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決定和親

第二百二十章 決定和親

話已至此,寂月涼不傻,馬上意識到太后這是在逼他。

母子倆相顧無言,但是視線的對峙卻已經劍拔弩張了,相晨語緊皺眉頭看着這倆人,最後還是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大殿。

之後宮人們也在寂月涼的授意下先後離開了,並且離開的時候還貼心地給他們把大殿的門拉上了。

“皇兒,母後知道你不願意母后插手你的事情,但是你日理萬機很多事情忙不過來,母后這也是為了你好啊?”看着殿內沒了人,太后突然垂下了眼瞼,語重心長的模樣,彷彿她的一切決定都是為了寂月涼好。

寂月涼心裏冷笑一聲,看着她突然變得和善的臉,出聲嘲諷道:“難為母後為了朕如此費心費力,不過您還是收起您的好心吧,朕不需要。”

太后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嘴角殘留的笑意似乎都在嘲笑她的心軟,這個孩子是她看着長大的,自己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從小就感情冷漠,冷血無情彷彿是從骨子裏帶出來的。

“還有,這離國的長公主朕是絕對不會娶的,您自己應承的,別指望朕也會應承。”

寂月涼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流螢失魂落魄離開地背影,他們兩個才不歡而散,現在這種局面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寂月涼完全喪失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和縝密,將內心的煩躁憤怒全都遷怒於太后和相晨語。

“皇帝你有沒有想過,這相親,是離國大將蘇凡爾一手促成的?”

太后靜靜地看他一眼,抓緊了肩上的披風,轉身在背後的椅子上坐下來,長時間的站立已經耗光了她剛積蓄的氣力,她的身影在深夜裏的青鳳宮裏顯得更加佝僂了。

她的一番話似是點醒了寂月涼,他眯着眼睛,牙關緊咬,嘴角冷硬的弧度顯得盛氣凌人,然而他無法反駁,這一次蘇凡爾完全就是計劃好的,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他大可以不理會蘇凡爾,將這公主送回離國,可是一旦如此,就給了蘇凡爾不友好的信號,他甚至可以以此為借口趁機對瓊國派兵。

瓊國如今百廢俱興,剛剛有所好轉,和離國打仗完全沒有佔上風的可能性。

他身為瓊國的國君,不能用瓊國士兵的性命和百姓的安定生活去冒險,他肩上的責任已經決定了,在這件事情上,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覺得母后說的對嗎?”寂月涼的沉默給了太后底氣,她還是知道他的軟肋的,他在乎他的帝位,為了那把龍椅,他忍氣吞聲這麼多年,怎麼會因為如此這麼一點小事而放棄呢?

“總之,希望母后以後能少插手朕的事,您看您身體也不好,還是在這青鳳宮裏安享晚年吧!”寂月涼心裏一時間很是憋屈,抬頭望進太后自信滿滿的眼睛裏,心裏的怒火越燒越旺,可是他無能為力,至少在目前,他還不能!

忍着爆發的怒氣,他大步跨出了青鳳宮的大門,承翼一直在門外等着,這會兒看見臉色陰沉的寂月涼,心裏大概也明白裏面發生了什麼事,連忙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離開。

夜色已深,平日裏毫不吝嗇散發著銀白月光的月隱藏在厚重的烏雲之後,散發著螢火般的微弱光芒。

空氣里也似乎都是沉重的水汽,寂月涼心裏愈發地煩躁,朝着辰乾宮回去的路上,寂月涼突然停住了腳步,側身朝着某個方向凝視了半晌,最後才像是下定決心般對承翼道:“你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朕了,朕很快就回去。”

“可是……”承翼剛想表示自己的不贊同,寂月涼卻已經像是沒有聽到一般,腳步匆忙地往着景逸宮的方向去了。

承翼嘆口氣,小聲嘀咕:“穆大人現在肯定已經在等了……”

然而內心焦躁不安的寂月涼此時根本無暇顧及穆秋,他滿心都是流螢離開的臉,還有她在知道和親消息之後的失望,憤怒或者質問。

景逸宮內的燭火已經滅了,流螢大概已經歇下了,如果是以往,他大概會在她的窗外待一會兒,確定裏面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就回離開,可是今日不一樣,他急切地想看見她,想擁抱她,想安撫她。

今日的窗戶並沒有關,就像是特地給他留的一般,翻窗而進的瞬間,寂月涼明天聽到了床上身影的一怔,隨即又僵硬地保持着一個姿勢。

流螢沒睡,但是她也沒說話——她在逃避他!

寂月涼被這個認知打擊到了,努力地控制好自己的心態,他放輕腳步,走到她的床榻之前,看着她隱藏在陰影里的臉龐,心裏的煩躁在看她恬淡的側臉時居然平息了不少。

“螢兒……”寂月涼不打算放過她,撩起衣服坐下來的時候直接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然而流螢只是一抖,繼續縮了縮腦袋裝睡,沒過一會兒臉色越變越紅,這才忍不住了微微張開嘴,徐徐地用嘴呼吸着。

這個小傻子,都緊張成這樣了?

寂月涼淺淺一笑,直接伸手扳過了她的身子,在她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俯身壓上了她微微打開的唇。

帶着些許的鹹味,依舊是熟悉的觸感,依舊是熟悉的人,可是其中已經有什麼東西變了。

堵住了流螢的唇,沒一會兒她就開始掙扎着想推開他,寂月涼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舉過頭頂,傾身半靠在她的身上,更加兇狠地啃噬着她的唇瓣。

流螢嘴裏發出了嗚嗚的聲音,理智告訴寂月涼,他應該放開流螢了,可是身體的火熱卻又在反駁着大腦的告誡,他不想停下!

“寂月涼!”流螢含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身體的抗拒更加的劇烈,寂月涼幾乎制不住她,最後被她瞅準時機一腿踢在了腹部。

寂月涼悶哼一聲推開一點,抬眼便瞧見了流螢眼睛裏晶瑩的淚。

他一瞬間便愣住了,恐慌一點點泛上來,他剛才是強迫她了嗎?

“皇上這麼晚了來臣妾宮裏是又事嗎?”就在寂月涼抱歉地望着流螢的時候,流螢突然將眼中的淚水抹掉,像是沒事發生一般,用很平常的很正式的語氣問到。

寂月涼又是一愣,眼神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卻錯過了她剛才表情的變化,“啊,朕……朕就是來看看……”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將話頭的後半句壓在了嗓子眼裏,眼神卻一點沒離開流螢。

“皇上明日還有早朝,早點回去休息吧。”相顧無言,還是流螢先開了口,臉上淺淡的柔和的笑意刺痛了寂月涼的眼睛。

她這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不問她?為什麼表現得這麼平靜?

她從如意殿離開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

“螢兒……”心底泛上來的奇怪的心情讓寂月涼一陣氣悶,他抓起她的手,繁雜如亂麻的內心幾乎將他的頭腦都攪和得有點不清明了,“今天在如意殿的事……”

“皇上沒必要同臣妾說的,長公主端莊賢淑,而且兩國聯姻也是好事不是嗎?”

流螢將在內心醞釀了一個晚上的話一字不差地講出來,沒有情緒起伏的表情落在寂月涼的眼睛裏卻成了她毫不在乎的最好證明。

憤怒,失望,對當下情形無能為力的寂月涼愣怔着,看着流螢大度地表示對相晨語的欣賞,對和親這件事的要贊成,握着的拳頭猛的砸向了床榻,只聽砰地一聲,被砸之處便出現了一處凹陷。

“你這麼拎得清,那是不是也應該明白,你現在該做什麼?”

寂月涼熊熊燃燒的怒火已經將他的理智燃燒殆盡,他發狠地緊緊抓着流螢的手腕,眼神也兇狠地注視着流螢的眼睛。

流螢眼中一瞬間閃過了驚愕,失望,到最後的妥協,她身子後撤一點,讓自己又開始泛淚的眼睛隱到陰影中,就着寂月涼拉着她手的力道,兩個人順勢倒在了床榻上。

“臣妾自然是明白了。”話出口的時候,心已經痛得麻木,流螢甚至已經分不清寂月涼眼睛裏是怒火還是慾望,只覺得他像是一團火,讓她的心都在瑟瑟發抖,可是她無法拒絕,她不能拒絕。

這不就是她選擇的路嗎?無論是作為宮妃的人生,還是愛上寂月涼的宿命,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認命了不是嗎?

“你答應了?”寂月涼從嗓子眼裏發出了像是感嘆又像是冷笑的聲音,伴隨着一聲清脆的綢緞被撕碎的聲音,還有流螢身上突然涼嗖嗖的感覺,她強忍着身體的顫抖,順從又抗拒地閉上了眼睛。

寂月涼像是一頭嗜血的猛獸,在他的獵物身上發出了興奮的咆哮。

他的手在流螢光滑的背部和胸前不斷遊走,細膩滑膩的觸感喚醒了他對流螢的所有渴望,他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來安慰流螢的,是想給她解釋的。

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他原先的設想!

流螢從始至終都緊緊閉着眼睛,身體也依舊在不停地顫抖,在寂月涼親吻到她脖頸處的時候,她像是無法忍受般發出了一聲像是哭泣的嚶嚀。

寂月涼像是被點擊了般,動作一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身下赤裸的流螢,胸前已經青青紫紫,腦袋歪向一旁,隱約可見臉上清晰的淚痕。

你到底做了什麼!

寂月涼質問自己?為什麼要一次一次地傷害自己最珍愛的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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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皇妃朕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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