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自閉的胡燕斌
報社很忙！
沈森演唱會的熱度還沒過去，出現在《無間道》片場的照片就被發了回來嗎，剛給排好版面，就又收到了他與林劍岳、陳冠西喝酒划拳。
好不容易重新排版並配上類似【林劍岳搞定沈森、陳冠西欲購唱片公司】的文章，第二天上午就又傳來了沈森與楊守成、霍文熙相談甚歡的照片。
還在想着怎麼接着編呢，大陸那邊又傳來消息，張冀中邀請沈森出演段譽。
不想再被折騰的報社紛紛加錢，讓狗仔們冒險一搏，卻被告知沈森已經飛上了天。
其實吧，林劍岳雖有收編的意思，卻並沒有報價。
他還沒繼承家產，除了畫畫餅，真金白銀着實是給不出來。
《無間道》是他入股環亞后的第一個大項目，只有出了成績，他才能在家裏獲取更多話語權，從而不再只是畫餅。
反倒是楊守成，給出了讓人心動的條件。
因為王晶花和霍文熙已經談妥了，剛見面沈森就把給陳憶迅的《最佳損友》，給容主兒的《揮着翅膀的女孩》也就是《我很驕傲》交了出去。
楊守成對此非常滿意，不僅帶着看了萬尺豪宅，還給了份《千機變》的劇本。
最最最關鍵的是，他既沒有像百代唱片那樣提出公司獨佔歌曲版權，分賬、抽成也給的還可以，甚至內地經紀還可以接着由王晶花負責。
就這條件，沈森真感覺是天上掉餡餅。
都還沒起飛，他就給王晶花去了電話，讓她摸清楚楊守成到底是在圖啥。
王晶花掛斷電話整個人都是蒙的。
放着自家的鄭伊劍、謝聽風不用，用沈森就算了，還讓陳冠西、阿薩、阿姣、辰龍、黃蚯牲、何超藝做配？
到底是哪個神棍瞎比比了啊？
沒錯，王晶花第一反應是楊守成被哪個神棍給指點了。
不然的話，她着實想不通他是在發什麼神經。
眾所周知，對唱片公司而言，沈森最值錢的就是歌曲版權以及創作力。
有好唱功的歌手，這年頭真是一抓一大把。
而創作力這玩意兒，對誰都只是未知數。
所以歌曲版權顯得尤其重要，哪怕當下國內音樂市場歌曲版權並不值錢。
但不用是內行都知道，市場早晚會正規起來，哪怕到時沈森已經登仙了，留下的歌曲版權也能反覆給唱片公司撈金。
她當初嘴皮子都說破了，也才讓百代同意詞曲版權是歸屬沈森個人，但合作期間版權產生的利益百代唱片70%、沈森30%。
就這，百代還一直想着把歌曲版權給收走呢。
王晶花在香港朋友並不少，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居然有所謂的大師懸賞沈森八字！
花紅給的雖然不多，卻把聽過不少怪力亂神傳言的王晶花嚇出一身冷汗。
沈森的出生日期是公開的，如果只是想算命，把十二個時辰挨個代入算一算即可。
懸賞要詳細八字，擺明了就是有人想搞事。
偏偏還猜不到是誰！
沈森出道不到一年，可得罪的人那是真的多：保證踢不死的媒體記者、饞他身子的富婆/蓋佬/歌迷、恨他擋了自個路的同行們、以及覺得他不聽話的老闆們。
沒的辦法，王晶花只能是給沈森打電話提醒。
沈森正在泳池裏陪着劉藝菲潛泳呢，是劉筱麗接的電話。
對這種事劉筱麗原本是不太信的，可聽了王晶花說了個案例后，愣是嚇的後背發涼。
“沈森！”
等不及兩人從水裏冒頭，劉筱麗就往水裏丟游泳圈。
“呼！”
感覺自己差點快不行了的劉藝菲聽到動靜，等不及到終點，就躥出水面大口喘氣，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再次出聲質疑：“這樣有用嗎？”
“喘兩口氣接着練！”
話落，沈森就像條魚一樣竄到了岸邊。
穿越之前他就能在河裏潛水六分多鐘，雖然有些中耳炎，唱歌卻從沒出現過氣息不足的問題。
而劉藝菲氣息實在太弱了，不用上這種野路子，光指着逍遙御風，要麼給她當充電寶，要麼她喝酒喝到濕身。
“花姐說有大師懸賞你生辰八字想害你，你都得罪誰了啊？”劉筱麗問。
“天要滅我我滅天，大師算個屁啊。”
沈森漫不經心地拿起酒壺，轉過身子看着水下的劉藝菲小酌。
也不知道哪個坑貨發明的連體泳衣，明明啥也看不到，卻害的他一直運轉逍遙御風保持清明。
“那茜茜的！”
“我又不介意。”
“......”
我介意啊!
劉筱麗把閨女的包拿到手裏，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才接着問：“你八字沒到處瞎說吧？”
“嘖！”
沈森言簡意賅的否認，卻不禁想起了和田惠美。
他原本是一點不信這些玩意兒的，可和田惠美給張一謀算的太准了。
不行，絕不能讓劉藝菲難產！
“阿姨，我準備成立個飛森慈善基金，您能幫着給打理不？”
“跟你說正事呢！”
誤以為是“菲森”的劉筱麗手揮到一半，又生生給停了下來：“八字可別往外說說，還有你這嘴，可別再到處瞎得罪人了。”
“不遭人嫉是庸才。”
沈森沖又鑽出水面的劉藝菲笑着點了點頭，“我們這樣的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您幫我管慈善基金，也是在給茜茜積善行德。”
“積什麼德啊？”
劉藝菲游到跟前，見他遞上的酒壺是自己的，也沒多想，直接就懟着瓶補充體力。
劉筱麗氣的雙眼冒火星子，卻也只能忍着。
真要因為這事發脾氣，不知情的劉藝菲肯定得浮想聯翩到臉紅，不要臉的沈森指不定還會冒出什麼更氣人的話來。
“潛水時沒運功吧？不然可就白練了。”沈森避而不答。
甭管是神神鬼鬼，還是圈裏的是是非非，對還想去遊樂場玩的劉藝菲來說都太複雜了。
“沒有。哎，你不運功能潛多久啊？”
劉藝菲完全沒注意媽媽臉色不對，又雙叒叕化身好奇寶寶。
“有時五六分鐘，有時八九分鐘。”
“那運功呢？”
“像你這麼穿的話，我能在水底下待到肚子餓再出來。”
“變態！”
劉藝菲猛翻白眼表示不服，練的明明都是逍遙御風，她不僅沒有他力氣大，還沒他能吃能喝，連利用排汗減少上廁所都做不到。
“你才練多久啊！”
沈森笑着揉她帽子下的耳朵：“進水沒？”
“餓死我了！”
她搖頭甩開他的手，往岸上爬還不忘抱怨：“洗臉的時候練哪用這麼累？”
“不累哪有效果？說台詞、唱歌又不是靠憋氣，得發力的。”
“哼。”
劉藝菲嬌哼一聲，才發現自個老媽臉色不對，不禁納悶道：“媽，怎麼啦？”
被你倆氣死了！
劉筱麗冷笑一聲，道：“洗澡吃飯去！”
“阿姨，姑姑這兩天也沒通告，不如一塊去上海玩玩？”
還沒上岸，沈森就再次再次發出邀請。
本就壓着火的劉筱麗瞬間爆發：“茜茜哪有時間玩！”
“......”
“......”
更年期了？
不曉得自個把人給氣着的沈森詫異抬頭。
又怎麼惹我媽了？
毫不知情的劉藝菲正脫帽子呢，就給了他個大白眼。
“少跟他眉來眼去！”
劉筱麗氣吼吼地把劉藝菲拉走，徒留沈森獨自凌亂。
不過是想請着去看自己的演唱會，怎麼又是白眼又是眉來眼去的呢？
9日下午，沈森剛落地上海，就見姚謙身邊多了個不熟悉的女人。
“你好！黃總。”
沈森既禮貌又不失風度的與之招呼，他雖不熟，卻很清楚記得當初去錄《相愛很難》時鄭忠基介紹時說的——我爸好幫手。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上車。”
黃偉菁短暫驚喜，就引着沈森前往停車場。
她是今年一月份才被派進內地市場的，除了給環球唱片當總代，還是藝風唱片的副總。
這次跟着姚謙一起過來除了幫忙演唱會，主要是給鄭東漢打探消息。
鄭東漢未必有楊守成有錢，但他在華語唱片市場卻是權勢滔天。
他原是知名結他手，與泰迪羅賓合組的樂隊紅極一時，轉向幕後發展后，年紀輕輕就接管寶麗金唱片，並一手捧紅鄧麗君、許冠傑、譚詠麟、張學友、Beyond、王飛、童安格、黎明、劉德樺等超級巨星。
目前是環球泛亞太區主席、正東唱片總裁，不是他一手捧紅的梅艷芳、張國榮，唱片也都由他的公司負責發行。
他與想借沈森抱上大腿做地產生意的楊守成不同，就只想沈森在娛樂市場賺錢。
娛樂市場賺的都小錢，早就籌謀收購百代大中華區的鄭東漢也就沒急着拋大餅挖人，反而很給張國榮、梅艷芳情面，給了沈森不少幫助。
在他所指定的收購計劃中，藝風唱片與Capitol、伊世代娛樂、維京音樂一樣成為百代旗下廠牌是關鍵一步。
現在這關鍵一步都還沒走完，沈森就要楊守成被挖走那還了得？
要走那也只能去正東唱片啊！
儘管以外鄭東漢幫自己都是看梅艷芳、張國榮的情面，沈森還是很感恩。
不僅當著姚謙的面把楊守成給的條件如實相告了，還讓兩人幫着一塊琢磨楊守成到底圖什麼。
“別講笑！”
黃偉菁聽完，想都沒想就給當笑話了。
按沈森所說的條件，就算以後超越米高·傑克遜，英黃也賺不到幾個錢，還有可能會虧錢。
“真的！”
沈森看向同樣不相信的姚謙：“我要是信天上會掉餡餅，當場就答應他了，趕緊想想他到底看中我什麼？”
“沒聽過他喜歡男人啊。”姚謙笑道。
“伱大爺！”
沈森笑懟一句，無奈搖頭：“花姐說應該是聽了什麼大師的，但根本就沒人知道我八字。”
“......他有沒有問你要過隨身物品或者頭髮？”
沉默許久，姚謙才抬頭問。
他自個沒那麼信大師，但大師在港台是真的大行其道，而且楊守成是出了名的信大師。
“嘖！”
沈森搖頭否認，煩躁道：“我問他為什麼給這麼好條件，他就說我值得，我哪值得了？”
“你是不是真認識可以幫英黃在內地做地產的大佬”
回想之前聽旗下藝人胡燕斌的八卦，黃偉菁不禁抬頭問。
她見過很多信大師的老闆，卻從未聽過誰因為大師的幾句話就做虧本的買賣。
“我要能給他介紹那種大佬，還能給謙哥打工啊？”
話才說完，沈森心裏就翻起了嘀咕——
楊守成莫非認識老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拋開老王姓名、職務都不透露不提，他要真能認識，直接找他不就得了。
直到抵達入住的華亭賓館，三人也沒能琢磨明白楊守成圖什麼。
“三木，這是胡燕斌。”黃偉菁介紹道。
“你好，森哥。”
生於1983的胡燕斌率先伸手，笑的有些靦腆卻非常真誠。
他也是16歲就出道，但今年7月4號才得意發佈首張專輯。
同樣都是在內地、香港、台省發行，銷量卻不及沈森首專的零頭。
“叫三木就行。”
沈森笑的多少有些不自在，雖沒扒過他的歌，卻讓他沒能打出“中國首位18歲出唱片的男歌手”的噱頭。
簡單互吹幾句，便前往上海體育館綵排。
兩人才在台上合唱《天後》，黃偉菁就後悔了。
客觀來說，胡燕斌目前唱功還沒達到巔峰，卻已經是一流了，音色也非常具有特色。
可沈森的音色太流氓了！
早知道是這效果，當初打死她也不會替胡燕斌爭取在這場8萬人場當嘉賓。
“再來一遍！三木收一點，別太流氓！”
兩人剛唱完，姚謙就發話了。
演唱會不比綜藝節目，利用流氓音色把請來的嘉賓給碾壓了，好事的媒體可不會輕易放過。
尤其胡燕斌即將成為自己人！
連續合唱了三遍，姚謙點頭讓沈森繼續走流程。
胡燕斌走到控音台，就忍不住好奇：“森哥怎麼控制音色的？”
“閑着沒事學過聲優。”
姚謙漫不經心的一句話，直接讓胡燕斌自閉。
沈森才多大？下個月才滿十七歲！
會作曲、填詞、編曲不算什麼，自己也會，他的天賦就稍微好一點點。
能把“一把二胡拉斷腰”的二胡練的堪比二胡皇后也能理解，畢竟是祖傳的嘛。
鋼琴、結他、大鼓等樂器玩得溜也正常，畢竟二胡都能學的會。
可這樣的人都考666當省文科狀元了，哪來時間閑的學聲優？
“你已經很好了，是他太流氓。”
見他臉色不對，姚謙微笑鼓勵：“Elva第一次和他同台，他只負責英文rap，Elva練了五遍才接的住。”
“張少涵幾遍？”
胡燕斌剛恢復點自信，就又給自己添堵。
“那也是個流氓。”
姚謙推了推眼鏡，卻沒有再打擊年輕人。
張少涵沒有梅艷芳與沈森之間的默契，更沒有梅艷芳那種把舞台當自個家的自在，可與沈森合唱起抒情歌曲，效果卻一點不比沈森與梅艷芳合唱差，甚至是超越。
音色流氓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綵排結束，沈森就想到了一個新玩法——點歌。
與周杰倫演唱會讓歌迷點啥唱啥不同，沈森玩的更大，讓歌迷在表白、挽回、放棄裏面選，他現場唱新歌。
“你瘋了？”
他才說完，姚謙兩眼就瞪老大。
“不這樣我哪還有時間和之前一樣拍MV，讓攝影師拍帥一點就行。”
話落，沈森雙手插進兜里轉身離開。
而胡燕斌再次自閉，黃偉菁則出聲叫停：“三木！演唱曲目需要提前報備的！”
“沒事！我不唱禁歌。”
“不如你先唱幾首我們聽，我們把歌迷安排好？”
“不用！明天我讓燈光隨便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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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一起倒數六個數，燈光老師照到誰，誰就是今晚的幸運兒！”
“6！”*8萬
“5！”*8萬
“......”
翌日，演唱會尾聲，沈森重新換了套衣服回到舞台把點歌規則給說清楚，就開啟了倒計時，每報出一個數字，就引得全場八萬人放聲尖叫。
“2！”*8萬
人群中，好不容易從黃牛那買到票的蔡亦農也跟個普通歌迷一樣振臂吶喊。
調音台邊上，姚謙才把額頭擦乾，就又開始滴汗。
“1！”*8萬
“麻煩保安大哥送下話筒。”
沈森轉過身抬頭見大屏幕里的陌生小伙把T桖掀起來蓋頭，頓時樂道：“帥哥，你再給我們秀腹肌，我可就換人了啊。”
“換！！！”*N
沒被照到的歌迷紛紛吶喊。
此時周杰倫演唱會點歌都沒流行起來，更別說是現場唱新歌提歌迷表白或者挽回了。
“都穿上了換什麼換！”
見那小伙嗷嗷哭，沈森懟了句瞎起鬨的歌迷，才給安撫：“帥哥，就一首歌，咱不至於在這麼多人面前哭哈。”
“真的是我！啊！”
章遠從保安手裏拿到麥克風，就又掀起T血抹淚：“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蛋定！蛋定！”
沈森微笑抬手：“怎麼稱呼您？是想表白還是挽回？還是想放棄？”
“你在火車上我就聽你唱歌了！”
“謝謝！謝謝！”
沈森真誠給鞠了個躬，笑道:“我一直有個疑問，火車上乘客明明都很捨不得花錢，為什麼還那麼多人願意給我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