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復得

雲影聞聲分神，眼睛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她飛快地捂住了眼睛。

“小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吧？”杜過急切地問道。

那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雲影睜開眼睛，神色已恢復如常，“沒事，好像有一隻小蟲子飛進眼睛裏了。”

“哦，這個時候蟲子是不少。”杜過嘴上如是說著，眼神卻染着幾分疑惑。對着她的眼睛細細瞄了半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可是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分明感覺她的目光變得異常銳利，似乎能把人看穿一樣。

待要問問，夥計卻在這時來送酒菜，只好將話頭壓下了。

雲影不知道杜過感覺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她一度以為自己的能力消失了，剛才卻在不經意之間用了出來。雖然跟之前比差了太多，可那確確實實是透視的能力。

失而復得總是讓人驚喜的，不管強弱，有總比沒有強。這能力曾經是她身份的象徵，如今跟隨她穿越而來，也讓她稍稍找到了一些存在感。

意外的收穫，讓她心情明快了不少，於是吩咐夥計又添了一壺酒，加了兩個菜，和杜過推杯換盞地喝了起來。

幾杯酒下肚，杜過的話匣子也徹底打開了，“只要能通竅，就算天賦很差的人，只要勤加修鍊就能達到二階。這天虞大陸上，二階的人比比皆是，就連幾歲的孩子都能凝氣馭水。只有達到三階，才算真正邁入了五靈師的門檻！”

“為什麼？”雲影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因為在這之前，不管是吸收的還是凝結的都是原始之氣，只有達到三階才能分經化緯，找出最適合自己修鍊的靈氣。聚形就是將你體內的靈氣化具成形，若是火，便是火靈師，若是水，就是水靈師……”

雲影恍然大悟，“原來五靈師是五種靈師的統稱啊！”

“沒錯。”杜過很欣賞她一點就透的聰慧，“其實三階是五靈師的起點，也是終點！”

“什麼意思？”雲影有些糊塗。

“五靈是有形態之分的，就拿火來說吧，我們司空見慣的炊火、燭火就是火的第一形態，藍火、蒼焰、冥火等等這些不尋常的火則是第二形態，而傳說之中能焚化萬物的真火，便是火的終極形態。

如果你聚出的是普通的火，就註定了你是一個普通的火靈師；可如果你聚出了真火，那麼你的前途將不可限量。也就是說，從你聚出的是哪一形態的五靈，就能看出你的終點在哪裏。

當然，這並不是絕對的。也有人因為奇遇，或是另闢蹊徑，或是經過常人無法想像的艱苦修鍊，將第一形態的五靈進化成第二形態，甚至是終極形態，反之亦然。不過只有極少數人能做到，絕大多數人在三階伊始便定了性的！”

雲影很配合地唏噓，“天才在什麼地方都是寵兒！”

“是啊。”杜過對這話深有體會，“像我這般年紀的人，天賦好的早已達到了五階六階，再好一些已經突破七八階，奔向了九階，要不了多久，就能蛻凡成仙了！”

“還能成仙？”雲影露出吃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