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一舉雙關
待她醒來,才發現一直被捆綁着。
“你們是誰,放開我!”她努力掙扎着,眼前一切都是黑色的,她就連着對方是誰都沒有看清楚,就被鎖進了黑麻袋中。
當她清醒過來,肩膀處依舊是有些疼痛,潘素歌叫喊着,無人回答。
她惶恐至極,想的話本子寫的場景,害怕自己被丟入河中。
她死了不要緊,可腹中的骨肉是阿策的,潘素歌還未曾收到過沈策寄來的書信。
“放開我!”她強忍着鎮定,飛速會想着得罪的人,她在京城裏過得順風順水,人脈廣泛,名聲極好,莫不是誰動了沈家酒樓,動了銀子的心思,將着她捆綁是為了財?
“你們放開我,我給你們銀子,足夠你們一輩子吃穿不愁的銀子。”為了她腹中的骨肉,哪怕是從頭做起她也不在意。
依舊沒有人回答她,潘素歌聽得見呼吸聲,聽得見腳步聲,唯獨沒有回她的聲音,他們將着她的話直接漠視了。
潘素歌瞬間冷靜了下來,這怕不是一場為財的蓄意,她此刻依舊完好無損,周圍似是有些顛簸。
她彷彿聽見了水翻滾的聲音,但又不確定,四周空氣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腥味,這使得潘素歌胃裏泛着噁心。
若是對方是為了某場交易,或者是林蔚生前的餘黨又或者是對沈策……
沈策在京城之時不動手,偏偏在沈策離京前往南境之時動手,看來是對對方的行蹤了如指掌,但也不排除京城以外的人。
而此時在南境的沈策,還不知他夫人的行跡,京城那邊早已經亂開了鍋,最先發現潘素歌不見的是阿香。
“少夫人不見了,大家快找找。”沈策特意將隨風留在府上替着他保護潘素歌。
於沈家酒樓處,隨風四處巡邏,探到一形跡可疑之人便追了出去,不曾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待他察覺折回去的時候,阿香已然打碎了碗筷,僵硬在那處,大聲的呼喚着。
沈家酒樓在阿祥等人的安排下清空了場地,隨即張浦便帶着一干衙役過來,也驚動了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很快便傳入了皇帝耳中。
皇帝沉默半晌,派出禁衛軍去徹查,務必尋找到沈少夫人,另一端則是派人封鎖消息,切勿傳入南境,讓沈將軍得知。
皇上知曉,潘素歌一向是沈策的命,她若是出事,沈策又該是怎樣的模樣,皇上無法多想。
蠻夷皇城,陸琦湘依偎在老大王身上,喂老大王剝好的水果吃,神情陌陌,飽含深情。
“大王,那姓沈的都已經到了南境邊界兩日了,我們的人怎麼還沒有到?”她若不是不知曉沈策的性子,也不敢如此冒然行動。
沈策此人,最是不喜死亡,蠻夷若再挑釁,他必然動手,如今的現狀不過也是僵持着。
那幹人等若再不將潘素歌帶來,後果她是預料不到的。
“再等等,胡赫爾將軍做事情一向沉穩有分寸,本王吩咐下去的事情必然漂亮的做好,美人還不相信本王嗎?”
那白色的長鬍子扎的陸琦湘半邊的臉頰有些生疼,老大王好色,每每同她在一處,就恨不得早將着她吃的乾淨。
有時候宮中太監尚在,她就已經被脫了外衫,一干人等全部趕出宮殿。
若不是那蠻夷的太子不好糊弄,她也不會選擇這個比她爹爹還年長的老頭。
輪船顛簸,離着蠻夷最近的路線便是這條水路,胡赫爾一開始便打算抄水路回蠻夷,繞過大宣的邊境。
不過要經過東夷,抵達蠻夷,也是件麻煩之事。
“將軍,裏面的人醒了,鬧了一會兒又不說話了,該不會……”那將士擔心着,湘美人可是特意吩咐過了,帶着活物回去,他們哪裏敢忤逆,只能如實照做,不敢有半分含糊。
“怕是叫累了,讓人將着麻袋解開吧。”既然已經離開了大陸,也沒有必要在包裹在麻袋中。
船艙內,潘素歌一直盯着胡赫爾,像是要把對方看穿一般,對方不過是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潘素歌便警惕道:“你不是大宣人?”
她被腦海里一閃而過的想法驚住了,此人莫不是蠻夷之人。
“你倒是聰明伶俐。”如此冷靜沉着,還能聽得出來它的口音,此女子還真是不一般,難怪能夠駕馭得了那大宣的沈將軍,聽聞那沈將軍為了此女拒絕了高高在上的昭陽公主,入的牢獄之災。
若不是兩國局面,胡赫爾倒是對此女有所欽佩。
“你是蠻夷人?”果然,潘素歌心中已有定論,只是她想不明白,蠻夷人為何會熟悉她的動向?莫不是京城裏有內鬼?
“沈少夫人既然猜測出來了,那我等也不用多費口舌了。”得知此事,對方依舊心平氣和,如此鎮定令着在場的人有些刮目相看。
那其中一名將士還打趣道:“近看沈少夫人,還真是水靈的很,不亞於咱們蠻夷的姑娘,不虧是那沈大將軍看重的人。”
對方話語雖然輕佻,卻未曾上手,似乎也在顧慮着什麼。
潘素歌則是冷眼旁觀,她這般不過是清楚,她就算掙扎也沒有任何用處。
一行人坐在輪船上用膳,有人特意準備的飯菜過來喂潘素歌,潘素歌並未拒絕,她腹中的孩子可是餓不得的。
她的舉止不過是為了保護腹中胎兒,但在這群蠻夷人眼中卻甚是古怪,有些沉穩的令人心疑。
胡赫爾也在懷疑,莫不是他抓錯人了?
南境營地,沈策將着蠻夷邊境的地形查探的清清楚楚,若蠻夷有攻打大宣南境的想法,他便有制敵的策略。
“從此處出發,沿着下河流域途徑山谷,在此處埋伏最為妥當,弓箭手從山頂包抄,我帶兵正面迎敵。”
“將軍,正面交鋒一事還是交由下屬吧。”徐成請命,沈策不由自主地拍着徐成的肩膀,微微搖頭拒絕:“此事無需捉急,看情勢而定,你也不必事事沖在前方。”
徐成為他的心,他是知道的,打頭陣本應該由先鋒官帶頭,他和徐成都無需。
然沈策的能力和經驗當先鋒官,可以減少不少傷亡,更能夠起到震懾敵人之作用,沈策是一舉雙關。
“他們蠻夷是不是怕了還是在蓄謀着什麼?”如此消磨人心,實在是古怪,徐成一直擔心其中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