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雌蛇

第一百一十章 雌蛇

第一百一十章雌蛇

刑越,你喜歡雌蛇寶寶嗎?

冰箱上的便利貼被取了下來,刑越在對應的食材上面,分別都添了幾句,哪些需要冷水下鍋焯水去腥,哪些需要放料酒腌味,蒸炒煎煮都不漏。

幾乎每一張便利簽都寫滿了烹飪的方法。

現在進入全民冬眠季,請不到廚娘,步府的僕人也在休假期,步窈不回家就只能自己做了。

刑越最多撐四五天,還會再睡回去。

她想把能做的都做完,上午趁着太陽最猛的時候,給步窈洗了頭髮,把頭髮吹乾,牽着人出門。

漫天白雪,她扶住步窈的腰,打了把透明的晴傘,兩人在附近晒晒太陽,散散步,走到木屑採集的山林,她帶着步窈坐在山腳下。

“你在這裏等我,一個小時我就回來。”她把傘給了步窈。

上面是山路,不太好走,雖然沒有很陡峭,但下着雪,孕婦走還是有些冒險。

步窈來這裏都不止一回兩回,比刑越都熟悉,她拉住刑越:“不行,我要跟你一塊去,有玻璃橋,走橋就能上去,不用爬山路。”

是今年林園部門剛建的,就是為了方便老百姓采木屑,往年都沒有,難怪刑越不知道。

走到采木區,刑越給步窈開了一瓶礦泉水:“累不累?”

步窈只有一個人,每次來采一小袋都費勁,加上她還換得勤快,可不就不夠用了嗎。

刑越都不敢想,步窈這兩個月是怎麼過來的……

光是那麼一會功夫,刑越都累得不行了,那麼冷的天,額頭都在冒細汗,圍巾被她拿了下來放在一邊。

刑越跟着步窈去了另一個路口,沒走多久就看到了那座橋,是新建的沒錯,很結實,但橋道是透明的,低頭看都是白茫茫的山谷。

難怪步窈每周都要來一次,別人家采木屑都是一次性采夠過冬的量,放在冰箱裏冷藏起來,十天換一次新的。

不得不說,大雪天走玻璃橋是道盛景,步窈不恐高,還蠻有興緻看看被白雪覆蓋的山谷,抬頭也是飛舞的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傘面,有種很寧靜的唯美。

要開始忙活了,刑越在電子櫃裏實名登記認證,掃碼取出工具,拿出一個布織袋和刨削器跟小刀。

她一手托住那柔軟的腰身,目光落在了肚子上。

她努努嘴,小聲嘀咕,拉着刑越走上橋面。

這條玻璃橋她都走過好幾回了,刑越這會才腦補她害怕。

步窈坐在長椅,微喘氣,臉有些紅,搖搖頭。

她有些猶豫:“我很快回來,大小姐在這裏等我?”

“你看你,”步窈拿出手帕,給刑越的額頭擦擦,嫌棄道,“這麼小的樹枝掰都能掰斷,你還要拿工具鋸半天。”

刑越俯身在她頰邊親了一下,又蹲下`身來,隔着衣服,在那隆起來的肚子上也輕輕碰碰。

刑越沒那個力氣,這斷口一看就是拿刀鋸的。

步窈抓着刑越的手腕不撒手:“不要!”

走走轉轉,挑了一棵茁壯的樹,鋸下幾根有手腕粗細的樹枝,她沒有走太遠,怕步窈找不到她,把這些樹枝搬回步窈坐在長椅上的位置。

這裏的樹木是專門用來采木屑的,種植的全是小杉木,手動能直接摘掉,輕鬆的很。

被老婆吐槽,刑越傷心了,臉埋進步窈綿軟的山峰:“怎麼辦……我好差勁,一點都不厲害,都不能好好照顧懷孕的妻子。”

步窈本來也就開個玩笑,不是真的埋汰刑越,聽着刑越這麼一說,抱着人安慰起來:“沒有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她鼓勵着刑越,小手搓熱,揉揉刑越漸漸冰冷的耳朵。

拿起那條圍巾,重新給刑越戴上,這種天一會沒有運動量,很快就會冷下來。

她主動在刑越唇上輕吻,正好有片雪花落在她們唇瓣相碰之間,六角形的晶體,沁涼的觸感,很快融化成微濕的冰漬。

刑越含了含,也不知道是想嘗嘗雪花的味道,還是怎麼,在步窈唇上一番肆.虐,反覆用齒尖咬弄。

直到步窈有些喘不過來,才鬆開。

刑越意猶未盡,考慮到冬天容易天黑,剋制着,先忙正事。

她拾起地上的樹枝,把不需要的小葉杈用刀削掉,再切開樹口,徒手剝皮。

栗褐色的樹皮下,是白色的新鮮枝木,微潮微濕,有很香的樹味。

步窈扯起袋子的裝口,刑越則對着袋口刨削着樹枝,指甲蓋大小的木屑片片刮落而下,刨完一根袋子裝滿了小一半。

刑越用手壓實,想這回裝多一些,最好夠用一個月,省的步窈來回跑。

一連削了好幾根木屑,裝了滿滿一袋。

回去路上,刑越把這些工具歸還,到出口時,在機器口把木屑打秤,掃碼填寫登記表。

在他們的國家裏,不能私自砍伐樹木,到了冬眠季會特意開放采木屑的山林,政府免費供給,進出都要登記身份信息,禁止倒賣。

傍晚。

雪愈下愈烈,刑越在院子裏堆了兩個雪人,她戴着厚厚的兔絨手套,並沒有感覺到太冷。

步窈就在家門口坐着,在屋檐下躲雪,手慣性放在肚子上,安靜地看刑越堆雪人,眉眼淺彎。

除了有兩個一米高的大雪人外,刑越還坐在雪堆里,另外堆了兩小隻,給它們戴上針織帽,一個粉色,一個鵝黃色,小小的兩個,很Q萌。

步窈起身,漫步走近這四個雪人,勾起其中一個針織帽,拇指撫摸上面的紋線,若有所思:“刑越,你喜歡雌蛇寶寶嗎?”

刑越正在埋頭削蘋果,給小雪人做鼻子,聞言只是笑笑:“都好,都可以……唔,最好像你多一點,最好有紅頭髮,紅眼睛……”

她就不想小蛇寶寶像她。

不過長得像她也是概率事件,她也不討厭,只是有得選的話,她更想小蛇像步窈多一點。

話是那樣說,但刑越好不容易醒來一次,心血來潮織小半天手工,織的都是粉色紫色鵝黃色的東西,顏色雖然不能定義性別,但刑越除了織小帽子,還織了幾個花里胡哨的小發卡,小發圈。

大概率期盼雌蛇寶寶多一點。

但這種事說出來會給孕婦徒增心理壓力,最合適的答案,自然是雌蛇雄蛇都好,都可以,都喜歡。

回到屋子裏,刑越躺沙發上跟步窈擠擠,壁爐里暖橘色的火光照在她們身上,刑越在念書,哄步窈睡覺——

“我想,我聽到了割草機的噠噠噠聲。或者那是犁雪機?我對你說了把窗再關起來嗎?我談到明天了嗎?我告訴你“我愛你”了嗎?你還記得嗎?”

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拍着懷裏的女人,讀完這最後一段,她輕輕把書合上。

聽着均勻的呼吸聲,刑越還以為步窈睡著了,剛把書收起來,低頭一看,那雙澄亮的眼睛正眨巴眨巴看她,炯炯有神。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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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咬我的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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