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回 巫峽狂章遇天坑
狂章等人好不容易才過了山縫。各人都被岩石擦掛的血流血滴的，但大家都沒有怨言，還覺得心裏有些安慰，認為山縫幫了大忙。大家休息了一陣，就和文命一起繼續前進了。
文命等人考察瞿塘峽的地質情況歷盡艱辛，不知道走了好久，這天被許多孤傲的山峰吸引住了。由於這些天在大山深處，不但翻山越嶺，而且擔驚受怕。各人的心情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這時看到了這麼多美麗的山峰，文命首先興奮地稱讚起來：“哇！好美麗的山峰。簡直就是自然界的巧奪天工。而且各個山峰都別具匠心。簡直讓人不可思議啊！”
“這麼好的群山，夏禹伯，您描述一番，讓我們高興一盤，要得沒有？”童律笑着說。
“我沒有那個水平。描述的不好，倒轉把這麼美好的山景玷污了。”文命搖搖頭說道。
“沒事，不就是讓大家樂樂嘛！”狂章也趁機慫恿起來，想讓大家開心一回。
其他人也催促起來，文命不好十分的推辭，就一邊看着周圍的群山，一邊念起來：“群山萬萬千千，一眼望不着何處是邊沿。似乎普天下的山就聚集在這個西南地區東邊。如波濤，層層疊疊，此起彼伏，綿延不斷，我們就在山峰的海洋之中迴旋。威猛的山峰如巨虎猛獅卧山巒；高大的山峰似巨獸，張牙舞爪好傲然；瘦弱的峰巒彷彿病入膏肓，已是不久於人間；豎直的山頭，宛如傲世重生，剛直不阿，屹立在人間；蜿蜒的山體彎彎曲曲，亂石林立，酷似群魔亂舞在山巔；直立的山崖似刀切斧斷，就是螞蟻上去也是心驚膽寒；兇惡的山包面目猙獰，如伶牙俐齒的怪獸，隨時準備侵吞獵物的心肝；山峰千奇百怪，那裏用語言能夠描述完？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給人類造就了美不勝收的樂園！”
文命隨意念完以後，都以為還有下文，但文命沒有吱聲了。童律最先反應過來，才樂呵呵地稱讚起來：“哦，夏禹伯，您還說描述不好。我認為整的不錯的。”
“好，的確把這些山峰描述的形象生動。只是太少了一點。”狂章覺得美中不足了。
“你這個人簡直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老舅是治水的頭，又不是做文章。要描述那麼多幹什麼？”庚辰故意正其相子說道，似乎在鄭重其事地維護文命的形象。
“庚辰，你那麼正兒八經的幹什麼？剛才大家不是要求就是樂一樂嗎？我又不是什麼做文章的高手，去論好不好沒有意思了。”文命不想狂章和庚辰又鬥嘴，就干涉起來。
“沒事，我們不是說說而已嗎？”庚辰笑着說。
“這裏的山的確太多了。那裏一時半會能夠描述清楚？”狂章微笑着說。
“對，這裏就是山的海洋。我們現在走的地方就是巫峽了。應該說就是群山的腹地了。所以高山深澗比比皆是，而且是峰迴路轉。如果沒有經驗，就走不出去的。”饒醴泉聽了文命他們說了好一陣，沒有妄加評論。這時候見大家說的差不多了，就介紹起來。
“喲，我們到了巫峽啦？難怪山峰越來越險要，深澗越來越撲朔迷離。”文命驚愕了。
“夏禹伯，我們了解這麼玄火的地方幹什麼？未必然疏導四川盆地的洪水需要走這麼惱火的地方開挖河道啊？”狂章覺得走路都玄火，還開挖什麼河道？
“你們不要看這裏是崇山峻岭，高山深澗，人跡罕至。但這些地方從總的趨勢看，就要矮一些。不信的話，你們以後考察了西邊和北方的山峰就知道了。”饒醴泉老人似乎又一次強調起來。因為他覺得夏禹伯是在真心真意地治水，要毫無保留地提供自己知道的東西。
“好！我謝謝老人家了。”文命馬上就知道饒醴泉老人的一片苦心了。
“嗬喲！如果真的從這裏開挖河道，花費的勁力就不知道要好多了。”狂章驚訝起來。
“我們繼續向東走吧！我們現在就要抓緊時間了。”文命催促起來，就又飛快的行動了。
大家一路上小心翼翼，不知道走了好多山峰。這時候，大家進入了一片草樹非常茂密的地方。饒醴泉老人叮囑起來：“大家小心，我聽說這些峽谷裏面還有陷坑。”
“陷坑？是那個整在這麼危險的地方？”黃龍一下子愣住了。
“我說的陷坑是天然形成的一些地坑。不是那一個故意挖的。所以，我們本地人就在習慣上稱之為‘天坑’。天坑有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或明或暗的。分佈在各個地方，讓人防不勝防。所以，大家一定要小心地前進，掉下去就凶多吉少了。”饒醴泉老人認真地說。
“咹？有那麼凶啊？”庚辰一下子驚訝了。
“大家注意，老人家說的這個天坑，我也知道厲害無比的。特別是大家走的這些野草茂盛的地方，更應該腳踏實地地行走。”文命覺得饒醴泉老人簡直推心置腹了。
“嗨喲！這下子連走路都不得安寧了。”狂章在無形中覺得天坑已經玄乎其玄了。
“你也用不着好虛火，隨時提高警惕就是了。”文命微笑着說。
大家繼續前進着，各自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試探着前進。這麼一來，前進的速度就越來越慢了。文命和幾個助手的憂慮也越來越嚴重，但誰也不敢心焦抱怨。
人們就這麼小心翼翼地走了好幾天，才走了十幾個山頭。文命心裏焦急的沒奈何。他心裏自語着：“唉，我們這是考察地理情況就這麼難。就這麼前進，我們何時才能夠到盡頭？”
黃龍見夏禹伯焦躁不安，心裏知道是時間耽擱不起，但大家又不敢催促。萬一掉進了天坑，那時候就得不償失了。這天晚上，大家都進入夢鄉了。黃龍輕輕地拉着文命說道：“夏禹伯，您這些天為什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時間的問題？”
“就是！”文命此時沒有一點睏倦，聽見黃龍的話，就非常小聲地說。
“我還是認為您的時間耽擱不起。但老人家說的天坑，我估計的確防不勝防，就是怕出事啊！唉，這才是考察地理情況啊！以後開挖河道如果在這裏就困難了。”黃龍嘆息着。
“就是嘛！我現在簡直進退維谷啊！”文命覺得走快一點和走慢一點都非常難辦了。
“夏禹伯，您何不看看《河書》？我們何苦在這裏翻山越嶺的耗着？”黃龍提醒起來。
“兄弟，我不是沒有去考慮看《河書》。我是看了《河書》，才帶領大家走這些地方的。《河書》上的線路就是設計在這些崇山峻岭裏面。我覺得新河道從這些崇山峻岭之中通過，開挖起來的確困難重重。所以，我就想在實地考察一下，看實際情況是不是如此。我們考察了這麼久，和《河書》上說的幾乎差不多。就是沒有看到天坑的事情。我這些天就正在暗暗地驗證。這就是說《河書》上與實際有了誤差，萬一以後按照《河書》上開挖河道，出現了錯誤，我們就罪莫大焉了。因為不但耗費了人力物力財力，而且耽誤了時間。我不知道天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家什，那裏敢貿然行事？因此，我不得不慎之又慎啊！”文命認真地說。
“哦，原來如此。夏禹伯考慮的問題的確比較萬全。”黃龍小聲的說。
“不是我怎麼樣。你看現在的治水工程比任何一個地方的治水工程都大，而且非常艱巨。我不得不事事處處慎之又慎啊！我們要想辦法走快一點才行啊！”文命說的有些凄楚。
“夏禹伯，我明天在前面開道，帶領大家走快一些。您應該知道我可以隨機應變的。就是萬一出了安全事故，也不至於傷害有好大。”黃龍一心想為夏禹伯分憂就自告奮勇了。
“好兄弟，我知道你的能耐。不過你一定要細心，人們常說小心行得萬里船。我們就這麼決定吧！希望你順順利利。”文命這是無可奈何而為之的事情，就只好那樣子了。
第二天，大家吃了早飯就開始繼續前進了。文命又一次叮囑：“黃龍兄弟注意安全！”
“好，我一定竭盡全力走好！”黃龍說完就認認真真地前進了。
在黃龍探路以後，大大地提高了行程效果。文命暗暗地高興了。其他人覺得黃龍探路的確不錯。各自走路就越來越輕鬆自然了。這天到了巫峽一個叫做綠蔭澗的地方。各人都被滿山遍野的綠樹綠草感動了。各自交口稱讚起來。狂章第一個驚訝了：“哇！好幽美的地方！簡直就是巧手編織的綠錦。迎接着我們這些跋山涉水辛苦好久了不速之客。”
“唉！簡直綠的太可愛了。”童律樂呵呵地稱讚着。
“那些綠草的生命力簡直太頑強了。居然連深澗的絕壁上也長得鬱鬱蔥蔥的。”庚辰說。
“這麼美好的地方，還是要注意天坑啊！”饒醴泉老人在高興之餘，認真地叮囑着。
“對，老人家說的對，我們不能粗心大意。”文命也樂呵呵地說。
“我們會小心謹慎走路的。”狂章笑着說了以後，就大步流星地跟着黃龍前進了。各自在綠色的熏陶下，心情無比的輕鬆。在不知不覺之中就加快了腳步。正當大家高高興興地行走的時候。狂章在黃龍後面不遠處突然驚呼起來：“哇！我遭了！快些拉着我啊。。。。。。”
狂章的驚呼還沒有完，庚辰就急速地伸出了援手，但還是晚了一點點。狂章隨着驚呼就閃電般地下落起來。庚辰跑得太快救人，一時間沒有收住前進的勢頭，也跌下去了。庚辰驚慌失措地叫喊起來：“哇！我也遭了！快些抓住我啊。。。。。。”
“我來啦！”庚辰最近的文命被狂章和庚辰的突然遇險驚呆了。他順勢向前面一撲，急速伸手，就抓住了庚辰的右腳。兩人的貫力是一直向前的，文命瞬間也掉了半截身軀下去。稍微移動一點點重心，就一起掉入天坑了。把危險的氣氛整到了十萬火急的程度。他知道大家遇到天坑了，在情急之下立刻冷靜了許多。他竭盡全力把身體穩在天坑邊沿。文命剛剛停留片刻，就被童律抓住了身體的下半截。饒醴泉老人也迅速抓住了文命的下半截。各人穩了一瞬間，就開始向天坑上面拉人了。接着黃龍也來拉人。經過好一陣掙扎，各自由於用力不統一，不能解脫困境。黃龍極了，馬上呼喊起來：“一、二、三、起！”
黃龍一呼喊，童律和饒醴泉老人也附和起來：“一、二、三、起！”後來文命也飛快地配合大家喊着：“一、二、三、起！一、二、三。。。。。。”經過大家好一陣竭盡全力的搶救，終於把夏禹伯和庚辰拉上來了。把各人整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都倒在地上嘆氣了。
“哇！簡直嚇死人了！”饒醴泉老人仰面朝天，閉着眼睛，自言自語地驚嘆起來。
“老人家，您沒有整倒那裏吧？”文命還驚魂未定，但還是趕緊問候着饒醴泉老人。
“我沒有什麼！就是剛才緊張過度了一些。”饒醴泉老人似乎極力使自己穩起。
“沒什麼就好！”文命在緊張之餘，覺得有了一絲安慰。
“媽喲！這麼美麗的地方，草樹那麼茂密，怎麼還暗藏了這麼玄乎的陷坑？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意想不到。”庚辰氣得罵起來，心裏還覺得咚咚咚地胡亂跳的厲害。
“唉！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啊！我走過去了，怎麼都沒有遇到？”黃龍覺得不可思議。
“不是你沒有遇到，而是千千萬萬年的野草長的來把天坑掩蓋了。你過去的時候，野草似乎把你的重量支撐起來了。狂章過去的時候，野草就整不住了，所以就掉下去了。”饒醴泉老人此時已經站起來，他看着天坑上面的野草整斷了不少，就解釋起來。
“我們趕快想辦法救人啊！”庚辰覺得不是討論其他事情的時候，就催促起來。
“我們不知道天坑怎麼樣，先把周圍的野草扯開，了解一些情況。我們立刻就想辦法救人。”文命說著就開始扯天坑周圍的野草。其他人也合力行動起來了。
“怎麼洞口才四五尺寬？這是什麼天坑啊？”童律看着天坑口子，心裏有些納悶了。
“天坑是千奇百怪的。有的天坑大的了不得，裏面簡直就是萬丈深淵；有的也小的很，口子可能就容得下一個人進去；有的天坑是筆直的，可以一眼看見底部；有的天坑是彎曲的，就像走進了地下山洞。總之，天坑是形形色色的，不一而論。”饒醴泉老人簡單地解釋着。
“哎！狂章老弟，怎麼樣啦？”文命不想去研究天坑怎麼樣。他看着天坑裏面深不見底，知道天坑是非常深的，就向著洞口喊起來。想了解一些狂章在天坑裏面的消息。
“喂！狂章老兄，你聽見了嗎？請回答一下啊！”童律急切地喊起來。
庚辰、黃龍、饒醴泉老人都急着喊了好一陣，天坑裏面沒有一點點迴音。文命就着急了。他看看周圍，迅速割了幾根野藤，大家七手八腳的將野藤連接起來。文命吩咐着：“庚辰把野藤栓在那顆小樹上。我馬上下去看看。如果能夠的話，就把狂章兄弟救上來。”
“夏禹伯，您是我們治水的主心骨，怎麼能夠身犯險地？還是我下去吧！”黃龍立刻說。
“對，夏禹伯不能夠下去。因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天坑裏面怎麼樣。萬一遇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我們以後治水怎麼辦？”童律鄭重其事地說。庚辰等人也勸說起來。
“沒事，我是頭，不身先士卒，就要不得。”文命一邊說著，一邊就將野藤栓在身上。
“不行！就正因為夏禹伯您是頭，我們這些助手就應該竭盡全力分憂。您就不要爭執了，我下去是最好的人選。”黃龍斷然行動起來，就將野藤在文命手中搶了過來。他很快拴在自己的腰桿上，就抓住野藤小心翼翼地向天坑裏面梭。
“兄弟，萬分小心啊！”文命關切地叮囑着，目不轉睛地看着黃龍下天坑去。
庚辰、童律、饒醴泉老人都叮囑了一番，然後死死的盯着黃龍的一切行動。各人的心情似乎一點一點地緊張起來。隨着黃龍下天坑的深度，心裏就越來越緊張了。
黃龍在天坑裏面，在人們的視野中越來越小，後來就真的看不見人了。文命又關切地喊道：“黃龍兄弟小心啊！感覺怎麼樣了？我們怎麼看不見你啦？”
“我沒事！這個天坑是斜起的，可能陽光就照射不那麼深了。”黃龍使勁地回答着。
“下面怎麼樣啊？看到了狂章兄弟沒有？”文命又關切地問起來。
“我還沒有下到底！還沒有看到狂章兄弟。”黃龍幾乎是聲嘶力竭了，但文命他們聽見的聲音似乎就像蚊子的叫聲。而且還發出了回聲，在天坑嗡嗡嗡地回蕩。
“怎麼聲音越來越小？我們幾乎聽不見了！能夠說大聲一點嗎？”文命使勁地喊道。
“我說的非常大聲啦！”黃龍用盡全身力氣回答着。
“你一定小心啊！千萬注意安全！”文命覺得不應該廢話了，就又一次叮囑起來。
“好！我知道的！”黃龍回答着，就繼續向天坑深處梭去了。他小心翼翼地下着，野藤已經用完了，天坑裏面漆黑，覺得自己還沒有落腳點，就用腳在各處探尋。他探尋了好幾下，都沒有一點着落。他心裏一下子急了，禁不住自語起來：“嘿，這個天坑就這麼深？幾十丈長，都用完了，怎麼還沒有到底？我現在懸着應該怎麼辦？”
黃龍又探尋了好一陣，還是沒有落腳點。他心裏更加着急了。心裏自思：“我就這麼上去吧！救狂章的事情就成了泡影。不上去吧！自己現在整來沒有落腳點，又不了解天坑裏面的情況，天坑裏面黑黢黢的，一點兒什麼東西都不能夠看見，怎麼下去？”他左思右想，毫無辦法。後來，他苦惱地搖搖頭說：“我只好如此了！”黃龍就變成了一條龍，尾巴很快就觸及到了天坑裏面的情況。他估摸着，自己現在離落腳點至少還有一丈多深。於是，黃龍放開了抓住野藤的龍爪。只聽見“咚”的一聲，他真的全部有了落腳點。但覺得身體摔得非常疼痛。他在黑暗中歇息了一陣，覺得身體不那麼疼痛了，就利用龍眼向周圍搜尋起來。出現在黃龍面前的情景讓他吃驚了。只見天坑此時的空間已經有一間屋子那麼大了，各處是猙獰鋒利的岩石。他沒有去管岩石怎麼樣，就在各處收尋狂章。他目之所及，沒有看見狂章的影子。他不禁納悶了：“嘿，狂章兄弟掉下來，應該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為什麼蹤影全無？”他又繼續向前面行進。又看見前面是一個斜坡，黃龍只好順着斜坡梭下去。斜坡差不多又是好幾丈長。他小心翼翼地前進着，搜尋着狂章的下落。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斜坡很快就到了盡頭，出現在黃龍面前的是一片彎彎曲曲的水域了。許多滴水在裏面落下，發出的聲音，讓人感覺到非常的刺骨。黃龍雖然已經是真身，但還是有些毛骨悚然的。黃龍那裏敢把刺骨的水放在心上？只好麻起膽子下水去搜尋狂章。此時的水在地底下深處，簡直冰涼刺骨，他只好努力使往天修鍊的道行護身。然後在水裏面尋找狂章。黃龍找了好久，才在一個露出水面的岩石邊上看見了狂章。他不顧一切地衝過去，認真地看了看，覺得看起來已經沒有氣息了。他用手在鼻子上試探了一陣，覺得還有一些微弱的氣息，趕緊把狂章抱出水面。他抱住狂章就喊道：“狂章兄弟醒醒！狂章兄弟醒醒啊！狂章兄弟醒醒。。。。。。”
然而，狂章臉上慘白，沒有一點點血色，眼睛閉着，跟死人沒有一點區別了。黃龍眼前立刻浮現出平日裏與夏禹伯治水的勤勞，覺得狂章萬一出了什麼意外，就要把夏禹伯氣惱火。這陣狂章又人事不省，他又掐狂章的人中，也無濟於事，把黃龍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左思右想之後，就來了一個死馬當成活馬醫。他把自己的真氣竭盡全力向狂章運行至體內。
黃龍的真氣是修鍊好多年的結晶，力道當然不錯。此時，黃龍的真氣在狂章的體內慢慢地運行着，使狂章體內的各處穴位慢慢地有了活力。一個多時辰過去了，狂章的軀體漸漸地有了活力。黃龍也高興起來。他繼續給狂章運行真氣。又好一陣之後，狂章才把眼睛努力地睜開了一條縫。眼前的東西把狂章嚇得“哇”地一聲大叫，就又昏過去了。黃龍似乎不知就裏，又一個勁兒地喊道：“狂章兄弟醒醒！狂章兄弟醒醒。。。。。。”
狂章終於又被黃龍喊的醒轉來啦！他睜開眼睛，又嚇得“哇”的一聲大叫，馬上又昏過去了。黃龍無奈地說：“狂章兄弟，你怎麼搞起的？怎麼又昏過去了？”接着，黃龍又呼喊狂章了。他在呼喊的過程中，才意識到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他才立即變成人的模樣，又呼喊了一陣，狂章才醒轉來。黃龍看見狂章睜開眼睛，還驚恐萬狀的，就笑着說：“狂章兄弟，你那麼虛火幹什麼？我是黃龍啊！你這陣怎麼樣了？”
“我，我，我是你救了的啊？你、你、你怎麼又在這個地方？”狂章在微光下，看着黃龍和善的微笑，恐懼仍然沒有完全消減，心裏的狐疑怎麼也沒有釋懷，就納悶地問道。
“是我救了你啊！我是奉夏禹伯的命令來救你的！這陣身體怎麼樣了？”黃龍笑着說。
“我一身非常疼痛，不知道還能夠行走沒有？”狂章似乎實話實說以後，又疑惑起來，“我剛才在黑黢黢之中，模模糊糊看見一個威風凜凜，金黃的腦殼，眼睛宛如銅鈴，巨口之中的白生生的巨齒獠牙，忽閃忽閃的龍鬚一尺多長。分明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真龍。把我嚇慘了。第二次也是如此，我這陣還嚇得心頭咚咚咚的跳呢！”
“哦，原來如此。你未必然不知道我的身世？”黃龍微笑着說。
“我當然知道你一條真龍。但我跌入這個陷坑以後，不但摔傷的惱火，而且我在痛苦之中掙扎的時候又滾到了這些水裏面。這些水簡直冰涼刺骨，又加上我的傷痛，就昏過去了。當我醒轉來的時候，看見了活生生的龍，不嚇暈才怪。”狂章釋然以後，認真地說。
“哦，是我嚇着狂章兄弟了，對不起！”黃龍如釋重負了。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在這麼危險的地方救了我，我非常感激。兄弟，我們現在該怎麼做？我好希望儘快走出這個陷坑啊！”狂章急切地說道。
“你掉下來的地方是一個隱蔽在草叢中的天坑。口子非常小，所以，我們沒有及時發現。才導致了兄弟掉入陷阱的事情。我們現在要出去，可能非常困難。”黃龍有些焦慮了。
“困難？那我們怎麼辦？”狂章一下子憂慮的不知所措了。
“我們只好去天坑洞口試試看。”黃龍說著就扶着狂章行動起來。他們好不容易來到黃龍剛才下來的地方。兩個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亮光。狂章在劫難以後，覺得自己又有活起來的希望了，就馬上興奮地說：“喲，我們看到陽光，就有機會出天坑的洞口了。”
“兄弟，你看看天坑的洞口好上去嗎？”黃龍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似的。
“你是怎麼下來的，我們就怎麼上去啊！”狂章上去的心情非常急切，更加興奮起來。
“我是沿着那根野藤下來的。但野藤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還那麼遠啊！”黃龍說道。
“哇！野藤還在那個地方啊？你怎麼下來的？”狂章一下子急了。
“我在那個野藤的尾部，就沒有辦法下來了。我後來才變成真身，跌入了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所以，我們現在要上去是十分困難的。”黃龍說著試探性地去抓野藤好多次都沒法。
“哦禍！你變成真龍，都沒有抓住野藤，我們怎麼上去？”狂章很快失望了。然而他沒有氣餒，就向天坑上面聲嘶力竭地呼叫起來。後來黃龍也一起喊，但也沒有一點效果。
“唉！我們現在怎麼辦？”黃龍喊來氣喘吁吁的，就跌坐在地上了。
“兄弟，你不是還可以騰雲駕霧嗎？你馱着我駕雲上去啊！”狂章進一步搜索着辦法。
“我那裏有騰雲駕霧的本事啊？我有那個本事就不簡單了。”黃龍無可奈何了。
狂章和黃龍一下子沉默了。兩人想了好久，狂章似乎來了靈感，他迅速向剛才的水域跑去。黃龍也跟着跑來了。狂章在水邊藉著微弱的光，認認真真地觀察了水的動向。好一陣之後，狂章驚喜起來：“好，我們有出去的道路了。黃龍兄弟快些變成你的真身。”
“要我變成真身幹什麼？”黃龍好像還沒有明白狂章的意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狂章。
“我要你變成真身，就可以順水的通道出去了。我負在你的身上就行了。”狂章激動了。
“哦，我知道了。老兄的腦殼的確靈光。我們馬上行動吧！”黃龍說完，就下水去了。他很快卧在水裏面，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條十幾米長的黃龍。向狂章說道，“狂章兄弟快些上來吧！”狂章立刻喜出望外了，他答應着，就上了黃龍的背上。黃龍順水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