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愷威,你清醒一點!(月票打賞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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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祁愷威的手,捂住盛夏的眼時,她像是怕被什麼可怕病菌感染一般,猛然揮開他的手,無聲控訴着他的骯髒與冷血!

往事歷歷在目,那隻曾經讓自己愛不釋手的大手,那隻曾經讓她歡喜,讓她憂愁的大手,那隻曾經握着,就覺得心滿意足的大手,卻讓她……

覺得噁心……

祁愷威遲疑片刻,手獃滯地掛在半空,就這樣與盛夏對視,看着她嘴角的笑容凝固,凝視着她眼眶中慢慢積累的眼淚,那握緊的粉拳,似乎時刻準備反擊……

就像一隻兇狠的母獅般……

“不要碰我……再也不要碰我……”

“就是你的這雙魔掌,讓寶寶走得不明不白!是你!你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如果韓辰不走!他一定會救活寶寶!”

“不要用你的臟手碰我!難道你沒發現嗎?你手上沾滿的,全是寶寶的鮮血!祁愷威,你還我孩子!”

“你可以罵它是怪物,是**下的產物,可它終究是我的孩子,我的寶貝啊……”

“它那麼乖,不哭不鬧,你怎麼捨得拋棄它!”

“你說過不會拋棄我和寶寶的啊!”

“是你,是你殺了寶寶!”

“我的寶寶呢?它在哪兒?是你!全是你!你還我寶寶!你可以不要它,可是我要,它是我的命啊……”

原來平靜的盛夏倏然變成另一個人,靈魂,似乎受到了惡魔的指引,在地獄門口徘徊,那裏好冷,四周全是鮮血……

空洞麻木的雙眼全是控訴!

握緊的拳頭,彷彿拿着最尖銳的刺刀,隨時準備刺進敵人的胸膛!

嬌小無助的身體隱隱顫抖着,身體猛然急劇掙扎,倏然伸出雙手,死死拉扯着祁愷威的手,聲聲泣血,覆在身上的薄被無力地滑落,雪白病服幾乎與床單融為一體,可是那平坦腹部處的一抹刺眼腥紅,因為過度掙扎,已經慢慢擴大,沾染一床……

如一潑紅墨水染過一塊白布,觸目驚心!

情緒的突然失控,讓連接着盛夏身體的電子儀器立刻發出報警信號,對上那雙佈滿血絲的麻木眼球,祁愷威心尖顫抖不已。

想要反手鎖住她的手腕,可還沒動,耳邊就傳來她凄厲的尖叫:“走開……惡魔……你走開……啊……你奪走的我的寶貝,還不夠嗎?你現在喝下的就是我的孩子的血啊……惡魔你還我孩子……還我……還我……”

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護士和醫生立刻推開門。

當護士將含鎮定劑的針管刺入盛夏靜脈中時,發作的藥效,讓盛夏失神地睜着雙眼,雙手無力下垂,眼神落在護士身上,交換一個彼此明白的眼神,輕輕闔上眼,眼淚順着蒼白臉頰悄然滑落。

孩子……

所有人都能拋棄你,可是你是媽媽的心,是媽媽的肝,只要是能夠為你做的,就算是全力以赴,也要為你做,那個賦予你生命的男人不要你,就算全世界都說你是怪物,媽媽絕對不會放棄你……

絕不……

哪怕是粉身碎骨!

所有人都認為盛夏瘋了時,就連祁愷威再也提不起勇氣去靠近那個一直在門外徘徊的病房時,病房的門倏然被人從里推開。

祁愷威微愣,頭顱彷彿有千斤重,清冷視線倏然多了一抹炙熱,可是落在床上病人臉上時,溫度驟然降到冰點!

“二少爺!”小護士壓根不敢大聲。

“盛夏呢?原來住在這間病房裏的人呢?”祁愷威毫無紳士風度,猛然拎起輕如羽毛的小護士,小護士差點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手中端着的工具盤倏然落地,發出巨大聲響。

韓辰正好經過,迅速拉開祁愷威,怒吼出聲:“你瘋了!?”

“盛夏呢?”祁愷威黯淡無光的眼眸,在看到韓辰的那一刻,倏然燃起耀眼火花。

韓辰拿起病曆本,面無表情地審視着,沉默半晌,拿出手機,撥通醫院總服務台,對上祁愷威滿是期盼得到答案的炙熱眼光,嘆了口氣,“她不見了。”

“找,立刻給我去找!就算把整個w省翻過來,一定要找到她!”

祁愷威怒吼出聲,完全如一頭失去控制的野獸!

韓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沉默半晌,倏然輕笑出聲,對上祁愷威微訝的眼,冷冷道:“祁愷威,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院長下令了,不許你再插手這件事!”

站着的身體倏然一個不穩,如同被抽離絲線的木偶,祁愷威同時在問自己:“你是怎麼了?”

他是姑蘇家的二公子,是東區軍校的冷麵軍王,從來都只有他不要的女人。

冥冥之中,他卻遇到的盛夏。

那個如正午驕陽般的女子。

“我到底在做什麼?”祁愷威同樣反問自己。

他的不在乎和冷漠,徹底激怒了韓辰!

韓辰猛然掄起他癱軟一片的身體,猛地將他抵在身後冰冷的牆壁上!

“祁愷威,難道你忘了,天天才是你的未婚妻!在你眼裏,天天到底算什麼!她盛夏再好,對於你來說,早就是過去式了!”

盛夏……

過去式……

祁愷威眼底倏然閃過一抹犀利精光,下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狠狠打在韓辰左臉上!

一時疏於防範,韓辰猛然後退幾步,倒地不起!

“你喜歡天天,對吧?”

祁愷威渾身散發出君臨天下的不凡氣度,似乎在憐憫腳下的男人,“我給過你機會了。現在,我要去找她!”

韓辰十分明白,他說的‘她’,就是盛夏,可是他不能!

“天天需要你!你不能離開她!”

顧不得左耳一陣轟鳴,韓辰死死抱住祁愷威的大腿。

“放手!”

祁愷威眉頭輕挑,低沉冷哼,讓人不寒而慄!

“祁愷威,你清醒一點!那個女人是你仇人的女兒!不管你們曾經多麼相愛,現在,你們只能是敵人!”

“放手!”

祁愷威單調地重複着這兩個字,韓辰瞥了眼身後的小護士,下一刻,祁愷威後頸傳來一陣鈍痛,雙眼一黑,頓時倒地!

“韓醫生,二少爺他……他不會有事吧?”小護士差點哭了起來。

時間一天天流逝,可不管祁愷威派多少人出去,盛夏就像從這座城市蒸發了一般。

了無蹤影。

一眨眼,三個月過去了。

好幾次,在姑蘇家,他差點把游泳池裏的冒出頭的那個小姑娘錯認成盛夏,當天天睜着無辜的大眼睛望着他時,他幾乎整整一天不說話。

他去尋過孩子的遺體,韓辰卻告訴他,不見了。

心底最後一絲愧疚都無處安生。

可是作為夏氏大股東之一的他,卻被推上風口浪尖。

早晨,堵在夏氏門口一大堆的記者圍住他的車,差點讓他上不了班。

“威少,請問這次夏氏董事會大選,您有信心當選嗎?”

“有小道消息稱,您已婚,是事實嗎?”

“作為姑蘇家的二少爺,您隻身涉足商界,是姑蘇家觸角的拓延嗎?

“威少……說幾句吧!”

祁愷威泰然自若地戴在太陽鏡,看了眼漸暖的天氣,心頭倏然一動,不知不覺,讓他最溫暖,同時又最寒冷的那個冬天,已經過去了。

這天氣,路上的女人都穿裙子了吧!

腦海里倏然閃過一抹白色身影,那齊肩的烏黑短髮,青春逼人,那抹背影……

祁愷威突然間發了瘋似地衝出去,下一個十字路口,紅燈。

停。

夏氏大選,祁愷威無例外以高票額當選夏氏執行總裁一職。

自從盛夏消失后,夏憶就以身體不適為由,卸甲歸田,他多次去夏宅拜訪,等待他的,只剩下一個待售的褪色木牌。

上面有聯繫方式,他打過去,才發現是中介公司,對方拒絕透露任何房主信息。

他不死心,去盛家守株待兔,可每天看着盛天雄一夜白頭,他再也無法踏出一步。

他成功了呢!

除了手仞仇人,其他的,他都做到了,夏家散了,那個曾經傷她母親最深的男人,安靜地離開了。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他,活得如此麻木,彷彿失去了主心骨,沒有一絲快意,甚至,會一個人躲在被窩裏,無聲哭泣!

偶爾夜回夢轉時,睜開雙眼,指尖碰觸的,一片溫熱,腦海中,滿滿的都是盛夏哭泣的小臉,口口聲聲質問他,為什麼要殺了寶寶……

在所有人眼裏,他依舊是那個最沉默,最低調的姑蘇家二公子。

他現在活着的唯一意義,就是替盛夏好好打理夏氏。

他會等,等到她二十三歲,不管她多恨他,她會來夏氏進行財產交接,不是嗎?

中午,接到姑蘇院長的電話,約他去練槍。

下樓,那道槐梧的厚實身板已經坐在車後座了,姑蘇業成輕輕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笑着道:“坐。”

微微頷首,祁愷威彬彬有禮,卻顯得有些生疏。

“怎麼,在怪我一直沒有聯絡你嗎?你一直做得最好,不是嗎?”姑蘇業成滿臉慈祥,嘴角含笑,手輕輕拍着祁愷威寬厚的手背。

儼然一臉慈父模樣。

祁愷威輕輕抽回手,興趣不是很大,偏頭看向窗外耀眼陽光,“不是說要去練槍嗎?”

“嗯。子彈只有一顆,已經裝進槍膛了,手仞仇人的機會只有一次!”

子彈……

仇人……

祁愷威面色陰沉,難道說,養父已經找到了夏憶?

……3月已逝,4月還會遠嗎?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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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強歡,甜妻太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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