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禿頭是男人的歸宿
此時的重案組裏除了一群二組的警探們樂呵呵的審訊，重案組的探員們大多數都不在自己的工位前。
萊恩望了望自己的辦公桌，也就是整個大廳右上角落的位置，他的搭檔也沒有到。他也沒有回自己工位坐一會的打算，而是直奔着重案組門口丹尼的辦公室走去。
丹尼就是重案組三名探長之一，而萊恩和戴維斯一群人就是丹尼手下的警探。而作為丹尼的小老弟，萊恩一直是整個隊伍里最猖狂的…之一。
萊恩輕車熟路的沒有敲門直接進入丹尼的辦公室，但一進入辦公室他就覺得這裏有點不對勁。
他很快發現整個房間的擺設跟之前有區別，旁邊的衣架上不是西裝和風衣外套而變成了各類夾克。
這間辦公室不大，只有一個兩米的辦公桌和三張椅子和以及對面有一個兩米半的一個沙發，這些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而後面的書櫃裏的東西，以往都是丹尼和家人的照片以及...他在馬潤時的軍功章。
但書櫃裏面軍功章居然莫名其妙變成了原來的兩倍，甚至有一枚他只在新聞和網站上看過的榮譽勳章。
要知道這玩意在至今也就只發放了三千多枚將近四千枚，而這裏恰好就出現了這麼一個勳章。他開始確定，這個房間肯定換主人了。
他仔細辨別著旁邊照片里，一個留着一頭中長發看上去在三十左右，但頭髮也有了和丹尼一樣從兩邊撤退的趨勢。穿着一件棕色的夾克，還一臉的賤笑。
為了觀察的更仔細，萊恩起身來到柜子前。
旁邊的照片里這個男人已經禿了，萊恩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想着丹尼那個傢伙最多四十多歲一定也會禿頂。男人摟着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旁邊站着一個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應該是他的妻子。
但他總覺得越看越奇怪，連身後的有人接近都沒有聽見。
“咳咳。”
聽到身後的咳嗽聲，萊恩才趕緊轉過身來。快要禿了的丹尼，和照片上已經禿了的老男人同時出現在門口。
萊恩的動作突然停滯，兩人就看着萊恩靜距離看着鏡框裏的照片。
“如果你喜歡你可以拿起來看。”老警探倒是大方，萊恩覺得他大概覺得自己想看那枚榮譽勳章。
“哦，不了，謝謝。”萊恩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不過...丹尼，哪個是你來着？”他故意不斷掃視着兩人開玩笑到，“我好像看到了兩個你。”
聽到萊恩的打趣，旁邊的男人露出了照片里的招牌挑嘴笑，倒是不以為然。可一旁還沒有禿的丹尼眼睛眯了起來笑了笑，“你最好準備好迎接我安排的工作。”
萊恩趕緊自覺閃到了一邊，丹尼撇着嘴滿意的點了點頭，“耶，給你的老大哥一些尊重。然後...你知道么，禿頭是男人最終的歸宿。”
“不可能的，不可能。”萊恩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頭髮，想了想自己老爹似乎也沒有禿頂才放心了些。
“那張照片我才37歲呢。”男人神情得意的指着那張壞笑的照片跟萊恩說著。
“哇。”萊恩一臉的驚訝，轉頭看向丹尼，“你聽到了么，剛過完三十四歲生日的這位先生。”
此時此刻，萊恩和男人瞬間達成了統一戰線，齊齊看向了已經開始禿頭的丹尼。
“所以你倆已經是一夥的了哈？”
看着兩人的微妙眼神，丹尼撇了撇嘴，“但是我還是要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你們小組的新探長，約翰·麥克萊恩。”
還沒來得及享受丹尼吃癟的表情，聽到這個名字后一堆信息快速在萊恩腦海里閃過。
再看向這個穿着一件一看就上了年頭的加絨空軍夾克，裏面只有一件黑色亨利衫的老約翰，一切就在不言中了。
感受到萊恩的目光，對方脫下自己的手套向萊恩伸出手。
“萊恩，對吧？我是從1-2分局兇案組調過來的，約翰·麥克萊恩。你可以叫我老約翰，你小子有個好名字。”
聽到對方提到自己的名字，他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他的家庭背景的問題。
“但是我喜歡。”兩人剛才默契的互動讓老約翰對這個小夥子好感增加了許多。
老約翰也不是矯情人，他手下的人的資料他自然是全都看過的。尤其是刺頭的檔案，更是要仔細觀看，但只要能力沒問題不破壞團隊的自然就要好好用。
“哦對了，順便說一下，伱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我會照顧好你的。”
隨即便發出了屬於“老大哥”似的笑聲，丹尼看着兩人的感覺不錯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好的探長。”
“叫我約翰。”
“好吧，約翰。”
萊恩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個神似布魯斯威利斯的禿頂老頭，老派硬漢的氣息撲面而來，一股上世紀的遺珠的味道，即使在5-4分局裏面也是味道夠濃的。
他一下子就猜到了，眼前這個一直嘴皮子不停還自來熟的大叔，就是傳說中的不死小強，約翰·麥克萊恩。
而之後在這個男人手底下幹活，恐怕大案子真的不會少了，如果真少了說不定他老人家自己就能給大家整個活出來。
丹尼和萊恩坐在了桌子對面，而約翰則坐在了辦公桌前。萊恩自然也明白，丹尼肯定是高升了。
“你剛回來，現在我想你手上沒有什麼案子對吧？”
坐在一起，警銜最高的丹尼先一步開口，萊恩的表情有點複雜。
他去洛杉磯之前，手上已經很長時間沒什麼大案子，只有一些小的謀殺案子也已經全部結束。但FBI那邊的情況，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丹尼交代。
“記得之前你那個三合會的案子么？”
丹尼先一步詢問起萊恩關於之前的案子的問題，看來FBI已經和警局取得了聯繫。
“那個案子，我最近可沒有繼續推進了，唐人街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萊恩裝作驚訝回復到。
“我聯繫了情報科那邊，他們說你們可以跟他們聯繫。”老約翰也適時開口，發表自己作為探長的決定，而丹尼也很懂得什麼時候該閉嘴身子重心靠在了椅背上。
“然後，我們有了一個三合會裏面的暗樁。”老約翰說著，從自己的抽屜里取出兩張照片和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推到了萊恩跟前。
接過對方手上的照片，上面是兩個男人的半身照，其中一個穿着警服領子上面有着1-2分局的扣。但這兩個人的身份可是有點微妙，倆人都很特別。
其中一個是留着一頭利落黑色短髮的華裔男性，眼神倒是很銳利但沒有條子的感覺，而且沒有穿着警服。但另一個棕色皮膚甚至留着長發盤起來的明顯是個印第安民族的傢伙，則是穿着紐約警局的警服以及八角帽，卻活脫脫像是南方的農場主進城了。
“所以，你們派了這個叫...”萊恩看着這個人名字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
“威沈。”老約翰先一步說道。
“FUCK。”萊恩忍不住驚呼出聲，這下故事可有趣了，“他的名字叫沈威，不是什麼威辛之類的。”
“你認識他？”約翰有點吃驚，畢竟他很清楚這個年輕人剛加入1-2分局不久，他剛從三藩市的特警隊辭職來到這邊，老約翰走了點關係才把這個人才弄進來。
“不，我只是會中文罷了。”萊恩仔細看着檔案，一邊敷衍的回答到。
“這我可不知道，至少檔案里沒寫。”
老約翰有點吃驚，但似乎確定了自己把這個案子給你是很合理的，再次證明了自己的決定的正確性。
沈威的檔案包括了他母親從香港跑路到了三藩市，他在三藩市出生。母親被當地三合會欺負於是在十八歲就加入警校，強大的身體素質出色的搏擊能力，可怕的直覺讓他迅速成為了一個好的警察。
並且在後來的幾次案件次次衝鋒在前，被三藩市警方的翡翠鳥小組吸納，加入了這個專門打擊三合會活動的單位。同時也記錄了他母親因為在一場謀殺案件中，意外死亡而導致他退出了這個特殊小組加入了特警隊。
“該死的，這傢伙可不是個善茬啊。”
看完了沈威的檔案不禁的搖着頭髮出了感嘆，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華埠打擊三合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了的工作。
聽到萊恩的誇讚，老約翰也是與有榮焉，“他的搭檔也是，他倆合作有一段時間了。這就是我給你挑選的小組成員，你們四個人要密切關注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后，他們會加入我們。”
聽着老約翰說另一個也是個狠茬子，萊恩下意識看起了另一個人的檔案。
“FUCK，他以前是個黑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