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親兄弟明算賬
第23章親兄弟明算賬
被他們這麼一鬧,我也沒心情趟病床了,舍老的安危才是我現在放不下的,畢竟和他一起共同戰鬥、患難幾次了,也有感情了。
鐵牛哥一踩油門,就把我拉到了孔德小學,此時,只要知道舍老安然無恙,我才能心安。
剛進宿舍樓道,我就能感覺到背後的一雙眼睛在死死地盯着我,我知道,那就是老宮,宮雲起,他一定是看到了我的到來,直奔了舍老方向,而不是去求助他,他一定是嫉妒的眼神,所以,我也懶得回頭問候他。
這第二次進舍老的屋子,竟有些陌生,只見裏面沒有我預想的酒味兒,而是滿屋的各種綠植,君子蘭,蘆薈,鷹爪,富貴竹等,有水培,有盆栽,整齊劃一地擺在窗邊,和牆邊,幾乎圍滿了舍老的床鋪。
而他本人此刻也很悠哉,背對着我正在給一盆綠蘿澆水。
“舍老,你還好吧?那大老虎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我直接開了口。
“你小子,還挺會關心人嘛!”
舍老放下噴壺,滿臉的笑容,可是能看得出,他臉色的疲憊。
估計我暈倒后一定發生了什麼。
“嘿嘿,我不放心你嘛!石棺里有你找的東西嗎?”
我好奇地想知道後來的事兒。
“可惜啊!慢了一步!”
見舍老失望地點了點頭,我也沒好意思再問,反正我手裏有一份,那得到另一份的人,也只是有一半的機會而已。
“既然這圖能制服那髒東西,乾脆和他們聯手?一起收服它,豈不是更好?”
我輕鬆回復道。
“傻孩子,你心太善啊!你以為只要想得到這圖,都是為了消除邪祟嗎?”
舍老此刻露出邪魅的笑容。
他每次這樣的笑之後,都會有不好的事情。
不是消除?那就是保護?難道,這邪祟還有崇拜者?還是,就是它本身的一種防備手段!
我瞬間開竅了,舍老找圖是為了制服它,那麼其餘人找圖,就是為了保護邪魅,使其不受那圖裏的制約!
正在這時候,舍老的門被敲響。
“誰呀!”
鐵牛哥準備開門。
“別動!”
舍老出聲晚了一步,門已經被鐵牛哥打開了。
“吃冰棍嗎?起爺爺請的!”
是那個愛惡作劇的小女孩!
“別拿!”
舍老急忙阻止。
鐵牛哥一把接過了三根冰棍,還沒說謝謝,頓時,三根冰棍瞬間變成了三根利箭,嗖嗖嗖地響聲,迅速地飛了出去。
鐵牛哥的手掌立馬被其中一根刺穿了,疼得他直接靠在了牆角,頓時,豆大的汗珠從他頭頂冒了出來。
“呲~疼,疼死我了。”
舍老拽着我閃到了窗邊,揮舞了兩下窗帘,把另兩根利箭給甩到了一邊蘆薈花盆裏。
那蘆薈的葉子,眨眼間由綠色變成了紫色,這箭上有毒?
“鐵,鐵牛哥,你,你還好吧?”
此刻,鐵牛哥被箭穿透的手掌已經變成紫黑色,一滴血也沒有滴出來。
“沒,沒有知覺了。”
這宮雲起真特么的小心眼兒,就因為我找了舍老?他就記恨在心?什麼玩意兒啊!
“你這弟弟也太沒心胸了,我不就是最近沒有找他嗎,他至於下黑手嘛!”
我忍不住抱怨了一句,緩緩地蹲在了鐵牛哥身邊,可又不知道怎麼幫他解毒。
“箭穿肉,肉變臭,箭穿心,身變僵!”
聽他這麼一說,我和鐵牛哥立刻不敢再動了,就怕這毒串遍全身,再整出個爛肉、殭屍什麼的了。
舍老見我們表情有些扭曲,立刻掏出了一張黃符,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就自燃了,之後把那紙灰撒到了鐵牛哥的箭頭位置,然後念了幾句咒語,同時拔出來箭頭。
我用力緊閉着眼睛,生怕會被噴一臉的血,沒想到的是,鐵牛哥手掌中箭處,竟只有痦子大小的黑點,整個紫色黑色的手,也漸漸恢復了血色。
“看來,我昨天是太給他臉了?”
這是說得老宮?難道昨天他也在洞裏?那圖紙是他先挖去了?
我還沒來及問舍老,他就讓我用紗布幫鐵牛哥纏傷口,而他自己直接從窗檯的綠蘿盆里掐了兩片葉子,念了兩句口訣之後,那葉子竟然變成了一隻半人多高的毛毛蟲,快速地從樓道里爬進了老宮的宿舍門兒里。
我去,這是蟲子?還是新白娘子家的小青?一時間,我竟嚇得有些尿急。
不知道老宮那矮冬瓜的身板,能不能戰勝這條胖青蟲。
與此同時,那淅淅索索地聲音還有老宮慘烈地叫聲,震響了整個樓道。
只見舍老仰頭大笑道,“哼,跟我斗!你還差很多呢!”
見舍老如此開心,估計老宮被整得不輕,尤其是那慘烈地叫聲,一聲比一聲大,這是什麼法門?怎麼讓人精神頭越來越充足?
我不禁有些好奇,悄悄向老宮門口走去,我只在門口看見一眼,就一隻眼,瞬間我就淚奔了。
只見那青蟲纏着老宮的身子,吐血長長的舌頭,一口一口地舔着宮雲起的老臉。
那青蟲的口水都染濕了半間屋子。
我勒個去,這是懲戒?還是報復?太開眼界了。
真是親兄弟啊,這舍老的懲罰方法還真是別出心裁。
沒一會兒功夫,老宮喊累了,用衛生紙卷出了一隻大公雞,直接把蟲子給啄着吃掉了,等雞剛侵入舍老的屋裏后,舍老一把火,便把大公雞給烤回了原形,待舍老再次把蘆薈葉子幻化成一條巨型蚯蚓后,再次把老宮的屋子弄得黏膩一片,待老宮跑出來時候,身上還滴答着綠色的蚯蚓口水汁液,那畫面,就像剛從腸胃裏爬出來似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挎起鐵牛哥就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俗語說親兄弟明算賬,他倆是親兄弟明干仗啊!
待我們到了車隊,劉賠正好要出門,看到我穿病號服,還有鐵牛哥手掌上的繃帶,瞬間石化了一句,“你倆這是都暴病了?”
我急忙撇開鐵牛哥,在原地蹦跳了一圈道,“看,啥事沒有,好了。”
鐵牛哥也不示弱,舉起纏着紗布地手,學着我的樣子也在原地轉了一圈,“嘻嘻,很靈活,不耽誤拉客!”
劉賠下意識往後挪了兩步,“呀呵,這是精神疾病啊!你們確定?”
說著,他還用手指在頭上比劃了一下。
“劉老闆,你想多了,這就是個誤會!”
我收起了嬉皮笑臉,一本正經回復道。
“好吧,不要解釋了,我看明天的計價器就知道了。”
見我恢復正常,劉賠轉身溜了。
第二天中午,我睡醒后,就想到了鞋墊底下的那張骷髏圖,一時興起,我就再次翻開了,想到舍老說得可以制服髒東西的秘籍,雖說古字和現代不一樣吧,但至少屬於那種接近意思的文字吧!
於是我想着,能不能照貓畫虎,分析個大概意思。
剛打開圖紙,一張大手就拍到了上面。
是洛洛。
“看什麼呢,那麼著迷?”
洛洛對我微微一笑,大概都一個月好不見了,我竟把她和那個綠裙子跑龍套的小演員聯繫在了一起。
雖然二人都是丹鳳眼,齊腰長發,可確實有些不太一樣。
至少,職業不一樣。
“我媽媽和胡叔叔逛街去了,讓我給你帶的午飯。”
說著,她就把米飯和菜就攤在了桌子上。
“對了,洛洛,你是生物研究所的,能不能接觸到一些歷史的東西,或者什麼古老的文字啊?”
想到她的職業,我忽然燃起了希望。
“古老文字?你是不起想說象形文字啊?”
洛洛一嘴的專業術語,我竟尷尬地不敢出聲了。
“哈哈,就是這些嗎?”
見我沒反應,她一把拽出了我手底下的牛皮紙。
“嗯,就這張,你小心點,別扯破了,就這麼一張呢!”
見她大手大腳地抖擻着,我有些心疼,要知道,這也是舍老冒着危險張得到的,她卻如此地輕視。
“這麼舊,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洛洛緩緩地把紙攆平在桌子上,認真地看了起來。
“怎麼樣?寫的什麼?”
我彎頭也湊了過去,只見骷髏兩隻眼睛處是六條彎彎的曲線,應該屬於水,江,河類似的意思吧。
“河水底層!困獸困人!”
洛洛竟然譯出了一句話!
“什麼?河水底下?困獸?”
想到那周家莊新民村的游泳池,還有那邪祟不知是鬼是妖,竟然能被洛洛翻譯出來了。
“河,我不確定,也可能是江,或者池,什麼的,大概就是這一類的地方吧,那獸我也不確定,應該是想表達一種動物或者鳥之類的。”
洛洛說著,還有些不太確定,再次看着其他地方的文字,想多讀譯出些信息來。
“哈哈。挺好,這就差不多了,謝謝了。”
洛洛這麼一說,也就對上個七七八八了,這髒東西也許就是動物修行出身,因為游泳池前身是魚塘,他很可能是因為改建問題,來報復村民。
我照着這個思路總結,竟然豁然開朗起來。
“胡波哥哥,這紙是從哪來的?”
洛洛好像翻譯不出別的了,有些緊張了。
“呵呵。這是我祖傳的,估計是個藏寶圖,什麼祖先的墓穴,讓我們後人記住,保護的。”
我隨口胡謅了一句。
“不是吧,這裏面,好像還有血祭,附體什麼的,你確定是藏寶圖?祖先墓?”
聽她這麼一說,我嚇了一跳,好傢夥,要把這玩意制服,還要放血?那附體是啥玩意兒?
我尷笑了兩聲道,“哈哈,你這生物研究生,咋還學起考古了,行了行了,回頭我給二叔送去,讓他幫我鼓搗去吧。”
我打着哈哈把紙收了回來。心裏卻不是滋味,要想制服這麼個玩意兒,竟需要如此的動靜,它到底是個啥?就不能安生着修行嗎?
想到年邁的舍老,還有為了圖紙不斷做惡的老宮,我竟有種想要毀滅它的衝動,只要它不再害人,沒事捉弄捉弄我,我還是可以忍受的。
那樣舍老也不用那麼辛苦的到處奔波了。
打定主意后,我心態就平和了,只要我謹慎開車,倒也順利開了半個月的車,剩下的就是,吃人鼎了,只要解決了它,一切就真的圓滿了。
這天晚上,剛打了卡,舍老就來到了我們公司的後院,才十幾天沒見,他竟圓潤了不少,差點把他看成老宮。
“那青銅鼎還在你們公司嗎?”
他這一開口,又恢復了之前的嚴謹做派。
“在呢,沒人整得動哇!”
我說著話,就把舍老請進了大廳,此時的我,對舍老可以說是堅信不疑了,只要他出現,這大鼎的壽命是到頭了。
只見舍老在鼎周圍勘探了一翻,忽然脫口道,“什麼時候初一?”
我以為他得說些鼎的來歷背景,沒想到問了一個時間。
我看了看手機,漫不經心道,“今天農曆二十九,明天三十,後天初一。”
“不對,明天初一,這個月是小月!”
舍老臉色一變。
“小月嗎?”
我再次翻了一下手機日曆功能,看到明天確實是初一的一樣。
猛然間,我找到了保安大哥的那句話,找銅鏡,不然,我活不過下個月。
下意識,我急忙地拽住了舍老的衣襟,“舍老,保安榮華說了,讓我找銅鏡,不然小命難保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