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型認親現場
第60章大型認親現場
【文靜cp假糖bot】
你管老子第幾:
“救命,你們看論壇了嗎,我覺得我們文人輸了!我們取cp名的時候就沒走對路子啊!”
窮鬼吃蛋撻邊邊:
“沒輸,別瞎說,我們什麼時候是文人了,你以為都是文學院的就是文人嗎,我們是吻人,吻人你懂嗎!”
老言不說廢話,
“你們看看他們現在磕的料還是我們老早之前磕的,他們信息也太延遲了。”
芋泥波波不要芋泥:
“但是他們人多,挖出來好多我們沒看過的新磕點欸。”
窮鬼吃蛋撻邊邊:
“這算什麼,人多而已,我們有寫同人文的太太,他們有嗎!!@吃豬飼料嗎,快點!出來寫文了!”
吃豬飼料嗎:
“溫:‘聽說他們都在磕我們的cp。’
秦(無動於衷,專心於眼下在做的事情):
‘什麼cp,來,寶貝,坐上來一點。’”
你管老子第幾:
“救命,你寫的什麼鬼東西!!”
窮鬼吃蛋撻邊邊:
“看得我老臉一紅。”
Crush:
“我真的不想秒懂的!都怪你們給我帶進坑裏了!”
吃豬飼料嗎:
“老實.jpg”
窮鬼吃蛋撻邊邊:
“你不應該在豬圈,你應該下海,真的,親人圈那邊肯定缺你這麼一個太太。”
風惟:
“為什麼大白天又開始午夜場,你們讓我好好聽課行嗎!”
窮鬼吃蛋撻邊邊:
“不準寫些不能過審的東西!!我們是綠色cp好嗎!”
Crush:
“不不不,還是粉色比較好。”
老言不說廢話:
“話不多說,我投黃色一票。”
顧緣聲看見群里的消息,直接笑噴。
大聲點聽不見:
“我們哪有輸,我們和他們是兩個不同的派別好嗎!!他們是親吻/秦溫,秦在前,秦神是攻,我們是文靜,溫在前,溫柔是攻!”
Crush:
“就是!我們在第十層,他們還在第一層,等久一點他們就會發現,他們站錯攻受了!”
窮鬼吃蛋撻邊邊:
“對啊,他們還在磕我們的舊教材,我們現在都磕到攻受辨析了好嗎!”
大聲點聽不見,
“我不管,我們才是正派!!他們,邪教!”
吃豬飼料嗎:
“秦神那麼委屈巴巴,那麼試圖出圈,怎麼可能是攻,只有我們溫柔,道貌岸然渣男攻好嗎!”
Crush:
“沒錯,秦神鐵定是受,被溫柔吃得死死,不敢違逆,超級乖的那種委屈受!!”
顧緣聲看得姨母笑停不下來。
而郎教授在台上,表情複雜,
“老師最近是長得很好笑嗎?”
學生們一懵。
郎教授扶了扶老花眼鏡,顫顫巍巍道,
“為什麼…這節課,這麼多人一直在笑?”
郎教授的話一出,課室幾個角落裏的人瞬間收起了上揚的嘴角,死死忍住笑容。
郎教授面色複雜地回頭看了一眼ppt上的人,
“還是說,魯迅很好笑?”
台下一片噤聲。
郎教授語重心長道,
“剛剛笑了的,都自覺給我站到外面去。”
顧緣聲深吸了一口氣,沒辦法,她應該是躲不掉了,她就坐在第三排,笑得太明顯了,郎教授沒看到都奇怪。
但是在顧緣聲起身的瞬間,有其他七個人稀稀拉拉地站了起來。
有些遲疑,但是最終還是老老實實走到了教室外面。
跟在顧緣聲身後,像是拉着一根葫蘆藤一樣,後面的七個葫蘆娃被牽着走。
顧緣聲走到教室外面了,才發現後面居然還有人,而且還有七個!
她看着那幾個人,那幾個人也看着她。
大家面面相覷。
顧緣聲小心翼翼地試探着道,
“磕糖不浪?”
剩下的幾個人像是條件反射一樣,齊聲道,
“正主點贊!”
顧緣聲瞬間明白了,
好嘛,都是自己人。
顧緣聲一臉複雜,
“班長…你也磕啊?”
鄭慧言故作無事地到處看,
“啊……嗯。”
顧緣聲追問道,
“你是老言?”
鄭慧言耳根一紅,往上看着飛鳥,假裝鎮定,
“是我。”
顧緣聲心裏直呼好傢夥。
群里最騷的就是老言,上次說的嘴硬的男人親起來軟,害得她上頭了幾天!
沒想到居然是一直正經古板,不苟言笑的班長!
王君也很詫異,
”我以為你是言裕,你她奶奶的在群里也太騷了吧。”
此刻,站在最邊邊,穿着芋泥紫外套的一個女生幽幽道,
”叫我什麼事。”
眾人看着言裕,難免想起她總是手持一杯奶茶出現,原來這就是不要芋泥要波波的那個傢伙。
不過還好,言裕一向是個話癆,這倒也不算離譜。
王君猛地噎了一下,才緩緩道,
“我是窮鬼吃蛋撻邊邊。”
“別的我就不問了,我就想問問,你們誰是豬飼料?”
沉默良久,顧緣聲旁邊的女生緩緩舉起了手,剛剛才寫完小作文的她直面社死現場,如同一條死魚,氣息奄奄道,
“是我。”
朱雯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而其他七道視線齊刷刷在她身上探究着。
鄭慧言看着自己的好搭檔,心裏五味雜陳,天天都見面,居然沒能認出來對方是隊友,鄭慧言說話都止不住結巴了,
“團支書,你,你。”
鄭慧言想起朱雯寫的那些小劇場作文,老臉一紅。
支書,你究竟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她只恨建群的時候只顧着站在外圍哈哈哈哈地笑,根本沒看周圍的人,都在關注手機里的消息。
其他七個人不外乎是。
當時圍着的人和現在的人不怎麼對得上號,當時只顧着興奮,忘記看看自己的同伴都是誰了。
而且班級活動都通過qq,許多人根本沒加微信,導致磕cp的時候旁邊是誰都兩眼一抹黑。
此刻面面相覷,有些人讓她們覺得理所應當,但有些人,卻讓人忍不住瞠目結舌。
鄭慧言深覺自己對本班同學不夠了解,
“陳軒,你為什麼也在這裏?”
站在角落裏的那個男生面紅耳赤,撓了撓頭,
“我,我就是覺得他們很配。”
旁邊的學渣嚴舒雨很是上道地給陳軒比了一個大拇指,
“有眼光。”
“你是Crush?”
陳軒低下頭,臉紅得像是胭脂要滴下來,
“我,我是在哥哥的鎖骨里游泳。”
其他七個人齊齊一滯,一時間巨大的信息量湧來,竟然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也聽得見。
另一個女生的聲音弱弱道,
“我…才是Crush。”
一個長得文靜的女生,和熟的人嘻嘻哈哈,對不熟的人害羞。
倒也符合Crush的人設。
只是陳軒這一遭,屬實讓人大跌眼鏡。
眾人過了許久才緩過來。
不愧是他們中文系,盡出奇葩。
而顧緣聲的目光悄悄移向了班裏的另一個大美女,剛開學的時候,因為要評比校花,封蔚蔚上榜了,但是溫柔卻反超她衝上了前十,封蔚蔚還別著溫柔老一陣子,此刻卻和他們站在一起。
顧緣聲試探道,
“封總,你也磕啊?”
封蔚蔚抱着胳膊,一臉冷傲,看也不看她們一眼,語氣微冷,頗是有針鋒相對的意思,
“磕什麼?”
顧緣聲的心放下了,
還好還好,還好不磕,
不然想到封蔚蔚居然和她們在一個群里,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塞牙的感覺,彷彿被自己的對手窺探了一舉一動,恐怕還會在背後嘲笑她們。
其他幾個人也放下心來。
就說嘛,封蔚蔚怎麼可能磕溫柔的cp。
封蔚蔚用力把自己還亮着屏的手機往兜里按,卻面不改色,風輕雲淡,那雙素來高傲冷漠的鳳眼對旁邊的人不屑一顧,甚至還像是嫌棄似的,往旁邊挪了兩步,不想靠近他們。
眾人知她一向高傲,不喜歡成群結隊的,也就沒多想。
而封蔚蔚的手機屏幕上,還有一條沒發出去的消息停在輸入框裏,
———“無語,溫柔就是老攻,那群低端親吻粉,別想逆勞資的cp。”
溫柔抱着書走在路上,被一個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人擋住了去路,溫柔向左走,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向右。
溫柔抬眸看向對方,而那個人將棒球帽微微揭起來,露出了一雙明亮的鶴眼,
溫柔驚訝道,
“周學長?”
周琛盡量不被人認出來,壓低聲音道,
“方便談談嗎?”
溫柔點點頭。
兩個人坐在文史樓邊上的桃林里,因為樹蔭遮蔽,不太能看出來小徑里有人。
周琛懷念地看了一眼周圍,
“以前我也常在這裏看書,安靜,少有人來,過了幾年,這樹長得更加茂盛了。”
溫柔禮貌道,
“周學長這次來,也是想和我談《長訣》的事情嗎?”
周琛點點頭,看着溫柔的側臉,
“今天晚上,宣傳片就要播放了,我提前看過了宣傳片,拍得真的很好,你和我想像中的長訣幾乎完全重合,甚至讓我有一種長訣她還活着的錯覺。”
溫柔看向他,遺憾道,
“可是我並沒有做這一行的打算,雖然現在想法淡了,但我以前其實有打算,好好念完書,再去做出版社報社,或是別的能接觸到文學作品的地方,當主編也好,小編輯也好,我想篩選出那些對別人好,也許能為一些人照亮前路和未來的書籍。起碼也能為一些人引路,而走做演員的這條路,我從未想過。”
溫柔回想起周琛當初贈予她《長訣》時的場景,不禁有些感嘆,
“好的書,真的能帶給人力量,其實有一段時間,長訣真的是我的精神支柱,到現在,我依舊很感謝您將長訣帶到這個世上來。”
那段時間,溫柔反覆看着《長訣》,長訣的家人以身殉國,何嘗與溫柔沒有幾分命運重疊的意思。
長訣和她一樣,也深陷流言之中,甚至滿長安都認為長訣性惡善淫,對她用盡了最侮辱的詞彙,排斥到無人願意與她出現在一個地方。
可是宮長訣站起來了,就算是永墮地獄,要她挫骨揚灰,她也一定要護住滿門忠烈的尊威,從不曾向流言低頭。
所以哪怕是受盡了同學們的排斥和流言侵擾,甚至是刻意的毆打和欺辱,溫柔依舊大聲反駁那些人,她的爸爸是烈士,不是所謂雞鳴狗盜,殺人放火的宵小之輩。
即使無力阻止流言蜚語,也絕不低頭,絕不認輸。
溫柔始終像長訣一樣堅定着,度過了那段最艱難的時間。
因為她信,只要她的信念在流言肆虐中堅定不移,終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烏雲盡散。
如今,也確實如她所盼,烏雲盡散了。
如果沒有長訣,那段時間裏,她的痛苦會多很多。
周琛有些不解,
“既然你喜歡長訣,那為什麼不願意演她?在我眼裏,沒有比你更適合成為她的人了。“
溫柔緩緩道,
“可我沒有演戲的經驗,說句實話,我很害怕玷污這個角色,長訣在我心裏是白月光一樣的存在,她是哪怕身死也依舊活着的人,我遠沒有她堅毅,我畢竟沒有過像隻身頂起全族的經歷,演不出她的決絕果敢。”
周琛此刻終於有了幾分明白,溫柔到底為什麼總是顧左右而言其他,堅定不接下這個角色
因為太喜歡,才害怕自己會毀掉長訣。
周琛忽然轉移了話題,
“我聽聞溫爸爸是在三年前那場風波中犧牲的烈士。”
溫柔聽見他提起自己的爸爸,不禁精神一綳。
周琛徐徐道,
“你深陷流言,百口莫辯,終於等到真相大白於世,這段經歷與長訣別無二致,若不是真實發生,證據確鑿,恐怕我都會難以相信,世界上真的會有一個長訣,而我一眼就認出了我的長訣,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才突然明白為什麼你從沒演過戲,但是能在宣傳片短短的幾分鐘裏把長訣詮釋得這麼好。”
周琛定定地看着她,
“因為你就是長訣。“
桃林中有風徐徐,深紅淺粉的花瓣飄飄如雨漫卷過面。
溫柔聽見周琛的話,竟莫名有一種淚目的感覺,彷彿那些被長訣治癒過的日日夜夜,都在肯定她的時光,沒有辜負長訣。
溫柔深深低下頭,
“周學長,其實我懂您的意思,只是,我實在做不到去演繹她,這個角色太純凈,也太悲苦,一顰一笑早就已經因為死亡而凝固成最美好的模樣,讓人對她有了濾鏡,正因如此,無人能演繹出最好的她。”
周琛想嘆氣,卻忍住了,
“今晚宣傳片首播,我想,到那個時候,也許你的想法會有所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