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強勢離開
張姐的聲音突然在蘇文的背後響了起來,蘇文看到她手裏捧着一隻透明的塑料桶,桶里都是血淋淋的肉塊。
“我也是剛剛來,這是怎麼回事?”
蘇文指了指卧室里的人皮問道。
張姐並沒有回答蘇文的意思,她捧着一盆肉塊直接倒在了人皮上,也就是這個時候人皮直接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快速的將剛剛分割開的肉塊吞了下去。
蘇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人皮上慢慢凝聚出紋路,慢慢的一個活人出現在蘇文的面前,這個人跟張姐長的一模一樣。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還多虧了你的骨雕,如果不是這麼霸道的東西我也不能夠做到分身。”張姐放肆的笑了起來,她安慰着蘇文說道,“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按道理你算是我的大恩人。”
接着她邀功一般扯開了冰箱,滿滿三層已經冰凍的發白的肉塊就這麼觸目驚心的出現在蘇文的面前。
“你殺了多少人?”
蘇文疑惑的問道,先前保安說的三個小鮮肉肯定是沒跑了,加上廖語沁就是四個人。
她很隨意的擺了擺手,她反問蘇文道,“如果是我殺的我自然會告訴你,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有人會自願替我去死,你說這件事情上跟我有什麼關係?”
確實沒有,這也就是陰行里算是人性的卑微吧。他們不可以決定他人的生死,甚至針對於別人甘願的死亡無能為力,哪怕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是你把這種能力用來害人,人皮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蘇文做的是骨雕,蘇文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骨雕並沒有佩戴在張姐的身上,甚至壓根就沒有出現,很顯然她所依靠的並不是紅蓮夜叉,想到這裏蘇文放鬆了許多。
“你知道的太多對你並沒有利,我們需要的不過是你的手藝罷了,其他的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說著整個房間陷入了黑暗,面前的張姐已經消失不見。
室內的溫度一點點下降,蘇文常用的刻刀已經握在了他的手裏,他警惕的觀看着四周。
就在這時,空氣中突然傳來了張姐的聲音。
“蘇文,你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為什麼非要糾纏不清呢?”
“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么?你需要的不是我的骨雕是我的觸覺吧?”蘇文冷笑着指了指不遠處的人皮說道,“沒有蘇文的人氣恐怕這人皮永遠不會跟骨牌像契合吧?”
果然,張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並沒有否認,確實就是這麼回事。
“你還真的是聰明,識相的趕緊按照我說的做,如果不肯恐怕你連死字都不知道是怎麼寫的!”
“對了,我還是叫你廖語沁好了,你這麼大費周章的讓我過來不單單是為了人皮那麼簡單吧,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三天之內你必死!”
蘇文冷哼了一聲將兜里的腿骨取了出來,一時間整個屋子變得透亮,所有的黑暗都瞬間消失。
“沒想到啊,你還留了一手!”
廖語沁咬牙切齒的出現在蘇文的面前,她的手裏還拿着一塊不大不小的骨牌。
很奇怪的是骨牌並沒有排斥她的身體,反倒是很契合。
蘇文知道這些都是靈血做的怪,死去的失足女本身就是一個浪蕩的人,同樣廖語沁跟張姐哪一個不是天生浪蕩的人?她們最為契合,更何況這骨牌請了神之後自然是會認主。
“你留不住我的,如果想要強硬的,那就玉石俱焚!”
蘇文說著將手裏的小骨刀朝着小腿骨狠狠刺了下去,沒有任何的徵兆廖語沁妥協了,她嘆了口氣示意蘇文趕緊滾開。
離開了這裏之後蘇文趕忙回到緣木居,眼下只有一種方式可以搞定這件事,那就是用這一根腿骨做文章了。
九爺看到蘇文的時候忍不住乾咳了一聲。
“小文啊,看樣子你這次的麻煩不小啊。”
見蘇文沒有說話,九爺索性直接開了口。
蘇文很是尷尬,畢竟這種事情根本很不好意思說出口,不過九爺的話點明了蘇文也不能瞞着。
“我給一個客戶做了一次靈血骨雕。”
接着蘇文將張姐家裏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發生的經過跟人皮的變化都講了出來。
“你八成是被蒙了,她們也懼怕你的實力所以只敢用人皮來招呼你,我可以想到如果當時你的小骨刀將腿骨毀了的話,那人皮倒也就不復存在了。”
九爺告訴蘇文這人皮實際上並不是人皮,而是這些人通過某種邪術褪下來的東西,至於生存的條件八成就是依靠這些房產銷售了。
房產銷售上床殺人,這說出口有幾個人會相信。
不過九爺提醒蘇文的倒是很到位,既然骨牌是蘇文做的,蘇文就一定有辦法可以遠程的將所有的威脅解除。
想到這裏蘇文將冰箱的眼球取了出來,隔了幾個小時的功夫,眼球並沒有凍成硬茬甚至還軟的熱乎。
“人皮,眼球,腿骨?”蘇文低頭看着眼前的一切,該不會這些部位都是同一個人身上的吧。
很難想像這麼兩件沒有關聯的物品竟然可以散發出同樣的氣息,蘇文不禁想問背後的人到底搞什麼鬼。
蘇文決定還是找包打聽崔斌一次,這傢伙很顯然是知道些什麼的,在蘇文看來所有主動找蘇文做靈血骨雕的都有巨大的嫌疑,而崔斌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
他平常待的是古玩街的二號檔口,因為包打聽主要靠的是上門服務並不是定點,所以整條街給他騰出來的地方並不大。
“崔斌呢!”
蘇文用力拍了拍檔口的鐵門,裏面坐着的是崔斌的學徒,他看到蘇文的時候一愣,趕忙打開門走了出來。
“蘇大師,蘇文家師傅說去找你了,難道你們沒有見面?”
弟子很是疑惑,他表示早前崔斌就吩咐了一聲要出去找蘇文,現在看到蘇文找上門來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師傅沒有找我,他怎麼走的?”
蘇文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崔斌該不會是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