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見證古老的神話
在這一天的傍晚。
利修爾在族人不舍的送別中，離開了營地王國，前往了太陽落下去的方向。
正如阿爾人遷移的時候是向著日出。
歸途的時候，正向著日落的方向。
利修爾離開營地很遠以後，也在山原外仰望。
面對前方的夕陽。
還有身後早已看不到的日出之地，以及默默相送到這裏的數十位族人。
利修爾也在期望着，期望他的這次歸途會像今天落下去的夕陽一樣，讓日出之地的太陽再次升起。
屬於他們阿爾人的黎明。
“回去吧！”
利修爾覺得送到這裏已經很遠了。
天色也快完全黑下來了。
他接下來還要繼續行走，前往遠處的那座山。
他依照着原先遷移的記憶，還有太陽在傍晚的方向，知道那裏是歸途之路。
..
“王！我們回去了..”
第五天的早晨。
最後相送利修爾的幾位族人，在利修爾的強制驅趕中離開了。
利修爾真正的孤身一人帶上了歸途。
在他一人的時候。
往後的半年歲月內。
他也不在穿戴一些掛着頭骨的腰側裝飾，也脫下了厚重的華麗獸皮。
他覺得這些會消耗他的體力。
利修爾現在是簡簡單單的只穿着一件保暖的獸皮，胸前只帶着屬於風暴號角的海螺。
完全褪下了象徵著阿爾人之王的威嚴。
他現在只想早些去往起源森林。
並且也在利修爾除了補充體力的睡覺與狩獵外。
沒有以往帶領族人遷徙的偶爾停滯中。
哪怕是一些山峰與險地會耽誤他的步伐。
沒有太陽的陰天與下雨會讓他暫留腳步。
但強壯的利修爾依舊在短短一年內趕往了將近萬里的路程。
也讓他在今日再次回到了大海與颶風的岸邊。
“叔叔..我們找到了日出之地..”
利修爾來到這裏以後，先是清洗了髒兮兮的身子，才去往了老族長的埋葬之地。
除了睡覺與狩獵以外。
他也算是在這半年來，第一次在一個地方停留了這麼久的時間。
在停留中，他也向著老族長講述了族人的遷移，講述了日出之地的美好。
但當講到黑日之夜的時候，他沒有再次講下去，而是離開了。
只留下了一句。
“阿爾人在尋找傳說。”
..
呼呼—
寒冷的冬風在吹襲。
在利修爾離開營地的第三年。
距離王國營地的兩萬里。
在真正沒有記憶的道路中。
哪怕是有不熄的太陽作為歸途的指引。
但在連續五日的暴風雪內，利修爾還是迷路了。
他現在只知道在四天以前，太陽最後落下去的方向，是一座很遠很遠的高山。
可他現在已經來到了。
他現在不敢再走下去，怕方向的偏移，讓他再也找不到歸途的路，找不到回往日出之地的路。
甚至他也不知道他現在所走的路對不對。
利修爾只能窩在山洞裏默默的望着雪，努力回想着長者們遷移的故事。
想從中找出哪裏有相似的景象。
..
第五年。
在一直向著日落的歸途中。
距離生命森林的三千裡外。
利修爾路過一座山脈的時候，覺得自己應該找對了。
因為他在一處山洞內休息的時候，卻看到了牆壁上有與他們阿爾人相似的小部分文字。
他覺得這可能是長者、或者是祖先們曾經棲息過的地方！
是以前的古文！
未曾改寫的古文！
甚至是來自於傳說中的巨神文字！
利修爾知道這些，因為他們族內的幾位長者與一些族人，喜歡記錄這些。
他們還保留着部分屬於數百年前的簡單古文。
並且身為族長與王的利修爾，年輕時被老族長經常教導的他，自然也知道古文，懂得這些古文的意思。
於是當看到這些古文，看到長者們的遺迹。
利修爾少有的停下腳步，逐一的望去解讀。
一是他想知道這裏都記載了什麼。
二是，當看到這些字跡，當看到長者們曾經是在這裏棲息。
當利修爾想到自己的方向是對的以後，當知曉所追尋的日落是對的以後，當想到自己離起源森林越來越近以後。
更想到自己或許就要揭開屬於古老傳說的序幕之時。
利修爾的內心很激動，卻又更加擔憂。
是對神話的緊張，也是未知的害怕與失落。
他怕五年來所尋找的傳說，怕阿爾人所流傳的傳說，都是不存在的。
如果是這樣。
利修爾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去面對族人，更不知道阿爾人怎麼去抵禦來自於黑日之夜的亞狼人。
..
在第三天的傍晚。
利修爾離開了山洞。
他也解開了山洞裏的文字，是講着關於遷徙的故事。
上面記載了，這裏離起源森林已經很近了。
包括山洞最裏面，還有一幅畫。
是一副很高很高的樹，而且好像是畫了一半。
因為沒有最上面的樹冠，而是一朵朵類似白雲的圓圈。
石畫上只有樹榦。
利修爾知道這是起源森林裏的生命之樹。
也只有祖先們故事中的生命之樹，才可以比白雲還要高。
現在又離得很近，應該可以見到吧？
只是此刻從山洞裏面出來的利修爾，向著西邊望去的時候，只能看到夕陽，並不能看到比雲還要高的神樹。
那一副石畫，與現在所見到的。
讓利修爾產生了動搖。
他感覺心好像沉了許多。
尤其隨着他繼續向著日落的方向前行。
一日，兩日。
直到一個半月後的這一天。
他除了看到更多關於祖先們生存的痕迹以外，他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
因為按照標記，按照祖先們的文字。
此刻。
在第四十六的這天。
他應該已經來到了距離起源森林的百米外。
但他並沒有看到高聳入雲的生命之樹，也沒有看到百米巨獸與數十米巨蟲的存在。
雖然他也害怕碰到這些恐怖的巨大生命，可是這一刻他是多麼期望它們真正的存在着。
只是在下一刻，當他還抱有不切實際的一絲幻想，想要繼續朝前尋找的心思，真正走進生命森林的範圍時。
屬於生命森林的結界內時。
他發現視野內的色彩好像更多了。
隨之而來的是，他也看到了左手的千米外，忽然多出了一片很高很高的連綿山脈，山上好像是有一片平原。
右邊則是高大的數百米大樹遍佈，帶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原始氣息瀰漫。
又從這些大樹的上方縫隙中，他就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那是只存在於祖先們故事中的神樹，也是他在山洞石畫上所見到的生命之樹！
遍佈的原始氣息，就是從生命之樹中散發！
神話..好像是真的！
真的有一顆撐起天際的神樹！
像是世界存在時，它就矗立在了這裏。
它像是伴隨着世界一同生長。
又像是世界伴隨着它。
利修爾感受到了這樣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看到生命之樹時，他所感受到的感覺。
那麼..
他看向了前方的平原，覺得如果所有都是真的，那麼這座平原，可能就是祖先們所說的巨神平原！
於是，利修爾直接向著平原的方向狂奔而去。
因為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起源森林內也一定有恐怖的巨獸與巨蟲！
他如果不趁着現在附近沒有巨獸的情況下，早點去往平原的話，那麼很可能就會被它們吃掉！
利修爾雖然是王國內的第一勇士，也可以同時對付好幾隻兇惡的亞狼人，甚至是對付一些數米高的野獸。
但利修爾不覺得兩米高的自己，可以去對付百米高的巨獸。
尤其隨着利修爾登上平原的山坡，順着一條還算是平坦的道路行走時。
隨着離地面越來越遠，來到了四百多米的高度后，超越了一些樹木后。
他也看到了附近的大部分景象，看到了一望無際的巨大森林中，在一些空隙中，果然是有一些單看容貌，就讓人心中發寒的巨蟲！
它們數十米的體型泛着烏光，從側面望去，比阿爾人腰間還要厚的甲殼，好似再鋒利的石刃都無法穿透。
尤其是遠處足有百米高的巨獸，奔跑起來像是大地都在顫動。
當利修爾看到這些，看到自己還沒有它們的爪子大以後。
利修爾就知道自己一開始攀登的想法是對的。
不去面對這些恐怖巨獸的想法是對的。
利修爾很明白，如果真要去面臨它們，或者被它們抓到。
哪怕是他再有勇氣也不行。
因為這樣的體型差距下，這不是有勇氣就能改變結果的。
以至於利修爾在之後的攀登中更加小心了，怕引起它們的注意。
但利修爾卻不知道。
生命森林中的巨蟲與巨獸，在簡單的遺傳本能中，都不敢靠近巨人平原。
巨人對於它們來說，那才是真正恐怖的生物。
是本能中讓它們這些巨獸與巨蟲都要深深畏懼的巨獸。
只是利修爾不知道這些。
他現在只是慶幸一路上沒有巨獸與巨蟲。
可也他漸漸也有一些猜想。
在他狩獵的數十年內，他是知道野獸之所以不敢貿然的靠近一個地方，那隻能證明這裏有更為強大的生命！
利修爾也再次期待，繼續向著上方行走。
但也在時間來到夜晚。
他爬上這一側較低的平原時。
剛爬上這兩千餘米高的山崖后。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六隻身高有四米，體長有十幾米，眼睛在夜晚中發出滲人紫色的巨大野獸！
尤其在利修爾的視野內，不僅是它們的體型高大。
它們的整個相貌樣子也像是山原那邊的劍齒虎，那些讓他們族人難以對付的敏捷野獸。
只不過相比較劍齒虎而言，這些野獸又放大了兩倍左右。
本身就高大的利修爾，還不到它們的腰間。
甚至利修爾都感覺它們一口就可以咬掉他的半截身子。
面對這樣的敏捷野獸，還是六隻，利修爾整個身子都僵直了。
而這些像是劍齒虎一樣的巨獸，正是在附近玩鬧的成年食蟲獸。
聽覺靈敏的它們，當聽到這裏有聲音，就一同跑了過來。
然後就見到了剛爬上山崖的利修爾。
疲憊的利修爾。
同樣，食蟲獸也是有一些智慧的。
當他們看到體貌類似於主人的利修爾時，並沒有像是往常吃掉爬上平原的蟲子一樣，把利修爾直接吃掉，反而是圍繞着利修爾輕嗅與打轉。
想尋找着屬於主人們的氣息。
可是利修爾面對這一群巨獸，看到它們在聞自己，卻屏住了全部的呼吸。
他現在真想找個合適的地方跳下去，看看能否找一個狹小的坑洞去隱藏。
但他也想繼續向著平原前行，去見證巨神是否存在。
可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面對一群把自己圍起來的敏捷巨獸，他該怎麼做？
經常和野獸廝殺的他，當看到這些野獸行走時的矯健，與隨時做好撲殺的蓄力，他就知道，就算是跑，他也不覺得自己可以跑掉。
可也在利修爾有些絕望的時候。
忽然伴隨着‘轟隆隆’的大地顫動聲。
遠比百米巨獸還要厚重的震感中。
剛才還像是野獸一樣的食蟲獸們直接跑遠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迎去。
利修爾也看到了一片巨大的‘山’從遠處走來。
或者說，那不是山！
而是..
人！
一位容貌恐怖，身高可以用小山去形容的人！
等他走近。
利修爾甚至都看不到他的全貌，只能看到自己還沒有他的腳指高。
巨大的壓迫感讓利修爾的呼吸都為之暫緩。
如今五百米高的塔恩，給與利修爾的感覺，就是這樣的。
是一種無法去形容的‘巨物！’
可也是見到這樣的巨物。
利修爾在回神之後，彷彿也想到了古老的傳說，想到了先祖們的故事，便激動的拜俯下去，高聲的喊道：“您..您是..巨神嗎..”
“阿爾人。”
像是雷鳴般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
塔恩看向了利修爾，看向了這個曾經熟悉的種族，看向了他們的後人。
塔恩眼中有懷念，有開心。
但利修爾看不到巨人的表情，也從那雷鳴的話中聽不出開心的語氣。
他聽到的只有巨神認出了他們種族。
他能聽懂屬於巨神的古老語言，祖先們還未修飾的語言。
也知道了神話是真的！
他們阿爾人的祖先，是真的被像是天際一樣的巨神保護過！
於是利修爾或許是尋找了許多年，終於見到了心中的期待。
見到了曾經保護他們族群延續的巨神。
交予他們智慧的巨神。
知曉了他們的文字與智慧，真的是被巨神所賜予！
利修爾感覺他們好像欠下了很多，便沒有說起王國的危機，而取下了胸前的海螺，雙手恭敬的向著上方遞去。
利修爾想彌補一些祖先們欠下的恩情。
雖然利修爾不知道巨神是否會在意這些，但這已經是他所能拿出最好的還恩禮物。
這是他們阿爾人勇氣的象徵。
也是利修爾覺得最為珍貴的物。
同時，當看到阿爾人獻上禮物。
塔恩是開心的。
但塔恩卻並不知道風暴號角對於阿爾人的意義，對於勇氣的啟示，對於一個族群的精神象徵。
他所在乎的只是阿爾人為他帶來了禮物。
“阿爾人！”
塔恩蹲下了身子，想要托起阿爾人去往天神山，去往神的殿堂。
因為就在利修爾獻出風暴號角的時候。
神傳來旨意，回蕩在他的腦海，讓他把阿爾人帶去神殿。
而在利修爾的眼中，蹲下的巨神，就像是一座大山在向著他傾斜，無邊的陰影佔滿了他的所有視野。
甚至連他視野內神異的彩色空氣都在逃離！
利修爾也屏住了呼吸，面對這樣天際崩塌的壓迫感，是強大的意志才讓他克服了內心想要逃跑與叫喊的恐懼。
雙手繼續捧起屬於勇氣的號角。
可在他印象當中的大山倒塌並沒有到來。
而是巨神伸出了像是房屋般的手掌，放在了他的身前。
他兩米高的體型，堪堪比巨神平放的指頭高那麼一點。
“上來吧！”
塔恩再次看向利修爾，“群星的造物主，遙遠的天神，要見屬於群星後裔的你。”
‘群星..天神..星星..造物..主？’
利修爾能從巨人的話語中分辨部分語句。
但聽懂與分辨以後的利修爾也忽然愣住了。
因為巨神，已經是神了！
是他們古老傳說中的神！
是世上唯一的神祗！
但..
被巨神還要稱作為永恆天神的..造物主？
造物。
他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像是他們部落的族人們製作平常的石器。
可是..能被巨神稱作的造物主..
難道..整個世界..大地、海洋..天上的日與月..甚至是..
神！
全部都是..‘造物主’..所創造的？
利修爾想到這裏以後，思維都在發抖。
就這樣他愣愣的下意識爬上了巨神的手掌，看着自己慢慢升高，來到了天上。
這是塔恩站起了如山般的身體。
轟隆隆—
塔恩在行走，百米的大地在他的腳下，彷彿只想是常人邁出了一小步。
但在利修爾恍惚的視野中。
‘嗚嗚！’渺小的食蟲獸在巨神前方奔跑。
又或許是太高太高了，之前那麼恐怖的巨獸嘶吼，在此刻的利修爾感受中，都像是小小的動物在腳下嗚咽。
利修爾就在這樣的神奇視野內，在四百多米高的視野內。
之後他在一路上看到了像是山脈一樣的連綿房屋，也看到了還有不止一位‘巨神’的‘神明部落！’
也看到了遠處一座真正入雲的高山。
看到了巨神帶着他走上了高山，來到了依舊溫暖的山巔，來到了一座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古老巨大石壇。
又在石壇的遠方，是一個寬闊的山峰，山峰側面刻畫著一些圖案。
遠遠望去，是一隻不知多遠多遠的神秘眼輪！
轟隆隆—
塔恩依舊在行走。
直到踏入一座久遠與沉寂的宮殿。
利修爾看到了這天際般的宮殿內，是一望無際的璀璨星海！
這一刻，利修爾也彷彿看到了一副來自於遠古的畫面，看到了曾經屬於巨神的一幕。
看到了造物主捧起了渺小的生命之樹，延續與創造了生命的奇迹，用星光譜繪了屬於智慧的生靈。
他們阿爾人，就是群星之一的種族！
他利修爾是星光的後人！
是星神的後裔！
他們阿爾人的祖先，和巨神一樣。
都是天神的造物！
是遙遠天上的群星！
“神！”
利修爾的眼睛發紅，感受到了生命起源的感動，向著無邊的星空虔誠的匍匐下去。
“阿爾人。”
虛無內的禾澤望向他，看向了這位阿爾人。
他在出生時。
禾澤就在看着他。
看到他從小小的嬰兒，到了勇武的年輕，到了穩重的族長，到了身為阿爾人的王。
最後看着他因為責任與勇氣，行走了四萬里的歸途，最終來到了自己的神殿。
禾澤看到了他的所有歷程。
也看到了阿爾人的整個歷史。
“利修爾。”
禾澤呼喚他的名字，“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族群的事情，也喜悅你們創造了屬於你們阿爾人的王國。
而屬於群星後裔的你，也拿出了勇氣的號角，給與了曾經幫助過你們祖先的泰坦族。
泰坦族的給與，經過了六百年的歲月，也得到了最初的回應。
我為此感到欣慰。
你們阿爾人的努力，也讓我看到了你們的堅毅與勇氣，不是你的風暴號角所贈予，而是真正的屬於你們。
屬於阿爾人。”
禾澤話落，也伸出虛無的手掌，生命之光在蔓延，不同的元素在凝聚與組合，最終成為了一塊菱形的結晶。
這是屬於元素的‘魔方。’
裏面有無數的元素排序。
每一種排序，都是一種元素的語言。
雖然利修爾無法觸摸元素，沒法調動空氣中的元素。
但禾澤覺得能看到元素的他，是可以觀察魔方內的排序，然後用世界各地都存在的元素結晶，所磨碎的細小粉末，按照元素魔方內的排列，打造出屬於符文之語的力量。
這是禾澤給與他的答案，給與星光後人的關照，給與阿爾人內心中屬於勇氣的獎勵。
讓他們阿爾人先接觸超凡的世界。
而在利修爾的視野內，卻看到無盡的星光在閃耀。
無法用語言描繪的造物主從璀璨的星空中取下了一顆泛着多彩光芒的星星。
最終這顆星星在造物主的手掌中變成了一顆很小很小的奇異結晶。
利修爾從中看到了晦澀難明的符文，也看到了他們阿爾人真正的輝煌。
“利修爾。”
禾澤看向他，星星結晶也飄到了利修爾的手裏。
“我已經記得了你的名。
回去吧。
傾聽元素的低語。
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它會幫助阿爾人渡過所有的一切。”
..
無聲無息。
等利修爾再一次回神，他已經來到了巨神平原的邊緣。
宛如剛才的群星與天神，都只是他記憶中一個遙遠的夢。
但手中傳來冰涼的感覺，泛着星光的結晶，讓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造物主，記得了阿爾人！
並贈予了他們屬於群星的神奇造物！
一件屬於阿爾人的神器！
只要他能解開裏面的序列，就能讓他們以現在星光普通後人的血脈，掌握來自於元素的力量！
利修爾想到這一切后，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自己的感恩，對於無上意志的敬重。
他只有默默的匍匐在這裏，來儘可能的表達自己的感激，屬於阿爾人的感激。
而也在利修爾行禮后。
塔恩也帶着一隻食蟲獸走來，放於了他的身前，
“他是食蟲獸，讓他帶你回往你們族群的棲息地，在路途中他應該能幫到你一些。”
“吼！”
食蟲獸非常聽從主人的話語，盤卧下了巨大的身軀，讓這弱小的人類坐騎在他的身上。
看到利修爾坐好。
塔恩就離去了，但他的腰間有個很小很小的飾物，是象徵著阿爾人勇氣的風暴號角。
而食蟲獸也帶着利修爾離開了。
跑下了平原，跑出了生命森林。
奔跑中狂亂的風吹襲。
坐在食蟲獸的背上利修爾，也回首望着已經消失的生命森林。
他的懷中緊緊抱着一顆泛着星光的晶石。
這是來自於星星的符文神術。
它是永恆天神所賜予元素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