨帶着笑容的臉,“商家小墨,我來接你下班。”

商墨笑了笑,搖了搖頭,乾脆地上了車。

兩人準備去吃飯,商墨讓阮辛晨先帶她去之前的房子,說是有東西忘了拿,上樓看了看,如她所料,床鋪上沒有人,被子散落在一邊,床單上有些褶皺,商墨嘆了口氣,下了樓。阮辛晨還在車裏等着。

阮辛晨看着商墨手上的那一瓶粉底液,愣了,“你上去拿的就是這個?”

商墨點頭。

“天啊,商墨,你不用打扮已經夠漂亮了,你存心想要讓我每天緊張兮兮害怕別人把你搶走嗎?”阮辛晨誇張地感嘆。

商墨失笑。

晚上阮辛晨幫商墨佈置她的新家,房間雖然小,但是勝在溫馨,他買了菜回來自己下廚露了一手好菜。商墨在卧室里玩電腦,直到聞到香味,才從卧室里跑出來,眼巴巴地在廚房門口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這是商墨第一次看見阮辛晨做飯,很……性感。

她摸了摸下巴,等阮辛晨端了菜出來。阮辛晨含笑地看着她一臉垂涎的樣子,夾了塊排骨到她的碗裏。

“我過兩天會很忙,下個星期我會出差,有一個案子。”

商墨點頭,認真地吃着菜。阮辛晨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沉默地笑了,“你怎麼不問問我去哪兒?”

商墨停了嘴,抬起頭,一臉嚴肅地看着他,“你要去哪兒?”

“W市。”

商墨點了點頭,低下頭,夾了一筷子菜在自己碗裏,“對了,葉往下周也要去W市,說不定你們還能遇上。”

阮辛晨笑笑:“你當W市是一小衚衕啊。”

商墨微微皺眉,她抬起頭望向他,而阮辛晨被看得一愣。商墨抱着飯碗,一字一句地強調:“我不是孩子了。”

商墨去易家看望了俞紀藍,不管出於何種身份,她都有看望她的必要。

出乎意料的是,那天俞紀藍的傷勢看似嚴重,但是這幾天卻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在家裏活動行走了。

易正弦對商墨還有些歉意,這是出乎商墨意料之外的。易正弦說,阿藍只是個孩子,他只想好好寵她一下。

商墨來的時候俞紀藍在自家的後花園曬太陽,易正弦坐在房間裏面,兩人透過透明的窗戶看向那個人。

“易伯伯,我其實也同阿藍一般大。”

商墨說這話的時候易正弦正在喝茶,聽到這話端着茶杯的手頓在了中間。商墨回過頭看着他,“易伯伯,我說著玩的,我22歲就接手商氏了,見過的多了,自然也不會同阿藍計較的。”

易正弦點了點頭,終於沒有喝茶,而是放下了茶杯。

易唐的母親在易唐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就留下易唐一個孩子,而易正弦一直也沒有再續弦易唐自長大之後很少再住在家裏,偌大的一個房子,常常只有易正弦一個人住,所以易正弦經常會找商建安下棋聊天。

俞紀藍是易正弦的女兒,這件事易正弦在知曉易唐跟俞紀藍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才會有了後來俞紀藍的突然離開,這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她面前的這個老人一手安排的。

一個是他一手養大的兒子,一個是他未曾知曉的女兒,孰輕孰重,他心裏很明白。

商墨收回目光,見窗戶外面的俞紀藍已經看到了她,她默默地站在外面看了她半晌,在木製的凳子上坐了下來,正好背對着商墨的視線。

坐了一會兒,商墨就起身走了,易正弦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商墨啊,易伯伯是真心將你當自己孩子看的。當初,易伯伯也很希望你能夠跟易唐在一起的……”易正弦嘆了口氣。

“爸……”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商墨沒有轉身,跟易正弦告辭就直接出來了,半分都未曾停留。

商墨剛啟動發動機,旁邊的車門就打了開來,易唐坐在商墨旁邊的位置上,乾脆利落地系好安全帶。

商墨看着他,不動。

“走。”

易唐不打算做任何交代,眼睛直視前面。

“易總,這是我的車。”

易家大宅,俞紀藍從屋子裏追了出來,站在門口,怔怔地看着車裏的兩人,那目光在易唐身上流連,最後死死地盯着商墨。

“她的腳……”

“不過是一個小玻璃而已,死不了人,也廢不了她那隻腳。”易唐輕描淡寫地回答。

商墨有些難以置信地盯着他,易唐回過頭,眼睛裏是波瀾不驚。他看着她,“你的臉都快被她破相了,你還想怎樣?”

她想說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卻始終開不了這個口,她心裏也是這麼覺得的,不是嗎?她其實也覺得她是故意找到她、故意倒在她的面前、故意將高跟鞋朝着她的臉甩過去,也是故意哇哇大哭驚動了所有人?

商墨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手搭在面前的方向盤上,仍舊不說話。

商墨發動了車子,很快將車子駛離了易家大宅,商墨透過車的後視鏡還能看到俞紀藍站在門口的身影。

兩人一時無話,最後還是易唐問:“最近你們公司怎麼樣?”

“還行……”

“我打算也試試做服裝,我忽然間覺得,這一行也挺有意思的。”

商墨一個急剎車,胸口被安全帶緊緊勒住,易唐瞟了眼她胸前的安全帶,“小心將胸擠壓變形了。”

她顧不上跟易唐鬥嘴,“易唐,你到底想幹什麼……”

“也沒什麼,最近兩年發現自己好像什麼事都沒幹,董事會那幫老頭兒有些不大樂意了,所以我打算做點事情。”

“所以,你就打算,做我的敵人?”商墨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來的。

“綠燈。”易唐看着前方,好心提醒。商墨回過頭,車緩緩開了起來。胸中的怒氣也緩緩地壓了下去,商墨的臉色漸漸平靜下來。她無意識地咬着下唇,自己最近真的很容易被激怒。

一個喬生還沒搞定,又來了一個易唐,她瞟了瞟身旁那個氣定神閑的男人,房地產做得好好的,也賺了不少銀子,偏偏要從她的碗裏分一杯羹。她那些銀子都是她累死累活賣命拼來的,不像他那麼輕鬆,隨手一個項目就可以佔了她大半年的業績。

她的商氏雖然在這個行業里算是個中翹楚,中流砥柱,但卻也比不上易氏的家大業大。商墨咬了咬牙,他既然也想來插一腳,那麼她奉陪到底。

“商總,請注意看路,一邊開車一邊瞟着其他的男人,對於一個剛剛訂婚的女人,是不是稍微有點,有失體統?”

他客氣地叫她“商總”,他還說她有失體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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