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偷天換日(8)

第32章 偷天換日(8)

夜幕已然降臨,暑熱卻沒有褪去。

楊溪有些煩躁地扯開身上的衣物,光溜溜地跳進了浴池之中。

太子東宮也有幾處溫泉池,而楊溪所居的地方正好有一處。

夏天的溫泉,並不如冬天那般燙,溫度竟比室溫還低下幾分,極為舒適。

楊溪舒服地嘆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若是旁人看來,會以為楊溪已經睡著了。

其實不然,他正在思考着自己的“虐人計劃”該如何實施。

不一會兒,他的嘴角微微泄露了一個笑,看着讓人心裏慎得慌。

這時候,一聲巨大的水聲從楊溪的後邊傳來。

楊溪暗道。有人?於是他立刻轉過身去。

還未等楊溪看清來者,他便落入到了一個光.裸的懷抱中了。

楊溪本想掙扎的身體突然平靜了下來,他自然知道來者是誰。

李光容,你即使燒成灰了我也認得!楊溪暗暗咬牙。不是愛得深,而是恨得深!

“溪兒,夫君想你了。”李光容你曖昧的聲音在楊溪的耳邊響起,他一邊說著一邊用自己已經□起來的巨獸去頂了頂楊溪的挺翹的臀部。

本就光滑的皮膚由於水的滋潤,變得更加的濕滑。李光容只覺得自己的堅硬竟是無法頂住楊溪的臀,一溜兒地就滑了開去。

那細滑的觸感讓李光容的心頭一盪,腦海一片空白。

李光容連忙停住動作,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平息着。

原是他剛才竟差點忍不住,就要射了出來。這等丟人的事情若是被楊溪知道了。李光容想都不敢想!

楊溪自是沒有發現李光容的異常,他心裏正在暗暗焦急着:糟糕,香片和藥粉都放在卧室里,怎麼辦?

突然,楊溪靈光一閃。看來“虐人計劃”可以提前實施了。楊溪嘴角微微一翹,轉過身摟住了李光容的脖子。

“阿容。”楊溪的聲音像糯米般黏黏的,讓李光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貓爪給撓了一般。“我今日在探查落霞閣的時候得到了一本奇書。上面畫著行.房時的不同姿勢,我們今天試試?”

李光容一聽,熱意瞬間湧上了心頭,下面的巨獸也跟着跳動了一下。

楊溪趁着李光容想入非非時發愣的瞬間,腰部一擰,輕鬆地逃出了李光容的禁錮。

待到李光容反應過來的時候,楊溪已經披上了輕紗,向著相連的卧室走去了。

李光容這才想起剛才楊溪說了什麼。於是他連忙從池子裏爬出來,也披了件單衣就跟着楊溪去了。

楊溪要給李光容看的書正是他上次在冷宮中得到的那本《兩儀經》,當然並不是全本。楊溪之前就將其中的《體術篇》給單獨裝訂了出來,這次要給李光容看的正是這《體術篇》。《體術篇》共十八章,繪製了房.事中不同的體位,可增加床笫之樂。

隨着楊溪的步伐來到了卧室的李光容拿着那本封面樸素的書,手微微顫抖起來。

雖說他曾在宮內的壁畫中看過了一些體位,但是明顯沒有這本書來得全。李光容一邊翻着書,一邊腦補着情景。將書里那健壯的男人想像成自己,將那身材修長的男人想像成楊溪。一股火熱朝着李光容的下腹流去。剛剛疲軟下去的巨根又蘇醒了。

好聞的香氣在房間裏蔓延出來,李光容知道,這是楊溪最喜歡用的香片。

李光容越看越激動,全身的血都衝著那一處高挺而去,似要衝破束縛而出。這時候,李光容看到了一個令他鼻頭火熱的畫面。

畫中,兩個清秀的男子抱在一起,互相吻着。他們的雛菊一上一下,一同綻放着。那菊花形狀姣好,好似在說:到我這兒來,到我這兒來。

高壯的男子將自己的傢伙塞進了其中一個雛菊內,攪動着。而下一幅畫,高壯男人將傢伙放到了另一個雛菊內。這竟是“一男御二侍之術”?圖畫裏將這“御二術”講得清清楚楚——如何進入,如何變化位置,如何利用身邊的器具、讓三人得到滅頂的快感等等。

李光容看得火熱不已,很想現在就試驗一番。

楊溪此時已然準備好了,他走到李光容的身邊,輕輕地趴在李光容的肩頭,視線往那攤開的書頁而去。

“嘶,輕一點兒。”李光容突然感覺到腰間一陣鈍痛,於是輕呼出聲。

楊溪趁機將那本書拿走,丟到一邊,然後轉過頭對着李光容怒目而視,說道:“我道你正研究着今晚我們怎麼度過,沒想到你竟然在看這‘御二侍之術’!怎麼,想試試?”

李光容感覺到了肩頭的滑膩,再聽到楊溪這醋意大發的牢騷,心裏早就樂成花。

李光容一個轉身,將楊溪整個人撲在了床上。

“一點兒也不想,有我的溪兒就夠了。”李光容說著不要錢的情話,然後將自己的頭埋進了楊溪赤.裸的胸口,水聲漸起。

不多時,屋內便傳出了激烈的聲音,令守在門外的內侍們紅了臉。

半個時辰過後,楊溪從桌子邊起身,向著床榻而去。

此時的床上,已經慘不忍睹。李光容不知道射了多少,把褥子上、被子上弄得到處都是。

“阿容。”楊溪“啪啪”兩巴掌,將李光容從睡夢中打醒了。

“溪兒。”李光容長臂一伸,將趴在他身上的楊溪一把摟進了懷中,死死地摁住。“真爽,讓我休息會兒。”

顯然,今天的“侍寢”讓李光容有些吃不消了,正是所謂的縱慾過度了。

楊溪暗想:這射出的量顯然不是一次的,說明他射了幾次了。這是說他行.房的能力倒退了么?

楊溪想起了《兩儀經》上寫着,如果常用此法會對人體有危害,比如行.房的時間減少、*還大增、身體容易被掏空等。

楊溪將頭緊緊地貼在李光容火熱結實的胸前,似一個撒嬌的野貓,撓得李光容痒痒。

其實楊溪心裏卻是在暗笑,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不厚道的事情。

“阿容。”楊溪突然出聲,將李光容的注意力給拉了過來。

“怎麼了?”李光容一口吻在了楊溪光.裸的背部,心裏很是滿足。剛才的那場情.事讓他完全釋放了自己一般,很是暢快。

“不若將你的阿靖和康兒都接進宮裏吧?”楊溪埋在李光容的胸前,聲音悶悶地傳了出來。

李光容連忙搖頭,說道:“說什麼呢!難得現在只有我們倆,逍遙快活的,你又將那兩人接來作甚?沒得破壞了我們的感情。”李光容翻身將楊溪壓在了自己的身下,強健的臂膀緊緊地摟着楊溪,似要將他揉進骨子裏一般。“到時候他們又惹你生氣,我可是會心疼的。”

楊溪心想:這才幾天,你就忘了新歡了?不過若是從前,我就耗在你身邊,狠狠折磨柳世靖罷了。不過現在小爺我沒空管你,你爹還等着我去監督。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阿容,可能以後我不能陪你了。”楊溪的聲音很輕,讓人覺得虛無縹緲,好似抓不住了一般。

李光容睜大了眼睛,愣愣盯着楊溪,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溪此時從李光容的懷裏抬起頭,淚水已經濕了臉龐,眼神里滿是痛苦與決絕。

“父皇看我這一個月的查案沒有絲毫進展,於是龍顏大怒,說要讓我去天牢裏獃著。”楊溪哽咽不已,說得斷斷續續。

“我是不怕死,只是怕不能陪在你身邊。”楊溪定定地看着李光容,手撫上了李光容的臉,眼神迷離。“要是我不在了,你還會記得我么?”

李光容大驚,他沒想到自己的父皇竟如此決絕。本來楊溪在查案的時候他沒有干涉,反正還有三個月,若是查出來了也就罷了,若是查不出,自己到時候安排個替罪羔羊,矇混過關也就是了。他沒想到這次父皇竟是動了真格,要把楊溪打進天牢。那裏是人去的地方么?即使最後無罪釋放,出來也得去半條命了吧?

“溪兒,你別怕。”李光容一想到楊溪未來的遭遇,動容不已。“我明天就去求父皇。”

楊溪搖了搖頭,說道:“你是太子,我是你的貴侍。父皇懷疑是我縱火,你這個時候就應該避嫌。還上趕着去露臉做什麼?現在父皇沒有懷疑到你的身上說明他還看重你,相信你,這是萬幸!你若是去求情,是要提醒他有可能是你命我去縱火的是不是?阿容,我死了沒有關係,我不想你的前程被我牽累!”

“阿容。”楊溪滿臉哀慟不已,聲音裏帶着堅定。“今晚你陪着我,不要走了好不好?等明天,是人還是鬼我也認了。只要今晚能躺在你的懷中,我就知足了!”

“溪兒。”李光容心裏發堵,聲音很是凄厲,顯然是動了真感情。

“讓你的阿靖和康兒進宮來陪你吧。你身邊沒有個知心的人照顧,我在天牢裏也不會放心的。”

次日,太子東宮的眾人迎來了傳旨的太監。

這一刻,來得很快,去得也很快。

來的時候是三個內侍和一群侍衛,走的時候,多了一個楊溪。

自那以後,太子東宮內氣氛慘淡。李光容每日借酒澆愁,憂心不已。

這天,李光容又坐在楊溪的院子中獨酌着,他的身邊散落着幾個酒罈,橫七豎八地躺着。

“太子殿下。”小德子那尖細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柳常侍和柳男侍已經安頓好了。不知殿下今晚要招哪位大人侍寢?”

“誰讓他們來的?啊?”李光容像是一個發怒的野獸一般,嘶吼着。“讓他們滾,全都滾!”

“嘩啦”一聲,那是酒罈破碎的聲音。

小德子站在院門外,脖子縮了縮,瑟瑟發抖起來。雖然他心裏懼極,但還是硬着頭皮回答着李光容的話:“兩位大人是楊貴侍臨走時安排人去接來的。”

“溪兒,溪兒。”李光容用手遮按住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淚劃出,混着嘴邊的酒水,一道滑了下去。

溪兒,等你走了后,我才發現自己多麼地愛你!我們一起呆了五年,每一件事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原來,我最愛的人竟然是你!可惜的是,幸福來得太快,我卻沒有察覺。我真傻,還以為柳世靖是真愛。真是諷刺啊!溪兒!

當年一起逃課去湖邊捉魚的場景,當年一起戲弄太傅的場景,當年一起和三皇子吵架的場景,同乘一馬、縱馬奔騰的場景,一一在李光容的腦海里閃過。

“阿容,我喜歡你。”乾淨而漂亮的少年直直地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說著這般動人的情話。沒有任何的修飾,朴樸實實的一句話,卻直擊到了男人的心底。

少年的臉色泛着紅潤,但是眼神卻是堅定的。

當時,自己就是被楊溪這眼神給征服了吧?李光容苦笑,搖了搖頭。

是什麼時候,兩人就越行越遠了呢?雖然這段時間楊溪把自己伺候得很好,但是自己也不傻,能夠感覺到他的不耐和敷衍。

溪兒,是氣我負了你么?是氣憤我和柳世靖的事兒么?

可即便是這樣的我,你也深愛着。為什麼?為什麼要為我去死?我不值得啊!

不知過了多久,李光容終於平靜了下來。

“今晚讓柳世靖侍寢。”他的聲音很是平靜,絲毫不見起伏。

“是。”小德子連忙回了一聲,匆匆而去。他的腳步輕快了許多。

李光容的嘴角扯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他隨手拿起酒杯,將裏面的酒全部倒進了嘴中。

當晚,柳世靖終於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愛人。

柳世靖激動地跑到李光容的身邊,滿眼怯怯而期待。

李光容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柳世靖的臉。

當初,自己就是被這副眼神給迷惑了吧?自己怎麼會喜歡這種怯懦的人?整日裏爭風吃醋,小家子氣,比女人還不如!

想到楊溪為了自己的前程而寧願去天牢的壯舉,李光容深深地被震懾到了。他突然覺得,只有像楊溪這般果決而勇敢的男子,才是自己的最愛,才能夠和自己比肩!

李光容的觀念一變,也就對柳世靖這種白花提不起好感了。何況他還覺得,是柳世靖勾引了自己,才讓自己和楊溪漸行漸遠,讓楊溪對自己失望了。

小德子小心地關上了房門,然後盡職地在門外守着。

小德子偷笑,然後連忙捂住自己咧開的嘴。果然太子殿下心裏還是記掛着柳主子的!這不,柳主子一來就點了他侍寢。

小德子想到了在太子府的時候,柳世靖常常對自己噓寒問暖,把自己當成一個“正常人”來看待,而不是對待一個太監,甚至還賞自己很多銀錢。

只有這般善良的主子才配得到太子的真愛!小德子暗道。他的心已經完全偏到了柳世靖的一邊。

不多時,室內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和另一個男人清脆的聲音。

“賤人,當時你是不是就用這種姿態勾引我的?說。”李光容眼睛通紅,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

“啊!阿容,太深了,我,我不行了。”柳世靖並未多想,以為李光容在玩新花樣,增加情趣。

“住嘴!阿容也是你叫的!”只聽“啪”的一聲,李光容一巴掌拍上了柳世靖白皙的臀部。

柳世靖被這巴掌一拍,渾身酥軟下來,於是他叫得更歡了。

“好,好舒服。阿容,再快一點!”被李光容這麼粗暴的對待,讓柳世靖覺得更加的難耐了。

沒過多久,李光容的眼神不再清明。可能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也可能是他身下的感覺太過舒服。他有些失控,腰部也更加用力了。

“溪兒,溪兒。”李光容神志不清地叫着,好像要把身下的人融進骨子裏。

而躺在身下的柳世靖,已經從剛才的激動中冷卻了下來。他的眼神一片空洞,晶瑩的淚珠在眼睛裏打着旋兒,卻是落不下來。

“溪兒,好舒服。”還在奮力馳騁的李光容嘴裏叫嚷着。“夫君愛你,溪兒。啊!夾得夫君好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楊溪遁走,留三個男人在那兒愛恨糾葛。

虐得爽不爽?要不要再加碼?

會留爪印的孩紙,作者菌最喜歡了!

謝謝親的雷!

摹然回首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03-3120:4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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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仇人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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