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No.013 網王
網球王子x第十三球x再遇
“我是認真的,忍足,你就不能為了你兩肋插刀的好朋友,幾乎做你免費保姆菲佣的好朋友貢獻你不算多麼寶貴的精,子嗎?”雙打二比賽剛結束,顧橙就拿着一堆飲料問旁邊擦汗的忍足侑士,兩個人一起往冰帝賽場那邊走。
“你好煩啊。”忍足侑士面癱着一張臉摸出錢包甩給已經不屈不撓糾纏他一個星期的傢伙,顯然心情很受剛剛輸球的影響。
“哥!快點啊,冰帝在賽場在前面,他們可是我們最大勁敵,對手還是蓮兒說的今年很有實力不錯的青學!快點啊!”
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和肩膀上的重擊打斷了顧橙接下來的話,顧橙本身的運動神經很好但是就是平衡能力跟不上素質,加上身上抱着飲料直接以光速栽倒,連尖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撲倒大地了。
“抱歉,沒事吧!”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顧橙還沒細想是誰便被一隻乾燥有力的手拉起來,抬起頭和那一頭不羈白髮的男人四目相對的瞬間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顧橙瞪大眼睛手下意識的往回縮,仁王雅治卻扭轉手腕把顧橙更加拉近,顧橙踉蹌了一下,差點倒到仁王懷裏,連忙努力穩住自己的身體,仁王雅治眸光更沉,顧橙的手臂都被男人抓得有些疼了。
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
“哥,我在這兒呢,你也太不稱職了,就算長得像也不能認錯啊!”仁王妹妹拉開仁王雅治的手,笑着說道,顧橙看了她一眼,竟真是照鏡子一樣,也不免咂舌,不管看過幾次她的照片還是不如這樣面對面見到來得震撼。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點着急。”仁王妹妹雙手合十微躬下身子笑着道歉,明亮的笑容和明凈的眼睛像是細碎的陽光,彷彿是被天神眷顧一樣沒有一點陰霾。
不知為何顧橙看到她那向日葵般的笑容從眼角到心臟都有些刺痛。還沒細究自己的心情,她肩膀一重便被忍足侑士往後一拉,趔趄退了幾步撞到男人身上,聽到他低沉的聲音調侃“都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大家長得都挺像的,是吧,顧橙。”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有人臉識別障礙呢,忍足桑。”顧橙笑了笑說道。
“欸!我們的名字也很像呢!真有緣欸!”仁王妹妹激動地上前一步抓住顧橙的雙手,顧橙唇邊禮貌的微笑有些勉強,是自己太小心眼了嗎?雖然之前很抱歉冒充了她,但是她還是很排斥世界上有一個和她如此相似的人。
儘管她不太高挑,不太漂亮,不太聰明,不太出眾,不太開朗,平平庸庸溫吞的性子總是不說話就會被忽略遺忘,哪怕周圍所有的人都那麼耀眼,她還是希望自己是全世界全宇宙獨一無二的存在。
在培訓所,有的人一個媚眼就讓男人丟盔卸甲,她卻是把眼珠子甩飛也未必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哪怕註定只會在一個世界停留短暫的時間,她還是認真努力的生活,包容對待每個人,即使對待某些人別有目的。
她性格有些懦弱,總是有一種儘可能取悅別人的習慣,像是想要討好每個她想要親近的人。
面對仁王雅治真正的妹妹的熱情笑容,顧橙略做欣喜地贊同,偷瞄了眼一直靜靜看着她的仁王雅治,對上那飽含內容的眼睛只覺得呼吸都有些壓抑。
“哥,你幹嘛表情那麼嚴肅,你都認錯人了!”顧澄揶揄地撞了下仁王雅治的腰,仁王雅治有些無奈的解釋:“我是擔心她摔到沒有……”說完他看向顧橙,顧橙在他的目光下有點緊張,發抖的手被握住。
“你們認識?”忍足侑士拉住顧橙微笑看着他們問道,他撿起掉在地上的飲料,隨即不等回答就繼續說道:“可是沒有時間敘舊了呢,我們要先回去了哦。”
忍足侑士不是沒有發現仁王雅治和顧橙之間貌似千絲萬縷又微妙的聯繫,只是這件事情他認為他沒有插手的理由,所以顧橙不提他也不問,顧橙說想自己走走他也沒有探究。
等顧橙到處溜達調整好心情,再對着眾等級良莠不齊的精庫流完口水回來之後,她先看了一眼和久違的立海大那幾個熟悉面孔站在一起的仁王雅治,吐了口氣,認真的看比賽。對戰已經進行到白熱化的地步,本應該是最熱鬧的賽場一片寂靜,所有人表情認真到有點呆的地步,顧橙走到場邊,是手冢國光vs跡部景吾。
兩個人打球的風格和他們本人的性格非常相似,手冢國光的球風沉穩規範的像是教科書一樣,招式簡潔實用。跡部景吾球風華麗銳利,像破風而來的利劍。但是不管是手冢國光和跡部景吾,他們的目光都是那麼的堅定執着,跡部景吾眼中興奮的戰火那麼炙熱彷彿卻像點不燃手冢國光這座冰封冷苛的山峰。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顧橙只覺得不管是跡部炫麗強勢的進攻還是手冢滴水不漏的防守,都讓她看得目不暇接直讓心都揪起來,直到手冢狼狽摔到地上才感覺到不對勁。
她第一次這樣看到這樣她毫毛倒立直起雞皮疙瘩的比賽。
賽事一直在繼續,顧橙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很有趣,每個人不管性格怎樣對待網球都是以一種最純粹誠摯的態度,為了團體為了勝利,即使遍體鱗傷也勇敢向前,這段時間的相處對於跡部景吾還是手冢國光,她不清楚自己心裏期待着誰贏。
她看着即使受傷疼痛卻面不改色的手冢國光,和一下場就用毛巾遮住面孔的跡部景吾,完全被吸引了注意力。最後的加場相比之前的賽事也略顯輕浮,顧橙遠遠坐着發獃地腦中不停略過手冢和跡部的堅定的臉龐。她似乎從來都沒有對什麼這麼專註過呢,就算她做這個工作也完全不是為了什麼人類繁衍的大義,而是為生活所迫,也許這就是她平凡的原因吧?
“跡部學長,你在難受嗎?”顧橙輕輕問表情冷冽看着手冢離開身影的跡部景吾,跡部景吾淡淡掃了她一眼,接過顧橙手裏面拿着的水喝了一口,然後從頭頂淋了下去,陽光穿透白皙皮膚上掛着的水珠,晶瑩剔透,看也不看地把空瓶甩到垃圾桶,潮濕的手猛地撫住顧橙的側臉強迫其抬起,犀利決絕的目光直視着少女好奇的眼神,那狂妄不羈的氣勢讓顧橙心下微縮,男人俊美的面容勾起自傲的笑容。
“愚蠢,本大爺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不華麗的情緒!通往勝利的道路永遠荊棘滿布,唾手可得的東西本大爺可沒興趣!”
顧橙失笑不語,她低下頭握住跡部景吾在她臉側的手,跡部皺了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們真厲害啊。”
忍足侑士站在不遠處背着網球袋雙手插在口袋裏面,懶懶喊道:“顧橙,走了,該回去了。”
“好,馬上。”
顧橙跟忍足侑士剛走出比賽區域就看到仁王雅治斜靠在入口玩手機,察覺到他們過來他收起手機,仁王雅治開口道:“我想和顧橙談談。”
忍足侑士看了眼表情有些僵硬的顧橙,兩個人目光短暫交流了一瞬,忍足微微一笑伸手把顧橙往前一拍,不緩不急地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一直帶着尷尬地和仁王雅治往家的方向走,不知道該說什麼,仁王雅治也是微駝着背安靜走在她的身邊,眼看就要到家了,不想再繼續這麼安靜下去,顧橙站在家門口轉過身,面對着一直安靜得讓她不適的仁王雅治,只好以最不應該的話做開場白。
“仁王桑,我不知道還說什麼,只能說對不起。”
“你已經跟我道過歉,顧橙。”仁王雅治看着顧橙,繼續說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就算我誤會了,你也可以澄清,我不想聽你的道歉,我想你解開我的疑惑。”
“你是怎麼騙了我那麼久,就算長得相似我也不應該會這樣糊塗,你為什麼要那樣對我。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你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這些疑問顧橙一個都回答不了,不是沒想過會被逼問,可是她對仁王卻不能向對幸村那樣敷衍,所以顧橙愣了一下,該怎麼辦?
在顧橙腳步輕輕一動的時候仁王雅治就看出了她的意圖,“你不覺得你總是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嗎?”
“你想怎樣?”顧橙問道:“我不想對你說謊話,你讓我解釋我也沒辦法,如果不是今天我以為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若你只有這些對我說的,那麼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你甚至都不必記住我這個人,我只是代替你妹妹陪你八個月而已,這樣想誰都輕鬆許多。”
他看了她許久,長臂一伸,輕輕抱住顧橙,手指摩挲着柔順的黑髮,平靜下去輕嘆口氣緩緩說道:“我沒辦法這樣想啊,因為……也許我只是有點想念你。”
“……哥”顧橙猶豫了一陣,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這樣喚仁王雅治的理由,但早已經習慣了與仁王雅治朝夕相處,被處處照顧的顧橙雖然從不承認一個人面對空曠的房子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女人總是這樣軟弱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可是……
“哥,你真的妹控到無可救藥了。”顧橙用力抱了一下仁王雅治說道。
天色漸晚,顧橙澆完花從窗口看到對面手冢國光房間亮起的燈光,從手包裏面翻出特效藥和繃帶拿出來,穿上青草色的弔帶連衣裙,拿上剛剛煎好還冒着熱氣金黃酥脆的南瓜餅,敲開手冢宅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