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虎嘯龍吟(6k)
第226章虎嘯龍吟(6k)
完顏婁室,死了?
那個金國第一大將,無數人心中的戰神,被人陣前砍了腦袋?
這能是真的?
“將軍,那是”
“是”
突合速剛開口,就意識到不對,立刻改口喝喊:“不是!那不是婁室將軍。”
“不是?看清楚?”
楊長抓着首級往上,表情玩味舉在空中。
這舉動,徹底激怒了突合速。
他發出瘋狂嘶吼:“殺了他,給我殺他!得此人首級者,賞一千頭牛!”
“千頭牛?殺啊!”
“發財了!”
嗯?老子就值一千頭牛?
楊長將首級往旁一拋,不偏不倚落在阮小七手上,即驟馬拽鏜迎着萬騎殺出。
“兄弟們,隨我殺光金狗!”
“殺!”
“殺光金狗!”
三千將士受【破軍】影響,同時發出憤怒的喝喊。
後方船上、對岸的同袍也附和,聲音居然蓋過了金軍。
楊長一馬當先,對着來敵劈頭蓋打。
吼.
隨着鳳翅鎦金鎲落下,一聲虎嘯如扇形迅速擴散,這奇特音波傳出數丈開外。
那充滿震撼的咆哮聲,精準灌入前方金兵耳道,偏偏座下戰馬絲毫聽不見。
這些聽到虎嘯的金兵,身體不由自主感受敬畏與驚恐,而受到【破軍】意志加成的士兵,則抓住機會紛紛出刀出槍。
上百金兵,瞬間墜馬。
楊長沒有聽到虎嘯,但出招后也覺得奇怪。
他蓋打落鏜,跟着又向前一刺,順勢搠穿一騎。
嗷.
鳳翅鎦金鎲這次搠擊,竟又發出一聲高亢龍吟,音波再次以扇形向外擴。
【槍棒化境隨機天賦,‘虎嘯龍吟’已觸發並覺醒】
我去,聽名字就很強。
楊長此刻來不及看面板,瘋狂揮舞鳳翅鎦金鎲殺敵,眼前那些金軍觸之即倒,後面被音波影響的則躊躇不前。
“剛才,是什麼聲音?”
“你也聽到了?”
“有古怪.”
“又出現了!”
“我身體在抖,我不想打了,我想回家.”
完顏突合速就在正後方,也連續聽到虎嘯龍吟之聲,他雖然作戰勇猛無所畏懼,但卻是忠實的薩滿信奉者。
大家能聽到虎嘯龍吟,或許是祖宗神靈警示?
婁室將軍都死了,我怎麼可能擊敗他?
突合速陷入自我否定,堅定的戰鬥意志開始動搖,很快就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一萬打三千,且對方沒退路。
如此優勢局面,突合速仍然選擇撤退,這在之前不可想像。
他以前統領三千人,就敢沖向萬人遼軍,而現在卻反了過來。
我不怯戰,真不怯戰。
神靈示警,不得不退。
楊長趁勢掩殺,追出五里左右,直到天色暗淡乃止。
回身轉馬,地上星光點點。
一邊撿屍一邊統計,最後發現只斬殺千餘人,但這樣戰績已夠傲人。
剛集結的三千人,只有騎兵不到五百。
而突合速撤得又果斷,靠兩條腿根本追不上。
就是斬殺這千餘人,被楊長所殺就有百餘,足見其戰鬥力恐怖。
當然,楊長並不能滿足於此,他感慨一刀一槍來得太慢,或許要等到自己修為大成,才有一人破滅一軍的本事?
撿完屍回到岸邊,後續部隊全部渡河。
劉唐剛才在斷後,沒趕上剛才那遭遇戰,便找到楊長詢問:“哥哥,還按昨天老規矩,連夜趕到嗎?”
“我們行蹤已暴露,連夜趕過去沒有意義,而且大家廝殺行軍一天,需要停下來好好休息,另外戰馬清點好沒?今日繳獲了多少匹?”
“嘿嘿,繳獲接近三千,比整個平北軍都多,咱們發了”
“這才哪兒到哪?”
楊長微微搖頭,跟着又追問:“都發下去了嗎?”
“大部分,但是.”
劉唐話鋒一轉,虛着眼說道:“小弟麾下步卒,騎術很好的很少,算上勉強會的騎,也有三百匹沒人領,回頭得專門訓練。”
“那就分給騎術好的,一人雙馬或者三馬。”
“哦”
兩人交流之時,朱仝突然走過來。
“今日連勝收穫頗豐,還要繼續打下去么?”
“當然要繼續,不然為何費力渡河?沒看到劉唐意猶未盡?”
“嘿嘿,哥哥說的是,朱兄別掃興。”
劉唐雖是打趣,但也契合他所想。
朱仝彷彿沒聽見,只見他蹙眉捋髯,幽幽嘆道:“咱們畢竟兵力少,戰線拉太長很危險,汾州有沒有險要可守,金人繼續增兵就麻煩了,解潛、折可求等都是這麼敗的.
“解潛、折可求算什麼?只要是哥哥帶兵,何曾輸過一次?”
“三郎雖強,但畢竟金軍勢大,還是要小心.”
“我才不怕!”
看到劉唐與朱仝爭執,楊長出言及時打斷,鄭重說道:“趁着婁室死亡威懾,我還想在金人手裏撈點好處,況且繳獲不少戰馬,回程水路也是順水,隨時都能撤回去,所以先不撤兵。”
“那也得有個計劃?總不能打到陽曲,把太原的金兵趕走?”
“呵呵.”
楊長被朱仝逗樂,淺笑回應曰:“朝廷兩次派人救陽曲,投入總兵力三十餘萬,但最後都沉沙折戟,哥哥看我像莽夫?用一萬人去成就大功?”
“三郎心裏有數就好,金人用兵非常狡詐,我是怕孤軍深入中計,再有咱們長期在外,平北、威勝若有要事,也不方便及時處理。”
“與其說金人用兵狡詐,不如說婁室用兵老練,但這廝撞在我刀口上,其餘金將應沒他厲害,我想試着打打看,最多清除汾州之敵,至於你擔心的後方,朝廷剛剛經歷大敗,應該不會出問題。”
朱仝見楊長心裏有數,也就不再繼續勸說提醒。
汾水河畔,涼風習習。
楊長坐在營區草丘上,用【鷹眼鴞目】觀察警戒。
從之前作戰來看,突合速不是莽夫。
身為一軍主將,自然不能呼呼大睡,他要防範金兵劫營。
然而枯坐半夜,營中已發出陣陣鼾聲,都沒半點金兵影子。
楊長回身遠眺對岸,只見河中白光閃閃。
被水輕搖的小船,在星光中若隱若現,彷彿搖籃推人入眠。
此時此刻,他想起一句詩:滿船清夢壓星河。
要是在未來世界,此處一定是個絕美露營地,也不知自己得道成仙,會是一個怎麼樣局面,還有機會沉醉山水之中?
扈三娘、仇瓊英、楊煌都是普通人,難道要留下他們獨自在紅塵?武松、朱仝、林沖等兄弟,還等着自己君臨天下
想到自己這些羈絆,楊長又覺得前途如霧遮眼,【鷹眼鴞目】也看不清方向。
對了,虎嘯龍吟!
槍棒化境覺醒的天賦,我還沒看看究竟是啥。
觸點眉心,面板出現。
姓名:楊長
修為:鍊氣境三層
命格:撿屍者
擁有屬性:一虎之力、首領、飛將、鐵壁、鷹眼鴞目、破軍
擁有技能:廚師好手、障眼法高手、獵人大師、騎術大師、農夫宗師、拳腳大成、刀劍圓滿、相撲小成、槍棒化境(虎嘯龍吟)
擁有絕技:蜈蚣步、流星碎、洞察之眼、鎮氣囚力、亂舞、倒掛金鉤、風速箭、飛翎
楊長盯着【虎嘯龍吟】詞條,側面即彈出一條釋義:化境覺醒天賦之一,由槍棒攻擊被動觸發,對前方五丈扇形區域,隨機釋放虎嘯與龍吟,根據範圍內目標意志力強弱,施加恐懼、不安、力怯等負面效果。
如果【破軍】是給自己人上增益,【虎嘯龍吟】就是給敵人上減益。
這一來二去,估計再強的金兵,怕都頂不住。
但根據釋義介紹,最終能上多少強度的減益,得取決目標的意志,也就是婁室那樣的硬骨頭,哪怕聽到虎嘯龍吟,也未必受到負面影響。
【破軍】、【虎嘯龍吟】說到底,還是戰場上用來對付小兵。
當然,楊長除對法術心有餘悸,一對一廝殺誰也不怕。
他此刻已入鍊氣境,力量如長江大河源源不絕,槍棒超凡就已能力壓林沖,槍棒化境更不可能輸陣。
下午在戰場揮鏜,那融會貫通的感覺,猶如春風裁柳葉,招招巧妙絕倫,又能恰到好處。
楊長若再與魯智深過招,篤定不再需要【鎮氣囚力】‘封印’,僅憑槍棒化境的精妙戰意,就可以輕鬆制敵。
頭頂星辰,枯坐半夜。
朱仝主動尋上小丘,他是來與楊長換班的。
“三郎,夜已深沉,你去休息。”
“我不累,哥哥上午廝殺疲累,你才該好好休息。”
“我入夜睡到現在,就是來與你換後半夜,明日還要攻打孝義,你別繼續熬了”
“真不累”
楊長話剛出口,又怕拂了朱仝好意,遂拉他坐在身旁,小聲說道:“既然哥哥醒了,而小弟又不想睡,那我就聊會再回。”
“不能聊太久,最多一炷香。”
“哥哥發話,豈能不從?哥哥自從去了平北做總管,咱們已很少這樣說話”
“呵呵。”
朱仝捋髯呵笑,意味深長道:“豈止是平北?就算是在梁山上,也沒在鄆城話多。”
“這話倒是不假,小弟在哥哥麾下做牢子,吃喝拉撒都在縣獄之中,每半個月休沐回去,就好像犯人出獄.”
“是啊,誰能想到鄆城小牢子,就是現在的光明天尊,連不可一世的金國大將,也被你砍了腦袋,那時候雖然沒權沒勢,但日子活得是真簡單。”
“哥哥覺得擔子重了?”
楊長聽話聽音,發現朱仝語帶感傷,急忙接話並追問:“如果哥哥真覺得累,我可以換個人守北平,或者給你加點幫手。”
“三郎多心了,我覺得做這兵馬總管,與做縣獄節級沒兩樣,都是困在牢籠之中,出了一個牢籠還有下一個.”
“哥哥這話.頗有深意”
“不過有感而發。”
朱仝搭上楊長肩膀,意味深長道:“三郎即便君臨天下,也會守着國家這座牢獄,向外還有天地大囚籠”
“呵呵,照哥哥這麼說,咱一生都在和牢獄打交道?”
“難道不是么?”
“伱說得對,我回去了。”
楊長突然站起身,把剛才煩惱拋諸腦後。
是啊,小囚籠之外還有大囚籠,怎麼可能有絕對的逍遙?
即便自己鍊氣築基,再上面還有更強悍的修士,修行一途根本沒有終點。
足踏軟草,沙沙作響。
腳下小丘,原本秋草覆蓋沒有路,但只要一步一個腳印,自然就走出一條道。
或許,這就是我的道?
這一夜,楊長枕星入眠,至晨方醒。
金兵沒劫營,朱仝還在黎明時分,遣游騎往孝義打探。
埋鍋造飯,吃飽上路。
楊長率萬餘部曲直往孝義,三阮則操船繞道入勝水,前往孝義南部停靠以作策應,一旦陸路上情況有變,水軍就能協助步卒撤離。
巳時左右,大軍行至孝義五裡外。
第三波斥候回報,孝義依舊城門緊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劉唐聽完揚起朴刀,率先嚷嚷起來:“定是金狗嚇破了膽,等會殺他個天昏地暗。”
“那你打先鋒?”
“呃我是步將”
魯智深突然出言會對,使得劉唐一時尷尬不已,隨後指着楊長說道:“有哥哥在,輪也輪不到我,當然,若要我第一個上,也樂意。”
“三郎。”
朱仝接話叫住楊長,提醒道:“若敵人堅守不戰,咱們沒攜帶攻城器械,也沒有炮彈助力,到時要量力而行。”
“我省得,等會先看情況,再做計較。”
楊長沒富裕的兵力,自然不會強攻城池,言罷即催兵向前趕路。
不多時,大軍來到孝義城下。
現場果然城門緊閉,城上守軍個個張弓搭箭,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
劉唐抬頭一看,心說這局面我熟,遂主動請纓搦戰。
楊長同意所請,並把婁室首級交給他,用作向敵人嘲諷。
劉唐用刀尖頂着首級,來到城下‘口吐芬芳’,把婁室、突合速貶得一文不值。
突合速不在城樓上,當時那守將是婁室的擁躉,他看到偶像首級氣急敗壞,便不聽劉唐‘王八念經’。
“放箭,給我放箭,射死他!”
“就這?食屎吧!”
劉唐一邊罵一邊擋箭,他見箭雨傷不到自己,還上前一步挑釁金兵,結果被亂箭射中左臂,不得不黯然回陣。
“哥哥,我剛才大意了,沒有閃”
“咳咳,看到了。”
“三郎。”
看到楊長凝眉觀望,朱仝見縫插針再次提醒:“昨日突合速敗走,今日又緊閉城門,看他是早有防備,不如”
“不能白來一趟,也不能讓劉唐白挨一箭!”
“我沒事,還能殺金狗。”
“三郎你”
朱仝看到楊長撥弄弓箭,本想勸說卻閉口止住。
楊長之前在陽涼關,曾以弓箭遠距離射婁室,朱仝此時想來歷歷在目。
正想提醒眾人大開眼界,就看到楊長驟馬挽弓如箭而出。
“他這.”
“哥哥定要以牙還牙!”
“可他明明能遠射,現在跑那麼近作甚?”
“自然要射准啊。”
朱仝沒再回應劉唐,他把注意力放在前方。
只見楊長策馬奔騰,突然在中途改變方向,從右前往左繞了個弧形。
“這是.”
“喂,你們快看,那是騎馬奔射,哥哥箭術這麼強?”
“射中了!”
“一個,兩個,三個.”
劉唐每一次報數,都報得朱仝眼皮直跳。
剛才看到楊長撥弄,似乎往箭囊中放了就支,然後這就射倒九人?
騎馬奔射,九發九中。
那一刻,朱仝直接待在原地。
他以前做馬軍都頭,弓馬掌握非常熟練,但奔射這種超級絕活,聽說禁軍都萬中無一,遑論這樣誇張的命中。
感覺若把楊長放在遠古,他或許能代替后羿射日?
楊長的奔射絕技,不但驚呆了自己人,金兵也都瞠目結舌。
奔射並且每擊必中,在一眾金軍的記憶里,只有阿骨打與婁室能做到,這種人被默認為戰神。
現在阿骨打已經去世,婁室也聽說被人砍下頭顱,那誰還能擋住楊長?
最致命的是,楊長剛才奔跑之前,就已經鎖定要射殺之人,即城上衣着略華麗的頭目,也是現場的指揮官。
幾個倒地的謀克,無一例外皆眉心中箭,根本沒活下去的可能。
孝義南門,瞬間嘩然。
楊長通過【鷹眼鴞目】看到,金兵丟下陣地倉惶逃竄,他即派遣敢死隊爬上城牆,中途居然沒遭到任何抵抗。
少時,孝義城破,守軍潰走。
朱仝奉命在外截擊,只遇到千餘潰兵竄出。
經過一番廝殺,潰兵被殺得星雲散落,絕大部分金兵或死或降,最終只兩百逃出重圍。
朱仝將戰俘帶回城審問,才知突合速昨天從汾水敗走,就給孝義留了千餘人防守,自己則往文水搬救兵去了。
他審出一個震撼消息,即堅守了大半年的陽曲城,因為城中缺糧缺物被攻克,金軍此時完全掌控了太原地區。
當夜在孝義休整,朱仝提醒太原已完全失守,金軍現在沒了後顧之憂,即便佔領城池也守不住,建議提前撤回平北。
楊長則認為金軍疲憊,但自己的軍隊氣勢如虹,應該趁勝追擊多撈點好處。
畢竟金軍擋住了北方,想要擴充戰馬只能靠繳獲,這種機會可遇而不可求。
孝義北部是汾州治所西河,但此地並不通大河與水路,無論進兵、撤退都用不上水軍。
楊長本不為攻城略地,一開始就沒打算取西河。
他順汾水向上攻文水,再轉道南下取祁縣、平遙,最後結束征程帶走戰利品。
屆時自己從祁縣回威勝,朱仝則率部原路回平北軍。
計劃雖然很完美,但中途卻起了變化。
大軍在孝義休整半日,依舊如介休般與民放糧,隨後水陸並進北上文水。
而突合速敗走汾水,集結了文水、祁縣、平遙三縣駐軍,算上自己從孝義帶走的兵馬,總兵力超過三萬。
十月初三,平北軍與四縣的金兵,在汾水平遙段遭遇。
突合速原以為楊長要打西河,便帶着孝義、文水兩縣兵馬,開赴在汾水西側郭柵鎮等待,只有兩萬人他沒有信心。
汾水東岸平遙、祁縣兩縣金兵,收到求援後集結軍隊速度略慢,當他們趕到汾水準備渡河時,對岸已經交兵開始廝殺,而兵少一方竟佔了上風。
原本集結點的浮橋,被阮氏三雄的水軍提前拆除,東岸金兵眼睜睜觀戰幫不上忙,想強渡又擔心被水軍截殺阻撓。
平遙、祁縣金軍經過合計,做出分兵上下游渡河的決策,而西岸金軍數量上沒絕對壓制,交戰不到半個時辰主動後撤。
要擋住東岸的金兵渡河,阮氏三雄的水軍就尤為關鍵。
祁縣金軍奔上游渡河,三雄水軍因逆行追趕不上,但擋奔下游的平遙金軍,三兄弟順風順水都有足夠信心。
當時楊長、朱仝等都在酣戰,阮小二便做主讓小五、小七,率船隊跟着平遙水軍去下游,自己留下千人護衛大軍右翼水道。
等到西岸戰鬥結束,朱仝又一臉擔心找到楊長。
“三郎,看來金軍已有準備,突合速集結四縣兵力,再繼續前進很危險,不如提早收兵回去?”
“有道理”
楊長凝眉頷首時,看見河中船隊少了,便緊張追問:“咱們的船呢?這麼就剩這點?”
“剛才阮小二派人來報,平遙金軍趕去下游渡河,小五和小七率船隊截擊,咱們得馬上跟去支援,平遙金軍有五六千。”
朱仝言外之意要去救,而劉唐則有不同的看法。
“我們半數是步卒,這幾支金軍都以騎兵為主,若突合速以騎兵襲擊後方,恐怕不好對付.”
“三郎怎麼想?”
“對對,聽哥哥的。”
“嗯”
楊長捏着下巴沉吟,望着東邊汾水上的船隊,他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案例,一個人類歷史上的經典之作。
“眼下面前有河,而我們才有船”
“三郎的意思.”
“有小二、小七阻截,平遙金軍估計很難渡河,咱們現在馬上渡到東岸,先吃掉這幾千金軍。”
“妙啊,我就說哥哥懂兵法。”
劉唐笑呵呵撫掌恭維,楊長意味深長對曰:“最高明的兵法,不是自己如何調兵,而是調動敵軍運動。”
“什麼意思?”
“我要利用汾水,利用水路優勢,和突合速好好玩。”
餘下幾日,楊長利用汾水大做文章。
他先吃掉平遙幾千人,等到突合速反應過來,帶祁縣駐軍支援平遙,平北軍又突然渡到西岸,並揚言攻打空虛的文水。
金軍回援又遭水軍攔路,不得已再次分上游渡河,結果被楊長各個擊破。
楊長四天渡河三次,把三萬餘金兵蠶食至一萬,繳獲數千戰馬成為負擔,不得不分出一千人,提前帶多餘戰馬南下。
等到突合速反應過來,楊長已經拿下平遙、祁縣,並且沒有停下來的態勢。
那一刻,突合速才意識到,自己不但武力有差距,智力也完全被碾壓。
十月初九,楊長兵臨文水城。
正說拿下城池就收兵,公主趙福金卻意外來到軍營大帳,她帶來了十萬火急的軍情。
翰離不率兵十萬,此刻已拿下潞州,正往威勝進兵。
威勝,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