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過往
“首領。”
他們突然過來。
“首領,我們突然截到一直飛信傳書的信鴿。”
手上是準備傳信的東西。
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司幼漁的手跡。
上面寫的東西,沒人見過,也看不懂。
“上面寫的東西,是什麼意思,有人懂嗎?”
所有人搖頭
這種東西還真不是一個人能懂得。
司幼漁發這種東西不就是不想讓人懂嗎?
所以,有誰能知道呢?
“司幼漁的人,肯定知道這什麼意思。”
不然的話,發出去又有什麼意思?誰懂呢?
大概是想要秘密傳遞消息吧。不然的話,怎麼會用這種方法傳出來呢?
司幼漁,沒什麼意思。
這種事,怎麼有用么?
“把信鴿放回去,看看信鴿去的地方是什麼?”
跟着信鴿不就知道他們的位置了嘛?跟着他們一起走,也是個主意不是?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因為他們實在不懂這個意思,但如果是司幼漁的東西,那就一定早知道。
不然的話,司幼漁要做什麼,他們都不認識。
“跟過去看看,他們都一直盯着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讓她知道關於這件事,要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們,不然的話,我們就不好拿下她了。”首領道。
說著把紙條塞回去,這條的消息暫時不能讓她知道。
司幼漁這人極其狡猾,這時候被他們發現,那不是什麼好事。
況且,他能讓消息被人發現,就不一定是她真正想要傳遞出去的消息。也許只是一個幌子。
可即便是如此,也能看到。
這隻信鴿一定能找到司幼漁的地盤。
根據這隻性格就能找到她的地盤,這件事的確是好事,不過究竟能不能找到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司幼漁極其狡猾,不會輕易叫信息泄露出來。就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是不是也是一個謊言,也會讓人猝不及防。
“太子殿下,你回來了。”一段路走了這麼久。他是在想終於回來了,可是一見他身邊都沒有。陪同過來的是我這是怎麼了?一同隨着賽季下回來的侍衛呢?
“太子殿下,你沒有帶着人一起回來嗎?”
這一路上都是太子殿下一個人單獨走來了嗎?就他一個人,這樣走豈不是太危險了一點?
司仲武沒有在乎這些,直接就下了馬車,他現在是不是不願意多談論一些什麼話?
他們也什麼也沒有見到,不可能太子殿下就一個人回來了。那就是途中出了些意外。
想到這個原因哦,他們害怕的不是太子,而是太子背後榮夫人,榮夫人雖然嘴上也可是對他這個兒子,可是寶貝的很。
若是讓他知道他今天太子殿下回來途中遭遇了這種事情,怕是會讓他們以死謝罪。
想到這裏,他們紛紛不知該咋辦。太子殿下有一句話沒有說,可並不代表他不在意。木得跟上他的腳步。希望他自己才不會計較他們的失職。這樣的話,在能不能面前,他們也好說話些。
榮夫人這幾年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變得這麼殘暴了。
一旦事情不順她的意思,瞬間就能暴怒殺人。
“先跟上去吧,太子殿下也沒說什麼的。”
他們不住地抹去額頭汗,只希望太子殿下不會說什麼,榮夫人不會怪罪。
旁人不知道,可是他們自己心裏卻很清楚,這些年過的金晶戰戰的,究竟過的是什麼樣子,只有自己心裏才清楚。若是之前還要好一些,至少榮夫人不會這麼暴虐無道。考試,近幾年有夫人的性格態度都變了。跟從前判若兩人。
要說有真正啥不一樣的。那就是榮夫人的性子,還有他的那些行事作風。簡直跟以前那個榮夫人不是同一個人。
真不知道這些年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榮夫人的變化怎麼就這麼大呢?
這些年齡都不小了,是當初就一直跟着榮夫人一起征戰天下的老人,可是如今都怕成這個樣子。實在有些不合理。
他們仍舊記得當初送走小公主的那個晚上,榮夫人哭的撕心裂肺。怎麼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冷血無情呢?
千不願萬不舍的樣子,哪裏像現在這般冷血無情。
“榮夫人。”
“嗯,太子殿下呢?”一抬眸,就沒見太子殿下。
來人退開后,緊接着跟上來的是太子司仲武。
“吾兒?為何臉色如此不好?是否身體有恙?”榮夫人關切地問道。伸手示意他過來:“來,吾兒,過來讓母后看看。”
“我沒事。”
司仲武沒有過去,拒絕了榮夫人的意思。
可是這次榮夫人居然也沒有生氣。
“怎麼了?吾兒?”
榮夫人難得溫柔地說話。
司仲武:“沒什麼母親,我只是想一個人待會。”
榮夫人:“……”
“沒事。”
榮夫人擺手,既然不願意上來,她也不勉強。
“對呀,你不願意上來了,就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累了。”榮夫人道。
此話一出,所有人大跌眼鏡,都沒有想到這居然會是榮夫人會說出來的話。
從前要是太子殿下做錯一件事情,那可能就是要鬧得天翻地覆。
這次居然這麼平靜,看來是沒有戳到心窩子裏去。
“母親大人。”司仲武過來,“天樞我們暫時可能無法攻下來。”
榮夫人點頭:“我知道。”
???
這下所有人都要懷疑,這榮夫人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怎麼這麼好說話了?
這樣說話都沒事了嘛?
榮夫人仁慈了嘛?
看不出來。
“榮夫人……”
旁邊人過來呈上物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麼了?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所有人都害怕榮夫人發火,不意外的是,榮夫人仍舊沒有發火。怎麼回事?榮夫人這麼溫柔了?
是不是榮夫人發現了什麼,改變了什麼,一切都沒有那個樣子。
就好像榮夫人就沒有變過。
可是之前榮夫人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只要太子殿下有一點錯誤,榮夫人都能跟他發起火來,一點也含糊。
含糊什麼?只要是可以完成這些事的人,都是她的恩人。
太子殿下現在在榮夫人看來,一直都不成器,可是沒辦法啊。這是唯一的太子殿下。
榮夫人:“吾兒,去休息一下吧。”
隨後。就在司仲武疑惑的眼神中,離開了榮夫人的視線。
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就剩下榮夫人一個人在這裏。
榮夫人鬆了口氣,臉上那副溫柔的模樣自然消失。
“出來吧。”
內殿之中,出來一女子,“多謝皇後娘娘。”
茗娘跪下來,感謝榮夫人。
榮夫人冷冷道:“感謝我?這是我兒子,你感謝我作甚,莫不是你覺得,司仲武,我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嘛?”
她的問題犀利,茗娘只能跪下去,一句話都不敢說,可是這麼久了,她還是能做到抬頭。
“這麼些年過去了,皇後娘娘,你一直沒有忘記皇上是怎麼死的,所以,你一直恨着小公主嗎?”茗娘終於問出這句話。
“忘記?”榮夫人激動地站起來:“忘記什麼?忘記那些我應該忘記的東西,茗娘,你離開了,你可以忘記一切,我不可以。”
“忘記了。我怎麼對得起他。”
這一輩子,被他保護的太好了。到頭來,一個人都保護不了,一個都保護不了。
天慶元年,姜國腐敗,民不聊生,玉衡,天樞,天權,天璇等四國,聯合軍隊攻入姜國皇宮,末姜皇帝司夔稚帶着妻子逃離皇宮,姜國滅亡。
在殘餘將領的護送下,司夔稚一行人東躲西藏,十年後,皇后誕下一子——名為司仲武。
姜皇后抱着懷中嬰孩,眼中潸然淚下,“沒有這個身份,她或許還能快樂的長大!”
一旁侍女艱難地伸出手來,“……皇後娘娘!當斷則斷,一切為了姜國!”
姜國,一切都是為了姜國。心中縱然有萬般不舍,也伸出手來,將孩子交出去,“有沒有為她取個名字?”
“…名字嗎?還是不要了吧,她若是有了名字,您就更捨不得了!”
“捨不得……”她喃喃道,而後落寞的轉過身來,“走吧,抱着她走吧,再不走,我怕是要後悔了!”
侍女行禮離開,抱着懷中的孩子。沒過多久,門被再次打開,
【冬雪】
一望無際的白雪,覆蓋在高低起伏的松嶺,除了在行車路上留下的痕迹,幾乎看不到另一種顏色。
走了幾十公里路都不見人煙,連茅草屋都看不到,周圍的聲音除了馬車壓路外,只有雪落下的聲音。
幼漁伸出手來,接住落下的雪花,竟感不到任何溫度。
“我們已經沿着這條路走了好久了,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那件事發生后,自己還沒什麼行動,他倒是挺快,帶着她就跑。如今出來半月了,也沒見有人來追殺他們,距離上一次歇腳已經過了好幾個時辰,這片松嶺,仍舊沒有通過。
“怎麼了?”身側有一人倚着軟枕,右手拿着一本書,“你怎麼了?外面冷,還是把窗戶關上吧!”百里衡拉過幼漁,將她攬入懷中,幼漁臉都黑了,直接掐上他,警告他,“我告訴過你,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動了怎麼樣?你又打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