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回 考察情況遇山縫
饒醴泉簡單地講了自己的遭遇以後，就淚水漣漣了。冰@火!中文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好一陣之後，文命才安慰起來：“老人家節哀順變啊！事已至此，您老人家要保重啊！”
“我還保重來幹什麼？我這把老骨頭是在這個深山老林裏面苟延殘喘了。我在這裏吃野菜，和野人沒有什麼區別了。”饒醴泉老人揩着不斷線的淚水，已經是悲痛欲絕了。
“老人家想開些啊！活下來就好，現在的虞舜陛下已經安排人治理洪水了。我們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也為期不遠了。”文命認認真真地勸說著，希望老人家重新點燃生活的希望。
“咹？虞舜陛下在任命那個治水？”饒醴泉老人在悲傷之中一下子精神了。但他精神了一瞬間之後，又黯然神傷了，“唉，我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不管好久把洪水治理好，與我都沒有什麼關係了。我的兒孫們啊！你們為什麼那麼年紀輕輕就去了？”
“老人家，您一定要節哀順變啊！大洪水治理好以後，您一定能夠再享受安居樂業的美好日子啊！”文命再次苦勸起饒醴泉老人。此時，文命的心裏非常苦澀，他進一步認識到大洪水在西南地區的危害太嚴重了。而自己能夠安心治水的時間又越來越少了。
“虞舜陛下派人治水是好的，但洪水泛濫於天下。就是有本事的人，也一時把洪水治理不好啊！我那裏還能夠看得到洪水治理好的一天啊！”饒醴泉老人非常失望了。
“老人家，您老一定健康長壽！一定能夠看得見洪水治理好的一天。您面前的人就是虞舜陛下任命治水的夏禹伯啊！他就是帶領我們來這裏治水的。”童律立刻點出了驚喜。
童律的話的確讓饒醴泉老人驚愕了，他馬上收住了淚水，鼓起眼睛又重新把文命看了一遍，才喜出望外地說：“哦！您就是治水的夏禹伯！果然一表非俗，相貌堂堂的。好，是一塊治水的好料。跟您在一起的這些人，都是虎背熊腰，身材魁梧，洪水一定能夠治理好！”
“謝謝老人家的誇獎！文命在神州大地上治水已經差不多十年了，已經治理好許多地方的洪水。我們來西南地區，來遲了啊！請您老人家原諒！”文命見老人高興有些欣慰了。
“咹？你們已經治理好許多地方的洪水啦？”饒醴泉老人更加驚喜了。
“我們才來西南地區不久，就是來了解情況。不知道老人家可否介紹一些四川盆地周圍的地理情況。我們好制定疏導洪水的線路。”文命簡要地把洪水治理好的地方介紹了一下，目的就是激發老人對治水的信心，也讓老人家高興高興，然後就單刀直入地問起來。
饒醴泉高興以後，就鄭重其事地說：“我也是大略知道一些。我就把我知道的說說吧！你們如果能夠把四川盆地的洪水疏導走，老百姓的田地和家園恢復了，一定高興得很！”
“好，我謝謝老人家啦！”文命見老人家非常艮直，心裏的憂愁釋放了很多。
“謝什麼？你們治水一定很辛苦。我說說知道的東西，又不費力氣的。”饒醴泉說著，就講起來，“四川盆地四面環山，而且都是連綿不斷的群山。盆地西部和北部的山體不但高大堅固，而且非常高的地方終年積雪，南方和東方也是崇山峻岭，溝壑縱橫，地質情況複雜，但草木繁茂，蚊蟲野獸兇猛。四川盆地非常遼闊，南北和東西可能是千里之遙。所以。四川盆地裏面的洪水是多來了不得的。要想把四川盆地的洪水治理好，不是一件易事。”
“哇！四川盆地那麼寬啊？”狂章第一個驚訝起來。
“盆地裏面的洪水沒有什麼，最惱火的就是周圍的崇山峻岭。你們想，要把四川盆地的洪水疏導了，首先要選疏導在什麼地方。其次是從什麼地方開挖河道。”童律認真地說。
“你們要開挖河道？才能夠疏導洪水？”饒醴泉老人一下子吃驚了。
“是啊！老人家，您想想，四川盆地裏面那麼多洪水，只有想辦法讓洪水流走，才能夠使田地和家園可以讓老百姓使用啊！要使洪水流走，就必須有洪水流走的河道。所以，我們就要想辦法開挖河道。那個就叫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老人家介紹的四川盆地的地理情況，讓我們心驚膽戰了。”文命親切地回答以後，心裏又籠罩起了憂慮的陰影。
“為什麼膽戰心驚了？”饒醴泉老人一下子覺得莫名其妙了。
“老人家，我不是說您的什麼。是因為對四川盆地周圍的崇山峻岭的憂慮啊！您老想想看，我們要疏導洪水就要開挖河道。新河道就必然要經過崇山峻岭。因為崇山峻岭之中不但地質複雜，而且岩石堅硬無比。我們要在崇山峻岭之中開鑿一條疏導洪水的河道，還需要非常寬，才能夠把四川盆地的洪水永遠疏導來沒有水患，困難當然是非常大的。”文命解釋着，心裏的憂慮越來越嚴重了。一時間，似乎對治理四川盆地的洪水已經失去了信心。
童律、狂章、庚辰等人都被崇山峻岭的險峻震懾住了，各自思考着，一言不發。
“夏禹伯，您覺得治理四川盆地當中的洪水為難就算了吧！”饒醴泉老人心裏不安了。
“老人家，我們雖然感到為難，但我們受命於虞舜，肩負着千千萬萬老百姓的希望。我們怎麼能夠在困難面前退縮？”文命思慮良久，覺得再困難，不應該在老人面前流露的。
“老舅，我們明天去各處看看吧！然後再做出決定。”庚辰覺得夏禹伯這一向天天都焦眉愁眼的，這陣又在饒醴泉老人這裏知道了四川盆地周圍全是一望無際的崇山峻岭，要開挖一條新河道疏導洪水的確不是一件易事。生怕老舅焦慮成疾，就退後一步自然寬了。
“對，夏禹伯，我們明天去各處看看再說吧！”童律也下意識地說。
“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四川盆地周圍都是崇山峻岭。我們去看也應該有個目標吧！不然，我們何時才能夠走完，了解完崇山峻岭的情況？”文命思考着，那裏能夠高興起來？
“如果你們要去各處看看崇山峻岭的情況。我給你們建議，就在四川盆地的東南方去看。因為我分析了，四川盆地雖然周圍是崇山峻岭，我看西北方面的大山，有終年積雪的山峰，而且有的地方草木皆無，所以，我認為地理位置要高一些。東南方向的地理位置要低一些，因為東南地區的山峰沒有積雪，所以我認為要低一些。至於開挖河道的困難程度，我沒有考慮進去。不知道你們考慮怎麼樣，夏禹伯就做主吧！“饒醴泉老人認真地說。
“好！我謝謝老人家直言不諱。我們會考慮您老的建議。今天我們就議論到這裏。明天我們就先在東南方向看看。然後在各處考察一下，再做出決定。”文命鄭重其事地說。
各人沒有什麼要說的，就各自睡覺了。文命躺在乾草裏面，怎麼也睡不着。此時，他真的是思緒萬千了。他默默地考慮着各方面的問題，禁不住嘆息起來：“唉，治水差不多十年了，怎麼在四川盆地這個地方出現一個前所未有的困難？我現在如果不能把四川盆地的洪水治理好，就等於半途而廢。不但對不起虞舜陛下和九天玄女娘娘、瑤姬、太白金星的信任，而且對不起在洪水裏面苦苦掙扎着的老百姓。洪水泛濫於天下，雖然不是自己故意的，但自己就是禍害的起因。現在玉皇大帝又知道我私自下凡的事情，但願天兵天將在天界推遲幾天啊！也希望蛟龍他們不再來搗亂。我帶領老百姓一心一意開挖河道，就是再困難也穩起啊！”
文命思前想後，就神思睏倦了，朦朦朧朧地就進入了夢鄉。天剛剛麻麻亮，文命就起來了。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摸出一些干饃饃，擺在一塊石板上了。黃龍倒了幾碗開水。然後文命就喊道：“老人家和各位兄弟起來吃早餐了！肚子整飽了，就出發了。”
文命等人各自啃着干饃饃，坐在石板周圍的石頭上。饒醴泉老人說道：“唉，夏禹伯，我也跟着您們沾光啊！我好幾年都沒有吃到這麼安逸的白面干饃饃了。您們對我這麼好，一定要和你們一起去查看各處的山峰。我在這裏居住了那麼久，對這些地方熟悉一些。”
“好，我才要謝謝您老人家呢！我們巴信不得有一位嚮導。”文命立刻高興地說。
大家很快就把肚子整飽了。文命叮囑起來：“我們今天去看設計新河道的線路。大家一是要注意觀察各處的地理情況；二是要做出自己的判斷，然後綜合大家的意思，把開挖的新河道線路設計出來；三是注意安全。在翻山越嶺的時候，不能夠粗心大意。”
“好！”童律等人答應着，就出發了。人們遵照饒醴泉老人昨晚上的建議，在雜草叢生的山裏面向東南方艱難地走着。這時候，大家在翻一道筆陡的懸崖。各自費了好大力氣，才過去了。但都累得汗流浹背，筋疲力盡了。狂章第一個倒在野草裏面，仰天長嘆着：“哇！簡直累死人了！我們才走了好久啊？光是翻山越嶺就有好多次了。”
“嗨呀！真的累人！我都整的腳巼手軟了。”童律和狂章幾乎同時倒在野草裏面說道。
“哎，我也整的筋疲力盡了。”饒醴泉整的汗水淋漓，氣喘吁吁地，只好坐在草叢中了。
“好，大家休息一會兒再說。”文命見大家的確累惱火了，自己也坐下來，一邊揩汗，一邊眺望遠處說道，“哎！這裏的山峰就像無窮無盡的綠海，不但草木繁茂，而且野獸比比皆是。為什麼各處的山岩還林林總總，峭壁不斷，深澗溝壑縱橫？”
“這些山岩裏面夾雜着泥土，所以，整的草木繁茂。”饒醴泉老人說道。
“我們已經走了有好遠？”庚辰看着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群山，煞有介事地問道。
“我們可能走了幾十里山道吧！”饒醴泉老人隨口估摸着。
“哇！我們才走了幾十里，就累得這麼惱火。不知道要走好久，才能夠把這裏的群山考察完了。”狂章驚訝了，心裏的畏懼禁不住油然而生了。
“怎麼虛火了吧？這裏才是崇山峻岭的邊沿。”文命雖然心裏憂慮，但不能夠表現出來。
“才是崇山峻岭的邊沿啊？”庚辰也驚訝的鼓起眼睛了。
“我們才走了十幾個小時，你們看太陽才偏西沒有多遠。當然是走不了好遠的。各自要有心理準備。你們跟着我治水，就是一個苦不堪言的差事，都後悔了吧？”文命笑着說。
“誰後悔啦？在那些地方治水，未必然苦難還遇到少了？”狂章故意精神起來了。
“對，我們都沒有後悔的。”童律、庚辰、黃龍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都是好樣的。我姒文命感謝您們！”文命覺得大家士氣不錯，心裏稍微高興了。
“您們都是好樣的，就這麼著，何愁治水不成功？”饒醴泉老人樂了。
大家又繼續前進了。這時候，大家在向東南方的前進之處，遇到一道絕壁。各自向絕壁底下看看，覺得深不可測。大家都沉默了。各人看看周圍，絕壁之處幾乎兩頭都看不見盡頭。文命皺着眉頭說道：“唉！這是什麼絕壁？居然兩頭沒有盡頭？”
“夏禹伯，我們繞開絕壁吧！”童律第一個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那樣子要走好多冤枉路啊！夏禹伯，我們拉着絕壁上的藤蔓下去吧！”狂章說道。
“你說些夜話啊？這麼高的絕壁能夠過去嗎？”庚辰馬上表示反對。
“我認為安全要緊。多走一點轉路沒什麼。”黃龍看着絕壁下面，覺得就是萬丈深淵。
“那我們就沿着絕壁走走看吧！我也認為安全要緊。”文命觀察了好一陣覺得不敢大意。
在文命的帶領下，大家沿着絕壁走了好久，都沒有看見盡頭。這時候，天漸漸地黑了。文命生怕大家在夜裏走路出事故，就喊道：“各位，天黑了，我們就在這裏宿夜吧！”於是，大家忙碌了一陣，就把宿夜的事宜整好了。各自吃了一些干饃饃就休息了。
半夜的時候，黃龍被悉悉索索的聲音驚醒了。他看看是下雨了，又看看大家睡得正香，不知不覺之中來了靈感。他輕手輕腳地把文命卷在尾巴上，就向絕壁下面去了。白龍神馬看見了，馬上阻止起來：“呵！黃龍，你想幹什麼？要危害夏禹伯嗎？”
“噓！”黃龍立刻向白龍神馬示意，不要驚醒大家，然後非常小聲的接著說，“您已經是上仙了，沒有看出這個絕壁給大家帶來的困難嗎？我此時想趁着下雨，把他們送下絕壁。”
“哦，原來如此。我們就一起行動吧！”白龍神馬立刻會意，黃龍就把文命等人各自背負着，向絕壁下面去了。絕壁下面的確是深淵，黃龍和白龍神馬好一陣才背負文命他們到了絕壁的底部。黃龍和白龍神馬把文命他們又輕輕地安置好。白龍神馬稱讚着：“兄弟，果然是好主意！我們又為夏禹伯做了一點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瞞你說，我白天就有此意，但沒有水協助，我就無能為力了。沒有想到這陣下雨了，這個就是天從人願吧！對了，天亮以後，我們都不開腔，就使之成為迷吧！”黃龍說道。
“好，我會若無其事的。以後我們更好地為他們悄悄地做事吧！”白龍神馬高興地說。
“好！我們一言為定。”黃龍說完就若無其事地睡覺了。白龍神馬也自己休息了。
很快就天亮了。文命是有要事在身的人，當然第一個起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放眼看去，不覺得愣住了，心裏納悶起來：“這是怎麼搞起的？周圍怎麼都是層巒疊嶂的山峰了？我們休息的絕壁怎麼不見了？”於是，他喊起來：“各位快些醒醒，快些醒醒啊！”
“什麼事情啊？風風火火的幹什麼？”狂章被驚醒了，還閉着眼睛抱怨着。
“夏禹伯，什麼事情啊？”童律馬上睜開眼睛，急切地問道。
“唉！好想多睡一會兒啊！老舅，您急匆匆的幹什麼？”庚辰坐起來，揉着眼睛說道。
“唉，夏禹伯真的太辛苦了。您白天那麼累又起來的這麼早啊？”饒醴泉老人感動了。
“老人家，我現在不是睡大覺的時候。你們看看，我們睡覺的地方怎麼與昨晚上不一樣了？”文命說著，已經洗漱完畢，又把干饃饃遞給各人了。黃龍依舊給大家倒開水了。
“嘿，真的不一樣啊！我們怎麼跑到絕壁底下來了？”狂章看看周圍，簡直驚呆了。
文命等人都驚訝了一陣，都不知就裏，白龍神馬和黃龍暗暗地樂了。文命心裏只是懷疑是白龍神馬老爸乾的，就親熱了一陣白龍神馬。大家當然不知道文命的意思。文命就不了了之地說：“我們已經下了絕壁，就不去追究怎麼下來的了。大家繼續前進吧！”
“是不是九天玄女娘娘在暗中幫助我們啊？”童律疑惑不解地說。
“咹？九天玄女娘娘能夠幫助你們啊？”饒醴泉老人一下子驚愕的鼓起眼睛了。
“我們往天治水的地方，有蛟龍幾個壞蛋來搗亂。九天玄女娘娘就在暗地裏幫助過我們。老人家，不是，我們治水能夠成功嗎？”狂章樂呵呵地吹起來，覺得讓老人更加高興。
“哇！你們和九天玄女娘娘都有來往，一定是神仙下凡來治水了。謝謝老天爺，謝謝各路神仙！治理好洪水有希望了。老百姓的好日子就要來啦！”饒醴泉老人高興的熱淚盈眶。
“對了，我們不去胡亂猜測了。老人家，別相信他們的胡謅。老天爺和神仙關心老百姓是人們的希望。我們治理洪水是腳踏實地的事情。我們繼續考察吧！我們把這些地方的地理情況了解實際了，就能夠整出開挖河道的路線了。”文命怕把事情弄遭，趕緊阻止着。
狂章等人知道文命不願意讓饒醴泉老人驚駭，各自又說別的去了，怎麼下了絕壁就沒有人議論了。文命等人在向東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不知道走了好久。這天到了一片山勢非常險峻的地方。簡直是山連山，縱橫交錯，處處險；山峰交錯，岩石猙獰，各個絕；峰巒疊嶂，怪石嶙峋，心膽寒；深澗無數，流水潺潺，不敢看；千奇百怪的樹木，蓬蓬鬆鬆的野草，生長在崖縫，岩石，峭壁，懸崖，絕壁間；野獸狂嗥，聲音可怖，讓人心發慌；飛鳥啼鳴，似婉轉清歌，回蕩在山谷，也讓人毛髮直豎，軀體顫抖打冷戰；天坑大大小小，不可勝數，分佈在各處，或明或暗，宛如天然的陷阱，各自防不勝防，每一步都提心弔膽；地縫分佈在崇山峻岭之間，有的成為了懸崖絕壁，就是能夠飛檐走壁，也無法攀援。有的彷彿一線天，如果要從裏面過去，心跳加速，生怕被兩邊石壁擠扁，有的裂成了突兀森郁的岩石，犬牙交錯在各處，就像老天爺安插在各處的利刃，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還有許許多多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怪石和山岩，各人就設身處地在非常險惡的風口浪尖。大家看着高山深谷裏面的山景，本來是大自然賜給人間美不勝收的畫卷。但此時此刻那個還有心思去享受一番？各人小心翼翼地走着，心裏似乎越來越緊張起來。文命似乎自言自語起來：“哇！這些地方看着比較低洼，山勢怎麼這麼險峻？亂七八糟的地質形象就這麼稀奇古怪？”
“夏禹伯，我們雖然辛苦這麼久終於到達高山峽谷最密集的瞿塘峽了。”饒醴泉笑着說。
“哇塞！這個瞿塘峽簡直險惡異常。大家要好好走，注意安全。”文命驚愕不已了。
“這麼危險的山峰，高山深澗，開挖河道的線路一定不能夠走這裏。”狂章皺着眉頭說。
“各位大人，瞿塘峽雖然山勢險峻，但總的來說，這裏是比較低洼的。你們不是說水往低處流嗎？可能你們以後真的要從這裏開挖河道呢！”饒醴泉一邊走着，一邊笑着說。
“咹？以後開挖新河道要走這些地方啊？”狂章一下子驚呆了，鼓起眼睛看着各處。
“這些地方太玄火了。那個敢在這麼惱火的地方開挖河道？”庚辰驚愕地搖搖頭說。
“我們還是好生走，現在是了解地質情況的時候，那麼虛火幹什麼？”童律雖然心裏覺得這裏太險惡，但大家不應該給夏禹伯增加決策的心理負擔，所以說的若無其事的樣子。
“大家都好生走，現在是了解這些地方的地質情況，積累翻山越嶺的經驗的時候。我們把情況了解清楚以後，再選擇開挖的新河道的地方。如果真的就是這些地方低矮，就是天大的困難，也要把開挖的新河道設計在這些地方。我們才能夠真正的把四川盆地的洪水疏導走。因為這些千千萬萬的崇山峻岭過去就是長江。所以，大家要要吃大苦，耐大勞，敢闖刀山火海的精神。不過，這陣要求大家安全地走路。”文命此時的心裏也非常擔憂。他剛才就看到了此地是千難萬險的。他不想影響大家的情緒，就明確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志。
“夏禹伯，開挖的新河道真的要從這裏經過啊？”狂章馬上就驚訝起來了。
“嘿，你是怎麼聽話的？夏禹伯不是還沒有肯定嗎？我們現在的任務是了解這裏的地質情況。然後才決定新河道開挖的線路。”庚辰似乎清楚老舅的意圖了，就笑着訓斥狂章了。
“嘿，你這個傢伙才怪的，我問夏禹伯，有你什麼關係？我說說，惹着你什麼事情了，簡直怪招招的。”狂章那裏要服從庚辰的說法？他一邊走着，一邊毫不退讓地說。
“你兩個爭論什麼？快些好好地走路。”文命見兩人還要爭論，就阻止起來。
文命帶領大家又走了好久，全是翻山越嶺，幾乎是沒有一點點平地可言。這時候，大家前進的道路又沒有了。大家找了好一陣，都沒有能夠翻過絕壁的道路。狂章第一個氣呼呼地罵起來：“媽喲，這裏是什麼地方？連翻過絕壁的機會都沒有？”
“大家再好好地找一找，看看那些草叢中隱蔽着什麼道路沒有！”文命號召起來。
“對了，找一找路就對了，你起火幹什麼？”童律不慌不忙地說。
“唉，都是我不好，把你們帶到這麼虛火的地方來了。”饒醴泉老人心裏自責起來。
“老人家，不是您的不是。我們應該了解這些地質情況。疏導四川盆地的大洪水，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工程。我們不把情況了解清楚就動工。如果沒有整對，既耽誤了時間，又浪費了人力物力。我們就罪該萬死了。”文命立刻安慰起饒醴泉老人家了。
“夏禹伯快些來看看，這裏有一條縫啊！你們來看看怎麼樣？”文命等人正在焦急地尋找翻過山峰的路徑，突然遠處的黃龍在一片茂密的野草裏面喊起來。
“好！我們過來了。”文命答應着，立刻向黃龍那邊跑去了。其他人也跟着跑去了。
文命等人來到黃龍發現的山縫跟前。不但山縫之中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茂密的雜草，而且只有一尺多寬。文命馬上把黃龍發現的山縫各處的野草撥開，有些沮喪地說：“唉！這個山縫怎麼才這麼一點點寬？我們這些五大三粗的人怎麼過去？還不知道是不是通的。”
“我們先把野草扯了，看看能夠過去與否。”童律身材比較瘦削，就自告奮勇了。
童律迅速扯着山縫裏面的野草，慢慢地就進入山縫了。童律經過差不多一個時辰，才把山縫裏面的野草基本上扯了。各人看着裏面犬牙交錯的猙獰的岩石，有的望而興嘆了。文命嘆息着：“唉！我這麼粗壯的人要過去，可能有的惱火。”
“我和庚辰也難以過去啊！”狂章看着自己的身材，有些犯難了。
這時候，童律和黃龍都小心翼翼地過了山縫。饒醴泉老人說：“我來試試看。”他說著就開始行動了，非常順利的就到了山縫的中間。這陣山縫裏面一個突兀的岩石塊把他擋住了。老人家無論怎麼收縮身體，就是擠不過去。把老人家整的滿頭大汗的，還叫苦起來了。
“老人家快些退出來，我們另外想辦法啊！”文命見饒醴泉老人卡住了就喊起來。
“好！”饒醴泉老人答應着，就開始往後面退，整了好久才退出來了。
“夏禹伯，我們這下子怎麼辦？”狂章騷着後腦勺，急切地問道。
“我看只有如此了。”文命觀察了一陣山縫，就揮舞開山大斧向山縫裏面突出的岩石砍去。文命費了好大力氣才砍到了剛才饒醴泉老人被卡住的地方。此時，文命的身體剛剛能夠在山縫裏面直立着，基本上沒有活動的餘地了。所以，文命用開山大斧開鑿突兀的岩石根本就不得力。幾乎每一開山大斧砍下去，砍掉的岩石簡直微乎其微。有的時候開山大斧還要放空。把山縫兩頭看的人急得沒奈何。各自恨不得進去幫助文命使勁。
文命經過好久的努力，終於把山縫裏面突兀的岩石基本上砍的差不多了。他才費盡心計，非常艱難地通過了山縫。他揩着大汗，有些慚愧地說：“唉，過一個山縫就這麼難！”
“夏禹伯，您過來了就好！您看擦傷了好幾處，不要緊嗎？”童律和黃龍關切地問道。
“不要緊！快喊狂章他們過來！”文命說了。童律他們就喊起來，狂章等人才過山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