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很勉強?
他就是提點一二,小寧子是想在深宮混日子也好,想一爭高下也罷。該提點的都提點了,總不能做出以後讓小寧子恨他的事情。
“乾爹,你說得對。我放不下我父親冤情,但我更不稀罕用身體換來的東西,我想留在陛下身邊,用自己的實力為父親清清冤屈。”
原主記憶中得知,之前的殷貴妃現在成了太后,想必景以安還活着。
上蒼既然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的恨,她的仇,就要親手了斷。
反正歷史上宦官專權的事情層出不窮,只要能為原主達成所願,讓殷太后和景以安不得好死,她不介意做下一個專權閹黨。
謝晚凝拱手,跪在馮德海面前,鄭重一拜:“謝乾爹為我籌謀,護我性命,我才能苟延殘喘至今。從今以後,換我護你一路周全。”
“我的兒啊,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
馮德海慌忙把她扶起來,一隻佈滿褶皺的手鄭重拍了拍她白皙縴手:“那你想如何?我總要知道你動向,才能幫你籌謀。”
“我要當陛下的心腹太監。”殺人的那種。
最後幾個字她沒說出口,但這些,馮德海不需要懂。
“好,雜家別的不會,這伺候人的活計,我熟。”
畢竟是世家出身的貴女,謝晚凝以前雖不喜,但在愛上景以安后,也經過刻意練習,有了基礎,跟馮德海學了幾遍后,再加反覆練習,舉手投足只見動作,倒是能看得過去。
凈面,更衣,一系列動作有條不絮的進行着,眼看這麼基礎的驛館就要過去了,尊貴的皇帝還是開了口:“學過?”
景雋垂下眼帘,只是一個替身罷了,他還指望一個小太監能有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風骨氣韻嘛。
可笑!
“奴才入宮三年,這些都是基礎禮儀。”
謝晚凝低垂着眉眼,故意壓低的聲音不大,禮貌周到,不敢有絲毫僭越。
“上朝。”
轉言已經夜幕降臨,馮德海端來了綠頭牌:“陛下,翻個牌子吧。”
看到那綠頭牌,謝晚凝抓着心口的位置,那裏試似有什麼東西堵着般,喘不上來氣的那種難受。
她十三歲認識景雋,在一起玩過瘋過鬧過,也干過不少大快人心的大事,除過貪官,殺過奸佞,他縱她恣意妄為,養了她狂妄不羈的性子。
當時只覺大快人心,現在想想,每次出事之後她能平安度過,應該都是景雋動用太子人脈,把事情壓下去了吧。
六年的形影不離,最終她卻被景以安花言巧語迷了眼,亂了心。
可一切迷茫,謝晚凝早已在死在景雋懷裏之時撥雲見日。
她是愛景雋的,只是這份愛,醒悟得太晚。
如今重生,可她對他的承諾,還是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用了原主的身體,又身負血海深仇,怎能甘心承歡御前。
就算替原主父親洗清冤屈,她只能從景雋身上下手,可能讓景雋幫忙的方法有很多。
從小在西北接受外祖教導的她,做不到,更不屑用那最簡單的辦法,達成夙願。
“朕沒空,退下吧。”
景雋一擺手,一手搭在她的肩膀,硬是拽着她進了寢殿。
馮德海張了張嘴,想跟上,被景雋一句“有小寧子伺候就好”給斷了所有念想。
一股大力,將她重重甩在龍床上,她疼得齜牙咧嘴,剛想坐起來,就被景雋接近一米九的身子死死壓住,她驚恐瞪大了眼睛。
“噗嗤!”
景雋一出生就是太子,就算生母只是個民女出身,到底佔着皇后的身份,有着殷家庶女的名頭。景雋從小到大的教育沒人苛待過,一向處變不驚的他,向來穩重。
一般不是很大的事情,不會笑。
除非,忍不住。
“陛下快起來,奴才上不來氣了。”
她小聲哀求,畢竟景雋勾着她的肩膀進寢殿的事情,那麼多人都看着呢。
這要是在發出什麼讓人誤會的聲音,那她可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下一瞬,下巴被景雋死死捏住,她不得不直視景雋這張風華絕代的妖孽臉。
一息,兩息,第三息,她終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陛下這麼看着奴才做甚?奴才只是個太監,陛下的需求,奴才做不到。”
“是嗎?”
修長有力的大手,順着她精緻小巧的下顎,到佈滿青紫掐痕的玉頸,忽然襲去下身。
她頓覺五雷轟頂,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中,驚恐印着景雋絕美狷狂的臉。
“陛下不可!”
雖然她也不知道景雋能不能摸出什麼,可這麼羞恥的舉動,讓她無法接受驚恐大吼。
景雋大力將她抱起,讓她以極其羞恥的姿態跨坐於景雋腰間,她的胸膛起伏,整個人打着哆嗦。
這是什麼情況?
景雋對她的愛,已經扭曲到,連個小太監都不放過的地步了嗎?
越想,越心驚!
眼前邪魅帝王染血雙眸將她緊緊鎖定,禁錮她的雙臂,恨不得將她揉進血肉互相摧殘,至死方休。
儘管知道眼前之人只是個替身,儘管腦海里中的理智不斷告訴自己,不能做這種蠢事,可他的動作往往比他的動作更加真實。
多少年東宮忍隱,本以為註定與他這個沒有強橫外戚支持的太子無緣,他的作用,不過就是和註定一生悲劇的母后相同,母后是父皇平衡各大世家的工具,他亦是。
心底多少告訴自己要和這個替身保持距離,可那眼角不經意停留的餘光,依舊讓他將幾乎一模一樣的俏臉緊緊鎖定,人到了他這個位置,求得不就是能求仁得仁嘛。
一股股上竄的滾燙熱流,徹底奪去景雋腦海中最後一根弦!
謝晚凝這才發現對方哪裏不對勁兒,隔着幾層衣裳,她都能感覺到對方身上溫度燙得駭人,既然準備以太監的身份示人,她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女兒身:“皇上發燒了!快傳太,唔~”
“殷妃娘娘,皇上在忙,您不能進來啊。”
隔了層門板,馮德海的嗓音尖銳刺耳,謝晚凝聽得真切鋒利的指甲嵌入景雋肌理分明的胸口,景雋眸底褪去絲絲欲色,只聽殿外傳來殷寶珍一腳踹翻重物的聲響:“狗奴才起開,皇上能有今天,不都是我殷家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