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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jjwxc`p``p`jjwxc`p`早上八點,亞度尼斯伯爵府的后花園裏就是一陣噼里啪啦的喧鬧聲,偶爾夾雜着什麼東西爆炸的聲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亞度尼斯伯爵府二次迎盜,但實際上只是蘭薩、裴、卡布爾和莫德古德四個人在晨練而已。
“嘎嘎嘎嘎~”莫德古德終於從繁瑣的女裝中解放,一會兒在草地上蹦蹦跳跳,一會兒四肢着地飛檐走壁,從各種角度翻滾着對蘭薩和裴發動攻擊,石塊、土塊、骷髏爪漫天飛舞,速度之快、攻勢之密集讓伯爵府的後花園迅速狼藉一片。
卡布爾與莫德古德一隊,只能瞅着石塊的空隙補上一劍,鬥氣全開讓裴大開眼界。
相較於莫德古德和卡布爾地歡脫猛烈,蘭薩和裴這邊要穩重得多,蘭薩在莫德古德的提點下嘗試更精確地操縱七色焰,而裴則着重跟卡布爾學習劍術。
閑來無事的辛西婭則站在屋頂的最高處,注意着亞度尼斯伯爵府周圍的情況,以免突然有人造訪,發現伯爵府里的異樣。
“主人,四王子亞哈正在來的路上。”遠遠的就看見一輛馬車駛向伯爵府,辛西婭化作黑色的地獄蝶飛過去看了看,確定人是要來伯爵府的,就立刻飛了回來報告蘭薩。
卡布爾立刻收劍,快跑兩布揪住歡脫的莫德古德,迫使莫德古德也停下來。裴和蘭薩躲過最後的幾個石塊之後也停了下來。
“卡布爾,你跟莫德古德在莫納城裏轉轉。辛西婭,準備迎客。”蘭薩整理一下略微凌亂的衣服,沉聲下令。他原以為亞哈昨天晚上就該來了,看樣子是被國王陛下困住了。
“是,主人。”卡布爾雙腳一點,提着莫德古德就消失在原地。所謂的轉轉指的自然不是壓馬路,而是將莫納城各處查探一遍,看能不能找到點什麼。
沒等上太久,亞哈就踏進了別墅的大門。
“不知四王子殿下駕臨,有失遠迎。”蘭薩和裴同時從沙發上起身,動作一致地微微躬身,然後就挺直了身體。
“亞度尼斯伯爵府里怎麼也沒個僕人?我看着院子裏空蕩蕩的,庭院也很久沒人搭理了吧?”不知?亞哈微微挑眉。看三個人這架勢,怎麼也不像是不知道他要來的樣子啊,連酒和糕點都準備好了。
“人多了住着不方便,有卡布爾和辛西婭在就夠了。至於庭院裏的植物,自然生長就好,沒必要刻意修剪。”修修剪剪的,妨礙人家自然生長,“不知亞哈殿下突然來訪,所為何事?”蘭薩隨意地坐在沙發上,儘管隨意,卻高貴無比,讓人看着就挑不出錯來。
“我是來找裴的。”亞哈微微一笑,轉眼看向裴。
蘭薩眉梢輕挑。果然是膽子大了啊,這算是公然挑釁他嗎?
“亞哈殿下有事?”既已停職,他也就不是騎士團的團長,那所謂的上下規矩也就不用嚴格遵守,於是裴對亞哈的態度就顯得比之前更加冷淡。
“裴,停職一事你不需要擔心,我會替你再跟父王求情的。”都不讓他坐下嗎?亞哈也不在意,再走兩步,坐到了裴的身邊。
“亞哈殿下不必費心,有關停職一事,陛下的決斷是正確的。”誰說他擔心了?他完全不擔心,現在就挺好的。話說亞哈殿下坐得離他這麼近幹什麼?裴挪了挪屁股,向蘭薩身邊靠近。
“那父王的判罰也有些重了,畢竟這事情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亞哈若有所指地看了蘭薩一眼,只可惜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會配合他,“總之裴放心,我一定會說服父王儘快幫你復職的。”
“謝殿下美意。”這是想做什麼?給他恩惠讓後期待他的回報嗎?
“我還有一件事情希望裴能幫忙。”
“殿下請說。”怎麼沒完沒了了?
“雖然父王命我代理騎士團團長一職,可我從來都沒有做過,所以我希望裴能從旁指導。”亞哈挪了挪屁股,整個胸膛靠在裴的手臂上。
“請恕我無能為力。”靠什麼靠,前面平平的,靠上去一點兒感覺都沒有。裴撇了撇嘴,“陛下給裴的處罰是停職,並且不能插手與騎士團有關的任何事情。何況騎士團里還有狄克在,狄克會幫助殿下的。”說起來最後的這段時間,騎士團的工作幾乎都是狄克完成的,他光顧着蘭薩的事情了。
“父王那邊我會去說的,裴只要答應我就行了。”亞哈嘴一嘟,竟然抱着裴的胳膊撒嬌。
“真是抱歉呢亞哈殿下,裴接下來的時間全部都被我預定了,恐怕是沒辦法幫上殿下的忙了。”蘭薩終於是忍不住開口了,“裴,去廚房換一瓶酒。”
“哦,好。”裴果斷起身,拎着桌子上的半瓶酒就跑掉了。他不擅長應付這種粘人的類型,交給蘭薩最好不過。
“亞度尼斯伯爵可是有話要跟本殿說?”裴走了,大廳里的一對情敵也沒必要客氣了,亞哈的臉色一冷,第一次在蘭薩面前展現出一位王子該有的氣度。
“我沒什麼要跟殿下說的,那點事情,不值得我費心跟殿下示威。我只想請殿下幫我傳個話。”情敵之間的勝負並不取決於互為情敵的兩個人,而是取決於被追求的那個人,所以蘭薩不在意亞哈,裴喜歡他,自然會跟他在一起,假若有一天裴選擇了亞哈,他也會尊重裴的選擇,獨自回到鬼域去。
“傳話?給父王嗎?”他不值得蘭薩費心示威?呵,他倒是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價值!
“不是,是傳話給替你出主意的人,讓他好好藏着,別被我找到了。”該死的,在他身邊神出鬼沒的卻總也抓不到人!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亞哈的眼神一晃,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亞哈殿下,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聽懂了我的意思。”蘭薩輕笑,“算了,想來想去,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警告殿下一句,裴若是因為自己的真心喜歡上誰而離開我,那我無話可說,我會獻上祝福然後離開,但如果是有誰敢強迫裴……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的實力,可遠非殿下所看到的!”蘭薩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那妖冶的光芒震懾住了。同樣的光芒,他在另一個人的眼中見過。
亞哈怔怔地看着蘭薩。
“亞哈殿下還有別的事情嗎?若是沒事了,蘭薩就不送了。”該說的都說完了吧?那還留下幹什麼?情敵終究是情敵,看着心煩。
“亞度尼斯伯爵的貴族修養都到哪裏去了?竟然驅趕客人?”亞哈皺眉看着蘭薩。
“殿下是客人嗎?沒有拜帖就登門拜訪的客人,這修養也沒好到哪去啊。”蘭薩笑着回擊。
“你!”亞哈氣得瞪眼,“你別高興得太早!”冷哼一聲,亞哈大步離開亞度尼斯伯爵府。
“可算是走了。他是來幹什麼的?”亞哈前腳剛走,裴後腳就從廚房裏鑽了出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盯着亞哈遠去的背影。
“來搶人的。怎麼?你沒聽見?”裴不會那麼老實地躲進廚房裏不偷聽吧?
“莫德古德和卡布爾回來了。”裴聳聳肩。他很榮幸地被莫德古德抓住了,陪着莫德古德玩了一會兒,脫身出來的時候,亞哈就已經走了。蘭薩的動作也真夠快的。“你們聊了什麼?”
“聊你會不會喜歡上他然後拋棄我。”蘭薩聳聳肩,語氣輕鬆。
可裴一聽見這話就不輕鬆了:“那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蘭薩笑着看着裴。
“當然不可能了!真是的,最近是怎麼了?一個個的都給我搗亂!”
“搗亂~搗亂~搗亂~~”莫德古德從廚房裏跑出來,繞着裴轉圈,手腳飛舞。
裴扶額。
“卡布爾,有什麼發現嗎?”蘭薩笑了笑,就轉頭看着卡布爾。
“莫納城的污穢之氣比離開的時候重了,但卻沒發現魔物,似乎是被污染了。”卡布爾立刻將巡城之後所得到的信息彙報給蘭薩。
“恩利爾撒了種子之後就離開了是嗎?”對方勝就勝在比他了解魔物的各種技能,而他自己,按照莫德古德所說的,連七色焰的正確使用方法都沒搞清楚。
所謂種子,其實就是魔物的污穢之氣,有的魔物會故意將污穢之氣於某處擴散開來,這些污穢之氣遇到某一些人類就會成為誘因,誘發人類最強烈的yu望。
“辛西婭,去問冥王,有沒有辦法封、鎖整個莫納城,防止污穢之氣擴散到別處去,順便問問有沒有辦法凈化。”污穢之氣會因為人類的黑暗yu望而膨脹擴張。
“是,主人。”辛西婭立刻變成地獄蝶,撲棱撲棱翅膀就飛走了。
“很嚴重?”裴皺眉。做了那麼多年的騎士團團長,先天下之憂而憂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還好。卡布爾,你帶着莫德古德潛出莫納城,看能不能找到恩利爾,不能再讓他胡鬧了。”他以為恩利爾是單獨找的幾個人,挑起對方的邪惡之心,然後圍觀看戲,聖菲爾城的災難都可以算成是他的失誤,但是這一次,他沒辦法再當成是失誤了。真是的,冥王怎麼也不好好教育一下再放出來。
“是,主人。”卡布爾習慣性地抓住莫德古德的一根骨頭就往外拖。
“哇!不要不要不要!莫德古德不要去!莫德古德要跟火火玩!火火~~火火~~~”誰知道卡布爾才剛使力,莫德古德就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嚇了所有人一跳,卡布爾也嚇得立刻停手。
“主人,我可以自己去。”想讓莫德古德成為他們的助力果然還是很困難嗎?卡布爾暗嘆一口氣。主人也真是夠不幸的,竟然被冥王安排了這麼麻煩的任務,天天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莫德古德,你是想跟火火玩兒,還是想跟卡布爾手牽手?”目前為止,蘭薩還是沒辦法精準地預測恩利爾的實力,所以有莫德古德跟着卡布爾總是比卡布爾一個人來的安全。
“恩?”莫德古德一愣,然後伸手撓撓下巴,看看蘭薩,再看看卡布爾,“火火為什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呢?”
瞧瞧,都用上我們了。蘭薩眯着眼睛笑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等莫德古德回來的時候,就能更更厲害的七色焰玩兒,好嗎?”
“唔……”莫德古德又看看蘭薩,然後扭頭看着卡布爾。
蘭薩向卡布爾使了個眼色,卡布爾猶豫了一下,向莫德古德伸出了手。
“唔……”卡布爾盯着那隻手看啊看,猶豫半天,還是緩緩向卡布爾伸出手,這個過程極其地緩慢,足以證明莫德古德內心的糾結,但最終,莫德古德還是握住了卡布爾的手,“那、那莫德古德先跟卡布爾去把水水抓回來,然後再陪火火玩兒~”
決定了之後,莫德古德猛地拉着卡布爾就往外跑,卡布爾踉蹌兩步,才跟上莫德古德。
“裴跟我去一趟店鋪吧。”如果要跟他一起除魔的話,裴的大劍還不行。
“去店鋪嗎?幹什麼?”要重新開店嗎?說起來蘭薩的生活費是從哪來的?
“給你打一把劍。”話音落,蘭薩就提着裴的后衣領騰空而起,只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
從店鋪的後門進去,店鋪裏面的陳設一如蘭薩離開之前,幾乎每一樣東西上都落了灰塵。走到店鋪的收貨區,蘭薩迅速從左右兩邊的貨架上取下幾樣曾經的商品,想了想,又轉去倉庫翻找出幾樣東西。裴就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蘭薩來來回回好幾趟,取出的東西一大堆。
“裴,你是要用你自己的那把劍,還是要換一把?”配料差不多選好了,蘭薩才停下詢問裴的意見。
“就用我這把吧,順手了。”裴取下背在身後的大劍。那是早上練習結束之後順手背上的,一直都沒拿下來。
“好。”蘭薩接過裴的大劍,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然後揚手王空中一拋,緊接着再一揮手,一團藍色的火球憑空而出,懸浮在半空中,將那把大劍吞入其中。
蘭薩全神貫注地盯着那一團火球,謹慎地控制着火焰的強度和溫度,然後依次將之前選中的配料丟進火里。
裴在旁邊靜靜地看着,偶爾伸手用衣袖擦乾蘭薩額頭上的汗水。
“裴,給一滴血。”開始收尾的時候,蘭薩挑了挑下巴,示意裴甩一滴血進那火球裏面。
“做什麼用?”裴立刻咬破自己的手指,將血甩了進去,之後才想起要問蘭薩用途。
“都做完了才問,就不怕是不好的事情?”蘭薩皺眉,有些哭笑不得。裴還能再不靠譜一點兒嗎?
“你就算是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也不會是對我不好的事情,我對你可是一點兒防備心都沒有的啊,所以我的命在你手上。”裴咧嘴笑着。
“別輕易地把性命交給別人。”
“不是輕易,也不是別人,因為是蘭薩,所以我才願意將性命交給你,這有什麼不對的嗎?”裴有些困惑。
“沒有,這很好!”蘭薩笑了笑,心裏卻有些無奈。裴總能用一句話讓他安心,他還真是被裴吃得死死的。
猛地加一把火,就只見那火球猛地膨脹開來,然後下一瞬間,所有的火焰都消失不見,半空中只剩下一把被燒得通紅的大劍。蘭薩單手抓住劍柄,絲毫不覺得燙的樣子,一股白色的火焰蛇一樣纏繞上劍身,火蛇所過之處霧氣升騰。這白色火焰是一種溫度極低的火焰,在鑄劍時可用於冷卻。
蘭薩手腕一轉,挽了個劍花之後就將大劍遞給裴:“這是用七色焰引申出的火焰鍛造的劍,稍微有點兒靈性,混入了你的血之後,就是完完全全屬於你的。”
裴接過劍,也挽了一個劍花,可這手腕才剛一轉,裴就一臉的驚詫:“好輕!”
明明加入了很多東西,怎麼會比原來還輕?不,這不是大劍的物理重量變輕了,而是手感不一樣了,劍在手,就像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裴抬頭,眼神發亮地看着蘭薩。
“試試吧。”蘭薩笑着退開兩步,為裴讓出空間來。
裴點頭,舞劍耍了幾招,若說以前裴在劍術上一直都追求一種人劍合一劍隨心走的境界,那麼今天,他竟然可以如此輕易地達到這個境界,只因為他的劍被蘭薩燒了那麼一燒,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自回到南家之後的這半年時間裏,南青簫第一次失眠了,而讓他失眠的那個人,卻在駱家的宅子裏好夢酣暢。南青簫躺在床上越想越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最後乾脆翻身下了床,不緊不慢地研好墨,提筆作畫,這一畫就是一夜,直到天大亮了,南青簫才滿意地收筆,然後心情不錯地開始洗漱更衣。待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南青簫的房門就被南叔敲響了。
“大少爺,駱三爺來了。”
南青簫拿上自己一晚上畫的兩幅畫,開門與南叔一起去了正廳。
正廳里,駱叔時依然是四平八穩地坐在主位上,但今日,駱叔時的表情與之前略有不同,有一種緊張的緊繃感。
今早起來他就覺得頭疼欲裂,記憶的最後是與青簫同桌用餐,可那之後呢?他們做了什麼?他又做了什麼?天樞只告訴他青簫最後是踹了他一腳然後憤然離去,他到底是做了什麼讓青簫生氣的事情?對昨晚的事情為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呢?駱叔時疑惑了,緊張了,這種緊張在看見南青簫的時候達到了頂點。
“青簫見過駱三爺。”心情愉快地踏進正廳,南青簫有模有樣地向駱叔時行了個禮,說話的語氣聽起來要多愉快就有多愉快,可駱叔時和南明宣就是覺得他有些愉快過頭了,那聲音和表情都顯得有些詭異。
駱叔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就只是僵硬地點了點頭,從鼻子裏擠出一個單音。
“青簫昨夜突然起了興緻,畫了兩幅畫,不知道駱三爺是否有興趣指點一二。”像是認準了駱叔時不會拒絕,南青簫提步上前,毫不猶豫地走到駱叔時面前,然後“啪”地一聲將折好的兩幅畫拍在了駱叔時手邊的茶几上。
駱叔時的心跟着一咯噔。青簫果然是在生氣,他昨天到底做了什麼?偏生天樞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誰都不告訴他,天璣今早看他的表情還一直都是哀怨的,搞什麼?
駱叔時看看南青簫,再瞄一眼手邊的兩張宣紙,小心地伸手,拿起一幅展開。
畫上是一個七八歲的孩童,黑亮的雙眼炯炯有神,孩童的手上抱着一個圓滾滾的球,正咧嘴笑着,憨態可掬。
什麼意思?天樞和天璇對視一眼,不明白南青簫為什麼讓自家爺看這樣的一幅畫。
“不錯,栩栩如生。”駱叔時卻是雙眼一亮,滿意地連連點頭。
“駱三爺再看看另外一幅。”栩栩如生嗎?那是當然的,這十幾年,他可從來沒有忘記過。
“是也不是,不用擔心。”駱叔時知道南青簫想到了什麼,沒多解釋,但是那自信的笑容足以讓南青簫放心下來。
駱叔時說可以,那就絕對沒問題,更何況,如果駱叔時是冒着失去駱家大權的風險來幫助南家的話,天樞等人怕是不會對他南青簫這麼客氣了吧。
“天樞。”私事談完了,就該談正事兒了。駱叔時一出聲,天樞立刻上前一步。
“南公子,南家的所有賬本我們都已經看過了,所以我們打算徹底改變南家的經營方式,詳情請允許我稍後佔用南公子一點時間細緻討論一下。另外如今已快六月,南公子看我們應該去什麼地方收購些糧食回來製作酒麴?新酒的配方南公子是否已經有了想法?這一批酒是否趕得上八月十五?”天樞一張嘴就是一連串的關鍵問題,直接將南明宣問懵了。么聯繫?”還讓他自己想?這是他能想出來的嗎?!
“都是我。”駱叔時一手拎着一幅畫,左看看右看看,怎麼看都覺得滿意。
“啥?”天樞和天璇一愣,然後瞪圓了眼睛死盯着駱叔時左手上的孩童畫像,“爺,您說……這是您小時候?”
“怎麼?不像?”駱叔時倒是有些詫異了。
“爺……哪裏像?”天樞嘴角抽了抽。看這畫像,爺小時候愛笑,憨厚老實,可是現在……偷瞄一眼駱叔時面無表情的臉,天樞表示他完全可以理解南青簫,就爺這張面癱臉,就連那雙眼睛都很少帶有笑意了,人家都說女大十八變,他們家爺這絕對是七十二變之後了,換他他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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