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小時章熔銅鼎
第24章第二十四小時章熔銅鼎
“呦,你還知道這個呀?看樣子,你還找了不少人摻和進來了。”
面對舍老的調侃,我竟無言以對,只能苦笑。
他見我像個苦瓜臉,立刻心軟了下來,“行了,你看看你的手上?”
只見,我手上的那個槐樹木手串,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個銅製的手鐲,難道就是它?這也太離譜了吧!
“這東西戾氣太重,我把它煉化了一部分,順便給它重新做了個造型。”
舍老此時的話語竟然如此奔放。
難怪我去了墓穴能看到殭屍新娘,還可以安然無事,這東西果然是個寶貝。
“那,這鼎?您是不是也能鼓搗出個項圈,耳環什麼的?”
我彷彿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嗯,得快啊!過了十二點就是初一了,要是前半宿搞定不了,它還會吃人的。”
舍老說著,露出一絲狠戾地眼神,好像這事兒可以十拿九穩的攻破,可我還看到了一點仇恨的韻味,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但只要能搞定這吃人鼎,估計大家都會舉雙手同意的。
緊接着,舍老就去拿工具,讓我多弄些土過來。
說干就干,不管他怎麼弄,我是積極配合就行了。
可當我看到他拎着兩桶汽油過來時,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天哪,他這是要用火來功啊!這麼大的油量,就是大豆油,也能把我們這大廳給燒差不多啊!
“舍老,你這方法會不會有點太那個?要不我找劉賠報備一下?”
我吞吞吐吐地說道,因為之前各種積極破壞都沒有成功,眼下要用這樣的‘原始’方法,要是劉賠知道了,他還不砍了我也呀!
舍老點點頭,緩緩地把油桶放在了地上,竟不讓我幫忙,逕自轉身去擺弄我從路旁鏟過來的土了。
看他認真的樣子,我也趕緊去了二樓,萬一劉賠不同意,我們還能及時更改方案。
劉賠最近一直加班寫檢查,要是念書時候每天這樣的努力,一定是個文學大家了,肯定不是現在這般的銅臭味兒。
推門進去,一股子酒精味兒撲面而來,我去,他這是喝了多少啊!
只見辦公桌上一個老白乾空瓶,地上還有四五個倒着的空啤酒瓶,他這是要買醉還是要買腎?
“老闆,你悠着點啊!白酒和啤酒一起喝,很傷身體啊!”
我急忙奪走他手裏拿着的半瓶子啤酒。
“放心吧,你老哥我酒量好着呢!”
還能說句完整話,看樣子是沒有醉,出這麼些個人命案子,也難怪他不發愁。
如今,還能讓這好運公司正常營着業,也算是燒了高香了,他加加班,寫寫檢查,不算為難。
“我,內個什麼,我請了一個大師,他能把那青銅鼎鼓搗走!您要是同意,我們馬上就開幹了!”
劉賠打了個酒嗝,猛地站起身,“好事兒啊!我舉一百個手同意。這這活兒,就交給你了,一定辦好昂!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他就差點栽地上,我急忙扶助了他,“哎呦,這是酒勁兒上來了,你歇會兒,我這就去辦,弄好了我再叫你。”
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他同意,我先斬後奏,萬一燒它個滿屋黑,我至少也算完成任務了。
我回到一樓,舍老已經擺好了法壇,那堆路旁土竟被舍老分佈成了一個圓圈,把青銅鼎團團圍住了。
令我好奇地是,鼎口還插着一個透明的管子,這舍老還真是嚴謹,生怕多費一滴油似的。
看他去拎油桶,我碎步上前去幫忙,“這可是精緻活兒?你行嗎?”
舍老一臉不屑,生怕我把他桶里的油灑出來。
“嘿嘿,不就是倒在管子裏嘛!沒問題。”
我學着舍老的樣子,穩穩地托起油桶,對準玻璃管開始倒油。
一瞬間,那呲呲呲地聲音響了起來,好像燒烤爐里潑進了水,同時間,我腳底一股子熾熱感,我低手一看,媽呀,我鞋沒了。
我急忙放下油桶,懸空甩了甩腳丫子,就跨出了地板上的土圈。
還好,跑得快,左腳鞋底子都沒了,襪子還完整得套在腳丫子上,只有大拇指破了一點,好像是我自己杵出來的一個大洞似的,我快速地把這隻襪子也脫了下來。
此時的舍老,蹲在鼎的後面,手裏握着另一根玻璃管,而鼎身也已經開始熔化,緩緩地順着他手裏的管道流到了一個玻璃盆里,那褐色的液體就是青銅鼎的‘屍骨’。
窩糙,感情我剛才抱着一桶硫酸那!真是驚險啊,稍有不慎,我就成了這青銅鼎的一部分了。
“怎麼跑出來了?”
舍老看了一眼不遠處,光着一隻腳丫子的我,好奇道。
“嘿嘿,手滑了。”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生怕再有一點硫酸濺到自己身上。
“沒事兒,這是王水,對金銀銅鐵有腐屍功效,我調配了的,對皮膚沒有什麼大傷害,只是有些灼燒感而已。”
我下意識抬了抬左腳的腳趾頭,還是有些膽怯。
舍老對我搖了搖頭,把手裏的管子支撐好,自己把剩下的另一桶王水倒進了玻璃管裏面。
見他一個人操作,我有些不忍,快速地蹲在了鼎後面,學着他得樣子,扶住玻璃管,使銅液可以順利地流進容器里。
“幹嘛呢?敢在我的地盤挖坑!”
忽然,劉賠迷迷糊糊地下樓了,一眼就看到了青銅鼎的位置露出了一大片沙土地,這是王水的威力,不僅熔化了青銅鼎,還把那紫檀木支架和周圍的一片地板給熔了,因為我的路旁土不多,沒有及時阻止王水的侵蝕。
糟糕,把他給忘了,我本以為是油桶,用來火燒銅鼎的,這下子,沒有起明火,可照樣給大廳造成了一片狼藉。
“劉老闆,這不是除掉銅鼎嘛!有點後勁兒,連地板,也給化了。”
我急忙狗腿似的趕過去扶住劉賠。
舍老把透明的容器蓋好了蓋子,掐滅了手裏的煙,準備出去。
“站住?不許走?是你把地磚給我弄沒的?”
劉賠迷糊之間,就要去阻攔舍老。
我趕緊對着舍老擺擺手,示意他趕緊跑。
“老闆,你剛才同意了的呀,說這事我的任務,必須完成,現在鼎沒了,你應該高興哈!”
我打着哈哈,向後拽着劉賠,生怕他去追舍老。
“嗯,倒是這麼個理兒,可這地板沒了呀!你弄沒得,從你工資扣!”
劉賠腦瓜還挺清楚。
只要沒了鼎,就不會再死人了,我也只能默默地吃個眼前虧了。
這時候,院裏嘭地一聲響,壞了,舍老剛出去,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
我急忙扔下了劉賠往外走,身後劉賠的呻吟聲我也沒顧上看,快速地朝着院裏奔去。
只見,舍老扒在地上,銅水和容器已經飛出了三米開外,正在院門口,那青褐色地液體,瞬間和地上的塵土相融合在了一起。
“完了,全完了。”
舍老嘴裏嘟囔了幾句便不醒人世了。
我急忙把舍老拉到了醫院,就是些磕傷,可舍老面容卻很憔悴。
不知怎麼的,這鼎既然沒了,為啥舍老如此不高興?難道就因為那銅水灑了一地?其實想想,就是銅製品再值錢,它沾染了這麼多人命,也是個忌諱,做成再美觀的掛件,誰又願意佩戴呢!
待劉賠清醒后,是第二天早上了,他見鼎沒了,立馬着急了所有兵馬,運用了半天時間就把大廳恢復了原樣,也沒有扣我的工資。
而警員那邊象徵性的來過兩次,發現鼎消失了,竟然問都沒問,也沒有提一句,破壞現場證物的話,好像這鼎就不該在那裏,它早就該消失一樣。
而新聞、媒體,也一夜之間不再提及我們好運公司,也沒有人再提及神秘吃人鼎的案件追蹤報道。
一切就這樣悄聲息地恢復了正常。
我也多麼希望那周家莊新民村游泳池也就這樣恢復正常多好啊!不管怎樣,舍老都是我心中的大英雄,大恩人了,所以,除了夜班時間,白天都是我在醫院床前盡孝。
“就點皮外傷,住兩天得了。”
舍老還是那一個沉重的表情,好像一切萬物都有問題的樣子。
“不行啊,進來的,都是最少一個星期,也算是一個療程,正好這機會,您也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我一邊寬慰他,一邊給他整理床鋪。
“好,好,好,不着急,反正我又不會開車。”
很明顯,舍老拿話點懟我呢。
“我知道,這銅鼎的事兒解決了,周家莊新民區的事故案,您準備提上日程了,可我聽說還有第五個司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想到之前涅槃村老大姨的話,我再次抱怨道。
想到這事兒出現這多版本,我就煩躁得很。
“你覺得呢!”
舍老竟把問題拋給了我,我直接搖了搖頭,不是不信,而是根本就不知道有沒有。
“這裏頭的麻煩事多,牽連也很多,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還有幾個環節我也不怎麼清楚,還真得問問這個第五任!”
問問?第五任?難道說真的有第五個司機?還特么是活的?
這消息也太意外,太震撼了!
“這第五人是活的?那就說明這妖孽也是有漏洞可尋的了?哈哈!真讓人興奮哪!哈~!”
舍老看着我啥樂,一時不知怎麼回復了,冷冷地說,“別哈哈了~該拔針了!”
我抬頭一看,吊瓶沒液了,就急忙出去‘哦哦哦’地出去找護士了。
等舍老出了院,我們準備當天下午就去找第五任司機,皮革基地,辛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