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限制器
“精彩精彩！他居然堅持下來了，我甚至不感到意外，沃夫岡，你的眼光令人稱讚。”
佐拉看着屏幕上，進入‘程序’的楚楓，手舞足蹈。
“混蛋！為什麼他的黑暗時間比別的戰士要長這麼多，都超出快十多個小時了！”沃夫岡氣憤的表示。
佐拉攤手道：“這正是其優異的體現啊，他的意志力要比普通人堅韌得多！”
沃夫岡眼睛一亮，“所以他注射血清的成功率會更高？”
佐拉笑着點了點頭。
“很好！”
沃夫岡激動的空揮一拳，腦海里不由浮現那個手持盾牌的身影。
超凡之力，但凡見識過一次其真容的人，都會為之傾倒。
這是凌駕於眾生的力量！
是……
神的力量！
然而，超級戰士血清的注射，伴隨着極大的生命風險，萬里挑一的戰士也未必能扛得過去。
沃夫岡當然不會去賭命嘗試，但能有一個言聽計從的傀儡戰士，等同於駕馭了超凡之力！
他已經等不及要大展宏圖了。
“嘿嘿嘿。”
佐拉在一旁傻笑，厚重的鏡片下滿是譏諷。
真以為知道洗腦密令，就能完美的控制冬日戰士了嗎？
他可是留了更高級的後門的，而且，這名叫楚楓的小子，根本就活不到血清注射！
白日做夢去吧！
……
一連數日。
地下基地不時傳出可怖的嚎叫，宛如野獸臨終前的悲鳴，又如徘徊人間的厲鬼嘶嚎。
一張張圖片在眼前閃過，耳邊縈繞的是那幾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單詞。
一遍又一遍。
等到楚楓開始下意識的重複后，便是一些簡單的動作引導。
眨眼，轉頭，舉手……
身上的束縛也在逐漸減少。
直到有一天，白大褂在走完全部流程后，一臉滿意的退出了房間。
“結束了。”
監控室里，黑眼圈的佐拉顯得尤為興奮。
二十五人，最後還剩下十五個。
沒堅持住的十人，已宣佈腦死亡，打包送進了焚燒爐。
九頭蛇從來都不是慈善機構，而是意圖統治世界的恐怖組織！
最強的人間兵器，即將誕生！
“放他們出來吧，是時候了，讓我們見識一下殺戮機器的力量！”
佐拉播動控制台的開關。
尖銳的警報聲中，環形大廳的門緩緩打開。
十五名戰士從門中走了出來。
沃夫岡手心裏都是汗，光是從高處的窗口觀看，就能感受到這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
“咕咚。”
他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佐拉笑吟吟的瞄了他一眼，把頭湊近麥克風，按下通話鍵。
“Killthemall！”
簡單的指令，殺掉面前所有的人。
指令發佈后不到0.1秒，有人動了。
“吼！”
一名戰士仰天怒吼后，以極快的速度撲向最近的囚犯！
壓抑在身體中的獸性此刻完全解放，他收緊拳頭，身體崩成了一張弓。
由下而上，一個暴力到極限的上勾拳。
嘭！
反應稍慢的囚犯來不及躲閃，頭顱像西瓜一樣炸開，紅白之物濺得玻璃窗到處都是。
“噢！我的上帝！”
沃夫岡忍不住驚呼。
這樣的力量，已經超越了人體極限！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變得更強了！”
佐拉笑呵呵的道：“限制器，他們解開了限制器。”
“什麼是限制器？”
佐拉解釋道：“人類的身體是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每一個細胞都有其存在的意義。肌肉和骨骼能讓人類發揮出強大而精準的力量，但過於強大的力量同樣也會對人體造成傷害。為了保證不被自己的力量傷害到，大腦中便誕生了限制器。”
沃夫岡驚呼：“解除了限制器，發揮出超越人體承受力的力量，豈不是自我毀滅？”
佐拉點頭又搖頭，“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是的，但只要成功注射超級戰士血清，他們就會完成最後的蛻變！”
鏡片后的雙眼，充滿了瘋狂與渴望。
偉大的傑作，即將誕生！
【力量+1】
【敏捷+1】
【檢測到失落者的力量和敏捷屬性均已達到人體極值，天賦覺醒】
【力量掌控初級：能越過限制器，在瞬間爆發出超越極限的力量】
【神經電流初級：神經電流的傳導速度加快，反應速度提升】
……
也許是一連串方舟提示，擾亂了信息的接收，楚楓呆在原地足足三秒。
幸運的是，這三秒並沒有人第一時間找上他。
一名囚犯在幹掉一人後，手臂骨不正常的彎折，兇殘的眼神轉頭看向楚楓。
“殺！殺！”
他口中發出的已經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
肌肉鼓脹的雙腿，猛地一蹬地面。
嘭！
金屬板竟出現明顯的凹陷。
囚犯化作利箭，身體貼地飛出，裹挾着狂風，沖向楚楓！
楚楓深潭般的眼底，閃過一抹光亮，他動了。
一個簡單的側身，與囚犯擦身而過。
然後右手提住囚犯的后衣領，往牆上一摜。
噗嗤！
囚犯從頭部開始，撞擊在金屬牆面的同時，壓縮成肉餅，然後炸成一團殷紅的不明物體，塗滿牆壁！
這就是解除限制器的代價，楚楓出力少之又少，囚犯完全是被自己的力量撞得粉身碎骨！
楚楓胳膊上留下皮開肉綻的三道血痕，這是被指甲抓到的。
不過相比於對手付出的代價來說，不值一提。
“殺！”
楚楓猙獰的低吼一聲，沖向下一個對手。
……
“殘次品，都是殘次品！”
監控室里的佐拉，看着大廳里慘烈的戰況，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控制台。
洗腦過後的戰士，普遍喪失了戰鬥意識。
只知道使用身體能力，莽撞的戰鬥。
這是不合格的。
真正的冬兵，必須要保留戰鬥意識才行，那才是合格的殺戮機器！
佐拉想到了那個獨臂的男人，那應該是迄今為止，最完美的作品了。
難道這麼多人里，就不能再出一個嗎？
“咦？”
佐拉目光逡巡，忽然看到了楚楓的動作，呼吸瞬間變得急促。
“他好像……還保有一點戰鬥意識？”
沃夫岡忍不住插嘴問道：“這個很重要嗎？”
“別說話，看着他，看他接下來會幹什麼。”
……
楚楓快步來到剛才囚犯踩癟的金屬地板前，金屬板因為變形，邊緣翹起。
楚楓抓住金屬板邊緣，虎吼一聲，一米見方的金屬板被他整個撕開。
然後他頂着金屬板，衝進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