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抓小偷
點鈔機響起一陣“滴滴滴”報警提示音。
營業員表情跟着緊張起來。
她把那兩張100大洋拿出來，再重新過一遍，還是“滴滴滴”。
營業員用手指捏着兩張紙幣，認真核實一遍，再朝着裏面喊道：
“領導，出來看一下，我這邊有兩張100元，可能是假幣。”
80年代假幣比較少，她也不太敢確定。
“假幣？”
方媚剛才還朝着方思以得意炫耀，聽到這兩個字，她眼睛瞪得有銅鈴那一般大。
怎麼可能？
“那把那兩張錢還給我吧，我多轉兩百給她。”
方媚朝着櫃內喊去。
“不好意思，姑娘，如果確認是假幣，我們銀行需要沒收。”
營業員朝她抱歉開口。
方媚聽完了，不依不饒，她大聲衝著裏面開口：
“這個錢是我的，你憑什麼給我拿走？”
傅家明聽完，他在邊上拉了拉方媚，讓她冷靜些。
他學金融專業，知道有假幣需要沒收這項規定。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方媚這邊會有假幣，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有見過假幣。
方思以倒很平靜，她在慶幸，還好自己平時管不住紙幣——
未來世界，假幣更多，她習以為常了，防不勝防，她習慣電子支付。
方媚越想越氣憤，她把氣開始撒在方思以身上：
“都怪你，這個傻子，非要存錢，這兩張錢明明可以拿出去花掉！”
櫃面內，銀行行長走了出來，他聽到方媚這番話，朝她開口：
“姑娘，你還真是法盲呀，這流通假幣是違法行為。”
方媚氣得心肝疼。
她盯着方思以裙子看了許久，後面發現她裙子右側有個刺繡logo，上面是一朵紫丁香。
這怎麼可能？
紫丁香——
是他們鎮上手藝最好的裁縫，出自她之手的衣服裙子，據說最少都要五百塊錢起：
她家裙子一般都是城裏那些有錢富豪人家找她預定。
怎麼可能會穿在這個窮傻子身上？
連她都捨不得買！
這個傻子怎麼可能買得起？
她越想越覺得不可能。
便上前去拉扯方思以身上那條裙子。
“來人吶，來人吶！這邊有小偷！”
她開始在街上叫喊起來。
無論哪個年代，小偷都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她這聲高喊，立即引起周圍一大群人注意。
“姑娘，小偷在哪裏？”
“快，大家一起幫她抓小偷。”
方媚指了指方思以，開口：
“就是她。”
大家看向方思以，見她嘴角噙着笑，都挺困惑：
這姑娘，怎麼會是小偷。
“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她穿得挺乾淨整潔，怎麼會是小偷？”
“姑娘，這女孩子偷了什麼？”
圍觀一位大爺上前問方媚。
“她……”
此時此刻，方思以眯着一雙眼睛，彷彿一隻即將發怒豹子，目光中迸着血，就那麼打量着方媚。
方媚前面沒注意到她眼神，當她和她眼神觸碰時，當場被嚇得退縮回來。
她鼓鼓勇氣，小偷是方思以，自己憑什麼害怕。
“她……偷了這身裙子！”
方媚指了方思以身上這條裙子。
這裙子看質感，絕對不可能是山寨貨。
“偷裙子？”
“難怪，你看她穿得那麼乾淨好看，原來是偷的。”
傅家明在一邊，聽到方媚這麼說，他也深信不疑：
認識這個傻子那麼多年，從來沒見她穿過一件真正乾淨新衣服，永遠都看她穿着養豬破衣裳。
這裙子，絕對不可能是她的。
他自然而然站在方媚身邊。
方思以手上捏着那本存摺，她手指緊緊掐着，把存摺都捏變形了。
最後，她慢條斯理，一字一頓問方媚：
“我的好妹妹，我想問你，你怎麼會認為我偷了衣服呢？你的證據呢？”
說話間，她捏着手指頭，把方媚那雙巴在她身上那手指頭，一個一個扒開來，再把她往傅家明懷裏送過去。
方媚剎那間，直接哭出來，掉着眼淚，梨花帶雨，一副滿是委屈模樣：
“大家看，我姐姐，偷了裙子，還不承認，現在還這麼欺負我。”
傅家明上前摟住她，輕拍她後背安慰着，另一邊，拿着一副鄙棄眼神看方思以：
“你這傻子，不就我找你退婚嗎？有什麼氣你沖我撒就好，幹嘛欺負媚兒！”
人越來越多，趕圩天，大家都喜歡湊熱鬧。
當他們聽到這個小偷被退婚時：
“這個小偷，難怪退婚，偷裙子，不要臉！”
“就是，她妹妹指出她錯誤，還被她那樣甩開，連自己家裏人都欺負，真不是好人。”
“這小偷是哪裏人？”
……
方士鴻見一群人圍得水泄不通，他姐姐又一直沒回來，他便有些擔心，就在人群中擠着，好不容易擠到前面，才看到。
這，果然是她姐姐：
只是，她怎麼換了一身裙子？
方思以冷哼了一聲，朝傅家明開口：
“傅公子，引導輿論時，是不是需要先跟眾人解釋清楚你的渣男行為呢？”
方媚只哭着：
“姐姐，你趕緊把裙子還給人家店主吧，偷裙子，本身就不光彩。”
說完，她又上前，揪住方思以那身裙子。
方士鴻聽到：
什麼，偷裙子？
他姐姐怎麼可能偷裙子。
方思以一把甩開她的手：
“賴別人小偷時，請你，先拿出證據。”
方媚一陣嗤笑：
“證據，我有！”
“你這裙子，是對面裁縫店紫丁香手工製作。”
圍觀群眾看得更熱鬧了：
“什麼？紫丁香？”
“這小偷是不是傻，偷她家裙子，誰不知道呀！”
“全鎮上，就她家裙子最貴了，整個鎮，都沒幾個人穿得起。”
“嘖嘖嘖，難怪，我就說她這裙子怪好看的，原來偷了紫丁香家的！”
方思以實在覺得有些無聊，她不想跟這個人浪費時間扯什麼紫丁香、白丁香。
方士鴻雖然不懂裙子，但是紫丁香這個裁縫，他也聽過，她家裙子確實貴，不過她相信他姐姐絕對不可能偷。
“方媚，我看你是嫉妒我姐姐穿得漂亮吧，什麼偷裙子，你倒是拿出真正證據，憑個牌子也算偷？”
“那我猜出這家銀行印的錢是華夏牌的，難不成你說銀行錢是偷過來的？”
方媚厭煩看了方士鴻一眼，這姐弟倆，沒錢還裝硬氣：
“那她跟我去找紫丁香老闆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