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 聲東擊西
醫山聖地上,有弟子將着書信送達到榕月手上,若不是懷有身孕,行動不便,她怕是能夠跳起來一般。
“我這胎若是兒子,她那胎若是女兒,訂個娃娃親是極好的。”親上加親。
“還是讓孩子自己做決定為好。”娃娃親並非是什麼好事,若是孩子長大以後不願意又該如何?
黃浦煜覺得榕月的想法太過於唐突了,直接反駁了回去,榕月只撇撇嘴道:“激動說說而已,我自然是希望兩家結為親家的,素歌和沈公子的孩子一定生的極好看,可不能便宜了他人。”
榕月就獨獨想要佔個便宜,她同着素歌的關係那麼好。
“那我們的孩子呢?”黃浦煜撫摸着榕月的臉頰,略有動心,只要同着潘素歌扯上關係的事情,他這夫人總是能夠滔滔不絕,也不覺得乏味。
“自然是好看的。”
沈家酒樓的客人們剛剛得知那沈府的少夫人,沈家酒樓的東家如此心急火燎是為了回去報告喜訊,一個個皆是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今日的菜品全部八折,大家吃好喝好便是,另外每桌再贈送一壺上好的清酒。”
一時間沈家酒樓像是炸開了鍋一樣,沈府在京城裏本就是圍繞的焦點,沈少夫人懷有身孕一事很快便傳開了。
那胭脂鋪子離得最近,趙傲眼中眼看着就要有些眉頭了,如今似乎又變得遠距離一般,有些頹然。
他痛苦地按揉着太陽穴,有些鬱鬱寡歡,癱坐在搖椅上,寬大的華服散落在地,雙手癱在兩側。
“長生,你這次恐怕是無望了。”他厚着臉皮討來了幾次接觸,如今沈少夫人懷有身孕,坐實了那棵果樹。
人可以搶走,這帶着孩子怎麼算也是吃虧。
“趙兄的好意長生心靈了,我們還是打道回府,折回川烏吧。”李長生已然放棄,他並不想再執着下去,毫無希望。
“再等等吧,川烏那邊,我暫時不想回去。”趙傲連連擺手,相敬如賓的日子着實無趣,倒不如待在這胭脂鋪子,每日還可以一飽眼福。
除了那蘇家姑娘太過於聒噪,有些許不能接受,其餘的皆可。
“罷了罷了,一切聽從你的安排便是。”李長生拱手,繼續招攬着生意。
郡王府得知此消息,手中的玉杯子直接打翻在地,碎了一地。
他怔怔瞧着身邊的侍衛,張着大嘴難以合攏。
京城裏先前一直沸沸揚揚沈少夫人的八卦,如今沈少夫人懷有身孕之事傳開,自然是皆大歡喜。
賀仲昶作為朋友,不知“恭喜”二字是否能夠脫口而出,他心裏苦澀澀的,卻也知道他融不進二人的生活之中,只能做一個旁觀者。
素歌在沈將軍沈策身邊,是怎樣的開懷他都看在眼裏,那同着面對他的歡喜是截然不同的,眼睛裏閃爍着星光。
那個丫頭從始至終,眼底都只有沈策一人,從前是他愚鈍,不知對方早有家室,糊裏糊塗的喜歡上了。
“替本王送去祝福,本王就不去了。”他喃喃道,手支撐着額頭,只覺得腦袋頗為沉重。
“是,郡王殿下。”那侍衛近身服侍了小郡王很多年,有些話卡在喉嚨里,始終未曾說出。
溫、公子曾經說過,這種坎很難邁出去的,但不會一直痛苦下去。
沈府上下都圍繞着潘素歌轉,尤其是沈母,幾乎小的合不攏嘴。
“沈家有望了,娘太開心了。”沈母撫摸着潘素歌的腹部,還未有胎動的跡象。
“大夫說幾個月了?”
“兩個月多。”潘素歌道。
沈府並未太過於聲張此事,沈策還在外頭領兵禦敵,此時也不知何種情況。
潘素歌吩咐過,不準將此等消息傳到沈策耳中,她只希望阿策如今能夠專心應戰。
沈母勸阻她留在府上安心養胎,她拒絕了:“娘,我身子骨硬朗的很,您懷阿策的時候不也是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照樣把阿策生的極好。”
沈母被潘素歌說得有些許羞意,依舊把持着一家之主的風範,不過言語之間和善了不少。
她依舊隔日去了沈家酒樓,馬車上重新墊了兩個墊子,是沈母特意吩咐過得。
素歌懷有身孕,身子骨虛弱,像是顛簸一類的事情都容易傷害到孩子。
“老夫人對少夫人可真好。”阿香有些羨慕。
“娘一直都是厚待我的,我如今腹中有了阿策的骨肉,娘比我還擔心很多倍。”
她不知榕月是否已經收到書信了,算算日子榕月也快臨盆了,她這個做乾娘的理應前去一趟,本就是答應好榕月的事情。
倒也希望阿策能夠在那時候評定動、亂,折回京城,陪同她一道。
她這個乾娘都在,沈策作為乾爹,豈有缺席的道理。
胡赫爾等人選擇在沈家酒樓用膳,方便下手。
門口依舊有隨風看護,仔細瞧着四周,將軍臨行前囑託給他的事情他一直都謹記於心。
“將軍,那人是沈策的貼身護衛,他將此人就在此處,看來真的如同傳聞所言,十分愛護這沈家少夫人。”其中一人道,餘光也只是隨意一瞥。
習武之人慣有的警惕,他們也不敢太過於堂而皇之,生怕被對方注意道。
“以後聲東擊西,將着他騙到他處,酒樓里這群酒囊飯袋,偷偷帶走一女子不是難事。”胡赫爾蹲了好幾日,總算是探知到沈少夫人的模樣和身形。
他派人前去引來隨風,隨風見得幾人鬼鬼祟祟在沈家酒樓徘徊,對方意欲繞到沈家酒樓後面,隨風連忙跟上去。
那幾人注意到隨風的存在,連忙跑開,隨風緊緊追上。
潘素歌在廚房裏呆的有些過久,身子有些乏力,那弄弄的魚腥味以及其他肉之類,她聞起來身子總覺得不舒服,上一世可沒有如今這般害喜害得嚴重。
她倚靠在房間的角落,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壓壓驚。
阿香隨即推門而入,為潘素歌奉上點心。
胡赫爾在四周徘徊,有侍女詢問,胡赫爾也只是說尋找朋友,見得一粉衣侍女端着一糕點入了一處包間,那模樣大抵是每日馬車上隨行沈少夫人的侍女。
待侍女出來以後,胡赫爾瞧瞧進入,潘素歌此時正在凝神靜氣,閉着雙眸愜意地倚靠在一處,並未察覺來人的身份。
“阿香,你不是出去了嗎?”待她緩緩睜開眼睛,胡赫爾也是迅速,快步上前將着潘素歌打暈,潘素歌還未待反應過來,人已經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