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遇到高手
“住手!”
就在我準備猛踢花衫男胸口時,一聲如雷轟天的大喝,猛然響至。眼角餘光所及,一件黑色物件,正直飛向我的頭部。
沒辦法,我只能停下將要踢出的右腳,側身避開了來物,眼睛快速望向聲音的發出處。
在大門口,已齊齊的站着7個人。
6男1女,那幾個原已結帳離開的傢伙,竟去而復返!
我快速退回雪紅的身前,同時也掃了眼剛才打我的東西。
只是一張小板凳,卻竟已將我剛才所站地方身面的牆體,打出了個小坑,而那張板凳也已是摔散了一地。
去而復返的這幾個傢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青女子,三個四、五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還有三個年青壯漢。
這時,那個年青女子和三個年青漢子,好象是被眼前的情景驚住了,都張着口望着已是一片狼藉的大廳,獃獃地站在原地。
反倒那三個中年漢子,卻明顯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老江湖了,情態很是鎮定。
想來剛才的大喝,也是這三個老傢伙中的一個叫的。
沒容我多看,他們中一個身材最為強壯的中年漢子,已快步走到還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花衫男面前。
花衫男一見到中年漢子,馬上面帶喜色地道:“許爺,你來了。快乾那個小子,他敢動手打.”
“啪。”的一聲,中年漢子未等他將話說完,就已是抬手一巴打在花衫男的臉上,怒聲道:“閉嘴,老子還不知道你們乾的好事?快滾!”
中年漢子的出手力度相當的重,花衫男被打得整個摔到到地上,臉上一下子就紅腫起來。只是他卻不敢作聲。只是默然快退至大門處,站到了那幾個人的身後。
被叫作許爺的中年漢子也不看我,只徑直走到倒地的三個人身旁,檢查了一下傷勢。
可能見到也沒有什麼即時的危險,這才抬頭望向我,冷冷的地道:“朋友,下手可真重!”
我沒有回答,也只是冷冷的望着他。左手向後推了下身後的雪紅,示意她快點離開這個是非地。
但手一下子被一隻柔軟小手握住。
雖然還有些抖,但卻握得堅決而有力。
我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雪紅。
“不,我們能一起面對。”雪紅輕輕的說道,眼中卻已是透出了堅毅的神色。
行了,能和心上人站在一起共渡難關,還有什麼好怕的呢?一下子,我感到底氣足了許多,之前心中的那些許不安,也平復了下來。
“別客氣,”我笑望向那個被叫作許爺的中年漢子道,“教訓了幾個淫賊罷了。”
“混帳,是教訓也輪不到外人。”許爺怒色道,“小子,今天你不對這事作個交代,就另想活着出去。”
“你想怎樣交代?把你也打趴下嗎?”我明顯在激怒他。手上用力握了下雪紅的手,又輕輕的放開,獨自向許爺的方向走近了一步。
許爺也不再作話,轉頭向門口的那四個青年壯漢個打了個眼色。門口的四個人立馬會意,迅速奔至大廳的四角,將我和雪紅連同那三個一直在看熱鬧的驢友,從四周包圍了起來。
三位驢友雖身強力壯,但明顯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已被嚇得哭的份都有了,卻又不敢說話,只是緊縮到一起身體不斷的發抖。
許爺慢慢的走向我,邊走邊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好,今天就讓老子代你爹來教訓教訓你。”
話未說完,左手就已快如閃電般的向我面門打來。我左手檔格,左腳同時跟進一步,想快速近身。
那知那傢伙的這一招只是虛招。當我手剛碰到他手時,許爺的拳頭已變為鷹爪狀,改拿我的手腕。驚得我連忙收手,但那許爺的右手又已如惡鷹般向我的肩關節抓去。
我右肩向下急沉,身體向左邊猛退,心裏面已是震驚不少。麻煩了,是小擒拿的手法。
這種拳法,是以制着對手的關節位而來達到克敵制勝的目的,對人手指部的力度、手法變法的技巧以及出手速度的要求都相當高,不下狠功夫去長期練習,是練不出什麼名堂來的。
現在也只是在武警部隊和軍隊的偵察兵部門有專門的教授。在民間則遠沒有詠春、貽拳道等以拳腳為主要博擊技能的拳種流行,擒拿手練得好的人也更是不多。
和這樣的對手對戰,一不小心被他擒着關節,有再好的功夫也沒用。
心念閃動之間,我已連出多下側踢,攻向中年漢子的下盤,將對方迫開,盡量不讓對方貼身近戰。
只可惜,那個許爺的實戰經驗也明顯相當的豐富,下盤走得相當的沉穩,手中的變化也是越來越快。
怎麼辦?我的腦子快速思考着,本來想激怒對方,再在打鬥中找對方漏洞。
因為當人在發怒時,對自身的防禦就會減少,寧吃對方几拳要會急攻。而這個時侯,只要打准部位,就有機會把方擊倒。但不想對手經驗豐富,計劃應當行不通了。
沒等我多思考,許爺的攻勢又到了,那支紋着一個奇怪的字符的右手,又猛然抓向我的臉門。而同時左手竟在右手未達到攻擊目標時,竟暗然伸向我踢出的右腳。
我急忙收腳後退,不想他手法立變,又是我的肩關節和肘關節部位。
不行了,之前的躲閃已是十分的吃力,我以前從未和擒拿手的人交過手,感覺相當的不適應。估計再打下去可能堅持不了幾分鐘,就要被他擒住了。
怎麼辦?對方招式已快到眼前了!
不能再多想了,我把心一橫,拼了吧。
絕心一定,我也不再將右手肘后收,身體反而直接迎了上去。
一瞬間,手肘就已被許爺擒個正着。但未等許爺開心,我的身體也已借勢沖至了他的身前,不容他發力把我的手肘反轉,已是用盡全力一頭撞向他的臉門。
“啪。”的一聲,許爺的鼻樑,已被我用頭撞得鮮血四賤。但同時,我的右手肘也被他活生生的拉脫臼了。
手肘脫臼的劇痛,一瞬間讓我整個人差不多麻木了。全身上下,竟一下子提不上勁。
我暗唉了一口氣,果然是實戰經驗豐富的老傢伙,在臉部受傷的情況,竟還能發力將我拉脫臼。
看來不能再打下去了,我的一隻手已痛得抬不起來了,而對方還有好幾號人在四周看着,還尚未出手呢?
我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緩步退至雪紅處,挺起胸擋在了她前方。怒目看着四周,冷聲叫道:“道家之人,也這麼無恥!老子就算掛在這裏了,也不會讓你們碰我的女人。”
許爺受的傷也是不輕,這時已回過神來,放下按着鼻子的雙手,望着滿手的血。老傢伙雙眼如噴火似的盯向我,狂叫一聲就撲了上來。那架勢象非將我分根斷骨,才能解恨似的。
“老許,停下!”原來站在門前一直在觀戰的另一個清瘦的男子,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許爺和我中間。一隻乾瘦的右手伸出,已將狂怒中的許爺檔着,任許爺強壯的身體再如何發力,竟不得再前進半分。
而在他檔着許爺身體的那隻手臂上,一個由‘兩個弓字背對背’而組成的字符紋身,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