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欲生欲死,最後一次

第410章 欲生欲死,最後一次

他們有些時日沒做了,他還以為對方也跟自己一樣,早就迫不及待。

“不是,我——”穆晚晴看着他幽深暗沉的眼眸,薄唇微抿,眸光複雜地晃動着。

“不是?那就是想做,想做就抓緊時間唄。”男人順着她的話,笑得更加邪魅不正經。

穆晚晴:“……”

文湛見她滿眼委屈,彷彿有一肚子心事無從說起,心頭劃過一陣無力。

他知道女人的心結在哪兒,喟嘆着將她抱緊,大掌溫柔地在她肩頭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着。

“你真不用在意我媽的話,她分不開我們。等我有空回去跟她好好談談,會讓她配合治病的。你不要把這件事的責任攬在自己頭上。”

穆晚晴原本還能壓抑住的情緒,被他溫柔深情的一番哄勸,頓時如泄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下。

“文湛……”

她開口,喊着男人的名字,哽咽顫抖的語調帶着三分委屈三分不舍四分心痛。

下一秒,她突然直起身來一把摟住男人的脖頸,主動地將他緊緊抱住。

文湛被她撲過來的動作撞得身體一晃,雙手本能地攬住她腰身。

難得見到她這滿帶破碎感的一面,文湛心裏頓時猶如硫酸腐蝕一般,也劇烈地疼痛起來。

他收緊雙臂,將女人纖細的身子緊緊扣在懷裏,力道之大,彷彿要把她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你若想哭就哭出來……哭出來心裏好受些。”

他知道這些日子穆晚晴心裏頂着很大的壓力。

尤其是得知母親患癌,這壓力肯定更翻倍上漲。

他不懂昨天穆晚晴帶着孩子們回去,父母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給出全部的愛與耐心,安撫她,療愈她。

“晴晴……你不必在意我父母的看法,真的……我是成年人,我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他們哪怕是我父母,也無權干——”

文湛還要繼續安撫她,可她不想聽下去了。

她從男人懷裏撐起身來,轉過頭捧着男人的臉,破釜沉舟般主動吻上他。

深深的,急切的,熱烈的,吻上他。

文湛沒說完的話被她異常濃厚的熱情堵回去,兩人瞬間交纏在一起,緊得好似連體嬰一樣。

穆晚晴臉上沾染着濕潤的液體,淚水不知何時沖刷着臉頰。

文湛心疼地頻頻皺眉,想要停下來多安慰她一下,可卻被她再次主動出擊打斷。

“文湛……文湛……”

她像着魔一樣,不住地呢喃着對方的名字,似乎要把那兩個字刻進骨血。

她拋下一直以來的羞恥和矜持,像個熱情奔放的舞女一樣,期望着在男人身下徹底綻放。

穆晚晴緊緊扣着男人的頸,與他吻到呼吸受阻時,意亂情迷又神魂顛倒,不住地祈求道:“文湛……撕碎我,狠狠地撕碎……”

也許只有那樣,她才不用苦苦掙扎,不用左右為難,不用痛不欲生。

文湛看出她的異樣了,努力保持清醒和冷靜,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她這般反常,竟說出這樣蝕骨灼心的話。

可第一次展露奔放熱情的女人,猶如一朵妖冶魅惑的罌花,將他的魂魄都勾走了。

所有的理智化為泡影,他翻轉而起,將女人壓在身下時,用所剩無幾的清醒在她唇邊問道:“晴晴,你的腰……唔——”

再次,話沒說完便被女人抬頭吻住。

文湛徹底淪陷,顧不得考慮其它,飛快剝掉她身上的障礙物,化身一頭不知疲倦的餓狼……

一遍,兩遍……

欲生,欲死……

歡愉,痛苦——

廝守,分離——

沒有言辭能形容他們這一刻的靈魂與肉體。

這種極致到癲狂的釋放,足以銘記一生……

不知何時,夜幕降臨。

沒有開燈的偌大卧室,只有外面的星光點點映照進來。

穆晚晴從男人懷裏蘇醒,意識剛剛回歸大腦,便覺得身體酸痛得不像樣子,好似拆開重組一樣。

尤其是腰間,動一動便覺得咔吱作響。

文湛比她先醒。

他給東哥打了個電話,原意是想問問穆晚晴昨天回老宅到底發生了什麼,想知道東哥是否清楚。

結果東哥沒提這事,倒是說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打完電話,文湛轉頭看向臂彎里累極酣睡的女人,便懂得她下午為何那般瘋狂。

她心裏極可能抱着“最後一次放縱”的念頭,與他歡愛。

放下手機,他看着懷裏還沒醒來的女人,知道她這次累慘了。

人就在身邊說話,都沒把她吵醒。

“小傻子……出這麼大的事,卻跟我隻字不提,我明白你的心思,是為我考慮。可我是你男人,如果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我還算什麼男人……”

他心疼又生氣地呢喃,柔腸百轉,情緒翻滾。

可懷裏的女人依然睡着。

也只有他回來了,躺在他身邊,穆晚晴才能睡得這般踏實酣暢。

靜寂中,文湛藉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瞧着女人精緻明媚的五官,手指抬起,輕柔緩緩地刮過她臉側,撥開散落的發。

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

怎麼也看不夠……

直到,夜幕低垂,天色漸暗。

懷裏有動靜傳來,文湛微微眨眼收回思緒。

見女人動了動便緊緊皺眉,一手按在腰間,他忙半撐着強壯的身體側躺,心疼地問:“怎麼了?是不是腰痛?”

做之前,他明明問過她腰好沒好。

原打算克制點,溫柔點,聊解相思就好。

誰知她一反常態,那麼瘋狂熱情的主動,求着他“狠狠地撕碎……”

哪有男人能抗得住這種要求,何況還是面對心愛的女人。

所以他也失控了。

這會兒看她痛苦糾結的臉色,便知這放縱肯定是有後果的。

穆晚晴聽到他的聲音,抬眸一看,頓時臉頰臊紅,“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文湛實話實說,“醒來有會兒了,看你睡得沉,就沒叫你。”

穆晚晴坐起身,看向窗外,吃了一驚:“天都黑了!”

“嗯……”

“窗帘都沒拉上!”她驚呼,忙拽起被子捂住自己。

文湛淡淡一笑,解釋說:“放心,我們樓層高,沒人看見。再說了,屋裏沒開燈。”

“……”穆晚晴受不了。

一想着自己在青天白日地和他鬼混,還一覺睡到了天黑,便覺得等會兒無顏見人了。

“快起來!”她這會兒恢復理智,又開始害羞矜持了。

丟下這話,忙不迭地拾起自己的衣服,狼狽地圍在身上,鑽進浴室。

文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沒說話,嘴角勾着笑,眼底卻藏着痛。

穆晚晴很快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

她開了燈,又按了窗帘遙控。

整面牆的落地窗緩緩閉合之後,她才看向床榻上的男人,催促道:“你也快穿衣服起來吧,都晚上了。”

“好。”

文湛點點頭,掀開被子,當著她的面站起來。

他那修長挺拔的身軀猶如古希臘神話中的戰神一般,完美陽剛,奪人眼目。

穆晚晴只瞥了一眼,頓時臉頰升溫,轉身要走,“我先出去了。”

“不急,等我。”男人叫住她,一顆一顆扣着襯衣紐扣。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對方,“還有事?”

“應該是你有事跟我說吧。”

文湛穿好了上衣,又提起褲子,抬眸看向她。

穆晚晴盯着他若有所思的俊臉,腦海里過了遍今天發生的事,很快明白過來。

“東哥是不是跟你說了?”她主動問。

文湛道:“是我察覺到你的反常,打電話問他的。”

反常……

穆晚晴落下眼睫,避開男人的視線,臉頰更紅更熱。

她下午那會兒確實很反常。

原來逼到極致,她會變成另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很陌生的陌生人。

“發生那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說?”文湛穿戴好了,朝她走進,抬手勾住她的手指,緩緩攥在手心。

“你瞞着我,難道是想自己去解決這麼大的麻煩?”他低沉溫柔地發問,沒有因為女人的隱瞞而發火。

可他越是這麼溫柔、耐心、包容,穆晚晴心裏就越糾結,越痛苦。

她巴不得這人雷霆大怒,巴不得兩人意見相左,巴不得一架吵到天崩地裂——這樣她就能心碎神傷地離場了。

他這麼好,叫她怎麼忍心傷害,怎麼捨得離開。

“不是……我是想,等破解了晶片,如果裏面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就直接交給警方。那個什麼莫家,再厲害也不可能斗得過警察吧。”

她臉色沉下來,不帶絲毫溫度,“至於楊翠珠……她在把這麼大的麻煩拋給我時,就沒把我當親生女兒,那我也不必管她的死活。”

穆晚晴早就想好了,豁出一切,快刀斬亂麻。

但她也得多考慮一點。

比如萬一莫家沒被抓盡,有什麼漏網之魚,回來報復之類的。

她跟文湛分開,要報復也只報復在她身上,起碼不會給文湛或文家惹來麻煩。

她還要為孩子們考慮,不能讓她跟文湛同時身處險境。

文湛聽她說完這些,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你倒是想得簡單粗暴,就沒想過也許莫家根本不會讓你等到破譯晶片,交給警察?”

“……”穆晚晴不吭聲。

見她既逞強又一意孤行,文湛開始生氣,氣到腦子都有些發懵。

可他知道,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而且換位思考下,穆晚晴心裏承受的壓力更大,更痛苦。

如果連最愛的人都要給她帶來負能量的話,那她可能真的撐不下去了。

所以兩人間短暫沉默后,文湛伸手,問道:“晶片呢?”

穆晚晴抬眸,定睛,不解:“做什麼?”

“破譯!難道你會?”

她反問:“你會?”

“……”文湛懶得搭理她,但緊咬的后槽牙顯示他現在心情並不好。

穆晚晴不敢吱聲了,轉身出去:“在我包里。”

兩人一起出門,周嬸見他們終於起床了,笑着迎上前:“三少,太太,吃飯了。”

文湛點點頭,“還有事,先等會兒。”

他們下午吃得晚,雖然後來做了大量運動消耗,但也還不算太餓。

周嬸看他臉色,知道肯定是要緊事,默默退下不再多言。

穆晚晴從包包隔層里取出那枚晶片。

文湛接過。

還沒轉身回書房,客廳玄關處傳來“叮咚”聲。

文湛示意周嬸去開門,而後,東哥帶着一名穿格子襯衫戴眼鏡的男子進來。

男子懷裏抱着一個黑色方正的大包。

看到文湛,男子恭敬地道:“文總好。”

“跟我來。”文湛下頜往裏一點,帶着格子襯衫男進了裏面的書房。

穆晚晴沒跟進去,但心裏已然明白。

應該是技術人員。

確實,那是文遠集團總部研發部門的首席顧問,用技術人員來形容太普通了點。

準確來說,是頂級黑客。

當然,任職於文遠集團的人,不可能做什麼違法亂紀之事。

穆晚晴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妹妹在月嫂懷裏掙扎,要她抱抱時,她才回過神來。

上前抱起女兒,她藉著逗孩子的空隙,強迫大腦暫時不去想那些事。

陪着兄妹倆吃完輔食,穆晚晴正想去書房看看情況,手機響起。

她看了眼屏幕,是個陌生號碼。

連歸屬地都沒有。

她本能地以為是騷擾電話,想也不想地摁了掛斷。

可不料,很快手機又響起,還是那個號碼。

眉心緊皺,她突然有了某種預感,拿着手機起身走到空中花園那邊,接通。

“喂!”

她語氣很緊,似乎已經猜到那邊是誰。

果然,耳邊響起熟悉的聲調——

“小晴,是我,是媽媽。”

穆晚晴厲聲反駁:“你不是我媽,你不配做我媽!”

她咬牙切齒,恨到心都在顫抖。

楊翠珠突然就哭起來,“小晴,媽媽也是被逼無奈的……媽媽只想活命啊,我只想活下去……”

“你想活下去就要把我害死嗎?”

穆晚晴很憤怒,可還要壓低聲,不想自己的怒氣嚇到客廳里的孩子,也不想文湛為她擔心。

楊翠珠還在哭泣,但她打這通電話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所以她很快壓住懺愧的眼淚,緊張嚴肅地問:“小晴,還記得媽媽送給你的那個玩具小狗嗎?你沒有扔掉吧……”

“你是想問裏面的東西吧!”穆晚晴直接拆穿她。

楊翠珠吃了一驚,不敢置信地道:“你……你已經發現了?”

“莫家派人都找到我的住處了,把我的家翻得底朝天。那叫個莫凡臣的,用你手機打給我,提到你送我的什麼禮物——這麼明顯,我還能發現不了?”

穆晚晴氣得血壓高漲,腦子裏的血管都突突直跳。

楊翠珠帶着哭腔,又開始懺悔,“小晴,媽媽知道……你恨我,是你該恨我……可媽媽真的沒辦法,那個東西既然你發現了,我也不隱瞞了……那裏面是莫家這些年的犯罪證據……一旦交給警方,整個莫家都會覆滅,有些人甚至會被槍斃……”

果然!

穆晚晴聽到這些話一點都不吃驚。

早就知道莫家是什麼背景了,雖然已經漂白,可頂多也就是表面上收斂了些。

暗地裏,殺人越貨的事肯定沒少干。

“你既然知道莫家犯罪的證據,為什麼不直接舉報?不讓警方端了這一窩土匪?你還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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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渣爹做夢都在偷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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