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捕鯨

這是姬雲此生進入大海中，六首福船進入東海中，為了保證不觸角，船隊儘可能得把速度放慢，儘可能距離陸地遠一些。此時簡易得望遠鏡已經有了一定的數量，除了除了姬雲，船隊中也配給了兩具，有望遠鏡，就不會錯過那些沿海的村子和河流。

按着計劃，姬雲所帶領的東路將從鎮江沿海向下，一直到達現在江東和越國的邊境地接御兒，紀雲講儘可能得走訪周邊所有的村莊，對那些生活貧困的家庭進行慰問，送去一些糧食，同時了解地方的具體情況，並對沿海地區作一些了解。

而西路，則順着中江進入五湖，對五湖，以五湖輻射周圍所有的地區，由江東另外兩外長老複雜帶隊。在結束之後，將會帶着五湖中捕魚隊說收穫的大量水產回到金陵。

陽光正好，在排頭的上海高蹺的船尾樓上，姬雲顯次和細哥兒等人正在釣魚。冬季的大海上沒有太高的海浪，風向也不亂，很適合曬太陽。剛剛進入海上時，對於這些只在海口晃蕩的水軍們來說，那是相當興奮，可時間一長，也就一望無際的海水，也很無聊了。這種時候，大家的嗜好也就是閑聊和釣魚，釣魚能有食物收穫，何樂而不為呢。

姬雲前世也曾經在海水度過了一些時光，甚至坐着小船從北海過海防線到達馬來西亞，船上用得都是原始的裝備，六分儀，簡單的柴油發動機。那個時候，姬雲閑暇時候，就拿本書來啃，給自己充電。而現卻沒有什麼書適合看的，而且今天自己不是什麼孤家寡人，需要照顧整個船隊。當然，這樣的大的木船，比起自己當年偷渡的小船，感覺還是要豪華很多很多的。

雖然姬雲對已經在水中泡了幾天的船隻比較有信心，但作為首次航海，依然要注意檢查船的各方面數據，會不會漏水，是否傾斜等等，

經過一天的行駛，紀雲沿着鎮江下來，已經走訪了七八個村子，哪裏的情況都比較樂觀，因為這一年裏，在鎮江船廠作了兩個月勞役，賺來了一些錢，而且，在之前及時開始了稅收改革，大家勉強還能有東西吃，維繫到來年。紀雲將帶來的糧食分給他們，還和村民坐在一起，詢問他們生活上有些什麼需要，有些什麼想法，從整體上而言，大多數人家對於現在的政策都很滿意，對來年的春耕存滿了期望。甚至有很多人還盼望着在農閑的時候，能多有一些外役，多來些意外收入。對於村民的期望，姬雲身邊的弟子就馬上坐下記錄，最終姬雲離開的時候，大家都是依依不捨，甚至很多人家都從自己的家中拿出自己珍藏的好東西犒勞他們，而姬雲下了死命令，不許拿群眾一針一線。很快姬雲也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隊伍還需要一套紀律，來規範以後和百姓之間的關係。最終後世的軍規就新鮮出爐了。

因為一路上都很順利，紀雲的心情也就十分好，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從地圖上看，整個行程，已經完成了五分之一。在船上，姬雲難得沒有把自己關在屋子你歇歇畫畫，此時歇畫畫的，倒是那些從學校里派來作大副的學員們，姬云為每艘船的船長分配了一個學員，主要目的就是熟悉航海，培養年輕人，當然，也需要這些人進行航海日記的記錄，畢竟，識字的人不多。

“啊，完了完了，我釣到大魚了！”突然聽到又有人喊了起來！

“我來幫你，我們把它拽上來！”有人就應和一聲，馬上就跑過去幫着拽魚竿。一下子就去了十個人，魚竿已經開始變彎了，在魚竿一頭很粗的魚線綳得很直，另一頭在水中，隱隱能看見一個不小的黑影。

“啪！”只聽到一聲脆響，魚竿折斷了。幾個人同時向後倒在甲板上，而另一頭繩子和線就消失在了水中。船上隨即響起罵娘聲，埋怨自己運氣不好。

說來也好笑，就因為魚太大，居然掉不起了，反而賠了魚竿，這是現在船上釣魚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了。一副魚竿到沒什麼魚鉤可是鐵作的，數量不多。如果魚竿被拖走了，接下來日子就枯燥了，只能幹看着。

這群人現在從入海口的隊伍轉換的現在大船上作“海軍”，可海上的魚大多了。倒霉的事情就多了。

細哥兒向紀雲講述了這種事情，最後嘆口氣到：“總的來看，這在海上釣魚，純熟浪費我們的魚鉤兒，釣到的魚，買不回魚鉤來。是個賠本的買賣。”

希哥兒其實的意思是他不看好給船上的水手魚鉤了，不和算。但沒有魚鉤，日子就無聊透了，誰提這個建議誰就會得罪人。

姬雲索性道：“那就不發魚鉤了。”

第一部同樣的就是船長：“沒有魚鉤，吃的東西，都要從岸上來，成本就加重了。”這話道理很對，魚是部分主食，新鮮的魚肉，也能補充營養不是。

“其實，沒有魚鉤，捕魚可以用漁網。”

沒想到這麼一說，細哥兒否定這個建議：“下面的鎮江號和常州號，他們的兩張大網都破了，我們這邊都不感用了，海里的魚勁兒大，個頭也大，我們的網不結實。”

“噢噢！看那！”就在這個時候，船上發起了一陣歡快的呼嘯聲，姬雲看去，在前方不遠處的海面上，一群海豚在水中胡笑嘻嘻，像這這邊奔涌而來，是不是能聽到海豚獨特的叫聲來，場面十分壯觀。而在後面不遠處，水面上噴出幾條漂亮的水柱來。

顯遲看到這麼壯觀的場面，也不由自主得叫了出來、

姬雲也見曾經在海上見過這樣的場景，此時雖然很興奮，但到底也不似大家那麼驚奇了。他對細哥兒說：“海里，就要捕大魚。今天我們就試一試。”

接着，姬雲走到船尾的弩炮前，將有着倒鉤的長矛粗細箭放入弩槽中，對在它的后箭頭的後端命人繫上大拇指粗細的繩子，繩索保證足夠長，

很快海豚過去了，後面又有水柱噴出來，甚至碰到了甲板上的水手，一個巨大的黑影在船的一側出現了。

姬雲對顯遲道：“後面跟着的是一種鯨，體型小，游起來很慢，習慣跟着海豚後面覓食，喜歡躍出水面。”

說著，姬雲將弩炮射擊角度降到最低，湊裝最近的那個黑色的影子，扯動後面控制發射的擴機。“嗖”的一聲，箭以迅速飛出去，直接沒入水中，緊接着，水底常來鯨魚慘痛的叫聲，箭頭這邊的繩子不斷被扯入海里去、

馬上就有人知道魚兒跑不掉了，那麼大的“魚鉤”——其實有倒鉤的箭頭，是為了追捕船隻設計得，只要發出去射中對方船隻，就能讓對方船隻失去動力，如果射中高出的桅杆，小船甚至可以拉翻船——這麼粗的繩子，什麼魚能逃脫得了。

“不用管“姬雲阻止了，”這鯨魚不小，現在剛剛受了傷，掙紮起來最厲害，現在大家一起用力，對船不好，我們的繩子夠長，沒什麼問題。“

繩子總共長有四百多米，根據鯨魚遊走的方向，姬雲命令船也調頭，緊緊跟着，鯨魚的速度不快，但相對船來說，也不慢了，不得已，船長吧船的速度加到了最快。大約過來半個小時，繩子終於變鬆了，姬魚明顯慢了下來。鯨魚已經是失血過多，精疲力竭了，距離死亡不遠了，在此時，姬雲才下來大家拿繩子，見見，遠處還是，一條死去的鯨魚浮出了水面來，這是一條偽虎鯨，全身黑色，看上去有點像海豚。它長有八米，剛剛的一箭直接刺透了他的肚子。

看到魚浮出了水面，大家齊心協力，將魚拉上來，但這條鯨魚雖然不大，但大概也有一噸半的分量了。為了能順利把魚弄上來，又給於身上來了一箭。但鯨魚被扯到漁船上時，大家都不敢相信，居然這麼就整到了一頭大傢伙。

就為了追這一頭鯨魚，大家差點看不到海岸線了。整整追出去了十多里。

鯨魚到手，那麼也是回歸航線的時間了。此時甲板上的水手和炮手們都開始忙碌了，大家要把這頭鯨魚處理掉，即使冬天，魚這麼放着也不是長久之計，大家得把魚剝皮分解了，讓大家儘早消化掉，因為沒有太多的鹽來處理它。

一次嘗試，就獲得這麼一頭不小的鯨魚，這讓姬雲有了獵鯨這樣的的大魚的想法，當然以現在的條件，向座頭鯨和藍鯨這樣幾十噸的大傢伙肯定搞不定，但稍微小一些的，還是很有戲的，而且，用粗的繩子結成大網相信也能捕撈一些較大的魚。

這麼一頭一噸半的鯨魚，就夠這幾艘船上五百多人吃上好幾頓了。當然除了吃肉附加的效益也不少。

鯨魚渾身是寶，它的身體一半是肉，它的肉味道勝似牛肉，堪稱美味，富含蛋白只，營養價值高，纖維豐富。鯨脂可以製造蠟燭和油畫顏料，在鍊鋼和製革上也有用途。因為它的由高溫下粘度不變，可以作潤滑油使用。而鯨魚的皮質地柔軟，表面有絨毛，帶着皮革的花紋，作衣服和皮包之內的東西，也相當的不錯，而鯨鰭可以作傘面，內衣等，而鯨魚內臟可以製藥

，而骨頭還是記號的肥料。如果是抹香鯨，還能得到比麝香更好的香。

就因為鯨魚的經濟價值極高，在後世被保護之後，厚顏無恥的島國人還以科考的名義不斷捕殺鯨魚。當然，這個時代的鯨魚數量極多，以現在的科技能力和捕魚技術，想要讓它們瀕臨滅絕，根本不可能，甚至影響不到生態平衡。對此，姬雲沒有任何道德負擔。當然他一直以來也貫徹着可持續發展的捕魚戰略，技術在河流和湖泊中捕魚，漁網的縫隙都足夠大。能放過小魚苗。

經過整整一個下午的處理之後，終於完成了對鯨魚的肢解工作，下午天快黑的時候，船終於靠岸了，這裏是一個小小的碼頭，看上去已經荒廢了，在碼頭邊有一個村落，加海陽，這裏屬於延陵的管轄區域，這裏繁華的時候，曾經是延陵的出海口。

姬雲的人從船上下來，肢解的姬魚弄下船來，生活做飯，準備煮肉吃，順便把魚魚油提煉出來，總之能處理的都處理掉。姬雲並沒有急着進村，因為之前，他從望遠鏡中看到，在自己上岸的時候村子裏的人，都已經慌慌張張得躲了起來。此時到村子裏去，說不定根本就看不見半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