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事還沒有開始(2)

第6章故事還沒有開始(2)

Onthatstarrystarrynight

Youtookyourlifeasloversoftendo

ButIcouldhavetoldyou，Vincent

Thisworldwasnevermeantforoneasbeautifulasyou

Starrystarrynight

Portraitshunginemptyhalls

Framelessheadsonnamelesswalls

Witheyesthatwatchtheworldandcan'tforget

Likethestrangersthatyou'vemet

Theraggedmaninraggedclothes

Thesilverthornofbloodyrose

Liecrushedandbrokenonthevirginsnow

NowIthinkIknowwhatyoutriedtosaytome

Andhowyousufferedforyoursanity

Andhowyoutriedtosetthemfree

Theywouldnotlisten

They'renotlisteningstill

Perhapstheyneverwill

……

夕陽西下，繁星漸起。毓靜看着看着竟掉下淚來……

夜未眠

星星睡了

月亮睡了

花兒睡了

鳥兒睡了

綿綿的沉睡

籠罩的世界裏

唯有你

夜越深

越清醒

這是一時有所感的毓靜在這個久久不肯入眠的夜晚用潦草的筆跡寫下的一首小詩。為凡·高的善良與孤獨而寫，也為自己的孤獨……詩后還附有一段話，那狂亂的筆跡或許連毓靜自己都很難辨認清楚。

“我不能確定所有歷經磨難的人，都具有超高的藝術天才。但我可以說，所有經歷過巨大痛苦，卻依然心懷悲天憫人情懷的人，都是天才。正因心靈深處對愛與善的渴望太過強烈，才衍生出巨大的悲和苦，而這悲和苦也正是生命的美之所在和藝術創作的靈感之源。”

二十一、暮雨踏歌夜殤曲

曾經以為蝴蝶飛不過滄海，或許並不是飛不過，只是它自恃太弱小，沒有飛躍滄海的勇氣。一個原本弱小的生命，就註定只有望洋興嘆的命運嗎？或許只是它的內心還不夠強大，不夠勇敢，不夠自信。

此時，詩社的社員互動現場，雨薇正在為景銘卓的詩作伴舞。悠揚的樂曲令人陶醉，翩躚的舞姿令人迷醉，曼妙的詩句令人沉醉。琴韻舞韻詩韻合而為一。一曲罷了，在場所有人無不為這對金童玉女所折服。雨薇用細軟的音調感謝觀眾的支持，並說：“下面有請我的好友，組織部部員林毓靜為大家表演節目，大家掌聲歡迎。”

看着舞台上的暮雨薇，絕美的五官，精緻的妝容，一襲華麗的淡紫色長裙，更襯托出妖嬈的身材。毓靜看看自己，寬鬆的半袖衫，簡短的馬尾，被風吹得凌亂的劉海，面色蒼白，神情怯懦。自己就像眾星捧月的那顆暗淡無光的白矮星，在雨薇耀眼的光芒下更加黯然失色。

站在偌大舞台上的毓靜，突然感覺自己是如此渺小，如此怯懦，如此孤單。

她唱了首高中時候經常唱的歌，梁詠琪的《魔幻季節》。

生活像懸疑的小說，下一頁劇情是什麼

我相信沒有人曉得，世界究竟怎麼了

也許是我也悶得太久，也許是我今天着了魔

我好想失蹤幾秒鐘

孩子似的閉上眼向前走

回到自己那一國

那個好久忘了去夢的入口

我喜歡孤單冒險追蹤夢的線索

我的註冊商標是自由

再也不想做無聊的那個我

我走向魔幻季節原來那麼快樂

我連呼吸都是幸福的

換一個角度去看另一個地球

……屋頂上的我鏡子裏的我留短髮的我最膽小的我不回頭的我

由於緊張抑或是很長時間沒有唱歌，有幾句忘了詞，有幾處跑了調，也不必在意，因為這並不影響每個人的心情。

在這個人才濟濟的社團里，默默地瞻仰才是毓靜的處世姿態。而她也更加寄情於文字，這些文字就像錄影帶，每每翻看，都能發現另外一個自己。

自從雨薇為銘卓伴舞以來，兩人關係一度升級，有傳銘卓因雨薇放棄去奧地利維也納音樂藝術學院留學的機會，為雨薇寫了很多首動人的曲子，買了好多款Chanel香水、LV包包，只因這是雨薇的最愛。他看到她笑，他就開心，心裏充滿了甜蜜。

他喜歡牽着她的手在黃昏的玥明湖畔散步，給她唱自己寫給她的小情歌，她看到他乾淨的微笑在唇邊綻放出好看的花朵，便會情不自禁地跳起舞來，如美艷靈動的蝴蝶翩然起舞。這是怎樣唯美的畫面，在所有人看來雨薇就如童話里聖潔如雪的公主，在俊朗迷人的白馬王子的呵護與寵愛下過着幸福無比的生活。

美玉仙葩，天作之合，銘卓與雨薇的愛戀一時間轟動校園，無人不知，無人不議。

有些人註定是有緣分的，偌大的學校，眾多的社團，雨薇、銘卓、錦如和毓靜，可以參加一個詩社已經很有緣了，連全校最搶手的選修課，外國文學藝術鑒賞，幾人竟也同時選上並在同一個班。

除了詩社活動，毓靜、錦如、雨薇和銘卓或許只有在上外國文學藝術鑒賞課時偶爾才會碰面，碰到了四人就坐在一起，而這次數是極少的。其他時間他們的生活幾乎沒有交集。靜喜歡靠牆的座位，雨薇、銘卓喜歡中間偏後的位置，因為那四周人很少，不至於有人打擾，可以恣意做自己的事。

還記得第一次碰面的時候，四人鄰座，相互寒暄介紹。

這是毓靜與雨薇、銘卓兩人的第一次近距離交集。自那以後，錦如彷彿便對雨薇和銘卓十分關心。

關於暮雨薇，之前聽到的版本是：她就是一個傳說。

傳說中暮雨薇艷若桃李，身如飛燕，舞姿妖嬈，課業成績也是一流。身後追隨的男生不計其數，在她身邊的男主角戲份不會太多，從來都是她率先離場，留一個生性涼薄的罵名。

不過自從和銘卓交往以來，雨薇似乎便沒有多大變數了。不過，她與生俱來便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只一眼，便讓人難以忘懷。正因如此，她舉手投足間，便給人孤傲和盛氣凌人的感覺。可是縱然如此，後輩依舊會為她的一個回眸而心花怒放。

雨薇的這些事，彷彿都是從錦如那裏聽說的，現在想起來，錦如已然對雨薇和銘卓兩人都十分清楚，他們過去的種種，他們現在的種種，彷彿她已是雨薇和銘卓的心腹一般。不過每次見面，錦如都會很靦腆地站在毓靜或紫萱身後，目光閃爍迷離，並不像是和他們很熟的樣子。

……

初秋過後，一切平日裏的風花雪月、愛恨情仇與即將到來的期中考比起來，都顯得有點微不足道。

暮雨薇的外國文學藝術鑒賞選修課筆記，記在一本藍色封皮的軟抄簿上，封面繪有閃閃爍爍的星星、暗暗沉沉的浪花，以及隨着海風搖曳的航船。翻開來看，筆跡潦草，很多隻寫了一半就翻去下一頁，看來是不拘小節的女子。

翻到後面幾頁，有幾行用行書工整寫下的句子：

“幸好愛情不是一切，幸好一切都不是愛情。

MisssomebodyIlost，forgetsomebodyImiss……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