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封虎賁侯
太極殿上,龐毅的第二份戰報也已經送到永康帝手中,“戴權,你來給大夥念一下,讓大家看看我大燕的猛將何其多,何其勇猛,當真是我大燕之福。”永康帝神采飛揚。
眾臣不明所以,猛將多?
“洪德十年十月甲子...龐毅斬首五千餘人,典韋、許褚、張遼各斬首三百餘人,關平斬首二百餘人...繳獲戰馬兩萬八千餘,俘虜一千三百餘,生擒寶日...”
“洪德十年十月丙寅...龐毅斬首四千餘人,典韋、許褚、各斬首三百餘人,張遼斬首二百餘人...繳獲戰馬兩萬九千餘,俘虜七千九百餘人,生擒巴哈汗,孟和那木爾,繳獲敵方大纛...”
待到戴權將兩份戰報讀完,眾臣一片嘩然,龐毅之勇,上一份戰報大家都已經有所了解,張遼、關平也各有斬獲,可今天突然又跑出來典韋、許褚兩位猛將。好像一夜之間大燕就猛將如雲了,可明明前兩年朝廷都無猛將可用,難道是幻覺?或是,跟着龐毅,殺敵就是如此簡單。
“眾位愛卿,衛拉特部巴哈汗的大纛已經收到,三位重要俘虜也已在押往神京的路上,戰報準確度已經不用懷疑。龐毅等諸將為國獲此大勝,繳獲戰馬裝備不計其數,大家來議一下,到底如何封賞吧。”永康帝非常激動,自己在位期間有此大勝,在史書上也可以留下一筆了,後世大家只會說永康帝,文治武功冠絕華夏,想一想都覺得美。
眾臣沉默一會兒,內閣首輔孔念翔上前一步,“陛下,臣聞龐毅尚不到十七歲,不宜封賞太高,可待其年齡增長,心性成熟后再增其爵。臣以為可暫封一等伯。”
幾天時間,龐毅已經被查了個底掉,就沖他跟賈府夾纏不清,就值得文管集團大肆打壓了,只是這次功勞實在過大,光是繳獲就足以封侯。
“首輔所言不妥,軍中向來都是以功論爵,從來沒有以年齡壓爵的,若是如你所說,大家都等着上了年紀再上戰場豈不更妥。”北靜郡王水溶上前爭辯,他是勛貴集團的主要代表人物。聽到龐毅與賈家有舊后心下早已起了心思,“若是能為我所用,大事可期啊!”
王爺當久了,難免有個亂七八糟的心思。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久處高位,還常常被人壓一頭,肯定心有不爽。不過天下大勢總是相似,若無亂世,造反成功的幾率太低,還是先籠絡人才,靜待機會吧。
龐毅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必唾他一臉,長得不咋地,想得倒挺美。其實這樣說也不客觀,水溶此人長相還是比較俊美的。
“首輔之言才是老成謀國...”
一時間大殿上亂成一團,已經有人開始粗言穢語起來,各有各的小心思。
永康帝樂得在一邊看熱鬧,剛好看一看誰和誰是一夥的,雖然大體都清楚,但是誰知道有沒有貓膩呢。
聽着群臣吵了一會兒,永康帝才一拍御案,“好了,朝堂上如此謾罵,成何體統。我意已決,封龐毅為...”話還未完,殿外走進來一人,正是夏守忠,帶來了太上皇的旨意,“太上皇令曰:有將龐毅者......宜封虎賁侯,封邑八百戶,賜皇莊一個,侯府一座,令工部限時三月修繕乾國公府,改為虎賁侯府...”
永康帝臉色瞬間鐵青,眾臣也不敢出聲,一時間殿上鴉雀無聲。永康帝的想法其實與太上皇一般無二,只是誰來賜封,意義可大有不同。
不過永康帝畢竟與太上皇明爭暗鬥時間久了,心裏承受力不同以往,“謹遵父皇旨意..”心裏卻暗罵不已。
緩了緩神繼續下旨,“封關平三品武毅將軍...封張遼三品龍驤將軍...”其實這二人軍功還不足以封爵,只是永康帝實在愛才,於是也不與群臣商議,直接封賞。
“封龐母一等國夫人...”
眾臣也無異議,除卻貴爵之事,這些后宅誥命本就無關緊要。
...
賈府,榮禧堂。
今日恰巧史湘雲被賈母接來玩耍,她身材不高卻很修長,長發及腰,臉呈橢圓形,眼睛大而靈動,渾身透着一股清新脫俗的氣質。皮膚白皙,看起來十分光滑,嘴角常常微微上翹,給人一種像是剛剛說完話的感覺。鼻樑挺拔,雖不十分高,卻很秀氣尖尖的下巴還有一顆南紅小痣,很有別緻的風采,雖只有七八歲的年紀,卻已有了十足的美人風采。
“愛哥哥,你今兒又沒去學習,不怕表舅舅拿大棍打你嗎?”心直口快,開朗豪爽,愛淘氣的史湘雲張口就捅寶玉心窩子。
寶玉頓時紅了臉,氣急敗壞的喊,“雲妹妹,你怎能污我清白,今兒我是略感風寒才沒去,你可不能冤枉於我。”
湘雲嘻嘻笑道,“哪裏就略感風寒了,我見你這會兒子好着呢,你若不拿好處收買於我,看我等下告不告訴表舅舅。”說著,皺了皺瓊鼻,可愛至極。
寶玉看到這小女兒的姿態,頓時不生氣了,“你想要什麼,跟我說就是了,幹什麼又來嚇我?”
旁邊黛玉打趣道,“她是早就看上你書桌上的那塊寶硯了,上次臨走時就跟我們說找機會從愛哥哥那裏唬過來。”
寶玉頓時急了,“雲妹妹,別的都可以,偏那硯台不可以,那是我求了大哥好久才求來的,大哥都喜歡的不得了,乃是前朝書法大家邱老先生的寶硯。”
“哼,愛哥哥不許反悔。”湘雲頓時不樂意了,跑到賈母身邊,搖着賈母手臂撒起嬌來。
旁邊榻上賈母最喜看小兒女拌嘴笑鬧之事,臉上的皺紋都笑的快飛起來了。“咱不要他的,改天祖母送你一個更好的。”
正鬧着,外邊賈政走進來,見到寶玉在屋裏,頓時大怒,“你這孽畜,怎敢逃學,今兒我必拿大棍打死伱不可。”
寶玉頓時被嚇得面色慘白,忙撲到賈母懷裏,話也說不出半句來。
賈母登時板起臉來,“你要打死誰,不如連我老太太一併打死了事,當年你也沒少犯錯,也不見你父親將你打死了。前兒你都把珠兒打成什麼樣了,怎麼還不長記性?今兒是我見寶玉有些風寒,便留了他在屋裏玩耍。你若有事就趕緊說,若無事就趕緊回你的孟陂齋找你那些清客耍子去,別來嚇我的寶玉。”
賈政被教訓的面色通紅,站在那連聲道歉,“是兒子說錯了,母親不可生氣,免得氣壞身子。今兒兒子是有件喜事來跟母親說。”
賈母這才面色緩和,“什麼喜事,你且說來。”
“回母親,前幾日來咱們家裏的毅哥兒你還記得不?這孩子在西寧衛立了大功,今天被太上皇封了虎賁侯,就連賈玫堂妹都被封了國夫人。”
“啊,此話當真?”賈母被這消息驚得嘴唇顫顫巍巍。
“母親,今天工部侍郎回到府衙就跟大家說了,太上皇限我等三個月內將乾國公府修整完畢,等毅哥兒回京就要住進去。”
“你說的可是前街空着的那座府邸,上皇不是封的侯爵嗎?怎麼賜了個公府,那府邸可比咱們家的大多了。”賈母目露羨慕之色。“這毅哥兒到底是立了多大的功勛啊?”
“據說是三戰滅了瓦剌近七萬人,光是他自己就殺敵過萬,繳獲戰馬幾萬匹,孩兒聽了都頭皮發麻。”賈政目中露出敬佩之色,“不但如此,母親您可知這毅哥兒是帶了多少兵馬做下這等大事?”
賈母略作思索,“想來最少得有八九萬兵馬才能做到吧?”
賈政搖搖頭,“母親,讓人震驚的便是此事,田侍郎言說毅哥兒只帶了兩三千人。兒臣都以為是開玩笑,誰道人家連敵軍大纛都帶回來了。”
“天爺,毅哥兒竟有這份能耐,當年以兩國公爺之勇也不曾立下此等奇功啊。”賈母緩過神來,又不由眼冒精光,“該着我賈府有此機緣,政兒,你可知毅哥兒母子今住何處?”
“這個孩兒尚且不知,不過陛下已將封賞送往玫堂妹之處,我這便差人去打聽。”賈政非是蠢人,知道賈母所想何事。
“好,好,你速去。”不等賈政出門,又轉頭對鴛鴦說:“鴛鴦,你速去喊賈璉和他媳婦過來。”鴛鴦答應一聲,小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