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的了你!
這算是…公然當面調戲自己的女兒嗎?
蘇語軒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她也知道顧前這是無心之語,看了看有些無語的顧前,只好無力的嘆了口氣道:“霓霓,別鬧,走了,媽媽送你去上學。”
“哦…”原本還指望自己娘親能夠很義氣的訓斥那個登徒浪子一頓的秦霓,扁着唇失望應道。
就在蘇語軒母女駕着剛修好的車駛出電子門時,顧前也整理好行裝徒步出來。
“真的不需要我送一程嗎?”蘇語軒放下車窗寒暄式的問了句。
“真的不用,我還要先去探望個病人呢,就不麻煩你了。”顧前笑道。
蘇語軒雖然疑惑顧前在中海還能有什麼熟人,但也沒多問,隨着發動機的聲音揚長而去。
顧前看着那輛紅色的麗影消失在拐角,這才自顧的獨步走出景湖豪庭,在兩名保安異樣的眼神中攔了輛的士。
“小哥兒,這是去哪兒啊?”司機剔了剔那口老黃牙,問道。
顧前看了看手機上昨晚收到的地址,道:“芷江醫院。”
芷江醫院,雖然不是中海最有名的醫院,卻是中醫最好的醫院,專治跌打扭傷。若是富二代軍二代官二代動手打架受傷了飆車出禍了,一準兒就齊刷刷的送這兒來了。
顧前下了車,就在芷江醫院旁的一間花店,捧着一大捧花語用心、長壽、福祿、康寧、堅固的唐菖蒲,就大步走進這所私立醫院。
前台一見他這幅架勢就知道是探望病人的,也不多疑,便禮貌的問道:“請問,這先生找哪位?”
“我找吳尚坤,麻煩你了。”顧前仍舊帶着一副溫和的笑容。
“不客氣,吳尚坤是嗎?嗯,他在貴賓區b174號房,麻煩先生在這兒簽個字。”
顧前想也不想,提筆刷刷刷,就朝着裏面行去。
“魏下乾?真怪的名字呢。”前台妹子瞄了一眼顧前留下的簽名,笑着搖了搖頭道。
顧前捧着花依着門派一路長驅直入,然而就在穿入貴賓區,正待推門時,卻是被一名長相可人的粉衣小護士給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不好意思,病人現在的情緒不太好,不大適合見客的。”
“沒關係,我是他的好兄弟,聽說他出車禍,這就立刻來探望他了,他若是見到我,情緒一定會好起來的。”顧前自信滿滿道。
“我也看出來了,若是一般朋友,誰會帶這麼大一捧花啊,可那是護士長吩咐的,說他真的不方便見客呢。”小護士看看顧前手裏的花,眼神有些異樣起來,沒羞沒躁的想着:若這是玫瑰的話,那場面該是多溫馨多美好啊。
“這樣嗎?”顧前面上露出失望乃至傷心之色,宛若剛失戀的社會青年。
“好吧,看你這麼真誠的份兒上,跟我來吧。”小護士腐女的內心頓時被顧前的演技所勾動了起來。
小護士轉身輕輕敲了敲門,這才推門而入,對着房內請示道:“吳先生,有位朋友來探望您了。”
“不是說了不見客了嗎?”房內傳來吳尚坤不悅的低沉聲。
“可是他說是你的好兄弟,說一定要見你一面。”小護士聞言縮了縮脖子,退開兩步,露出了顧前的身影,說道:“就是他。”
吳尚坤看到顧前,駭的亡魂皆冒,指着顧前嘶聲道:“是你!你來這裏想幹什麼!”
他昨夜一夜未眠,腦海中時時刻刻浮現出顧前的身影,都是報復回來的場面。然而真正見到他人時,恐懼卻是重新佔據了主導。
“你!大騙子!你騙我!”小護士臉色大變,瞪着顧前指責道:“你快給我出去,這裏不歡迎你!”
“抱歉,會找機會補償你的。”顧前雙手按在小護士的肩膀,在她無用的掙扎中將她推出門外,反鎖上了房門。
轉過身來,對不斷的敲門聲置之不理,笑着說道:“怎麼,吳大少不歡迎?”
“你,你意圖栽贓陷害我父親,還把我傷成這樣,你還要我怎麼歡迎你!請你離開這裏!立刻!馬上!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吳尚坤也算是有氣度涵養的人,轉瞬間恢復了冷靜,至少是表面上的冷靜。
“別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嘛!”顧前笑着說道。“你剛說什麼來着,栽贓陷害你父親?瞧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做出這種齷齪下流的事情,別怕,我此來,就是要帶你去見見你父親,證明我不是栽贓陷害。”
“什麼!你還想要怎樣!”看着帶着惡魔的笑容步步逼近的顧前,吳尚坤再也無法冷靜了,一邊打報警電話一邊驚慌的叫嚷道:“你!你別過來!”
顧前一把將手中的唐菖蒲擲出,正好砸在吳尚坤的手上。
“啊!救命!救命啊!快來人啊!”吳尚坤原本就滿身是上,頓時吃痛,手機掉落在地。此刻再也無法保持最後的鎮定,大聲求救起來。
顧前從褲兜中跟變魔術的似的抽出一個長條黑布袋,撿起地上的手機后,眯着眼睛,充滿惡趣味的笑着說道:“叫吧,叫吧,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沒人能救的了你。還是安心跟我走一趟吧。”
門外,小護士滿心懊喪的敲着房門,可是貴賓區的房門為了充分保護病人**和全力,若是反鎖了,只有護士長那兒才有鑰匙能打開。哪裏是她這小胳膊小腿兒的能砸開的。
房內能不斷傳出吳尚坤那驚恐中又充滿尖銳的求救聲,此刻小護士即使有着一顆腐女之心,也沒法兒淡定了。
沒過多久,她就放棄了砸門的打算,急匆匆的衝到休息區,頂着一頓臭罵,找來了護士長。
然而當她心神不安的隨着護士長前來時,房內卻是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隨着房門打開,果然,病房內一片雜亂,充滿了病人無力反抗的痕迹,然而卻是人影無蹤,唯有那大開的窗戶和飄零的帘子說明了一切。
直到此刻,小護士才知道顧前先前那句‘會補償你的’是什麼意思,頓時面色慘白了下來。
病人被綁架這麼大事,她難逃其就。
沒過多久,整個醫院都亂了套,到處都是保安和護士門的身影,前來醫院問診的病人和家屬俱是茫然一片。
然而就在這片混亂之中,沒有多少人發現,停靠在急診所前的一輛救護車悄然發動,打着車鳴大搖大擺的駛出了醫院大門。直到它揚長而去,反應過來的醫院人員才追悔莫及。
當他們沿路追去時,卻只在醫院不遠處找到了那人去空空的急救車。
而他們要追的罪魁禍首,去了哪兒呢。
此刻的顧前,不知何時換了一身筆挺的西裝,似乎是剛做完什麼很費體力的事兒,抹了抹頭上汗水,在一座大廈前,抬頭看了一眼其上金光閃閃的吳氏企業四個大字,從正門邁了進去。
“這位先生,請問有預約嗎?”保安室的保安放下手中的《中海晨報》,禮貌問道。
“我找你們董事長,就說有個顧前的要見他,他一定會欣然應允的。”顧前揮了揮手道。
董事長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保安微微蹙眉,原本打算趕人的他卻是微微一愣,顧前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目光瞄到剛看的報紙上,赫然那頁頭條上就是昨夜他們公子被人毆打的新聞,而昨日整個企業上下流傳的一個名字,那讓董事長大發雷霆的那個名字,正是顧前。
保安看了看一臉溫和笑容的顧前,又看了看報紙,一滴冷汗順着臉頰滴了下來,還是老實的依言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董事長的站內線。
正如同公司流傳的那樣,吳繼業此刻心緒依舊不能寧靜,寬大的董事長室中,到處都是破碎的名貴瓷器,那些原本都是他的心肝寶貝,然而當自己的心肝寶貝痛毆之後,這些古董就成為他怒火的宣洩。
原本他還沒有這麼憤怒,即使憤怒,也只會含藏在心底,但是今日《中海晨報》報道,卻是讓他再也無法忍受。
“一定是葉靖圖那個老鬼!一定是他搞的鬼!你想把事兒鬧大嗎?你以為把事兒鬧大就一定對你有利嗎?撕破臉皮,對誰都沒好處!”
躺在柔軟地靠椅上,吳繼業享受着身後秘書的按摩,心中詛咒着。
吳氏企業在他手上一直都是飛快增長着,尤其是在去年得到倭國三井集團的注資合作,合作開發幾處礦產地之後,業績更是以噴井式上升。
然而即使如此,他吳氏在中海,依舊只能屈居第二,甚至差距依舊在不斷擴大,這讓他起了窺探的心思,看看他葉氏重工究竟在弄些什麼秘密項目,會得到軍方如此大的注資和投入。
這一查下去,還真讓他弄出了些眉目。俱他收買的商業間諜回饋,葉氏重工從十九年前開始,就一直在秘密研發一項科研項目,也是因此項目,葉氏重工得到了軍方的大力扶持,得到了騰飛的契機。
能讓軍方如此看中的東西,若是能得手,再賣給三井集團,想必即使他舍了吳氏集團不要,也能到倭國混個錦繡前程了。
然而沒想到,只是剛剛把想法付諸實施,想從葉輕恬口中探探口風,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是叫顧前嗎?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這幾個字幾乎是從吳繼業嘴裏擠出來的。
突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吳繼業看了一眼,終究還是提了起來,就聽到秘書處傳達來的消息:“董事長,有一位叫顧前的先生,說要見您。”
他先是一愣,隨即臉上的表情陡然陰沉了下來,接着氣極而笑,一字一頓道:“放-他-進-來!”
吳繼業拍上電話,冷笑起來:“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壽星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