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獵計劃(求追讀)
“斧子留下,再看看他秦家有沒有桶,先借來用一用。”
張歡說完話,這少年立刻又撞開了秦家的堂屋。
秦家是沒有鐵桶的,只有灶房裏有個大鐵鍋。
這邊火燒乾屍的場景早吸引了村民的注意,他們起先逃跑也並沒有跑的太遠,現在看見乾屍已經被制伏,於是又大着膽子湊了上來。
“這鍋能裝個什麼?”
看着方家的少年扛着鐵鍋出來,張歡無語的跑進了秦家的堂屋。
這時老秦的兒子跑了進來道:“你們燒我爹還搶我鍋,你現在又要幹什麼?”
張歡道:“你家有浴桶嗎?”
“你休想拿我家的浴桶!”
張歡就同他說:“熬出來的屍油分你一點兒。”
老秦的兒子道:“哪有拿自己爹熬油的,傳出去我還怎麼活?”
“那等油熬出來后我再悄悄給你。”
聽了這話,老秦的兒子跑廂房抱出了個浴桶。
浴桶很大,張歡手又受了傷,所以跑出堂屋叫方家少年來搬。
那邊乾屍已經被燒的不成了樣子,躺在地上不再動彈了。
方老二拿浴桶往乾屍身上一罩,接着把乾屍從地上鏟進來桶里。
浴桶有些泛潮,雖是木質的卻也沒有燒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浴桶終於引燃,但裏面的乾屍已經徹底成了骨頭了。
“這出的油能有兩斤么?”
方老二一臉肉痛。
“這浴桶表層上刮一刮,還能刮出幾兩來——對了,這乾屍的油是做什麼用的?”
“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我只是覺得乾屍的油應該比普通的煤油更耐燒。”
聽了這話,張歡整個人都麻了。
一旁老秦的兒子也急了,忙乎了半天這油就用來點個燈?
“你還我爹的油來!”
老秦的兒子飛撲上來作勢要拚命,卻被方老二一腳踹飛了出去。
他惡狠狠的盯着老秦的兒子道:“早告訴你們屍體要及早火化,就因為你們不守規矩,我方家就多了個殘疾。我這人幫理不幫親,你害我方家人殘疾,我也要斷你一條腿。”
老秦的妻子跑過來求情:“您大人大量放過他吧,他還只是個孩子。”
“別說他這麼大了,就算是孩子,那又不是我的孩子!”
話是這麼說,但方老二這時扭過頭看向了張歡:“這屍油怎麼說,我們現在就分?”
“你刮下來先放伱那兒。”
有沒有用張歡不知道,但他就覺得這種東西太邪乎了,先留在方老二那裏看這東西會不會帶來什麼危險。
“好,你啥時候要啥時候來取。”
說完話,方老二脫了衣服直接跳進浴桶里拿勺子颳起木屑來。
張歡不想在這裏獃著,擠出人群就走。
一回到家,卷刃的牛尾刀被他丟到了臨時倉庫里,又從臨時倉庫翻出了他爹用的大刀。
這把大刀本來是劉臘成的戰利品,張歡殺死劉臘成后,兜兜轉轉再次回到了張歡手中。
比起牛尾刀,這把大刀的刀身更厚,不易卷刃但不如牛尾刀輕便鋒利。
張歡拿刀武了武,可惜面板沒反應。
難道是自己的右手劈刀功法不全?
想不通,索性不想,先把靠山拳和射術練到圓滿才是硬道理。
他收了刀又瘸着腿進了起居室,金玲忙拿了藥膏過來給他擦。
沒掀開褲腿時張歡還沒感覺,掀開褲腿看到又青又腫的小腿,張歡開始叫痛了。
廚房裏忙活的唐珊冷笑,張歡就嘲諷她:“床上可沒見你這麼得意。”
唐珊把鏟子往鍋里一放,道:“隨你怎麼說,我現在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話生氣了。”
“那再好不過。”
張歡等金玲給自己擦藥藥膏,忍着痛又到了壩子裏練靠山拳。
“我靠!”
“我再靠!”
【靠山拳:小成1/100】
面板彈出,張歡心頭一喜,他打算每星期狂拍猛靠三千下。
【靠山拳:小成2/100】
【靠山拳:小成3/100】
這樣狂練了半個多小時,張歡終於撐不住了。尤其是因為疼痛和肌肉酸脹后撞擊變形,技能肝起來效率也變差了。
他不得不停下來上藥,也恰好到了飯點的時間。
仍嗦着苦葉粉,儘管有骨湯調味,但張歡有些不滿足了。
“什麼時候換換口味?”
唐珊嗤笑了一聲道:“你現在頓頓有粉有肉,不知道村裡多少人想吃還吃不上呢。”
金玲點頭說:“上貢后,好多人家裏都拉了飢荒,現在每天只能吃一頓。”
唐珊也看着張歡:“你什麼時候去打獵?屋裏的肉雖然還有,但也不能光吃不進。”
金玲補充說:“我和二嫂採的野菜也只夠做些苦葉粉,而且村裏的蟲子最近不知道怎麼,也變得有些少了。”
說到這個話題,張歡也忍不住皺起眉:“往年上貢祭祀,繳不上糧的人會當夜暴斃,也沒聽說誰家被挖去五臟斬掉頭顱的。”
唐珊吃着粉,又瞟了張歡一眼:“你想問什麼?”
張歡道:“往年山神殺人就殺了,但今年忽然要剖心挖肺,是因為山神殺人的手法變了,還是老秦叔與別個受害人不同?”
頓了頓,張歡又道:“你們說蟲子變少了,是因為蟲子被咱們村的人吃的不敢來了,還是因為山神嚇的它們不敢來了?”
金玲茫然的看着張歡,只有唐珊問:“你是想說山神變了?”
“是啊,靈氣復蘇前誰也沒想到過山神的存在。靈氣復蘇了,誰也不知道山神到底是什麼,有沒有智慧、是正是邪。”
張歡道:“就好像是咱們院子裏養的那幾隻雞,它們眼裏咱們不曾傷害它們,而且還餵養庇護它們——實際上等它們不能下蛋又或者咱們要餓死時,一定要拿它們開刀。”
他話音剛落,門口就響起了雞叫,接着是方老二的聲音:“小張,一斤二兩的油我給你留好了,你出來瞧瞧我這身裝備怎麼樣?”
張歡瘸着腿出了起居室,就看見方老二穿着野豬皮,外面罩着個及胸的,用碎骨頭編成的鎖子甲。
他同張歡炫耀道:“我這身裝備如何?”
金玲和唐珊不明真相,張歡卻看的頭皮發麻:“你也不怕老秦的兒子打死你!”
“他打不過我,況且我也給他好處了。”
說完,他拍着鎖子甲道:“你就說帥不帥吧?我這身甲,能防得住你的刀嗎?”
“防得住我有什麼用,你帶着這身甲,晚上睡得了覺?”
聽方老二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造這身好甲出來頭一個找了我爹。老頭兒罵了我一通,不許我帶着這寶貝在家過夜,所以只好來找你借宿了。”
張歡沒說話,唐珊立刻道:“我們這裏三個人住,哪兒還有多餘的床。”
方老二有些驚訝:“你們三個不是睡一張床的?”
不等唐珊發火,方老二就道:“你們這裏沒住的,臘成或是正成的房子還是空着的吧?”
張歡聽了從腰帶上解下一個鑰匙丟了過去,他看着方老二拿着鑰匙美滋滋的走了,這才忍不住道:“方家出了這麼個玩意兒,村長也不知多頭痛。”
唐珊道:“聽人說,這方老二出生時沒抱穩,頭先落的地。”
張歡聽了驚訝,接着是一臉佩服:“那他的命可真夠大的。
唐珊不置可否,只看着張歡道:“你我開頭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呢,你什麼時候出門打獵?”
張歡疑惑:“家裏的肉不夠吃?”
唐珊道:“我同金玲一天一頓肉就差不多了,你一天要吃三頓。就算現在還有些餘糧,也不夠你一兩個月造的,況且也要留點吃的救急。”
張歡點頭,想了想后道:“等我先養養身子,到時候找方老二談談,看他能不能帶帶我。”
一個人打獵太危險,況且張歡也沒什麼捕獵的經驗,原本這種帶人打獵都是靠親戚長輩的,但張歡現在可謂是孤家寡人一個。
別家可能因為劉家而不願意跟張歡走的太近,但方家就不會有這種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