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你是不是瘋了!
蘇堇年上前還沒幾步,腰際倏然被大手一摟,被鎖入寬闊的胸膛,連城直接將她拽進懷裏,“乖,別摔着小爺了。冰@火!中文”
“誰知道是不是你的種!”
蘇堇年每每生氣的時候,總是會口不擇言,連城看在她在孕婦的份上,也不計較。
“不是爺的種,是誰的種?除了爺,誰還敢做你!”
“你真不害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鬧着下樓,剛走到沙發邊,連城才鬆開了對蘇堇年的桎梏,對着盛夏點頭,得是打過招呼了,朝祁愷威伸出一隻手:“幸會。”
祁愷威淺笑,回握,“久仰。”
接着,客廳兩國鼎立,兩個男人簡單寒暄着,沙發上的女人卻是哭作一團。
“小姑姑,你一定要幫我求求二爺爺,我還年輕,不想嫁人。”
盛夏一聽,頓時心頭苦澀,她哪裏看不出來,自從年年懷孕,她已經快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她了,卻不想,這一見,竟然瘦了這麼多。
恨恨地瞪了眼不遠處的連城,氣得跺腳:“連小城,你到底是怎麼照顧年年的,年年的雙下巴都瘦尖了!”
連城心底也疼啊,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你侄女現在吃什麼吐什麼,爺也當起了僕人,她要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恨不得摘下來。再說,爺也瘦了!“
連城雖然氣勢上,一點都沒有輸給盛夏,可底氣終究不足。
不敢跟未來的小姑姑明着干,只好扯着祁愷威吐苦水。
“盛夏整個一瘋小子,這你也敢要,哥們,記得一定要來我這買份保險啊!”
祁愷威眼角的餘光輕輕掃過沙發上的女人,淡淡道:“瘋小子也會脫掉偽裝的外衣,將她的溫柔全部留給那個值得的男人。”
盛夏冷哼一聲,心情大好,“對!說凶,我可是跟年年學的,當初,年年為了追高一級的學長,連男廁所都堵過,嚇得人家直接轉學。邊小城,說了你可雖嫉妒,那時候,年年真是一個溫柔如水。”
話還沒說完,連城的臉就黑成一片了。
蘇堇年有多粘人,他再清楚不過,狠心時,比他還狠,或許是以前了解得太少,到現在,他都還摸不清她的脾氣。
說實話,他打心底不想讓盛夏和蘇堇年走得太近,本以為盛夏年紀小,可盛夏的鬼點子,真是一籮筐,他小時候就見識過了。
他可不想自己的小爺,被一個瘋瘋顛顛的姑奶奶給胎教壞了!
“高一級的學長?轉學了?”連城鳳眼微眯,眼底迸射出一抹寒意,“轉到哪個學校了,以前我們同校,是我們班的人嗎?”
“哼!”盛夏冷哼一聲,活該!
誰讓連小城說她壞話,她可是有很多小把柄握在手裏哦!
他再囂張試試,一棍子悶暈他!
連城想拉出盛夏懷中的小女人狠狠質問一番,可又實在想不起,同一級到底有多少同學轉學了,只得強忍着怒火,對身旁的祁愷威淺笑,“聽說夏老爺子要收你做養子?盛夏可是你女人,到時候,這輩份……”
“連小城!”
盛夏最見不得別人拿祁愷威的傷疤說事了,此時更是如同被燒到尾巴的貓,恨不得直接給他幾爪子。
這個話題,完全就是她和祁愷威之間的禁忌。
一想到,如果祁愷威是她男人,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更不知道,自己和祁還能夠像現在這般平靜相處多久,在知道會失去的每一刻,她都無比珍惜與祁相處的時間!
祁愷威的臉上也多了一絲陰霾。
連城淺笑着拍了拍祁愷威的肩,“爺只做小人,不做君子,不過小人做久了,也挺膩人的。夏天聳恿爺女人做壞事,就不計較了。以後,如果有人問你們的事,爺就當不知道。如果有人敢亂說,爺一定將他們的舌根剪了,下酒喝。”
盛夏只覺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蘇堇年一聽,立刻指着連城的鼻子大罵:“好啊,你敢威脅我未來的小姑夫!沒大沒小!”
堇一接會堇。“呵。”連城笑得十分無害,悄悄靠近祁愷威,觸在他耳邊,小聲道:“只要你搞到那個學長的名字。”
祁愷威淡淡瞥了眼連城,眼角的餘光輕輕掃過盛夏,點了點頭,盯着連城的眼,雲淡風輕道:“就這麼說定了。”
“成交!”
連城頓時喜上眉梢,伸出兩根手指,“兩次,我欠你兩次。以後有事,威少可別害羞,只管吩咐。”
“皇帝太客氣了。”
祁愷威本擔心,盛夏沒有吃藥,身體會不適,可沒有發現她有任何異常,加上她衝著連城發火的生龍活虎,頓時讓他鬆了口氣。
“算了,不和你貧了,小姑姑我,陪侄女上樓說點體己話,你可別跟來哦!”
上樓前,盛夏看了眼祁愷威,“祁,我馬上下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祁愷威點頭。
她若安好,就是晴天。
倒是連城笑得不可開交,“怎麼,怕我把你男人給拐了?放心,一定找幾個妞來,讓他通體舒暢!”
上樓前,盛夏憤憤地瞪了眼連城,嗔怒道:“你敢!”
連城開了這個頭,盛夏頓時不放心起來,“你可別欺負他!”
祁愷威嘴角的笑意十分溫暖,輕輕揚了揚手,“放心吧!他不一定打得過我。”
盛夏恍然大悟,對哦,看她一着急,腦子也不頂用了。
“年年,我們走。”
蘇堇年上樓前,還不忘提點着未來的小姑夫,“小姑夫,連城有自虐傾向,您下手可千萬千萬別留情!”
樓下的兩個男人呆愣在原地,火熱的目光隨着女人離開的背影移動着。
如此深情,寵溺。
連城耷拉着臉,這小女人,可真是不給他留一點面子!
如果是別的女人敢這麼調侃他,說不定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可誰叫她是蘇堇年呢?
柔和溫暖的光線傾瀉在光潔地板上,兩人剛進門,盛夏立刻將門反鎖。
連城眨了眨眼,他人品好像也沒這麼差吧?
對着祁愷威勾勾手指,“來,跟我上樓,我帶你去看點東西。”
雖然疑惑不解,祁愷威仍舊是跟在連城身後,直接上樓。
連城帶他進了蘇堇年隔壁的那間房。
帶上門,連城雙眼微眯,笑得格外銀盪,“躺床上去。”
一時間,祁愷威臉頰上的表情分外豐富,連城輕笑出聲,“想什麼呢?”
說罷,連城拿起藏在暗格里的遙控,大床上方的天花板倏然分開,露出一塊巨大的液晶顯示屏。
祁愷威隱隱覺得哪裏不對勁,眉頭微擰,“你想幹什麼?”
連城眨眨眼,攤了攤手,“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她們驟在一起,會說點什麼私密話嗎?”
“你房間裏有監控器?”
連城不回答,只是調好了角度,連城首先躺在床上,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不知道她們還要說多久,一直站着不累嗎?”
祁愷威爬上床,隨後躺在連城身旁,盯着天花板上的屏幕。
說實話,看着屏幕的感覺,彷彿盛夏和蘇堇年就在他們身旁,隨意地聊着天。18700627
“我們這樣做,有些不好吧!”
他們現在的行為,完全是偷窺他人**啊!
連城不解地瞪了眼身旁的正人君子,眼底多了一絲怪異,威脅道:“既然你不看,那我關了。”
祁愷威輕咳出聲,面色微變,“開都開了,繼續看吧。”
連城就知道,如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動了心,難免會有異於常人的佔有欲,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注意到祁愷威盯着屏幕的認真表情,連城也直直地盯着屏幕,就怕錯過了她們的談話的重點內容。
液晶顯示屏上,蘇堇年如孟姜女哭長城一樣,哭訴着連城有多可惡,不愛她,還要帶她結婚,是如何惦記着他的前任。
末了,蘇堇年把眼淚鼻涕全擦盛夏身上了。
意識到盛夏沒什麼反應,蘇堇年有些鬱悶,“夏天,你不是最討厭這種朝秦暮楚的男人嗎?你都不幫我討伐他!”
盛夏嘆了口氣,“年年,雖然你比我大,可從我一直跳級,最後和你成了同學,我們倆的閱歷,一斤八兩,誰都強不過誰。我說實話,連城人挺不錯的,雖然有些霸道,又悶騷。前任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男人記性能有這麼長嗎?你就放心嫁給他吧!”
“夏天?”蘇堇年完全不相信盛夏會說出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被什麼髒東西附體了。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像你哦!是不是小姑夫欺負你了?你不是最有正義感的嗎?”
怎麼說變就變了!
“我沒有。”盛夏有些無奈,嘆了口氣,“年年,你當時懷孕,身體有沒有什麼反應?”
“就是怎麼睡都睡不夠,開始的時候沒什麼胃口,後來吐得厲害。早知道要受這麼大的罪,當時就應該打掉的!”
“額……”盛夏偷笑,看蘇堇年這小樣兒,怎麼看,怎麼甜蜜,就差和連城一樣,生怕肚子裏的寶寶,少了一根毫毛。
“夏天,你有沒有同情心。我以為你站在我這邊呢!”蘇堇年眼珠一轉,“你怎麼想到這個問題,難道你也有了?”
三年前,蘇堇年霸佔了連城的床,可祁愷威那樣子的軟脾氣,怎麼看,都不是強攻型啊!
“你們……做了?”
蘇堇年捂住自己挑戰心臟,雖然她十八歲的時候,有過強x連城的想法,可是未能達成願望,後來,還是她被連城給強了。
她幾乎不能想像祁愷威能硬生生地將眼前這個才成年的小丫頭給弄上床了。
盛夏雖然沒有回答,但她那尷尬猶豫的表情,也算是默認了。
蘇堇年驚叫一聲,“神啊!你可不要嚇我!”
本以為盛夏會立刻為自己平反,蘇堇年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可是等了半晌,眼前的女人,一點動靜都沒有。
沉默片刻,當蘇堇年確定,盛夏的柔弱肩頭在聳動時,隱約覺得,事情有些大條了。
注意到盛夏眼角的淚痕,蘇堇年立刻緊張起來,拿來紙巾遞給她,“夏天,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我可是你侄女啊!千萬別悶着,跟我說說看。”
盛夏抬起頭,盯着眼前大自己三歲的侄女,鼻子一抽一抽的,如果渴望着甘霖的小草,緊緊拽住了她的衣角。
視線一片模糊,鼻涕眼淚全堆在一塊了。
“嗚嗚……”盛夏抽泣出聲,低下頭,死死拉着蘇堇年的衣角,狠狠搖頭,“年年,我好怕……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怕過……嗚嗚……”1gst1。
盛夏哀嚎不止,就這樣哭出聲來,眼淚成詩。
隔壁房間裏的祁愷威和連城看到這一幕時,也被嚇到了。
連城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用手肘輕輕蹭了蹭身旁的男人,“喲,本事挺大的嘛!”
祁愷威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耳邊,只剩下盛夏的哭聲,心臟,如同被匕首生生剜過般疼得厲害。
那一刻,他猛然意識到,或許,他帶給她的傷害,不止這些。
盛夏不敢對祁愷威透露出自己的想法,她不要祁愷威有負擔,悶在心底久了,小小的柔弱身體,再也扛不住了。
看着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發泄途徑的盛夏,祁愷威眉頭緊鎖,沉默不語。
他聽得很清楚,她說她怕,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怕過……
蘇堇年也跟着着急了,“夏天,你先別哭,到底是遇到什麼事了?”
“年年。”盛夏哽咽着,呼吸有些不順暢,“我真的很愛很愛祁,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可是,就是不久前,我才知道,祁就是我外公流落在外多年的私生子,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夏家的養子!他是我的親舅舅!”
蘇堇年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才是最自然。
她完全被嚇呆了。
隔壁房裏的連城也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體輕輕後仰,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再次躺下,悠悠道:“那你和夏天……豈不是……”
“**?”
祁愷威面無表情,重複着剛才的字眼,“你難道不是想說**嗎?”
連城沉默。
祁愷威揉了揉生疼的額頭,“這一切已經發生了,在我知道真相之前,我就碰了她。如果我知道,我是斷然不會害了她。可是事實已如此,無法更改。”
回蕩在連城耳邊的低沉男聲,讓連城陷入沉思,更是對身旁的男人多了一絲同情。
足足呆愣了三分鐘,蘇堇年這才結巴出聲:“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盛夏胡亂地擦乾眼淚,冷冷道:“能怎麼辦,就算無法正大光明地站在世人面前,也要在一起。除了祁,我誰都不要。”
“夏天……”蘇堇年猛然將盛夏摟緊,輕輕撫過她的背部,“不哭不哭。”
盛夏緩緩推開蘇堇年,一本正經道:“年年,我覺得我身體最近變得有些異樣,和你當初懷孕的癥狀有點像,祁以為是我涼了胃。去醫院檢查,醫生讓我去婦產科,可祁就站在門外,我沒敢去。”
說著盛夏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而且,我例假也遲了快一周了,你知不知道什麼方法,不用去醫院,也可以檢測自己有沒有懷孕的方法?”
蘇堇年沉默片刻,驟然想起自己包里還有上次沒有用完的試紙,“對了,你去用試紙測下。上面有使用說明書。”
這下,不僅蘇堇年蒙了,屏幕前的兩個男人也如遭當頭一棒,完全找不着北了。
祁愷威只覺得腦子裏一半是水,一半是麵粉,剛一思考,全部成了漿糊。
倏然想起盛夏在醫院時的異樣,祁愷威心底不禁多了一絲自責,想起她懷孕的可能,額頭上不禁沁出一層冷汗。
連城也無措起來,十分艱難地將事情理順,不安道:“你,你們這是屬於近親,如果不小心是真有了,你打算怎麼辦?”
一抹寒光從祁愷威深邃瞳眸中閃過,浩瀚如海,揚起千堆雪,他死死地盯着液晶顯示屏,卻並不說話。
連城幾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一聲聲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一下比一下快。
似乎在等待着某個讓人驚悚的結果。
時間如指間沙,一點一滴地流逝,祁愷威不敢眨眼,過了一會兒,還等不到屏幕中的人影出現,不禁多了一絲焦急,“那東西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連城掃了一眼面色陰沉的祁愷威,輕咳出聲:“大約三四分鐘。”
祁愷威深呼吸,幾乎是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扇衛生間的門,她進去了多久,他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止三四分鐘了。
猛然從床上蹦下,祁愷威作勢要去敲隔壁的門,連城立刻攔住他。
“你做什麼?”
“我一定要去看看。”
“祁愷威,你肯不肯信我一次?”
祁愷威握緊拳頭,儘管心浮氣躁,卻還是沒有錯過連城眼底的那抹小心。
“你想說什麼?”
連城拉着祁愷威的衣角,沒有一點鬆開的意思,再嚴肅認真不過,“你想清楚,你現在去硬闖,盛夏心底會怎麼想?”
祁愷威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盛夏為什麼不敢讓你陪着去看婦產科,不就是怕你為難嗎?她處處為你着想,你忍心浪費她的心意?”
祁愷威猛然甩開連城,“可她進去那麼久,我很擔心她!”
祁愷威已經習慣了將盛夏擺在第一位,沒有人可以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地位。
盛夏,那個全身心愛着他,不肯讓他受一點委屈的女人,他又怎麼忍心傷她?
“連城,不管結果怎樣,她現在需要我。”
他不想讓她一個人去承擔!
連城輕輕搖頭,“我也是男人,女人那古怪的心思,根本不按男人的套路出牌。我就是前車之鑒。根據我的經驗,她會像年年一樣,沒命地逃!可能是今天,可能是明天。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應該選擇現在去傷害她!”
連城說完,鬆開自己的手,將決定權交給祁愷威。
此時,一直沒有動靜的衛生間門,卻打開了。
只見屏幕中的盛夏,臉色蒼白如紙,手裏還拿着那張試紙,慢慢向蘇堇年走去。
蘇堇年的小嘴,幾張幾合,卻什麼也不敢問。
沉默半晌,盛夏揚起驕傲的頭顱,看着上面的兩條杠,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凄然,“年年,我,我肚子裏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一顆小肉芽……”
“它,它是我和祁的骨肉……”
蘇堇年一聽到,立刻用手捂住盛夏的嘴,仔細打量着四周,轉身拉上窗帘,似乎感受到那些熱切的目光,心底隱約不安。
昏暗的光線中,兩個女人抱成一團,儘管看得不夠真切,可是那隱隱抽泣的聲音,還有那不斷聳動的肩頭,均是讓屏幕前的兩個男人震驚。
祁愷威緊握的拳頭,猛然鬆開,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欣長挺拔的身形,幾乎無法站穩。
待盛夏的哭聲漸漸小了,蘇堇年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沾滿淚痕的小臉,嚴肅道:“夏天,千萬要向祁愷威保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想法,如果你想要孩子,不要告訴他,悄悄離開他。你們是近親,就算孩子生下來,也可能會有先天缺陷,聽我說,偷偷打孩子打掉,就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你現在還年輕,不可能和自己的親舅舅遵守什麼君不娶我不嫁的君子協定,還有大把大把的好男人等着你,可萬萬不可能是祁愷威,你聽明白了嗎?”
這個時候,盛夏早就泣不成聲了。
她輕輕搖了搖頭,“我知道不能告訴祁,他心裏有多苦,我是知道的。我不能再讓他為難了。他為了我,放棄了許多原本屬於他的一切,可這個孩子,我不能打掉。”
“年年,儘管我外公是他的生父,可在祁心底,我才是他真正的家人。”
“祁從小生在孤兒院裏,他是多麼渴望家庭的溫暖。他對我那麼好,那麼包容,就算真的是一個怪物,我也不會退縮!”
蘇堇年用一種怪異的眼光打量着盛夏,冷冷道:“盛夏,你是不是瘋了!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你竟為了一個祁愷威,低聲下氣到如此地步!乖乖聽話,去打掉孩子。不要相信什麼狗屁愛情,如果你生下的孩子真的有問題,會毀掉它的一生!也會毀了你的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