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沒事撞南牆撞的
那可是她青梅竹馬的初戀,現在就抱着一個赤果果的女人上下其手,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顆心冰冷似鐵,小嘴卻是微顫着,委屈至極的喊了聲:“景天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謹歡果斷認為這女人很能作,換做她,她肯定頭也不回的走了,而這個清寧,淡定的很,還能委屈的飈着小眼淚兒,我見猶憐啊……
“龍景天,你的舊情人兒來了,你不接見接見?”
話里難掩譏諷,圈住男人肩膀的小手卻是一點都沒鬆懈。
龍景天就像是沒聽到,大手火熱的在女人姣好的曲線上游移,探索,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體內的慾念給燒的迷糊了。
謹歡詫異,剛才還為這個女軍官留下來着,這會就不聞不問了?
這位太子爺的世界,果然不是常人所能夠理解的。
伴君如伴虎,翻臉像是翻書,這話果然不假。
“你給我閉嘴!看我怎麼收拾你!”
龍景天終是發出了這聲低沉的呢喃,在旁人聽來,簡直就是對謹歡吃醋后的安慰,全然置清寧於不顧。
清寧恨得咬牙切齒,她早就知道龍景天身邊多了這個女人,若不是因為這樣,她還不至於這麼快就趕了過來。
看着心愛的男人和另一個女人緊密貼合,那手,那唇,都落在另一個女人身上,心痛的滋味,無以復加。
清寧眼前暈眩,她顫抖着手去扶住門框,直挺挺的整個人重重向後栽倒。
“啊!”
凄厲的驚呼,在空曠的公共浴室里,顯得格外突兀。
龍景天的動作戛然而止,謹歡也傻眼了,她獃滯一秒,小手猛推,還沒接觸到男人的身體,她就被男人甩到一旁。
頭撞到牆壁上,很疼。
謹歡嘴巴里噝噝的冒着涼氣,也沒能減輕絲毫痛楚,透過水簾抬眼望去,龍景天迅速整理好衣褲,紮好皮帶,大踏步朝着暈倒的清寧走過去。
“慢着,先別動她!”
依着護士的本性,謹歡好心的提醒。
這男人不管不顧的摔了她,暫且不計較,暈倒的人比較要緊。
而在龍景天聽來卻不是關懷的意思,他顯然認為是女人在吃醋,冷然回眸瞪眼:“你讓我眼睜睜看着她暈死?”
“你!不知道緣由就不要動她,不然會加重病情!”
謹歡懶得跟他爭執,一股腦的將話喊了出來,她顧不得穿衣服,穿過水簾踉蹌着跑過來想要查看傷情,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清寧暈倒。
龍景天沒給她這個機會,冷冷的抱起地上暈倒的美人兒,沉悶而去。
清寧縮在男人的懷抱里一動不動,淡雅精緻的眉微微蹙着,唇角不易察覺的挑了挑。
一個小護士想跟她搶男人,終究是嫩了點。
公共浴室的龍頭打開着,嘩嘩的水聲,空曠而響亮,謹歡的心很空,在原地呆立了半晌,冷風陣陣的襲擊了她,汗毛倒豎,她才意識到自己還赤果着身子。
衣服濕透了……水依舊是冰冷的,她也不想調熱。
這種滋味,真他媽的不美好,謹歡對自己說。
就像是被遺棄的感覺,謹歡將濕漉漉的衣服撿拾起來,套在身上。
走向門口,路過穿衣鏡,看到失魂落魄的自己,額頭上有一個青紅相間的腫包,這是龍景天造的孽!
謹歡默默無語的到醫務室為自己簡單消毒,沒人心疼她,必須自己心疼自己。
她可以不做龍景天的老婆,而這份工作,不能丟。
謹歡心思沒那麼重,如果真的那麼重,當年被趙言兩大家族逐出豪門,她就該尋死,因此她想得很開,目的單純明確,她要工作,養活自己。
因此,她不聲不響的回到寢室,一沾枕頭,便睡了過去。
她被小聲的議論聲吵醒了,聲音不大,她閉着眼睛聽得真真的。
“她再不起床就遲到了……我們還是喊她起床的好,畢竟隊友……”
“瞎操心吧你,她一來就勾搭咱們首長,把首長的初戀都給氣的暈倒了,我才不會同情這種狐狸精!”
“可是……”
謹歡沉着臉,騰的一下坐起來,冷着美眸掃了兩個隊友一眼,這兩個人早就穿戴整齊,被她冷冷的眼神嚇到,一溜小跑退出去。
狐狸精,她什麼時候勾引過首長了?明明是首長霸王硬上弓!
好一個狐狸精!
還真是抬舉她了!
謹歡心中忿然,不動聲色的穿戴好,這個時間,早飯肯定是沒有了,她直接奔向訓練場。
“報數!”
“一,二,三……”
謹歡趁還沒報完數,站到隊伍最後面,清脆的應聲:“六!”
很冒險,將將好。
心存僥倖的挑了挑唇角,定睛看了看隊前的領導,謹歡傻眼了。
這位面容嚴厲的,一雙美眸里射出冷幽幽的光芒,牢牢的鎖定她,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的樣子,不正是昨晚暈倒的女軍官——清寧!
小腦袋轟得炸開了,謹歡預感到大事不妙!
“言謹歡!出列!”
這聲音,在謹歡聽來,像是死神的召喚。
部隊裏,軍令如山倒,她卻不能抗拒,只能利落的挺身立正,端正的答:“是!”
竊笑聲讓謹歡脊背發涼,她知道那是那些唯恐天下不亂有意看她笑話的人發出來的,倔強的挺直脊樑,她只不過是遲到了,清寧作為新來的教導員,還能怎樣變態的懲罰她?
總是有天理的吧?!
“言謹歡,你遲到五分鐘,全副武裝,越野五十公里!”
言謹歡吃驚的心肝都撥浪鼓似得顫抖了,五分鐘,只是五分鐘啊,這樣的懲罰何止是變態,簡直就是罄竹難書!
“報告,我有話要說!”
謹歡小臉一樣,滿臉的倔強與不服。
“講!”
清寧在她面前踱了兩步,聲音冰冷,還帶着隱隱的不屑。
她當然看不起這個小護士,敢跟她搶男人的女人,一定要往死里整。
“教導員,我遲到五分鐘,越野五十公里這樣的懲罰太輕了……”
謹歡狡黠一笑,聲音飄悠悠的,小臉上的表情卻是一本正經的。
清寧愣住了,一旁的隊友也瞠目結舌的愣住了,五十公里這樣的懲罰不夠凌厲,這小妞的小身板是鐵打的麽?
“你的意思,還應該加重?”
清寧冷笑,俏麗的臉龐千古遠山一樣的寒冷,謹歡不以為然的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