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仇得報
外面是鑼鼓喧天,人聲鼎沸,後院裏寧卿和懷墨染居然杠上了。
懷墨染總不會帶着寧卿去作案吧,這樣豈不是讓這個死小孩抓住了威脅她的把柄。
懷墨染只好在院子閑逛起來,可是寧卿就是寸步不離的跟着。墨染終於忍不住,想着如果將她打暈藏起來,事情就好辦了,她剛轉過頭來看着寧卿。
寧卿就陰測測的笑了起來,道:“你乘早打消你的念頭,你要是把我打暈了,我的暗衛就會立刻將你擊殺了。不信你可以試試。”
懷墨染終於忍不住,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道:“那你到底要怎樣啊?”
寧卿桀桀的笑了兩聲,說道:“讓我跟着你。”
“那好吧!隨便你了。”懷墨染無奈的說道。
寧卿朝着她裂開嘴,最大弧度的擺了笑臉給懷墨染看,懷墨染只有對天翻白眼。
一大一小悄悄地摸到新房,進門的時候媒婆和陪嫁丫鬟還在。
“姐,妹妹有幾句心裏話想單獨跟你說。”懷墨染克制着噁心,柔柔的喊了一聲。
懷芳華掀掉頭巾,朝着媒婆和陪嫁的丫鬟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相繼離開。
懷墨染斜靠在門框上,擋住了想要偷看的寧卿,餘光掃過去,道:“你是我姐嗎?”
懷芳華不明其意,下意識的回答道:“是啊!難道你就是想和我說這個?”
“當然不是!我想跟你說,你幫我找的那個惡霸動作好粗魯,把人家弄得好疼!”懷墨染勾着唇,笑的格外的陰險。
懷芳華臉色一變,狡辯道:“妹妹在說什麼姐姐不明白。”
“妹妹我值多少錢呢?那個惡霸給你多少錢?你想知道我怎麼成為太子妃的嗎?你想知道那個惡霸最後怎麼了嗎?”懷墨染一步一步的逼近華芳華。
懷芳華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抵住桌子,退無可退,才驚恐的看着懷墨染,她的妹妹。
“你……你你你……不是墨染!她從小隻知道哭,你到底是誰?”懷芳華喝問道。
“我不就是懷墨染咯!我用簪子一下子捅進那個惡霸的後頸,鮮血一直流一直流,流的滿床都是。”懷墨染當然是誇大了說的。
當時她中了媚葯,只想着要逃走,哪裏還顧的上欣賞那個死肥豬的死相。
只是懷芳華不知道,聽她描述的活靈活現,心裏是又怕又驚。
“你到底想做什麼?只要我大喊一聲……”懷芳華沒有說完。
倒是懷墨染先笑了起來,賤賤的道:“你喊啊!我和寧卿來看看新娘子,聊聊姐妹情,我又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寧卿也學着懷墨染的樣子,斜斜的靠在門邊上,點了點頭,道:“沒錯。”
懷芳華看了看寧卿又重新看向懷墨染,道:“可是你現在不一樣過的很好?你能不能饒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
“真的?要什麼都給?”懷墨染笑道,“那我要你的命。”
華芳華臉上顏色褪盡,若不是精緻的妝容覆蓋,此刻她的臉色一定是蒼白的。
“不過,殺你這種人我沒興趣,我只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說完,便一記手刀劈向華芳華。
懷芳華立刻軟倒,墨染伸手接住了懷芳華的身子,俯身在她耳畔說道:“死比活着幸福,懷墨染泉下有知一定會高興的。”
但是誰都沒聽到這句話,這句話她原本也沒打算讓人聽到的。
懷墨染將懷芳華放在床上,伸手扒了她的衣服,拆散了她的鳳冠。
“你要對她做什麼?”寧卿睜大了眼睛看着懷墨染。
“你沒眼睛么?我做什麼你看不到么?”懷墨染專心的弄着懷芳華,不答反問道。
等到弄好了現場之後,懷墨染從門縫裏伸出一顆腦袋,衝著護院大哥招了招手,卻立即被寧卿拉住,說:“你這樣做的太明顯了,你若是將那個護院也打暈了,等那護院醒來就真相大白了。”
懷墨染笑了笑,摸了摸寧卿的頭,卻被她躲開。
她打開門,走到護院身邊,解下腰間的一個酒葫蘆,說道:“辛苦了,來今天是三皇子的大喜日子你也喝一杯。”
懷墨染只是把酒壺湊過去,護院聞了一下就暈過去了。懷墨染捏着護院的鼻子,強行把酒灌入護院口中,那烈酒里本來就摻了特殊的東西,現在把酒都全部喝下去,護院的臉立刻浮起紅暈。
懷墨染將那個護院拖進房裏,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個護院的衣服都扒了,而在一邊看着寧卿則是捂住雙眼,大喊:“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閉嘴,再吵吵,把你也扒光。”此話一出,寧卿果然就閉嘴了。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她哼着小曲拉着寧卿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新房。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她是你姐姐,她的名節都被你毀了。”寧卿大喊道。
懷墨染笑了,她看着寧卿,悠然的說道:“你可以再喊大聲點,讓他們全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設的局。”
“你……”寧卿看着她,皺着眉頭,抿唇不說話。
“名節?她把我賣給惡霸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名節?她想要殺了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們之間還有血緣關係?那個惡霸給我下藥要強我的時候,誰特么的考慮過我的感受?”懷墨染髮飆的說道。
說完,還自己灌了自己一口酒。
懷墨染一下子覺得輕鬆多了,剛才那些話其實不是她說的,而是那個被華芳華害死的妹妹懷墨染說的,她大仇得報,強用最後的力量用她自己的身體說了那番話,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那個懷墨染的消散,只有她看見了!
寧卿皺眉,嘴角往下撇,轉身就走。
懷墨染忘記那個酒里有東西,她只覺得暈暈乎乎,神志不清。
寧卿走掉,並不是去揭發她,而是去找百里鄴恆。
百里鄴恆聽寧卿說懷墨染喝醉了,皺了皺眉頭,便跟着寧卿去找懷墨染。
懷墨染很清醒,她屬於那種喝得很醉,行為不受控制時,心裏和腦袋都比正常時候更清醒的人、
看見百里鄴恆來了,傻笑道:“三皇子大婚,高興,來,喝。”
百里鄴恆眉頭皺的更深了,冷着臉說:“你喝多了。”百里鄴恆打橫了抱起懷墨染,然後徑直的走了,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寧卿看着百里鄴恆和懷墨染走掉,出神的看着兩人,不知道小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
“那個人是不是很有趣?我說了吧,只要你去接近她,就會喜歡她。”百里扶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寧卿的身後,淺笑着說道。
寧卿被說中心事,嘴硬的說道:“才沒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百里扶蘇可以聽得出寧卿語氣中已經沒有那份厭惡,於是笑的更加的春風得意。
“我才沒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寧卿又重複了一遍,不知道是說給百里扶蘇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婚禮當天,懷芳華被捉姦在床,三皇子顏面盡失,一怒之下,想休了華芳華,但是懷芳華一哭二鬧三上吊,還驚動了皇上,懷姚頌等一干人等。
最後三皇子百里曄軒沒有休了懷芳華,只是懷芳華,從此做了三皇子的下堂妃,身份比一般的奴僕都不如。
而懷芳華大婚當天就勾引男人的消息,更是傳遍了天下,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回到太子府,懷墨染身子挨着床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從良辰那裏八卦到懷芳華的醜聞。
“太子妃,您在笑什麼呢?”良辰看着懷墨染一個人偷偷地傻笑,於是問道。
懷墨染神秘的一笑,道:“佛曰不可說。”
這件事就算是這麼過去了,了解了這一樁事,懷墨染就感覺這身體都是自己的了,沒有佔有人家的感覺,這就是等價交換了嗎?
不管怎麼樣,以後就要用這個身份繼續活下去了。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懷姚頌登門拜訪來了。這個她從來就不知道,不了解的父親突然來訪,讓她心裏有點擔憂。
畢竟她真的不是他的女兒懷墨染,她只是巧合跟懷姚頌的女兒同名同姓的另一個人。
“良辰,你說我身體不舒服,改天吧!”懷墨染經過深思熟慮之後,說道。
良辰點了點頭,一點都不意外的出去回絕了懷姚頌的登門拜訪。她的這個舉動似乎讓太子很滿意,當晚便來看望懷墨染。
百里鄴恆不希望懷墨染和懷姚頌走的很近,若是他們倆的關係很親密,倒是要叫百里鄴恆頭疼了。
不過百里鄴恆也多生了一個心眼,懷墨染是假意疏遠懷姚頌的呢!他要多多提防着點兒才是。
“有什麼情況儘快直接向我彙報,還有她要去哪裏,要做什麼都隨她去,但要第一時間通知我。”百里鄴恆冷冷的說道。
穿着水藍色長裙的美景頷首,稱是。
最近邊境上,漠北有些蠢蠢欲動,而三皇子在這個時候主動請纓,前去掃蕩邊境。
百里鄴恆是知道百里曄軒的野心的,這一次若是皇上答應了他,並且讓他成功回來,日後必定是一個巨大的阻礙。
可是這次少當邊境的人選,還只有百里曄軒比較合適,百里鄴恆是太子,行動處處受限,五皇子整個一閑散人士,其餘的皇子都還年幼,不足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