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泡湯
郝娟知道既然盧必清對自己和王洵禮的事情知道得這麼清楚,那醫院其他人必定也知道。男女之間的事情,歷來是大家最津津樂道的事情,何況自己在這裏既沒有人脈,又沒有根基,怪不得這些天醫院裏的人看自己的眼光時那麼的奇怪。院長找自己談話的時候說的那些旁敲側擊的話。
原來之所以大家都當做沒事人一樣只是礙於王洵禮是公社書記,都不敢說,現在王洵禮出事了,大家的心裏就沒必要壓抑,所有的情緒都可發泄出來了。
郝娟此時只想着快點離開這衛生院,但又不想丟掉這份工作,現在能讓她走的辦法只一個,那就是快點跟那當兵的結婚,跟他一塊去部隊。
“媽,你去問一下那介紹人,那個當兵的什麼時候回來呢。”郝娟這是第一次主動向家裏人問起自己的婚事。
“聽說快回來了,前些日子介紹人還來家裏,讓你做好準備。”郝娟媽媽說。
“噢,那就好。”郝娟說。
“女孩子要矜持一點,不能表現得過於主動。”郝娟媽媽瞪了她一眼說。
“看你們說的,一會又說人家跟我一般大的,孩子都可以打醬油了,一會又說女孩子要矜持一點。”郝娟撒嬌說。
“就你會說,我們也是為你好,怕你太主動了,會讓男方看不起你,到時吃虧。”郝娟媽又說。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的。”郝娟嘴裏雖然這麼說,但心裏一點底都沒有,自己不是黃花閨女了,那男的會不會看出來呢?他會不會去醫院調查自己呢?如果他去醫院調查自己,醫院的人又會怎麼說呢?
“娟兒,你怎麼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看郝娟一下又陷入了沉思,郝娟媽擔心地問。
“哦,沒什麼,是在想怎麼才能矜持一點。”郝娟調皮地說。
“哎,只要行得端,走得正,保持本色就好了,不要太做作,那樣太累。”郝娟爸說。
“還是爸好,知女莫若父,我也不喜歡太做作。”郝娟說。
“我也不管你們了,你們父女倆愛咋的咋的。”郝娟媽說不過倆父女,只得罷戰。
日子在郝娟的焦急等待中過着,眼看都快半個月了,家裏一點消息都沒有,郝娟忍不住又回家打聽去。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有臉回來?郝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郝娟回到家,迎面就受到郝娟爸的一頓臭罵。
郝娟一聽就明白,自己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郝娟爸,自家的女兒,你有必要罵得那麼難聽嗎,既然事情都出了,你罵又能挽回來嗎?”郝娟媽說。
“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郝娟還想裝出一付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怎麼回事?你在外面乾的好事,我們花這麼多錢和精力給你找到這個工作,沒想到你卻在外面干這些傷風敗俗的醜事。”郝娟爸一聽郝娟的問話,更生氣。
“郝娟他爸,你現在也聽的是別人的一面之詞,你倒是讓孩子自己有個解釋的機會嘛。”郝娟媽說。
“郝娟,我問你,你在衛生院是不是跟一個叫王洵禮的公社書記好過。”郝娟媽問。
“媽,你聽誰說的。”郝娟心裏一緊,問道。
“是介紹人說的,介紹人說那當兵的姨媽也在衛生院工作,是他姨媽親自告訴他的。”郝娟媽說。
天啦,這世界怎麼就這麼小,這事情越擔心什麼它就越來什麼。
“那當兵的姨媽是誰?叫什麼名字?”郝娟焦急地問。
“我也不知道是誰,叫什麼名字,但聽說他姨父是醫院的主任。”郝娟媽說。
郝娟聽了,差點要暈過去,原來那當兵的人的姨媽就是盧必清的老婆,老天,你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
郝娟媽看見郝娟的臉色一下慘白了,知道事情是真的了。
“郝娟,難道你真的這麼沒腦子,去跟一個有婦之夫亂來嗎?”郝娟媽顫抖着聲音問,因為她始終都不相信女兒會是個這樣的人。
“媽,我不是有意要這樣做的,我是被逼的。”郝娟此時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這死不要臉的,如果你自己行得穩,走得正,又有誰能逼你啊。”郝娟的爸又罵開了。
“爸,媽,對不起,女兒給你們丟臉了。”郝娟知道自己已無臉再面對自己的父母,哭着跑了出去。
“你這死人,這麼罵自己的孩子,如果郝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跟你拚老命。”見郝娟傷心的樣子,郝娟媽急了。
“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我的老臉都被她丟盡了,死了更好。”郝娟爸的氣還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