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5-4分局
兩個女孩早就到了餐廳，此時的萊恩還在地鐵上人擠人，忍受着下水道的惡臭和周圍人奇怪的舉止，看着一個黑人摳完屁股又握住扶手萊恩感覺昨晚的愉悅已經隨着緩慢的紐約地鐵消散了。
好不容易忍到了下了地鐵，萊恩特意在路邊打包了兩個牛肉taco當早飯。一路晃晃悠悠從地鐵站向著警局走去，很多從警局開出的警車都打開窗戶跟萊恩打招呼。
跟門崗打了個招呼來到警局門口的停車場，他發現原本正對着大門停車位上停着的車，從局長的那輛奔馳變成了昨天來接自己回家的日產SUV。
帶着疑惑萊恩穿過停車場來到了警局門前，看着熟悉的5-4分局，萊恩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剛進入警局入眼就是巨大的警徽掛在大廳最顯眼的位置，警徽下面則是5-4分局的接待前台。入門左邊的簡報室是巡警們開會的地方，而他正好趕上巡警門結束開會，他想在簡報室門口等個人。
隨着一個個警員魚貫而出，看着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握着一杯咖啡，一個個跟萊恩打着招呼。
“嘿，洛杉磯的姑娘們怎麼樣？”
男警員們永遠開着不合時宜的玩笑，惹的女警們一個個翻着白眼。
“嘿，你小子最好別在警局門口開這種玩笑”
就在一幫人樂呵呵的時候，一個嚴肅的聲音打擾了所有人的興緻。萊恩也看着被訓斥的警察無奈的聳了聳肩，他自然知道這個聲音是誰。
“Comeon，吉米。這裏可不是什麼教堂。”萊恩梗着脖子對着最後面帶着警長警徽的男人吐槽到。
“這是我的隊伍，萊恩。”
在這種團隊管理上，吉米的理念一直都是他是上司而不是朋友。萊恩也趕緊舉起雙手投降，表示自己一個小警探可不想挑釁警長的威嚴。
警員們帶着憐憫看着萊恩，等着警員們一個個的走出警局，剛才看似有些不對味的兩人忽然相視一笑。
吉米仔細打量着萊恩微笑着調侃到，“你知道么，我可沒有聽說過有誰的行政休假有足足十幾天，還可以配合休假一起使用的。”
“也許...我？”萊恩不要臉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後剛剛出去巡邏的警員們。
“你的人今天看上去都挺開心啊，每年只有十萬刀的工資，你都捨得請每個巡警喝咖啡？”
“怎麼可能，我可還要還法學院的學費，我的那點收入你比我還清楚。”吉米看着明知故問的萊恩，“是希德，他現在可是我們分局的分局警監了。”
“哇，這可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萊恩也跟着樂呵起來，這對他來說可算是一件大好事。
而希德在紐約警察的風評是很高的，不僅是因為他辦案能力強，更重要他是把所有警員當做兄弟，而這種方式在下城無疑更受到歡迎。
因為在某個憤怒小鳥的事件后，下城保護計劃開始實施。
5-4分局作為下城最大的分局，也是最為靠近下城幫派的警局之一。這裏有着兇案組重案組以及情報組，甚至有一隻SRG的小隊常駐在這裏。
但5-4分局也是IAB(內務部)常年觀察的分局，但這對於正常的警察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無非就是要小心每一個新來的傢伙，但更嚴重的問題其實是他們這個該死的內鬼領導。
因為地域導致的執法傳統，這裏教訓嫌疑人是常有的事情。畢竟對於幫派分子來說，這是比交易和威脅更有效的方式。
而之前的局長傑夫無疑是一個好政客，或許也是一個好警察。他對應付媒體那一套信手拈來，堅信法律必定會制裁應該受到制裁的人，但卻絕對不適合萊恩自己的胃口。
很多次請求支援卻被這個傢伙以不允許回應為要求，導致了不少嫌疑人消失在紐約街頭，多次審訊出證據被檢察院駁回后，甚至禁止手下的人申訴，讓很多幫派分子重新回到街頭。
即使他自己一直信奉程序的絕對正義，但對於警察們來說，把人抓進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再告訴我白抓了？
“所以，傑夫真的去FBI邁阿密的指揮中心了？”萊恩向吉米確定這個答案，當吉米點頭的那一刻。萊恩又一次默默畫了個十字，希望他在那個不能沒活的地方一切都好。
上班第一天就得到了一個不錯的消息，萊恩的心情顯然不錯，突然想起來昨天吉米的哥哥雷根告訴他的八卦。
“嘿，我可聽說了，你小子和律師未婚妻分手了，聽起來你的生活開銷又要縮減了。”
吉米倒是一臉認真的跟萊恩講起自己跟未婚妻分手的原因，什麼對警察生活和律師生活矛盾的不適應，甚至工作性質讓兩人一度在法庭對峙。
雖然吉米的姐姐也是地方檢察院的檢察官助理，但畢竟地檢和NYPD算是不對付的一派人，彼此看不慣但還是要互相幫助。
但律師更像是警察的敵人，當嫌疑人說出律師這個詞的時候警察就已經想要抽他了。
吉米的表情很難描述，這個鐵面警長一下子有點泄氣。
但就像萊恩說的，他的生活確實受到了巨大影響。他原本已經習慣了兩個人的生活，可現在空蕩蕩的房間讓他一度有點不適應，曼哈頓的房租也讓他有點難以為繼。
更不用說他在這場原以為馬上就要啟程的婚姻上可已經花費了不少錢，存款基本已經消耗一空。
“嘿，你可是警長，只要把貸款還清就還是鑽石王老五，或者嘗試考考警督？”萊恩在吉米的胸口錘了一拳，“然後...我有一個建議給你。把戒指要回來，不然你會後悔的。”
聽到萊恩的樸素建議，吉米仔細思考了一下，倒是沒有反駁的撇了撇嘴。但看着萊恩一臉得意的樣子，吉米的話一下子讓悠閑的萊恩緊張起來。
“希德給你們重案組所有人都買了咖啡和甜品，伱可得快點，丹尼已經吃了兩份了。”
聽到希德請客，又想到重案組裏面那幫老幫菜們一個比一個不要臉，萊恩巴不得趕緊到重案組裏。
“好吧，警長，祝你度過美好的一天。”萊恩調侃着吉米說著，腳底下卻沒停趕緊加快步伐向著重案組的方向走去。
“今晚一起去喝一杯！”
來不及回復吉米的邀請，萊恩快步向著右邊拐角處走去。警局大廳有着幾個等候室和拍照的照片室，同時大廳沿着左右延伸出兩個走廊。
左邊以警局文書的辦公室為主，最裏面是檔案室，向外依次是現場勘查科，以及技術科，以及彈道軌跡科等科室。
而萊恩的目標是右邊，走廊被電子的柵欄堵住，出示自己的警徽在電子欄杆上刷過。
沿着右邊這條走廊走依次是通往地下KILLhouse的台階，也就是所謂的近距離作戰CQB的訓練場和部分的拘留室。
關在這裏臨時拘留的傢伙們可以聽到旁邊SRG小隊一遍又一遍炸開大門窗戶和傾斜子彈的聲音，可以給他們一種全新的感官體驗。甚至他們可能有幸參與到練習扮演人質的角色，親自體驗被特警營救的快感。
再往前是情報科以及他們滿是顯示屏的指揮中心，透明的玻璃牆和金屬構建的大門可以大致看到顯示屏的光亮，但卻看不清裏面的畫面。
可是說是整個警局科技含量最高的地方，這裏負責着下城絕大部分幫派的信息和動向收集，同時也負責一些高科技術犯罪和部分案件的調查。
然後沿着走廊來到第二個拐角，這個拐角處的木質雙側推拉門後面大辦公室正是兇案組。而走廊右邊的盡頭的大辦公室，正是5-4警局聲名赫赫（聲明狼藉）的重案組。
萊恩一路小跑，跟周圍的警探們點頭示意，向著辦公室走去。
推開重案組的大門，嘈雜的巨大人聲傳入耳邊，此起彼伏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巨大的大廳二十幾張白色的桌子擺在整個大廳，大致分成了三組，也是對應着重案組的三名探長和他們手下的警探們。
而重案組的大廳的延申角落裏，則是專門給重案組留出來的四間審訊室，審訊室門口居然是幾位穿着“客氣”的姑娘。
進門之後第一眼就看見了自己小隊的黑人警探戴維斯坐在門口最前面的桌子前，正把腳搭在桌子上，吃着糖霜甜甜圈，看到萊恩推門而入倒很是驚訝。
戴維斯看着萊恩着急的樣子吐槽到，“所以你這個倒霉蛋第二天就回來幹活了哈？我多希望傑克那個傢伙也能有你這麼自覺。”
萊恩倒也沒有反駁戴維斯那富有節奏感的話，他生怕這個傢伙一說就停不下來了，稍微瞄了一眼發現他的搭檔傑克又不在自己的桌子上。
“傑克呢？”萊恩四處掃視，沒有看到那個滿臉寫着頹廢的傢伙，“又去酒吧喝酒了？”
“冰菓！但是沒有獎勵，我是回來寫報告的。最近都沒什麼大案子，不過你回來了應該就離大案子不遠了。”
正說著戴維斯還興奮的搓了搓手，一個黑鬼縮着脖子搓手的樣子有點像是蒼蠅，但想到戴維斯可能即興會表演一段，他還是打消了吐槽這句話的念頭。
“日常掃黃日哈？”沒搭理戴維斯的調侃，萊恩帶着批判的眼神不斷的掃視着周圍的姑娘，撅着嘴搖了搖頭。“需要我幫忙審訊么？”
“去你的，這差事可不缺人干，老大交代了讓小意大利那幫傢伙的生意暫停兩天。”戴維斯接着對萊恩說到，“哦對，丹尼說了。讓你去他辦公室一趟，估計有事要交代你。”
“甜甜圈呢？”萊恩趕緊四處觀察，想搶一個甜甜圈吃一口，哪怕自己不喜歡但薅領導羊毛的機會畢竟不多。
“沒了。”戴維斯一邊說著，一邊把手裏最後一點塞進嘴裏，一邊喝了口咖啡生怕自己噎着。
看着戴維斯欠揍的模樣，萊恩也是沒有辦法，只能跟戴維斯豎了個大拇指。
“乾的漂亮。”
“謝謝誇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