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虎賁將軍
牛百勝瞬間閉嘴，剛才跟着典韋衝鋒，親眼看着典韋殺雞般屠戮敵軍，自己拼了命殺得人，還不足對方十分之一。本以為能靠軍級壓制對方，迫使其為己效力，結果現在看來，這人必然是龐毅親信。一時不由得冷汗淋淋。心下卻又十分疑惑，我的兵怎麼不聽我的命令了，當真是太詭異了。牛百強追出軍帳，拉住哥哥，“抱歉抱歉，我哥哥失了智，說了些胡話，大家別介意。”
典韋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龐毅暫時還沒有殺這兩個小丑的意思。先留着吧，自己大勢已成，沒必要為這二人留下禍根。
王輝派了三人按不同路線趕往神京，避免中途出現意外。這邊關平的事也搞定了。
“關平，還是你帶三百人押送物資俘虜回衛所，我讓太史慈、許褚輔助你，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向金昌進發。”轉頭又向二人交代，“你二人到了衛所附近便快馬趕往金昌。”說著給了二人一份地圖，“上面有我畫的路線”
二人應喏。
“你們兩個也跟着回去。”龐毅指了指牛氏兄弟。
二人黑着臉，卻不敢反駁。
...
宣化府。
自得到龐毅傳信，一等子柳芳便派人收縮防線，準備守城，根本沒想過與瓦剌軍正面交鋒。
前日，瓦剌軍便已經進入宣化地界，只是臨近傍晚，並沒有發起進攻。昨日一早便陸續收到周邊各鎮被劫掠的消息。
柳芳也沒有辦法，宣化府軍力號稱八九萬，看似人數不輸，但是真正能戰之人也就四成左右，其餘皆是老弱病殘之人。再加上近一萬的空餉。實際能戰之人也就三萬五左右。
況且近幾十年，瓦剌屢次南下，自己沒少臨時徵兵守城。時間久了，城內居民一聽到要有戰事，便早早的躲出城去，到遠離主城的偏遠村落里躲兵荒去了。柳芳也沒有辦法，只能安排老弱病殘上城牆唬人。一旦唬不住，那就只能拚命了。
瓦剌全部都是騎兵，來去如風，自己手裏不過一萬五千騎兵，且不說人數差距，就是騎術也比不得這些常年在馬上的部隊。所以出城迎戰的想法，連想一下都是罪過。
現在只能賭瓦剌人不願浪費兵力，只在周邊劫掠一陣，湊夠過冬資源便自行退去。
宣化這邊沒有大事，肅州那邊卻是出了大亂子。
肅州總兵袁藝弘見額濟納部阿卜只俺大軍來襲，正準備據城而守，結果手下叛變，綁了袁藝弘，開城降了。袁藝弘也沒用勸說，見了阿卜只俺后也很乾脆的投了敵。
這下可好，阿卜只俺沒費一兵一卒，成功拿下肅州。
於是一邊收繳物資，一邊分兵南下支援阿魯台。當阿魯台收到消息后，得知宣化兵力大部分都是虛的，立刻改變戰略目標，改劫掠為攻城。自己足足十萬大軍，加上從肅州運來的攻城器械，不愁拿不下宣化。而此時剩下的五萬兵馬也被龐毅發現。由於小部落集結較慢，比大部隊晚了兩天南下，從外喀爾喀出發，路上又耽擱了一天，以致於此時剛過阿拉善。
...
神京，養心殿中，戴權呈上一份資料，“陛下，這便是錦衣衛遞上來的資料。龐毅此人是半月前才入的軍籍，走的是賈府的路子。”
永康帝仔細翻看了一下錦衣衛的報告，“唉，又是勛貴一脈。”
戴權卻又回道：“陛下，也不能這麼說，奴才也派人查了查，此人家裏已經近十年沒跟賈家走動，也不是寧榮二公這一支的，要說是這一脈的非常不妥。而且我聽說這人是借了朋友的銀子才捐的校尉。也不算受了賈府恩惠。奴才以為，以陛下的能力，施些恩惠與他，定能拉近君臣感情，到時再用些手段，惡了他與賈府的關係，以後他必能成為陛下的助力。”
“你這老貨，倒是有些計謀，只是不知道此人心性如何？不過年紀不過十六七能想着參軍報國，想來不會是奸惡之徒。”
也罷，你來擬旨...
龐宅，龐母正拉着扈三娘、襲人聊天，無非就是聊一聊最近的生意，聯想一下龐毅的狀況等...
忽然，外面傳來小竹的叫聲，“太太，太太，外面來了兩個內侍，過來給太太傳旨呢，太太趕緊出去接旨吧。”邊跑邊喊。
“這丫頭，太不穩當了！”龐母一時沒聽清小竹喊得什麼。
“太太，宮裏來旨了，讓你去接旨呢。”扈三娘聽到清清楚楚，馬上提醒龐母。
龐母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起身往外走，“襲人，快擺香案。”
眾人忙活一陣，才跪下接旨。這邊正是戴權親自來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朕惟治世以文...千總龐毅神勇無敵...現封爵位一等虎賁將軍，任從三品游擊將軍。其母龐氏，孝敬勤儉，貞靜淑懿，篤生哲嗣，克舉其官，特贈爾為恭人，九原有知，欽承無數...特賜金五百，蜀錦二匹，綢緞二匹...”
龐母都懵了，怎麼了我就成恭人了。
旁邊襲人趕緊推了推龐母手臂，龐母慌忙接旨。
這邊燕青很機靈，馬上上前塞給戴權幾張銀票。“總管進屋喝杯茶吧。”
戴權把銀票收進懷裏，“不了，陛下對龐將軍非常看重，你們只管放心，雜家還要回去復命，就不多留了，告辭。”
燕青連忙跟上，“我送送總管。”
這邊龐母手捧聖旨，快步走進祠堂，將聖旨供上去，說是祠堂，裏面只有龐毅父親的靈位。
...
太和宮中，太上皇正指着夏守忠的鼻子大罵，“你這老貨，辦事拖拖拉拉，一步慢步步慢，讓老四搶了先機...”越說越氣，伸手抄過旁邊瓷瓶便扔向夏守忠，這老太監也不敢躲，幸虧太上皇年紀大了，失了準頭，擦着夏守忠耳朵飛了過去，重重的撞到身後牆上，碎了一地。“如此神勇的猛將，若是便宜了老四，後面就被動了，你來說說，我該怎麼補救？”
夏守忠心思一轉，計上心來，“皇爺，奴才聽聞這龐毅是走了賈家的路子，雖給足了銀子，卻也算欠了人情，我們不如把這關係給他加深一點。”說完，停頓一下，給了太上皇一個你懂的眼神。
太上皇略微冷靜一點，“你這憊懶的奴才，趕緊說下去。”
夏守忠訕訕一笑：“皇爺，賈家不是有個小女娃叫賈元春的在宮裏做宮女嘛！這龐毅如此勇猛，若是後面再立新功，封了爵位，皇爺不妨把這賈元春送到他府上。”
太上皇眼前一亮，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由瞥了夏守忠一眼，“伱倒是有些個鬼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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