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巴結老師?!主動出兵倭國!?【求
第137章巴結老師?!主動出兵倭國!?【求訂閱】
“什麼?這都能跟丟?”
朱翊鈞也是詫異住了,堂堂錦衣衛,居然連個十三歲的張重輝都跟不住,還被人家用破果爛菜給又砸又揍了一頓???
“皇爺!奴婢死罪!請您責罰!”陳矩只額頭貼地跪着請罰,沒有做出任何解釋。
因為他知道事情只要‘辦砸’了的話,解釋對於主上來說,只會是無用的‘狡辯’,不僅沒有一絲一毫的價值,甚至還會惹怒主上。
其實這件‘丟人’又‘失職’的事,陳矩本可以不用跟皇帝陛下稟報,偷偷遮掩過去就行了的。
誰讓陳矩是忠僕呢?忠誠到‘任何事’都不敢隱瞞他的皇帝陛下。
“真是廢物!”朱翊鈞目光沉重着:“錦衣衛現在都已經廢物成這樣了嗎?想當年,我在內廷操練的時候都不……罷了……”
朱翊鈞終究還是‘不再’提起,當年他力排眾議,堅持要在內廷操練宦官一事。
亦或者說,是如今的萬曆皇帝‘不願’去面對,當年那個如同初升朝陽一般,滿懷雄心壯志的自己吧……
“跟丟了就跟丟了吧,能找着他從誰家裏頭出來就行了。”朱翊鈞似乎對這件事並不怎麼在意,轉而卻是問道:
“你方才不是說一共有兩件事嗎?還有一件是什麼事?”
他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對奴婢喊了一句,他說……他有軍國大事要面見您……
“回皇爺的話,奴婢斗膽向您隱瞞了一件事,其實張重輝下午在慈慶宮外,不止是來回徘徊。
似乎是在閉目養神,更似乎是抉擇些什麼。
“朕記得七月份時,琉球世子咨文說,朝鮮有導倭入我大明之心!此事,朕記得交給兵部去查了!這都兩個多月過去了,怎麼還沒消息?”
至於我大明朝嘛……不急!哪有一打架就是大哥出手的?自然得小弟先上!
聽到要“主動出兵倭國”這樣一句話時,陳矩都愣住了……
再次睜眼時,這位帝王的眼中已然滿是肅然凌厲,即刻便是沉聲下令道:
“傳朕旨意,讓兵部迅速通知東南沿海地區加強海防,以防倭寇入侵!
顧憲成則是面色平靜一言不發著,至於心中在盤算些什麼,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等等!還不夠!”萬曆皇帝目光沉重間,卻是又浮現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猾之意,他補充道:
“傳旨下去,以我大明朝宗主國的名義!要求朝鮮去聯絡暹羅,琉球等其餘我大明朝的藩屬國!讓他們準備好先發制人,主動出兵倭國的準備!”
郭正域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了,一旁的鄒元標見狀也是出聲勸道:“的確,叔時,還是別跟這小子糾纏的好,就按美命說的,趕緊讓他走吧。”
朱翊鈞的眼神愈發瞭然了,接下來卻是問起了另外一件事,道:
奴婢覺得此言甚是胡扯,他一個十三歲孩子能知道什麼軍國大事?
加上奴婢怕他又要施展什麼多端詭計,便自作主張沒告訴皇爺您,還請皇爺責罰……”
“美命,彆氣彆氣,重輝還是個孩子,就當給我顧某一個面子?讓他也留下來吃頓飯,好不好?”
顧憲成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給郭正域捋着背順氣,態度好得不像樣子。
“回皇爺的話。”陳矩忙回道:“奴婢記得八月時,兵部就已命遼東都司移咨了朝鮮,朝鮮得報后,很快便辯解了他們並沒有導倭。許是當時事多,張誠公公忘記將此事稟報於您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也就才離開官場幾年而已,怎麼伱們說的我都聽不懂了?這小子他到底幹了些什麼?你們這樣忌諱他作甚?”
半晌后,萬曆皇帝驀然睜開了眼!
陳矩的‘罪’已經請完了,這位一心為主的忠僕此刻靜靜等待責罰的降臨,雖然他的本意,的確是為了他的皇帝陛下着想,畢竟他的皇帝陛下已經被折騰得許久沒睡好覺了。
還是郭正域第一個開口:“顧叔時,我沒聽錯吧?你在跟一個同你兒子差不多樣大的娃娃做知己?”
“叔時!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嘛?”郭正域宛如看邪祟一般指着張重輝,對顧憲成激動‘解釋’道:
除去郭正域與鄒元標發出了不解疑惑以外,還剩下的兩位客人中,沈鯉只沉默不言,另一個男人卻是終於是憋不住發出了疑問,道:
關鍵是……為什麼要讓朝鮮去聯繫這些藩屬國?讓小弟去聯繫小弟?其餘的小弟們會聽?
陳矩不明白皇帝陛下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他也不敢過問,只忙接下了命令。
“奴婢遵旨。”陳矩急忙應下。
“很奇怪的語言?”陳矩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朱翊鈞搶着問道:“是朝鮮語?還是倭語?”
……
一時之間,氣氛沉默住了。
可沒成想這頓飯,卻是被不請自來的張重輝,給打斷了。
‘趙南星’的這番疑問,卻是問住了不久前還在喋喋不休的郭正域與鄒元標。
陳矩也是被驚到了:“皇爺……您怎麼知道那小子在學倭語……”
陳矩心頭舒了長長一口氣的同時,連忙不再敢隱瞞道:
“罷了,諒朝鮮他們也不敢。”朱翊鈞淡淡說著的同時,也緩緩閉上了雙目。
陳矩想了想,回道:“回皇爺,據下面上報,張重輝這十幾日都在跟趙家的一個僕從,學習一種很奇怪的語言,是……”
“軍?國?大事?”朱翊鈞也是蹙起了眉,一陣思索后,像是發現什麼了一般,忙問道:
“他這十幾日沒出門,主要都在做些什麼?”
“差點忘了告訴你們。”顧憲成說著一把攬過了張重輝的肩膀,哥倆好一般道:“我與重輝小兄弟一見如故,他如今已經是我的知己了。”
在這‘普天同慶’的立儲之日,郭正域也在府中擺了席,宴請三五好友一同吃酒。
鄒元標也是一臉不解,問道:“叔時,你是不是太想念你老家的兒子了?”
郭府。
這下子,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郭正域本想直接把張重輝給轟出去,奈何顧憲成一個勁的幫對方說話。
另外,讓琉球國繼續搜集,倭國欲要入侵我大明朝的確切情報消息!”
“誰家十三歲孩子像他這樣心機深沉?他壓根就不是個孩子!他……他……”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你們準備準備先上!”
沒有人回答趙南星的問題,這位脾氣有點急躁的大漢一時只覺得更急了,他只好將目光放在年紀最大,也是最穩的沈鯉身上。
然而,沈鯉卻好像是有着什麼‘心事’一般,也沒有說話。
幾人都在沉默着,而引發這場爭辯的張重輝卻是猶如置身事外了,不僅厚着臉皮不走,甚至還毫不見外的直接落座在了,原先屬於顧憲成的座位之上。
“呦,你們還有心情喝酒吃肉呢?”看着一桌子佳肴,張重輝意味深長笑道:
“看來皇帝的旨意,還沒發下來啊?”
一聽到‘旨意’二字,除顧憲成以外的幾人瞬間疑惑了起來,紛紛看向了張重輝。
“你在說什麼?什麼旨意?”郭正域忙問道。
“問你的叔時去。”張重輝說罷,抬手便拿起了筷子,毫不客氣的自顧自吃喝了起來。
幾人已經無心去斥責管顧張重輝這番‘無禮’的行為了,因為他們看到顧憲成垂下了頭,顯然顧憲成在隱瞞着什麼。
“叔時,到底什麼情況?”趙南星更加不解了:“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
郭正域和鄒元標也是圍上了顧憲成,一個一個的問着顧憲成到底是什麼情況。
沈鯉仍舊是沒有說話,目光不太自在的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唉,本以為還能藏到明天,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小子給算到了。”顧憲成無奈笑笑后,實話說道:
“沒錯,我向聖上舉薦了他最不喜歡的人入閣,不出意外的話,罷我官職的聖旨,此刻已經放在內閣的桌上等待票擬了。”
“什麼?”趙南星終於能插上話了,問道:”叔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好不容易才被調回京,眼下內閣又不是沒人,這種節骨眼上專門找皇上的不痛快做什麼?你是不想做官了不成?”
“沒錯。”顧憲成頗為認真地看着趙南星,‘看似’很認真地說道:“夢白,我不想幹了。”
“為什麼?”這回輪到鄒元標不解了:“叔時,為了將你調回京來,咱們廢了那麼大的功夫,你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
顧憲成卻是笑笑道:“爾瞻,做官多沒意思啊?我也想像你一樣回家鄉講學,屆時桃李滿天下,豈不更美哉?”
“你簡直瘋了!”鄒元標生氣了,他憤怒地瞪着着顧憲成,滿是不甘道:
“咱們讀書不就是為了科舉致仕嘛?我是不得已才回鄉講學!可顧叔時你不行!你顧叔時天生就是做官的料!”
面對鄒元標的憤怒,顧憲成卻是絲毫不氣,反倒笑着問:“哈哈哈!什麼叫天生就是做官的料?張居正會做官吧?高拱,徐階,嚴嵩他們都夠會做官了吧?”
鄒元標知道顧憲成的意思,但他仍舊很憤怒,滿腔不甘終究還是控制不住了,他大聲控訴起了顧憲成來:
“顧叔時,你知不知道你辜負了我們多少心血?為了能讓你回京,為了能將你調到吏部,你知不知道我們費了多大的心思?你知道嗎?
現在你倒好,居然撂挑子不幹,還要回去教書?你對得起我嘛?你對得起大家嗎?你知不知道你這叫做什麼?你這叫逃兵!
早知道你這樣不靠譜,我就自己上了!還巴巴的幫你費這麼些勁做什麼?你他娘就是個懦夫!老子真他娘想揍你……”
一時間,鄒元標對顧憲成這位‘摯友’越罵越難聽,激動到口水都噴到顧憲成臉上了。
而顧憲成卻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任由對方謾罵,卻始終都一言不發。
“爾瞻,萬一叔時有苦衷呢?你先別罵了。”沈鯉終於開口了,小心翼翼地勸着。
“苦衷?他能有什麼苦衷?”鄒元標仍舊憤怒道:
“我們千辛萬苦的捧着他上位!更意要幫他登頂首輔高位!結果他呢?他居然怕死?
他居然怕成為下一個嚴嵩、徐階,張居正!他就是個膽小鬼!他就是個懦夫!他有個屁的苦……”
“啪嚓!”
刺耳的摔碗聲打斷了鄒元標的憤怒謾罵,緊接着是一聲怒喝響起:
“夠了!”
眾人順着聲音看去,是張重輝。
“你們吵架就吵架,老提我祖父的名字作甚?”張重輝莫名其妙的‘憤怒’了起來,似乎在替他的祖父鳴不公。
張重輝這莫名其妙的一吼,把眾人都給整得愣了一下,大家居然都差點反應不過來,這裏居然還有一個‘外人’……
這樣一個突然到來的‘不速之客’,在主人家裏又是吃喝,又是摔碗的,不論是誰都會憤怒。
就在郭正域決定先叫人來把張重輝給‘趕出去’之際,張重輝卻是自己先站了起來,還率先開口罵道:
“不是我說你們,怎麼能那樣欺負叔時?他可是我的知己啊!更何況,難道非得人在朝堂,才能算做官?”
你們看我,我身無官職,還是罪臣之後呢!可我對朝堂之事,還不是了如指掌?所以,不是非得在朝,才算為官!”
張重輝說的這番話明顯就是歪理,然而,這番歪理卻是歪到眾人都有些無言以對。
“另外。”張重輝繼續說道:“你們有這吵嘴的閑工夫,不如好好盤算盤算,沈一貫入閣后你們都將立於何處吧!”
“什麼?”這下子,郭正域又急了:“沈一貫入閣了?”
“你還不知道呢?”張重輝故意笑道:“你的老師都已經入閣了,你這個學生還不清不楚呢?一看你就不是個好學生。”
“你小子!”郭正域最不喜歡聽到的就是別人說他是沈一貫的學生了,當即是氣得老臉發黑,抬起拳頭想要打人了!
看着郭正域摩拳擦掌的憤怒模樣,張重輝只淡淡一句:“你打不過我。”
對於‘沈一貫入閣’這樣一個‘噩耗’,所有人都冷下了臉,包括顧憲成也在內。
鄒元標更是氣得打了顧憲成的頭一下,惱道:“還不是你小子害的!”
“爾瞻,我錯了。”顧憲成‘好像’真的知道錯了一般,一臉委屈地認錯道:“我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種地步。”
對於這番‘認錯’鄒元標只是意味深長的冷笑了一聲,面上沒再說什麼的他,心裏卻是心知肚明道:
“你沒想到?你小子怕是早就想好了下一步該怎麼走吧!”
“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想辦法解決才是正事。”張重輝自顧自地插嘴說道:
“如今只有兩個法子!第一個法子,是讓皇上撤回沈一貫入閣的聖令!第二個法子,便是你們也送一個人入閣,好與其相互制衡!”
話音落下之際,張重輝將目光落在了沈鯉身上,顯然對方就是那個被送入閣的目標。
“你說的倒是輕巧,皇上的聖意哪裏是我們能夠決定的?”郭正域知道張重輝的意思,雖然他也想讓后沈鯉入閣,卻是十分清楚此事幾乎沒有可能。
“誰說皇上的聖意我們不能決斷了?”張重輝開口就是如此大話,臉上更是勢在必得。
眾人也是被張重輝給‘狂’到了,鄒元標更是十分不給情面笑出了聲來,調侃道:
“不愧是敢言“吾非相,乃攝也”的張居正後人啊!連說話都這麼狂!”
面對鄒元標的嘲諷,張重輝直直看向了對方,目光平靜間,冷冷說道:“看來八十棍,還是少了。”
這只是很平常的一個眼神,也是很平常的一句調侃,平常到大多數時候,都沒人會去在意。
然而,這是這樣的一句話。以及這樣的一個眼神,落在鄒元標的眼裏,卻是令他渾身發毛了起來!
似乎被這個目光給堵住了嘴一般,鄒元標竟收聲不敢再說話了!
意識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后,身為主人的郭正域打破了沉默,他直接問向張重輝:“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想要幹什麼?”張重輝將目光從鄒元標身上抽回,看向了沈鯉,說道:
“我不是早就跟沈尚書說過了嗎?我要送他入閣,到時候他也好幫我祖父平反。”
“痴人說夢!”郭正域翻了個白眼:“沈一貫要是真入了內閣,我們全都得捲鋪蓋走人!還給你祖父平反呢!做夢!”
“那就別讓他入閣。”張重輝淡淡說道。
“怎麼不讓他入閣?”郭正域皺着眉,雖然他不相信張重輝有這樣的‘神通’,可卻還是忍不住問了起來。
畢竟,郭正域是真的不想沈一貫這個老師入閣,因為,那代表着他將徹底完蛋!
“簡單。”張重輝似乎只是在解決一個‘小問題’一般,雲淡風輕道:“你們現在就集結你們的所有人,一起上疏推舉沈尚書入閣。”
“啊?”郭正域心裏有些失望:“皇上也得答應才行啊!”
“皇上答不答應是皇上的事,你們寫就行了,別說那麼多廢話。”張重輝說話間轉開了眼,似乎被郭正域給‘蠢’到了一般。
這下子,郭正域更不服了,更是直指道:“說的不是不讓沈一貫入閣嗎?怎麼又說到讓仲化入閣上了?這都不是一回事吧?”
張重輝卻是沒有回答這些問題,反而莫名其妙地說道:“你趕緊收拾收拾,帶上厚禮,跟我一起去沈一貫家裏拜訪。”
“等等!拜訪沈一貫?”郭正域滿臉都是不可思議,讓他去拜訪自己最討厭的仇人?
“嗯。”張重輝毋庸置疑道:“如今太子已經冊立,你身為翰林,自然是要巴結將要入閣的老師沈一貫,求他給你一個給太子講學的機會。”
“我求沈一貫?”郭正域都要被氣笑了:“讓我求沈一貫?我郭正域絕對不會去求他那個小人!”
“那你還想不想沈一貫入不了內閣?”張重輝只淡淡問。
“當然!”郭正域道:“可是這些事情之間,有什麼聯繫嗎?”
“要想沈一貫入不了閣,那你就備上厚禮,跟我去他家。”張重輝仍是道。
“所以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郭正域仍是不解。
張重輝無奈地白了一眼:“像你這麼笨,有沒有聯繫說了你也聽不懂,你乖乖跟我走就是了。”
被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說笨,郭正域說不氣都是不可能的,然而氣惱間,他卻是不自覺的回想起了,上一個說他的笨的人好像是顧憲成。
這一次,沉默了許久的顧憲成終於開口了,開口就是勸郭正域道:“美命,去吧,或許有用。”
郭正域堅定搖頭,剛要辯駁什麼,卻是聽到沈鯉也對他說:“去吧美命,或許……真的有用。”
郭正域已經呆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環顧了周圍人一圈,只見除了趙南星在一臉茫然以外,其他人居然全都若有所思,顯然是都‘悟了’什麼。
“合著你們全都知道聯繫?就我不知道?”郭正域有些崩潰地問道。
“還有我呢。”趙南星苦着臉:“說實話,你們方才說的話,我聽都聽不懂……”
“沒事,等事情結束了,自然就懂了。”顧憲成說道。
“好好好!全都跟我打啞謎是吧?”被一群人這樣‘瞞着’,郭正域的倔脾氣徹底起來了,眼下他已經懶得在意其他,只怒道:“我不管!你們誰愛去誰去!大不了這官老子不做了!”
張重輝出聲問:“你真不去?”
“我不去!”郭正域一字一句道:“事到如今,你們休想再勸我!反正我不去!我要是去了!以後名字都倒着寫!”
……
半晌后。
郭府大門外。
一輛馬車停於此處。
“域正郭,趕緊上車啊。”張重輝催促着道:“你的沈師傅年歲大了睡得早,再磨蹭他老人家該睡覺了。”
郭正域:“……”
……
乾清宮。
朱翊鈞不僅知道了張重輝從郭正域家中出來,並與郭正域一同前往沈一貫家中拜訪一事。
朱翊鈞還知道了,郭正域才進入沈府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氣沖沖的離開。
似乎是‘巴結’不成,郭正域在惱羞成怒之下,直接在沈家門口大罵起了恩師沈一貫,言辭之激烈,令人唏噓。
而張重輝卻是沒有跟着郭正域一同離開,反倒是留在了沈一貫的府上,住下了一般。
得到這些消息的萬曆皇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